第5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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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椒房宮里的蠟燭被點燃,好歹是亮堂了些。 此刻又聽到熟悉的聲音,珍珠看清楚帷幔里的明黃色身影,嚇得臉色慘白,當即跪下求饒:“皇上恕罪,奴婢有眼無珠,竟不知道是皇上深夜駕到。” “怎地是皇上?您說您來便來了,為何不讓手下人通報?!?/br> 坐在床上的青奚聞言適時驚咿出聲,驚訝道:“臣妾適才在夢中驚醒,看到一個人影撲來,嚇得以為是有毛賊深夜闖入,所以才……請皇上恕罪?!?/br> 皇帝聞言臉色羞憤。 說起來,也確實是他一時興起想做什么‘采花大盜’,結(jié)果卻被虞氏當做了登徒子小賊,怒抽了一巴掌。 可這話,陳衍怎么好意思說出口? 不僅說不出口,還得撿著好聽話說。 因為陳衍今日本來就是要哄虞青奚,令虞夢章做出讓步的。 “白日朕看愛妃你受了委屈,方才在太極殿批完奏折,想著來椒房宮探望你一番。未曾想愛妃已經(jīng)睡下,朕不好叨擾,只得悄悄進來。” 陳衍壓下心中的火氣,勉強笑道:“哪知道愛妃如此警覺,竟把朕當做了登徒子?!?/br> 跪在地上的珍珠聞言險些驚掉了下巴。 白日皇貴妃先抽了辛淑妃,后面又抽了那些言官,又有虞相在后面撐腰,可謂是囂張跋扈到了極點。 怎么到了皇上嘴里,皇貴妃還成了受委屈的那個呢? 難不成……皇貴妃要復(fù)寵了嗎。 這么想著,珍珠有些開心,畢竟椒房宮里現(xiàn)在就她一個宮女,著實冷清。 “原來是這樣,那倒是臣妾大驚小怪了,珍珠,你且退下吧,今日之事切勿外傳?!?/br> 青奚揮手示意珍珠退下,嘆氣道:“椒房宮現(xiàn)在今非昔比,沒有半點往日的熱鬧,只有臣妾和珍珠兩人。因此臣妾睡覺都不踏實,生怕半夜里出什么狀況。” 正所謂燈下看美人。 她穿著白色的蠶絲睡袍,一頭烏黑秀發(fā)就這么披散著,臉上還帶著幾分惺忪睡意,整個人看起來有一種慵懶閑適的嬌媚。 寢宮里的紅色蠟燭被點燃起來,火光影影綽綽的暈在虞青奚那張妖冶動人的臉上,可謂美到了極點。 說來也是奇怪,許久不見虞氏,這女人竟然越發(fā)嫵媚動人了。 一顰一笑,一嗔一喜,盡是勾人風(fēng)情。 “愛妃可是在責(zé)怪朕將你禁足在椒房宮?實在是你那日過于沖動,那般對待淑妃,惹得前朝后宮非議,朕也是無法?!?/br> 陳衍看著床榻上的虞氏,到底是聲音放柔和了些,在床邊坐下,說道:“不過這段時間風(fēng)頭已經(jīng)過去,朕明日就下令接觸你的禁足,并且保證將椒房宮恢復(fù)原樣?!?/br> 這便是陳衍哄人的一貫策略。 嘴上說點好聽的,再賞賜些東西,便能哄得女配團團轉(zhuǎn)。 殊不知,這椒房宮的盛世恩寵,全都是在給柔福宮的辛淑妃做擋箭牌。 論這后宮妃嬪們最眼紅、最恨誰,自然是椒房宮的皇貴妃虞青奚。 青奚只當不知,笑道:“臣妾多謝皇上?!?/br> 她生的本就極為貌美,此時一笑起來,在影影綽綽的燈光中,魅惑妖冶的過分。 皇上瞧著那張臉,只覺得喉嚨發(fā)癢,順勢去牽她的手。 青奚不動聲色的躲開了。 “看來愛妃心里還是在埋怨朕,只是有些事情好叫愛妃知道,朕為國事cao勞,也是不容易。” 陳衍臉色微僵,索性嘆了口氣,說道:“你兄長這人,向來強勢的很,朕最近和他意見相左,少不得便會鬧些不愉快。但他畢竟是朕的大舅哥,看在愛妃你的份上,朕能退讓的地方,肯定是退讓的。只是虞相他……哎,不提也罷?!?/br> 嘖,要不說這男人白蓮起來,就沒女人什么事情了。 陳衍這番話,明里暗里抹黑虞夢章,還要佯裝出一副大度寬懷的模樣。 “既然皇上不想提,那就不提了。” 青奚便順著他的話說道:“我兄長為人正直果敢,乃治國良臣,皇上有他輔佐,定能無憂?!?/br> “……” 陳衍張了張嘴,一時間竟然不知道怎么接話。 就虞夢章那個瘋子,竟然也算治國良臣? 他覷著虞氏的臉色,再想想白日這女人對自己的態(tài)度,心想應(yīng)該還是在氣頭上,得繼續(xù)哄。 說不得待會兒還得‘雨露施恩、好生cao勞’一番,才能把人徹底治理妥帖了。 再看看虞氏窈窕的身段,和蠶絲睡袍脖頸下面細膩白皙的皮膚,陳衍眼神微深。 然而,還沒等皇上有進一步的動作。 就聽外面珍珠說道:“啟稟皇上、皇貴妃娘娘,柔福宮的大宮女深夜趕來,說是淑妃身體不適,想請皇上過去一趟。” 淑妃白日被虞氏打了兩鞭子,晚上又聽說皇上去了椒房宮,自然是氣的大半夜睡不著。 美色當前,又剛好來了興致,陳衍蹙了蹙眉,有些不太想離開。 “既然如此,皇上便去柔福宮吧。” 青奚笑道:“等明日我出宮去一趟,去找兄長好好聊一聊?!?/br> 這便是答應(yīng)要去找虞夢章麻煩了。 事情辦得出奇的順利,而且虞氏這次竟然脾氣如此好,沒有半點鬧騰。 陳衍多少覺得有些驚詫,但好在目的已經(jīng)達到。 看來虞氏還是愛著自己的,這女人就是嘴硬,稍微哄一哄心就軟了。 這么想著,皇上心里有些得意。 “既然這樣,那便辛苦愛妃了,朕去看看淑妃。” 深深的打量一眼虞青奚,做足了深情的戲碼以后,陳衍起身匆匆去了柔福宮。 青奚坐在床上,方才的笑臉已經(jīng)收起,表情浮現(xiàn)出一抹厭惡。 這狗皇帝,瞧著就讓人反胃,遲早要搞死他。 陳衍不是想用女配來牽制虞夢章,順帶給辛漾做擋箭牌嗎? 既然如此,那就先把這滿后宮的火力,都轉(zhuǎn)移到淑妃身上吧。 對了,還有皇后,是這個女人害的女配墮胎小產(chǎn)。 青奚眼睛里浮現(xiàn)出一抹涼意。 不如趁著接下來的機會,先把這兩人一起給解決了。 而在柔福宮的淑妃見到皇帝來了,便歡喜的和陳衍一起躺下歇息。 她今日被虞氏抽了兩鞭子,心中怒氣難消,身體也吃痛,只想躺在皇上懷里說些體己話。 但讓辛漾沒想到的是,不知為何皇上今晚出奇的急色,竟然不顧她身上有傷,強行要了她。 淑妃難受極了,卻只能忍痛被動承受。 快結(jié)束的瞬間,陳衍腦海里不知為何竟浮現(xiàn)出虞氏那張嬌媚妖嬈的臉,喘著粗氣下意識囈語道:“青奚……” 這話剛喊出來,皇上就自知失言,趕忙閉嘴。 但辛漾還是聽到了,等一切回歸平靜的時候,她躺在床榻上,滿眼恨意。 絕不能讓虞氏那個女人復(fù)寵! 可惜和淑妃想的大相徑庭,第二日虞氏便在滿后宮嬪妃們紅著眼的注視下,高調(diào)復(fù)寵了。 皇上解除了她的禁足,還將大批的綾羅綢緞、奇珍異寶仿佛不要錢似的朝著椒房宮里送。 “虞氏竟然又復(fù)寵了,當真氣人?!?/br> “我等到底是沒有虞氏有福氣,不僅有虞相那樣的兄長,還能有皇上的六宮專寵?!?/br> “什么六宮專寵,等虞相完蛋那天,有她好看的?!?/br> “你且小些聲,據(jù)說昨日虞氏將淑妃吊在太極殿外鞭笞?!?/br> “這事兒我也聽說了,好像是淑妃用砒/霜毒殺了徐澤,大家都說她手段毒辣,疑似是妖妃?!?/br> “什么,妖妃竟然是辛漾,難道不是虞氏嗎?” 關(guān)于妖妃之事,大家本來認定是虞青奚,可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辛漾也成了懷疑對象。 但唯一不可改變的是,虞氏高調(diào)復(fù)寵,不知道惹得多少妃嬪暗中嫉妒眼紅。 而榮寵有加的辛淑妃,在虞氏的襯托下,便顯得無足輕重了。 虞氏復(fù)寵的消息,也第一時間傳進了鳳儀宮。 貼身大宮女來匯報的時候,皇后正在用膳。 “一幫蠢貨,只知道盯著虞氏,卻不知淑妃才是皇上的心頭所愛。” 鳳儀宮里,皇后冷笑道:“要說這虞氏也是表面風(fēng)光罷了,有她那個兄長在,皇上哪里能容得下她,就連……” 就連前段時間虞氏小產(chǎn),都是皇上暗中鼓勵皇后去做的。 畢竟這兄妹倆一個是權(quán)相,一個是皇貴妃,若真再生個皇子,那這陳國就徹底要拱手讓人了。 皇后說到這里,沒有繼續(xù)往下說。 倒是她的貼身宮女急道:“奴婢去看了,送去椒房宮的可都是好東西,咱鳳儀宮都沒這待遇,虞氏算個什么東西,以她那個猖狂得意勁兒,以后又要在您面前作威作福了?!?/br> “什么好東西本宮這里沒有,何必眼皮子淺到盯著椒房宮?;噬腺p她點小玩意,她便開心得不行,幫著皇上去對付自己兄長,到底是沒腦子?!?/br> 皇后心里跟明鏡似的,輕蔑的嘲笑道:“聽說虞氏一大早出宮回了娘家,那本宮這就去太極殿走一趟,安排一場后宮家宴,邀請虞相出席?!?/br> 皇上給椒房宮恩寵,無非就是要讓虞氏去逼迫虞夢章做出讓步。 既然如此,那就辦一場宴會,讓虞氏兄妹共同出席,屆時在宴席上,有虞氏幫忙,皇上定能壓制住虞夢章,趁機奪權(quán)。 聽說前些日子,虞氏還抽了辛淑妃兩鞭子,這兩人斗法,皇后也樂得在一旁幸災(zāi)樂禍看熱鬧。 不僅看熱鬧,皇后還要在皇上面前表現(xiàn)一番,坐收漁翁之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