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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談!”狐貍精最是識時務(wù),見敖泓準(zhǔn)備有所動作,立刻轉(zhuǎn)風(fēng)使舵。 “嗯,說要求吧?!卑姐鼭M意些許,退后一步,拖了把椅子過來,大咧咧的坐在對方面前。 “本來我是想讓他們別建這個酒店的…可那個林總在自己床頭放《毛概》?!焙偩薜靡а狼旋X,怒道:“他一生無行愧事,在他手里,一本《毛概》真的把我攔住了。” “后來這個酒店就建成了…”狐貍精把自己紅衣廣袖稍微收了一下。 敖泓皺眉道:“建都建成了,你還想讓他們拆掉?” “那倒不是?!毕骂€尖尖的狐貍精尷尬一笑…低聲道:“我還挺喜歡這套的裝修風(fēng)格的,想…留在這里拜月。” “訛詐?”敖泓上岸后學(xué)了個新詞,靈活運(yùn)用。 “這也不算訛他們啊,這本來就是我家,我只是想留著這套別墅,有人給我送三餐就行?!?/br> “你家?你問過山神了么?”山巒曲折,暗臥月池,管這條山脈的山神應(yīng)該偶爾會過來小住。 “那個…”狐貍精臉上染上一抹情態(tài)羞澀紅暈,欲說還休。 敖泓思緒微微一轉(zhuǎn),就明白這狐貍精為什么一身正氣,性格也不像其他狐貍精一樣尖銳。 “天宮升起之后,各地山神都有自己的選擇…”敖泓理解頷首,低聲道:“行吧,我把你的訴求轉(zhuǎn)達(dá)給這家酒店的主人,你不可再去入夢嚇?biāo)?。?/br> 狐貍精冤道:“他放著《毛概》我也進(jìn)不去啊。” 凌溪在一旁聽著他們這奇葩的對話,忍不住發(fā)笑,看來狐貍精里也不全是大家認(rèn)定的那樣性格尖銳,也有這樣好脾氣的,愿意和敖泓商量著處理事情。 第16章 “你叫什么?”事情解決,敖泓面上稍稍一緩。 “胡月。”胡月也覺得自己一身紅衣看起來有些奇怪,尤其又是在敖泓面前不敢造次。 纖細(xì)水蔥一般的手指自紅衣邊角劃過,衣裳陡然幻化而去,成了一身淺色襯衣鉛字褲,一頭及腰青絲被一根木簪盤在腦后,頗有幾分藝術(shù)家不食人間煙火的氣勢。 凌溪忍不住看呆了,敖泓面色卻是一沉,之前他一直沒有動用能力,與普通人無異,現(xiàn)在施展法術(shù),他才發(fā)覺胡月身上流轉(zhuǎn)的氣息有些不對。 “你修成人形多久了?”敖泓沉聲問道。 “?。俊卑姐o他的壓迫感實在太強(qiáng),胡月不敢隱瞞,努力回憶道:“應(yīng)該有十幾年了吧…我一直以狐貍的身份陪在他身邊,后來就修成人形了?!?/br> 敖泓從胡月幾句話里,驗證出自己的猜測,面沉如水。 他還需為問本地山神幾句。 胡月是山間種族,法術(shù)中卻流露著南海的氣息,而且他跟腳普通,十幾年就能修出靈智幻成人形,這絕不是偶然。 “山神什么時候過來?”敖泓低聲道。 胡月已經(jīng)察覺到危險,暗悔失言,覺得他給那個人找了麻煩…緊緊抿著雙唇,決意不再開口。 敖泓冷笑道:“我倒是極少見到有骨氣的狐貍精,我們可以試試?!?/br> 說著微微上前一步,手里斂起一團(tuán)光華。 胡月嚇得渾身戰(zhàn)栗,不住的后退,他就是只狐貍,連龍的食譜都沒資格上,怎么打得過? 直到抵住臥室落地窗不能再后退,整個人趴在玻璃上,索性別過頭去一副視死如歸的架勢。 “你別嚇?biāo)惺埠煤谜f呀?!绷柘挠胁蝗蹋吐曉诎姐韨?cè)道。 敖泓這才意識到凌溪還在他身邊,狠絕氣息陡然消失,還尷尬掩飾性的揉了一下鼻尖。 他們不能讓伴侶看到自己過于兇狠的一面,這是刻在本能骨血里的信息。 胡月看到一線生機(jī),迅速對凌溪戚戚求饒道:“我什么也不知道,房子我也不要了,我可以走了么?” 他泫然欲泣的樣子當(dāng)真楚楚可憐,即使沒有紅衣加持,也足以動人心弦,令人忍不住想要立刻一口答應(yīng)他的請求。 凌溪卻守得很穩(wěn),一心只為敖泓考慮,斷然回絕道:“我們不傷害你,但是他想知道的事情你也要告訴他。” 敖泓側(cè)首,溫柔望了凌溪一眼,凌溪被他看得耳背微紅,手肘輕輕一推,讓他快去問話。 胡月看到兩人間的小動作,心底稍安幾分,龍君和這個普通人類明顯關(guān)系不一般,考慮到自己的形象,應(yīng)該不會把他倒吊在梁下放血…制成狐貍皮。 “我可以說,但想要您一個保證。”胡月并沒有為自己懇求,而是垂首低聲道:“您不能傷害他?!彼纫呀?jīng)軟了,索性無賴的坐在地上。 敖泓冷哼一聲,一只普通狐貍,竟然還敢跟自己提要求。 兩人不過幾秒,又是劍拔弩張,主要是敖泓針對胡月…凌溪在一旁無奈,知道他們這樣談不出什么。 凌溪從敖泓身后站出來,推他坐下,自己站在胡月面前溫和道:“我不知道他想跟你認(rèn)識的山神談什么。” “但他不是會刻意傷害別人的性格,你既住在這里,有些道行,應(yīng)該對龍的脾氣有幾分了解。” “只要山神沒有做錯事,你又何須懼怕?” 胡月心底微松,低聲道:“他是再好不過的人了,不會得罪你們的。” “那你就叫他出來見一面吧?!绷柘p聲道。 胡月遲疑著點(diǎn)頭,有敖泓在旁,他也不敢做什么手腳,一縷清澈紅光從他身上溫柔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