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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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心甜聽著褚明佑的話,猛地一愣,她語調(diào)凄涼眼神中帶著悲切笑道:“陛下,您這么寵愛、這么信賴的人只有一個人,是淑妃......是顧婧嬋對不對?” 褚明佑沒有說話,可是田心甜也明白,她呵呵地笑了起來,眼中笑出來淚,那淚水越流越多,她看著褚明佑笑道:“陛下,您對她有得不止是寵對不對,您愛她,所以,您才會毫無保留,全心全意的護(hù)住她??墒?,陛下,妾何辜呢?您這么傷害妾,您怎么忍心那!” “不是朕忍不忍心的問題,是你自己要這么做,朕也是從了你的意而已?!瘪颐饔友凵裰袔е淠?,他不想再看田心甜。 田心甜閉了閉眼眼,是了,一切都是她自作自受,她若不是一心想往上爬,也不會被皇帝所利用,她又何必自欺欺人呢?皇帝有多么喜歡顧婧嬋,自己為什么看不出來。為什么...... 呵呵,顧婧嬋、湛鸞兮、皇后就連德妃,皇帝也是要護(hù)著的,別人......老老實(shí)實(shí)的宮妃他不下手,為什么偏偏選中她?呵呵,都是自己的錯...... “人啊,太貪心了不行啊!哈哈,哈哈哈......”田心甜望向了天花板,忽然大笑了起來...... 褚明佑以為田心甜瘋了,便準(zhǔn)備離開,叫人看好了這里。才走到門口,就聽到田心甜的話。 “陛下,妾有個問題。如果,妾曾經(jīng)想的一切都是夢的話,為什么夢境那么真實(shí)?”田心甜還有這一絲絲的幻想,哪怕曾經(jīng)給了她溫情的是別人,也是好的啊。 褚明佑看著田心甜的神情,抿了抿薄唇道:“幻情香?!彼f完,便帶著張德新離開了大殿。 幻情香!田心甜看著褚明佑不帶一絲感情的離開,才發(fā)覺心里某個地方塌掉了,支撐著她的力氣仿佛一瞬間抽盡了。“原來這一切,真的都是夢.....” 101 如何抉擇 田心甜從偏殿被請走之后,就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中了。這些日子以來她是如何折騰的,眾人看在眼里,厭煩在心里,她的消失并沒有給平靜的后宮帶來什么波瀾。 后妃們還是一如既往的到鳳儀宮前給皇后的遺體磕個頭,便可以回宮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按照規(guī)矩,停靈的日子已經(jīng)到了,加上天氣日漸炎熱,即使冰也護(hù)不住皇后的身體了,褚明佑便下旨將皇后的遺體送到皇陵內(nèi),選個吉日便可以下葬了。 褚明佑在皇后下葬后,便宣布了明旨,故后季氏封敬淑皇后,四皇子賜名褚文晏,養(yǎng)于淑妃顧婧嬋名下。 皇后新逝,百官也看得出來皇帝對皇后的神情,自然也就沒有什么官員請旨另立新后了。 后宮無主,顧婧嬋和德妃也就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某闪诉@后宮的管理者,畢竟這時候?qū)m中份位最高的便是她二人了。 看著身邊的小孩子,顧婧嬋皺了皺眉,她知道現(xiàn)在的她太惹眼了。褚明佑一道旨意下達(dá),皇后的嫡子養(yǎng)在自己名下,是給自己長臉,也是明確的告訴眾人她在皇帝心中的位置??墒沁@樣的榮寵,卻養(yǎng)顧婧嬋感到不安。 本來她的不安就一直存在,只是在褚明佑發(fā)了那樣一道意味鮮明的旨意之后,她的不安仿佛更加強(qiáng)烈了。她自己知道,這種感覺自從瑾萱瑾馨姐妹二人住進(jìn)玉清宮中就有了。只是她一直覺得姐妹二人太小,不會出什么大事兒,所以,她一直都認(rèn)為自己是多事兒的。 可是......那日她在鳳儀宮中,她們意外的遇見了何珍心,然而,瑾萱看著她的眼神,要顧婧嬋覺得很不對勁了。一個小孩子,一個四歲的小姑娘,怎么會有那樣的眼神?那眼神中帶著nongnong地怨恨,仿佛有一團(tuán)火焰要燒死何珍心,那樣的神情要顧婧嬋渾身一震,心中頓時起了懷疑。 回到了玉清宮,顧婧嬋抿唇想著瑾馨的事情。她才四歲,就算皇宮中的孩子再早慧,也不能有如此的心機(jī),她眼神中的怨恨,和稍縱即逝的算計(jì)沒有逃過顧婧嬋的眼睛。她不知道何珍心之于她有著什么仇恨,一個小公主,她養(yǎng)在表姐名下自然受得萬千寵愛,而何珍心對于表姐是很恭敬的,自然不會明著和她有什么沖突。然而,瑾萱的表情卻是那樣的,仿佛積怨已深,難不成有什么背地里見不得人的事兒,被瑾萱發(fā)現(xiàn)了? 顧婧嬋很快否決了自己的這個想法,表姐的手段很高明,將后宮整理的很干凈,雖然保不齊宮妃會有小動作,但是見不得人的手段卻不可能伸進(jìn)鳳儀宮。連皇后都沒有發(fā)現(xiàn)的事兒,怎么會被一個小孩子發(fā)現(xiàn)? 莫不是這個瑾萱有著不可告人的秘密? 想到這里顧婧嬋勾了勾嘴角,叫來余容吩咐她找人看好了瑾萱瑾馨姐妹倆。余容自然知道顧婧嬋的心思,也就應(yīng)了下來,隨即將自己親自帶的兩個小宮女送進(jìn)了映雪居,一方面是監(jiān)視,另一方面則是為了試探。 顧婧嬋一直都知道瑾萱很聰明,她的手段和心眼上次瑾馨中毒的時候她就見識到了。當(dāng)時她三歲,居然就有那個心眼和狠心算計(jì)了自己的親娘,顧婧嬋看著瑾萱的臉,不由得有點(diǎn)脊背發(fā)寒。 有關(guān)瑾萱的問題,顧婧嬋沒有和別人說過,即使是褚明佑她也沒有說。畢竟,瑾萱是他的女兒,對于瑾萱姐妹兩個褚明佑的疼愛是不一樣的。他對著姐妹倆,有著憐惜有著愧疚,也有著她們生母曾犯下大錯的尷尬。所以,褚明佑的疼愛是特殊的,顧婧嬋不知道自己和褚明佑說了會有什么下場,他這個做父親的會不會為了保護(hù)女兒而傷害自己,顧婧嬋不敢保證,為了自己的安危她絕對對所有人閉嘴。 顧婧嬋在監(jiān)視著瑾萱,這點(diǎn)瑾萱不是不知道。只是瑾萱也不好對顧婧嬋做些什么,她是緊張的。她和顧婧嬋有著同樣的顧慮,她在褚明佑這個父親眼中有多少地位,她清楚的很。她是女兒是不錯,女兒比女人重要是不錯。可惜她不是父皇眼中唯一的女兒,而她顧婧嬋卻是父皇的愛人。 瑾萱有著顧慮,她以為她能瞞好一切,演好一個小孩子,可是偏偏沒有想到,顧婧嬋的出現(xiàn)卻打亂了她的計(jì)劃。她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會有這樣的女子出現(xiàn),她雖然不算聰明,但是卻有極佳的觀察能力,從當(dāng)初在鳳儀宮中,她的所作所為中,瑾萱就已經(jīng)知道,這個女人極為聰明,而且,若是為敵的話,肯定不好斗。 看著外邊的天色,瑾萱托著下巴,陷入了沉思。新進(jìn)來的兩個小宮女到底是來做什么的,瑾萱知道,她知道顧婧嬋不會害了自己,更不容許自己和meimei出危險(xiǎn),可是有人來監(jiān)視著自己,也會感覺很不舒服。 瑾萱知道,顧婧嬋已經(jīng)開始懷疑上她了,她不怕顧婧嬋懷疑,因?yàn)樗苍S捏著顧婧嬋的秘密。雖然她不保證記憶是否出錯,但是,如果有這個機(jī)會,她和顧婧嬋,哦,不!淑妃娘娘很好的合作的話,應(yīng)該是雙贏的局面的。 或許,她沒有必要有那么多的顧慮,畢竟,現(xiàn)在的她只有四歲不是么? 想到這里,瑾萱長長松了一口氣,揚(yáng)起了笑臉,眼神中已經(jīng)沒有了剛才的陰郁,留下的全部是笑容。 何珍心,你以為你什么都沒有表現(xiàn)出來,本宮就要放掉你么? 玉清宮中母女二人心思各異,而在池水殿內(nèi),何珍心的心思則是復(fù)雜了起來。 皇后如今的喪儀已經(jīng)過了,皇帝對顧婧嬋的寵愛和抬舉,已經(jīng)是瞎子都能看出來的事了。本來就已經(jīng)抱養(yǎng)了皇后名下的公主,如今再養(yǎng)了皇后的兒子,身為地位直直的上升,德妃如今老老實(shí)實(shí)地窩在暖玉宮中,暫時不去惹顧婧嬋的麻煩了。而她..... 何珍心其實(shí)是有著不服的。論性格她可比顧婧嬋要爽朗得多,她的身子也是爽利健康的,可是......這些年她一直沒有身孕,皇帝不是不寵她,也沒有給她避子湯,可是為什么她會沒有身孕? 呵呵......何珍心想起來都是要笑出淚的,她想說出一切的緣由??墒撬桓遥膊荒苷f,因?yàn)樗溃坏┱f出來,她自己她的家就都完蛋了。 那日瑾萱眼中的憤恨何珍心看得清清楚楚,她知道瑾萱為什么恨她,她不委屈。瑾萱恨她,是應(yīng)該的。 “娘娘,您......要不要和淑妃娘娘說一說,她現(xiàn)在掌管后宮,這種事兒,淑妃娘娘應(yīng)該做得了主?!辈市憧粗櫭疾徽Z的何珍心,心里難過得不是滋味。她知道她家娘娘因?yàn)槭裁蠢⒕?,可是畢竟錯已經(jīng)造成了,再糾結(jié)過去也無濟(jì)于事啊。 “告訴她?彩秀,她和湛鸞兮的感情不比和先后娘娘的淺,我要是和她說了,依著她的心性會放掉我么?而且,咱們在皇后那里也不是干凈的?!焙握湫暮鋈豢嘈α似饋恚?dāng)初何必眼熱去傷害湛鸞兮呢?要知道當(dāng)初湛鸞兮出了問題,直接便宜的是蔣月瑤那個女人,她何苦傷害沒有威脅的湛鸞兮? 彩秀聽了這話確實(shí)啞口無言了,她也不能說些什么了。也的確,當(dāng)時的事......彩秀覺得很擔(dān)憂,她低聲勸道:“娘娘,現(xiàn)在這件事兒還沒有查出來,也應(yīng)該不會有人知道。而且明昭儀的事兒被陛下壓了下來,可見是不想要人知道,明昭儀如今身子已經(jīng)壞了的事實(shí),您不要亂了陣腳啊?!?/br> 何珍心低頭,眼角滑出了淚,她搖了搖頭哭著道:“彩秀,我心里不安,畢竟做了這樣傷天害理的事,有誰會心里安了?我為什么......干這種事兒??!” 彩秀看著何珍心哭得傷心,也心中難受異常,她知道她家娘娘的心思。她后悔,這些日子以來她寢食難安,可是......若是這樣下去,她身子會出了危險(xiǎn)的。而且,一旦被外人發(fā)現(xiàn),皇帝不會放過她的。 “娘娘,您只要記住了,您什么都沒有做就好了。咱們什么都沒做,咱們是無辜的,找個替罪羊出來,您才能安全啊?!辈市阆氲疆?dāng)初德妃那有意無意的話,不由笑了起來。德妃你沒有勇氣做的事兒,你現(xiàn)在會自保,卻害得我家娘娘寢食難安?我彩秀又豈會放過你? 何珍心忽然抬眼看著彩秀,從她略帶猙獰的表情中讀懂了她的意思,不由得出言阻止道:“不行。雖然她曾經(jīng)這么說過,但是畢竟沒有做,這件事兒還是我做出來的。我又怎么能......何況她的確什么都沒有做。” “娘娘,你傻了么?咱們現(xiàn)在要做的是自保,想盡一切辦法,能脫罪就脫罪,就算洗不清嫌疑,咱們也得把罪過降到最低。如果您是主謀,別說娘娘您自己了,整個何家也保不住,可是娘娘若是從犯,受了他人脅迫做了這件事兒,就不一樣了。您清醒一下啊娘娘?!辈市憧粗握湫囊荒槻毁澩臉幼?,感覺很是泄氣。娘娘怎么能這樣?自保難道不會么? 何珍心低下了頭,她陷入了糾結(jié)之中。何家多年來的教育是敢作敢當(dāng),做錯了事兒,勇于承擔(dān)才是好樣的??墒?....她這次犯下的過錯太大了,牽扯得不僅僅是后宮了,而且季家湛家和顧家都不會放過何家的。她不能因?yàn)橐粋€人,害了全家..... 何珍心蜷起身子,用手抱住了腿,低聲呢喃著:"爹爹,我該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