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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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豪鋒人高馬大的站在老人的面前,但老人并沒有把目光移向他,反而顫抖著舉起了手,指了指謝豪鋒身側(cè)后方的某一處。 老人的視線從剛才到現(xiàn)在一直在盯著那個方向。 謝豪鋒轉(zhuǎn)過身,看向那個方向。除了波面平靜的河水之外,并無其它。 目光瞥向地板。濕漉漉的青石板上,什么也沒有。不對,他終于發(fā)現(xiàn)河邊拴著鐵鏈的石欄桿邊上,在青石板的縫隙中,有一只極小的奶白色塑料瓶正安靜的躺在那里。 很明顯,這可能就是老人家的藥。 “給!” 他沒來得及細看藥瓶上貼著的英文說明。直接扭開蓋子,走回來,把藥送到老人手中。 吃下藥片,老人停止急促喘著。很快,緊皺的眉心開始舒展,氣色也稍稍回暖。不用攙扶,老人迅速坐起身。 “你沒事了吧?” 謝豪鋒低頭詢問老人。 老人一身質(zhì)料很好的手工西服。從打扮上來看,應(yīng)該不是流浪漢。而眼下,吃了藥之后,看著已經(jīng)沒有事了,所以,謝豪鋒有了想要離開的念頭。 在他現(xiàn)在這么煩惱,心情這么差,滿腦子全是失蹤了的詩雨的情況下,如果不是剛才在心頭猛然竄上的惻隱之心,他根本就不會回頭來幫助老人。 “我沒事。謝謝你年輕人,你是哪個國家的人?” 老人抬頭看向謝豪鋒,目光變得炯炯有神。 雨似乎已停了下來。空氣中帶著微濕清涼的氣息。眼前這個攥著頂黑傘,黑色寸發(fā)上透著幾縷濕意的年輕人,和他一樣,都不是歐美人。 “z國。你沒事了,那我走了?!?/br> 謝豪鋒并不想要在這里多做逗留,也沒有心思和老人閑聊。他只是想一個人靜靜,邊走邊看,幻想著,或許能在路上,發(fā)現(xiàn)詩雨的蹤跡。 這三個月里,他除了用各種方法找尋詩雨之外,到了夜深人靜之時,他更多的是對詩雨滿心的擔(dān)心。 他真的怕詩雨已經(jīng)在這里出了什么事。但那種念頭一晃而過后,他卻命令自己絕對不可以這樣猜測。他努力讓自己相信,詩雨一定沒有什么事。 他單純的想要找到她。不管她在愛爾蘭的哪個角落,她一定平平安安的,等著他找到她。 “年輕人……” 老人從石椅上站起身,攥住謝豪鋒的胳膊。這一次,老人用的是標(biāo)準(zhǔn)的中文。 “你是z國人?” 謝豪鋒原本想要移步的動作瞬間止住。 在異國他鄉(xiāng)能遇上個來自同一個國家的同胞,這種感覺很難形容,那是很真實的親切感。 “對,我是z國人。年輕人,謝謝你剛才幫了我。” 老人瞧著大約六十五歲左右。雖然,剛才,帶給謝豪鋒的感覺是老人有點虛弱??涩F(xiàn)在,吃了藥的老人,已經(jīng)完全沒有一點虛弱癥狀。 一頭花白頭發(fā)的老人瞧著精神很好,講話聲音也中氣十足。臉上的神情具有威儀感。站著的身形高大威猛。老人的身高和謝豪鋒不相上下。 “沒事,舉手之勞。你是得了什么……?” 謝豪豪的目光與老人直視,心里微微有點困惑。剛才還那么虛弱,轉(zhuǎn)眼間,幾顆藥下肚后,怎么就那么精神了?! “老毛病。心臟病。吃藥好幾年了。剛才突然又復(fù)發(fā),藥瓶卻滾落。還好,你出現(xiàn)了。” “原來如此。這種陰雨天氣,早點回家吧。別再這里吹冷風(fēng)了。我走了?!?/br> 謝豪鋒又想著離開,但老人的手卻依然攥著他的胳膊,似乎并不打算放開他。 “小伙子,你幫了我,我怎么能讓你這樣一走了之?!我欠你一個人情。一定要還給你?!?/br> “不用還。你先回家吧。” 謝豪鋒想都沒有想過要人家還人情。 “我看的出,你有很大的煩惱。只要你告訴我,我都可以幫你解決。我有這個能力!” 老人說話的語氣相當(dāng)?shù)暮V定。攥著他的胳膊依然不放松。 “你……” 謝豪鋒盯著老人相當(dāng)有神的眸子,一時啞然。 雖然老人舉止很奇怪,一個人在陰雨天氣傻坐在河邊,直到心臟病復(fù)發(fā)。可憑他敏銳的觀察,從老人的談吐和打扮上來看,老人的確不會是普通人。 但就算老人是個相當(dāng)精明的商人或政府要員,那又怎么樣?!難道會比私家偵探或警察更能找人?! 還是別抱希望了!希望越大,失望也越大。 這樣想著,他沒有再繼續(xù)往下說,而是苦笑著搖頭。 “你不相信我?!” 老人繃緊嚴肅的臉龐。顯然,很不高興被年輕人看輕。 “不是。大叔,我知道你是好意??晌以跓赖氖?,并不是那么簡單?!?/br> “說出來聽聽。” “我在找我失蹤了的妻子。三個月前,她來了愛爾蘭的這座城市。逗留期是一周,但她并沒有在指定的日期回國。我找不到她了。 這些天,我往返z國和愛爾蘭已不下六次。每次都會逗留三到四天。今天,就是這次過來的第四天了。 我一直在找她,還報了警并請了私家偵探。但一無所獲?!?/br> “找人?!哈哈,小子!你碰到我,算是碰對人了。我敢說,沒有我找不到的人!這事,我就幫到底了?!?/br> 老人終于笑出聲來。他這人就是有仇有恩都必報之人。面前的年輕人幫了他,他怎么可能會讓這小子這么簡單的溜走?!不就是找個人嗎?有何困難的!? “這……” 謝豪鋒并不太相信老人的能力。但他沒再說什么。 “小伙子,你叫什么?” “謝豪鋒?!?/br> “這樣吧,這名片你拿著。明天上午,來這家珠寶店的辦公室找我!” “……” 謝豪鋒接過這張英文名片,低頭觀看。 這位老人是愛爾蘭珠寶商,是珠寶連鎖店的總裁。 可是,那又怎么樣?!就算老人很有錢,可以請更多的私家偵探。也不一定有把握可以找到人啊。 “小子,不要懷疑我的能力。我說過要幫你,就一定有能力幫你。你現(xiàn)在回去。明天上午過來就成。 我看你滿臉疲憊,一定沒休息好。不要再煩惱了。有我在,沒有找不到的人!” …… 和老人分開之后,謝豪鋒坐出租回到酒店。 剛才發(fā)生的事,他心里頭一點也沒底。老人僅憑珠寶商的身份就能比那些偵探和警察都有本事找人?! 唉,如果詩雨是在國內(nèi)失蹤,他想,他一定可以發(fā)動幫會力量找尋她。但現(xiàn)在,他在這里人生地不熟,完全沒有任何根基。因此,就算老人說了大話,實際上,根本沒有這樣的能力,他還是努力讓自己安下心來,決定要相信老人這一次。 不管怎么樣,多一點方法,就多一份希望。 自從詩雨失蹤之后,他真的已經(jīng)沒有好好的睡過覺。這樣的壓抑心情下,他怎么會睡的好。除非是累到不行,才會睡著。 但每一次好不容易熟睡后,他又會很快驚醒。睜開眼,確認到詩雨不在自己身邊的事實,又會讓他繼續(xù)痛苦失眠。 他知道自己最近憔悴了好多??磥?,只有快點找到詩雨才能讓他徹底的恢復(fù)過來。 …… 翌日,他又很早醒過來。 梳洗完,坐在床沿邊,低頭看著老人給的名片。 他在等著時間快點過去。因為,他和老人約好的時間是九點?,F(xiàn)在還早。 老人顯然是在愛爾蘭混得很好的z國人。但即便是這樣,老人的心里一定也有著煩惱。否則,昨天傍晚,這樣的陰雨天,老人怎么會獨自坐在河邊?而且還復(fù)發(fā)了心臟病! …… 在酒店樓下的餐廳用完早餐,帶著兩名保鏢坐出租前往名片上的地址。 因為對地形完全不熟悉,只能依靠出租。 這幢三層樓高,面積龐大的珠寶商店就座落于都伯林的鬧市區(qū)。 下了車,站在街頭。透過櫥窗大玻璃看向店內(nèi)的燈火通明。顯然,這是一家非常有氣派的高檔珠寶店。 “謝少,那老板真的有辦法找到少夫人?” 兩名保鏢正一左一右伴著他。 吃早點時,他們從謝豪鋒的嘴里聽說了這事。但還是很難相信一位珠寶商,而且,還是一位老人,能夠有辦法找到謝夫人!畢竟。三個月內(nèi),發(fā)動了警力和私家偵探的力量,可卻一點也沒有成效。 “就讓他試試吧!” 謝豪鋒無可奈何的回答著。他有種病急亂投醫(yī)的感覺。 這時,手機響了,他止住走向珠寶店的腳步。掏出手機。低頭看了一眼來電顯示,就順手接起電話。 “喂!” 這電話是嚴律齊打來的。自從詩雨忘記仇恨,只要嚴律齊永遠不做回烏馬歷,她就放棄報仇,只把他當(dāng)大哥開始,嚴律齊就真正擺正了自己的位置。即便是對詩雨的感覺不會淡忘,但他卻時刻告訴自己,要真心的當(dāng)詩雨的大哥。 因此,當(dāng)詩雨失蹤之后,嚴律齊也頗為著急擔(dān)心。他曾和謝豪鋒一起過來愛爾蘭。無奈,這兩人雖然在n市內(nèi)呼風(fēng)喚雨,但到了這里,都是只能依賴警方和私家偵探。 到后來,謝豪鋒就謝絕了嚴律齊的好意。因為,嚴律齊跟著來或不跟著過來愛爾蘭,對事情的結(jié)果并沒有什么影響。 但就算是這樣,每一次謝豪鋒來到愛爾蘭的幾天后,就象現(xiàn)在這樣,嚴律齊都會打電話詢問。想知道最新情況。 “謝少,怎么樣,找到了嗎?” 電話那頭的嚴律齊說出來的依然是經(jīng)常說的話。 “還沒有。我正和人有約。那人說,可能有辦法找到詩雨,想過去試試?!?/br> “那你快去!不聊了,有消息告訴我。”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