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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溪無奈從另一側(cè)沿著有打磨出凸起感的玉石臺階走下溫泉池子。 這絲綢浴袍不知道是什么材質(zhì)做的,本來是接近灰色的, 浸過水后顏色竟又暗了一些,變成黑色,將底下肌膚掩得干凈,蕩漾在水波里隨著溫泉流向起伏,并沒有凌溪想象中的那樣輕柔絲綢緊緊包裹著曼妙身軀的劇情出現(xiàn)。 嘩啦,敖泓站直身子,從溫泉池中趟過來,隨手把浮在水面上,足有兩只手掌并攏大小的靈芝抱了幾朵過來,放在凌溪身邊。 “這靈芝好大啊?!绷柘捌鹨欢涠嗽斊谈袊@道,側(cè)首望向敖泓問道:“我們南海也有這個么?” 王妃說的是我們南海,敖泓在內(nèi)心舒爽打滾,面上還是一派淡定的應(yīng)道:“當(dāng)然有很多,這種只有五六百年的靈芝仙草都放在外間庫房,你可能沒留意到吧?!?/br> 壕無人性,凌溪在內(nèi)心本能批判,又想到庫房里的也是他們的東西,頓時也喜滋滋了起來,財迷屬性爆發(fā),琢磨著回去要清點庫房。 敖泓在凌溪身邊坐下關(guān)心道:“不舒服么?” “沒有啊?!绷柘€在想庫房靈芝有些奇怪的反問道。 敖泓探手撫過凌溪微微泛白的唇色,覺得他可能是餓了。 濕漉漉的觸感撫過,凌溪緊張的抿了抿唇角,他想問問敖泓什么時候能準(zhǔn)備好,他都想揠苗助長了… 凌溪下定決心想問個清楚,輕咳了一聲剛要開口,敖泓已經(jīng)回過身去打了個響指,一縷冰藍色飄逸從指間離去,打著轉(zhuǎn)向殿外奔去。 不多時,端著托盤的貝官放輕腳步走了進來。 “你怎么讓他們進來了。”凌溪霎那間忘了自己想問什么了,下意識的出水往敖泓身后躲了一下,他洗澡時不喜歡被參觀啊。 他動作太大,緊貼在身上的衣襟散開幾分,露出肩頸處的大片白皙肌膚,還有若隱若現(xiàn)的一側(cè)紅櫻。 !敖泓頓時熱氣上涌,鼻血順著往下流,滴滴答答的落在溫泉池里。 “你怎么了?是受不了靈芝么?“凌溪嚇了一跳,敖泓這個體格在雪地里裸奔都沒問題,泡個澡怎么還流鼻血啊。 凌溪迅速將靈芝拋遠了一些。 “沒事沒事?!卑姐檬直嘲蜒话涯ǖ?,給他看這個讓他每天流鼻血都可以,敖泓露出了憧憬的微笑。 凌溪上下仔細打量了他一下,看他面色愈發(fā)紅潤,應(yīng)該無礙才放下心來。 貝官并沒有進來,而是在引入溫泉同時做降溫處理的上游水徑將托盤放下,竹制輕薄托盤順著水流方向搖晃著漂了下來。 “吃點東西。“敖泓長臂微伸,攬過一個托盤拉到凌溪面前,發(fā)著紅褐色打磨光滑的竹絲托盤里放著龍蝦粥與新鮮的海膽北極貝做小菜。 “嗯嗯?!绷柘獞?yīng)著拾起一旁瓷質(zhì)筷架上的象牙筷,筷子頭上嵌了銀絲,夾了些鮮滑的海膽在口中抿開,鮮香四溢。 敖泓又取了另一個托盤上的細嘴酒壺自斟自飲。 “我還沒泡過這種溫泉呢?!迸轀厝獣r不能吃得過飽,北海貝官大約也是考慮到這一點,準(zhǔn)備的都是好克化的粥品點心,凌溪稍墊了一些慵懶的倚在敖泓身邊。 敖泓抱著他,沒有說話,只是也微闔起雙眸來。 凌溪迷糊的泡了一會,竟睡了過去,他是人族,在飛機上一天一夜已經(jīng)到了體力極限,泡了松筋活血的溫泉就抑制不住疲憊,敖泓早已料到,視線柔和的注視著他打著瞌睡在自己肩膀上靠著睡過去。 等了片刻,打橫將他抱起搭了條吸水料子的毛巾,自己換了衣裳抱著他走出去。 ”殿下?!霸谕獾群虻呢惞僖娝鰜砻硇卸Y。 ”噓…”敖泓示意他噤聲,壓低聲音道:“本王寢殿在何處?” 貝官留意到龍王懷里的王妃,恭敬的引敖泓從避風(fēng)小路踏入臨水而建的雅筑別院。 敖泓帶著凌溪安頓下,把他放在床上蓋好錦被,細致的掖上被角,讓貝官侍女退下,自己大馬金刀橫坐在凌溪床頭,凌溪頭發(fā)有一個月沒修剪了,微長了些,敖泓撫了兩下,靈機一動哼著小曲開始給他編辮子。 他手觸之所及,沾染在凌溪發(fā)絲間的水分悄然散去,重新變得干燥柔軟。 敖泓從小星星哼到龍族小曲,把凌溪頭發(fā)全都編上了… “嗯…嗯?”凌溪次日醒來坐在床上,哼著慵懶的伸了個懶腰,茫然摸頭不由變成一個疑惑的單音節(jié)。 “敖泓!”凌溪匆忙下床用一旁梳妝臺上的鏡子攬鏡自照,看到一頭小臟辮怒道,這肯定是他做的。 “哎,本王想起還有些事未與你家殿下商議完?!币呀?jīng)走到宮殿門口的敖泓聽到動靜步下微微一頓,在門檻外糾結(jié)了片刻,果斷轉(zhuǎn)身離開。 “是?!鄙磉呚惞俑D(zhuǎn)身,敖泓又停住腳步,貝官剎車不及撞在他后背上忙慌張道歉:“殿下恕罪?!?/br> “去讓侍女給本王王妃送早餐啊?!卑姐甘镜?。 “是殿下?!必惞俦凰甘沟膱F團轉(zhuǎn)。 敖泓編頭發(fā)的手法還挺細致,凌溪拆了半個小時才完全拆下來,重新照鏡子發(fā)現(xiàn)自己跟燙了個大波浪似的,哭笑不得的搖頭。 敖泓發(fā)現(xiàn)自己可能闖禍激怒了王妃后,心底就有些悻悻,跟敖瀾談事時心不在焉,幾次敖瀾說到他應(yīng)該談水域部署時都沒接上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