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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公電母怕是瘋了…敖灝不由向他們投去一個眼神。 雷公電母看到東海龍王拋來的“你劈人家王妃,理應(yīng)挨揍”的眼神,神情同步委屈,雷公開口道:“殿下,我們沒想劈他的,今日有條小蛇在底下化蛟,我二人依舊例過來布雷劫…” “蛇呢?我沒看見什么蛇?!鞍姐煊X到云靈鐲的動靜回來,全副身心都落在了凌溪安危上,根本沒留意周圍動向。 ”還在下面呢?!半娔感÷曁嵝训馈?/br> 敖灝分開云層向下一望,確實看到一條身上縈繞著介于妖氣與靈力之間的黑蛇,確實渡劫渡到一半。 黑澤還沒走…茫然在下面等雷劈? 什么意思?他雷劫這就渡完了?可是他妖力只褪去了一半啊,卡在中間,不算蛟也不算蛇…這是什么。 黑澤只覺自己蛇生經(jīng)驗不能給他提供什么幫助了,彷惶站在原地,不知道自己該不該走。 完全不知因為他選的討封對象,引起了上面比他卡在中間“不蛟不蛇”這個問題,更嚴峻的軒然大波。 “不假,那你們是如何將雷劈到南海王妃身上的?這難道也是敖泓冤了你?”敖灝沉聲道。 他挺身而立,氣質(zhì)出塵又暗現(xiàn)威壓。 凌溪隱隱覺得敖泓不會闖出亂子了,也有心情打量敖灝了,一臉嚴肅發(fā)話的上身是一件二十塊四條的地毯老大爺批發(fā)同款純棉白背心,短褲也是類似的,腳上還汲著一雙夾腳木質(zhì)涼拖… 如果敖泓不稱他為表哥,說他是公園下象棋的他也信… 這也是殿下,還是敖泓表哥,卻如此樸素…無華,凌溪努力給他找了個形容詞。 凌溪瞬間就明白敖泓為何如此節(jié)儉了,完全是學(xué)來的?。“姐隙ㄊ前驯砀绠敵闪她埳駱?。 雷公電母聞言卡殼了一下,這確實是無可辯解,難道要說他們想撿軟柿子? 最后電母也只能吶吶道:“他身上有那條蛇的氣息,我們就劈他了?!?/br> 敖灝轉(zhuǎn)身去看凌溪,放緩語氣問道:“他可有給你什么物件?” 凌溪茫然搖頭,又想起什么遲疑頷首,低聲道:“他問我蛇能化龍么…我說蛇可以化蛟,緊跟著雷就來了?!?/br> “他給我畫了個圈才走的…還把他風(fēng)衣扔給我了,然后就反方向跑走了?!?/br> 事情經(jīng)過差不多能拼湊出來了,敖灝和敖泓都明白過來,這是討封,那條小蛇選了凌溪做他的討封人。 敖灝微微頷首對敖泓道:“放開他們吧,是個誤會?!?/br> “不行,無論如何他們劈我王妃都是事實?!卑姐鼝灺晲灇獾膽?yīng)道,并不相讓。 ”你們,懂該怎么做了么?”敖灝挑眉望下還被敖泓掐在龍爪里的雷公電母。 “懂懂!我們回去就列禮單登門賠罪?!崩坠娔更c頭如搗蒜。 凌溪也不停的勸敖泓。 其實按照敖泓的意思,不把他們打個五成熟,這事就沒有完,不過…他在自己王妃面前,總得表現(xiàn)的寬宏大量一些,要展現(xiàn)自己的氣度。 敖泓運氣,龍爪狠狠一捏… 雷公電母知道這是背地里教訓(xùn)他們,不敢出聲。 敖泓終于放開他們,化作人型退后一步攬住凌溪訓(xùn)斥道:“以后別駕云了,就你們這個眼神,雷都能劈錯!還駕云做什么?再撞到別人?!?/br> “是。”雷公電母不敢辯駁,知道一向直來直去的龍王,是在對他們實行高技術(shù)的指桑罵槐,連頭都不敢抬,結(jié)了個手印招來天宮常用的坐騎青鸞,灰頭土臉的就要離開。 敖泓哼了一聲,不滿道:“這就走了?下面那條小蛇呢?” 他可是凌溪親封的黑蛟。 難道要讓凌溪這個堂堂南海王妃親封的蛟卡在蛇與蛟的中間,說出去還不是丟凌溪,丟他們南海的人? 會不會辦事?敖泓又是一聲冷哼,對雷公電母的辦事態(tài)度更加不滿。 雷公電母算是怕了他了,互相扶持著一路小碎步走到已經(jīng)快要散去的烏云邊,揮手重新聚集了一下,儀式性的劈了黑澤兩下。 閃電雖輕,但儀式已成,意義不同,人間再次下起一場朦朧細雨,雨過天晴,蛟身龍形暗現(xiàn)。 他已經(jīng)完全不同于之前修煉出的尋常黑蛇了。 第25章 雷公電母小口吐著血, 敖泓剛一揮手示意他們可以走了,兩人就忙不迭的駕著青鸞溜了。 邊走邊嘔血。 “嚦啾!” “嚦啾?!眱芍磺帑[轉(zhuǎn)過纖長的脖頸,看了看雷公電母吐在自己淡青色的背羽上的斑駁血跡, 不滿清啼劃過長空。 小黑豆眼威嚴瞇起,才收五?;煸?,回去還得做背羽清潔,這波虧了… 烏云散去,雨過天晴。 黑澤仰首沉醉的感受著奔流不息流淌在血脈里的力量, 不再是妖力,而是名正言順的靈力… 化蛟再化龍,這應(yīng)該是所有蛇的夢想了。 但還有一點很奇怪, 黑澤指尖輕輕一動,小巷盡頭的一支桃花被無聲無息橫削落下枝頭,斷截面平緩光滑。 他的靈力好像比那些前輩們傳誦的普通蛇化作的蛟高超許多。 可能那個普通人族跟那條龍有什么關(guān)系吧…想到冰藍色巨龍沖上云端的身影,黑澤唏噓著心道, 其中曲折恐怕也不是他一條小蛟能知道的。 黑澤嘆著拾起地面上自己慌亂間拋開的黑傘,拿在手上準備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