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你是最貴的/他甚至能感覺到,風(fēng)從她瑩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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擔(dān)心她害怕,洛澤騙她說是搞實驗時,引發(fā)了火災(zāi)。其實,是金哥那一伙人的報復(fù)。那一把火,是金哥的人點的。 剛才,小八就已經(jīng)提醒過他了,只是沒想到事情發(fā)展會那么快,那么迅猛。 “別擔(dān)心,你先回客棧,我去查看一下。”洛澤拍了拍她肩膀,安撫下她的狂躁不安。 月見草的肩膀顫抖不停,可開口時十分堅定,“我和你一起去?!?/br> 知道她倔,也就隨了她了。 只是倆人來到實驗室基地時,不免心驚,基地被燒掉了一半,因為有些護膚品材料的萃取,需要用到易燃的萃取器材,而火引燃了那一切,有一間房子被爆了,窗與磚墻都裂開。磚石滾滾,沙塵蕭蕭。 最擔(dān)心的事情,還是發(fā)生了。 “人員有沒有事?”洛澤急切詢問。雖然,他整個人沉著冷靜,可凌厲的眼風(fēng)中露出了一絲擔(dān)憂。 程庭扶了扶眼鏡,才說:“幸好先前得了巴先生的消息,而實驗基地人員過于集中,所以我早已遣了人員散出去。幸運的是沒有人命事故,只是這些設(shè)備昂貴……” “人最重要?!甭鍧傻兀皇敲碱^輕蹙。 “有一名護膚品材料收集員,離開得遲,被壓在了廢墟下,人已經(jīng)搶救出來,意識也還清醒,沒有生病危險,但必須送醫(yī)院?!背掏グ阎匾氖虑橄冗^一遍。 洛澤稍一沉吟,說道:“用我的私人直升機送出去。” “可是您……”程庭十分擔(dān)憂,如今沙漠地處無人區(qū),又是在金哥的勢力范圍內(nèi),危機四伏,直升機是保命的稻草。 “救人要緊。而且保鏢們不也跟過來了嗎!”洛澤點了點頭。 眼睜睜地看著那名工作人員被抬出,血跡斑斑,染紅了擔(dān)架,月見草憂慮萬分。 她輕輕地扯住了洛澤的衫袖。 洛澤一垂下眼眸,對上的就是她有些倔的眼神,就那么直直地盯著他看?!皠e擔(dān)心,我們不會有事的?!彼湃崃苏Z氣。 “我不去敦煌了,我們回去好不好?”月見草搖了搖他的臂彎。 洛澤嘴角噙笑:“難道你怕了?”去敦煌這么小小的一個要求,也滿足不了他的小女孩,那也太沒意思了。 “我才不怕。”她搖了搖頭。 “為什么那么想去敦煌?”洛澤好奇。 月見草閉起眼睛,想了許久,始終是沒有絲毫頭緒,聲音便悶悶地:“我只是記得一定要去那里。” 她的睫毛很長,顫呀顫的,顫得他的心柔軟了一片。 “好,我們就去那?!彼S諾。 他牽著她的手,在沙漠那個小小的綠洲里游蕩。沒有什么目的地,只是隨意走著,仿佛他只是享受那一段牽著她手走的時光。 她是一個安靜的女人,話不多。她的手軟軟的,他帶著她到了一塊巨石邊上,抱了她坐上去。 有風(fēng)刮過她的身體。 她坐得高,兩只光腳丫在他面前晃呀晃的。他知道,其實是她故意的。 他甚至能感覺到,風(fēng)從她瑩白的腳趾間劃過。 他忽然握住了她的腳,低下頭來,以唇輕觸她的腳踝。 月見草身體一僵,然后是輕顫。她垂下眸去,而他下頜微揚,眼神緊緊鎖住她的視線,他的唇沿著她的腳踝吻了上去,跟著是小腿。 他一抬眸時的神情,居然是那么的妖孽。他的臉俊美無儔,白如大理石雕刻,而嘴唇卻鮮紅,被他吻過的地方奇癢無比。月見草只覺得,身體軟成了一汪水。 耳邊是風(fēng)聲,獵獵作響,刮過這片巨石地,一塊塊林立的怪石,像在回應(yīng),發(fā)出的聲音越加猙獰。 四處安靜得只有風(fēng)的聲音。 他又垂下了眼眸,唇觸到了她的膝蓋,然后是大腿。 她掙了掙,內(nèi)心有些迷惘,起了掙扎。 洛澤感覺到了,箍住她腰的雙手一用力,她整個人從巨石上滑了下來,被他打橫抱起,再放于沙地上。 她只要一抬眼,就能看見天幕上無窮無盡的星星,璀璨而遼闊。 “這里的天真高,好像只要對著天許愿,什么愿望都能達成一樣!”月見草感嘆。 洛澤一怔,忽然躺了下來,與她并肩而躺,也看著天上的星星,“無需對它許愿。你有什么愿望,只要對我說了,我都會替你達成?!彼麄?cè)過臉來瞧她,帶了一點笑:“我愿意當(dāng)你的許愿樹。” 她本來穿了一條紅色的裙子,剛才被他扯下巨石時,屁股后面的那一塊撕裂了。此刻,她只好裝尸體躺著。見他笑意漸濃,她不好意思地低罵了他一句,“都怪你,要讓人家看笑話了?!?/br> 他是玩心漸起,并不在意,“誰敢笑話你?!庇谑?,便要拉她起來,可她笑著躲開,泥鰍一樣,在沙地里扭,死活不愿意起來。 倆人在沙地上滾作一團,玩得不亦樂乎。洛澤許久沒有如此放肆過了。他隨意大笑,笑聲朗朗,被風(fēng)送出很遠。 程庭走了過來。 可一看見眼下情景,程庭就僵住了,料是打攪了老板的好事。 洛澤倒是無所謂,慵懶里又帶著凌厲的眼風(fēng)一掃,閑閑問道:“有什么事?” 見他不做聲,知道是和月見草有關(guān),洛澤長眉一挑道:“直說?!?/br> “金哥已經(jīng)放出來了。而且揚言說,要……要……”程庭覺得措辭有些困難。 “我的女人,他也敢染指?”洛澤輕笑了一聲,“看來他還想斷兩條腿?!” 月見草只覺得自己的一顆心猛地一躍,又回到了自己的心窩里。她喜歡那個稱謂,他的女人??墒撬?,他又變成了洛克。 程庭站于一邊,不說話。 不遠處走過一隊駱駝,是個商隊。 月見草想了想,說了一段葷笑話:“以前,走絲綢之路的都知道,在沙漠里,商隊的男人最怕遇上強盜,于是把金幣都塞進屁股眼里。后來,他們才知道,比遇到強盜更可怕的是,其實就是屁股眼里塞金幣?!?/br> 四處一片安靜,要過了許久,程庭才反應(yīng)過來,居然忍不住笑出了聲。然后趕忙去看大老板臉色,果然,大老板正一臉玩味地看著自己,他馬上低下了頭。 “很好笑嗎?”洛澤淡淡的。 程庭:“……”我可以不回答嗎?看來大老板心情不是很爽??!都怪自己打攪了他好事! “你的意思是,想我救出中亞人手下的全部女孩?”洛澤看了眼月見草。 “你剛才的話,還作數(shù)嗎?”月見草問他。自然是他說的,愿意當(dāng)她的許愿樹一事。 “當(dāng)然?!甭鍧苫卮鸬煤芸臁?/br> 月見草笑了笑,往下說了,“在沙漠里,男人猶是如此,女人的情況可見一斑。她們只會更慘。雖然,大半是自愿跟著中亞人的,但還是有一小部分例外?!?/br> “我愿意救她們出來。這事是不難。不過,你拿什么來換?”洛澤挑了挑眉。 這對話,越來越不能聽了??!太那啥了……程庭流汗,正想走。卻聽見自家大BOSS的聲音閑閑傳來,“你的身份沒有那么簡單。中亞人不做虧本生意,把你送給金哥,金哥除了金玉礦,還經(jīng)營什么?” 月見草眼睛閃爍,抿著嫣紅的小嘴,看著他。 洛澤自衣袋里取出一串腳鏈,上面的碧璽,嫣紅如血?!斑@顆碧璽有些來頭,是件古董貨。如果估計沒錯,應(yīng)該是位阿拉伯王子贈給你的,上面還有他的名字。他是你的情人?” 這次輪到程庭大跌眼鏡了,這位小美人居然還出入過香艷的阿拉伯人后宮?! 程庭再次確定,自己不是在聽“天方夜譚”?又想起自己童年時,弱小純真的心靈就是被《天方夜譚》里污污的情節(jié)給禍害的…… 站于一旁的月見草眼睛紅了,原來是要她拿所知道的秘密來換。 難怪,他從不碰她,其實是對她存了戒心。真是一個心思不明,冷酷的男人。 “你現(xiàn)在是洛澤,還是洛克?”月見草忽然問道。 洛澤怔了怔,知道是自己的真面目嚇到了她,一聲嘆,“我從剛才開始一直是洛澤。這個才是真正的我?!?/br> “中亞人身邊的美女如同商業(yè)間諜,被分派到不同的人物之間。從中掌握歐美與中東地區(qū)富商、與重要人物的秘密情報。阿拉伯人喜歡雪白肌膚的美女,其他膚色的美人沒有你的價格昂貴?!甭鍧蓭Я艘稽c笑看向她。她的身份不簡單,從第一眼看見她時,他就知道。 他說,“你是最貴的?!?/br> 見她還是不說話,洛澤又說,“還需要我提示嗎?金哥身上有很濃重的硝石味道?!?/br> 月見草再眨了眨眼睛,終于開口:“我是去過阿拉伯人后宮。接觸下來,那位王子是位浪漫的游吟詩人。所以,對中亞人沒有任何利用價值,我就被送了過來。而我就是趁著途中的機會,溜走了。躲了中亞人,一躲就躲了大半年。不是因為要赴你的約,為你完成雕塑作品,頻繁出現(xiàn)在街頭,我不會被發(fā)現(xiàn)?!?/br> 咬了咬唇,她又說,“關(guān)于金哥,你不是猜到了他隱藏的身份了么。對,就是你想的那樣。遠東范圍的買賣都歸他管。他的許多貨都藏在了所謂的金玉石礦藏里。中亞人想吞掉它。” 原來是鬼打鬼。 “這樣您很危險,我們要不要通知巴先生?”程庭開始感到后怕。 洛澤好整以暇地看著月見草,過了許久才說,“金哥和中亞人的罪證我已經(jīng)派人去搜集了,我待會給國際刑警那邊打個電話,那些女孩,很快就能獲救。我估計,巴巴也是在跟著這條線,才會從迪拜跑來了這里無人區(qū)的。金哥很快就會重新進牢里蹲了?!鳖D了頓,他又說,“現(xiàn)在,你還想跟著我嗎?” 原來,一切,都不過是他在演戲。他留她在身邊,只是為了證實他剛才的猜測。他到底是什么人?為什么會對除掉金哥有興趣?這是個危險的男人!可是她已經(jīng)沒地方可去了…… 驀地,眼淚就掉了下來,那樣的毫無預(yù)兆。 洛澤的手背guntang,是她的淚滴落。他已孤單了太久,想來,有個人陪在身邊,應(yīng)該也不錯…… 他的手揉亂了她的發(fā),有些無奈,又寵溺地看著她,“別哭了,小東西?!?/br> 只是他的一句話,月見草便失控了。她猛地撲進了他懷里,緊緊地抱著他,囁嚅:“請別丟下我一個人?!?/br> “不會?!甭鍧苫乇ё∷?/br> 他說過的話,永遠作數(shù)。 對著她,他知道,自己永遠無法說出“不”字。 不知何時起,她已變成了,他的軟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