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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音君仍是毫不猶豫地拒絕:“做夢!我不會打開錦盒!他沒回來之前誰也別想打開錦盒,更別想從我手中拿走錦盒!” 裴焱便嘆了一口氣:“你這樣死守一個承諾,萬一是錯的呢?” 霧魔冷笑:“那就一錯到底!我答應(yīng)的事,無論善惡是非,即便是死,也不會失信于他……對錯,又算個屁!” 言至此,幾人都已知道無法再談,眼神幾度交會。 下時錦屏靈藤“唰”的一聲飛馳而出,迎面將霧魔牢牢捆住。 孤塵仙君冷道:“不交,便自取?!?/br> 醉音君大笑一聲,睜目道:“你們?nèi)绱藥龤⒂钟惺裁捶謩e?!” “為了封印(yin)心魔池,結(jié)束墮魔之地心魔群舞之象……”裴焱站起來道:“就只能得罪了。” “我早已料到!”他極為厭惡地看罷幾人一眼,便是一聲冷笑,下時被錦屏靈藤捆住的身體突然化作一片濃霧,瞬間揮散。 錦屏靈藤猝然落地。 灰白色的濃霧朝著洞口竄出,又向洞中其他洞徑飄散竄去。 白衣仙人指劍而出,卻都從霧中穿過,只得收劍。 裴焱看了驚奇道:“如此狀態(tài)竟好似奈何不了他?” 難怪他能憑一己之力在這墮魔之地守此錦盒三千年。 “追吧!”裴焱道一句,幾人朝著竄入其他洞徑內(nèi)的霧魔追去,很快到了困魔xue深處。 身旁兩側(cè)深褐色的洞巖好似一下子推遠(yuǎn)了,幾人回過神來便發(fā)現(xiàn)前方灰白色的濃霧不知何時變成了紫紅色,心神本能地一凜,未及深思,眼前景色驀然一變。 無憂轉(zhuǎn)頭四顧,卻發(fā)現(xiàn)身邊一個人也沒有了。 她正狐疑,便見前面走來一大一小兩個人影,四周的景物也慢慢補齊,跪滿了或熟悉或陌生的臉孔。 這里是……妖宮。 一個黑甲長衣的高大男人牽著一個小女孩正從她面前走過。 “妖王殿下,九公主殿下?!彼街帲醒?、妖從都低頭跪下,向他們行禮。 小女孩自豪地仰頭看身旁高大的男人:“父王!他們每次見到我都跪!” 妖王暗薊一把將小女孩——也就是她抱了起來:“我的憂兒是除了厭兒之外唯二傳承了本王血脈的妖,你是強大的蛟,他們不過是些弱小的螻蟻之輩,跪你是應(yīng)該的?!?/br> 小女孩大眼晶亮地被男人抱起,臉上滿是驕傲:“因為我強大,他們?nèi)跣?,所以他們?yīng)該跪我!” 妖王不容置疑地看著她:“對,因為你強大,他們?nèi)跣?,所以他們?yīng)該跪你、臣服你、受你支配、匍匐在你腳下,這就是弱小的妖應(yīng)該呆的地方。而強大的妖,理應(yīng)被他們恐懼灸ぐ藎享受支配他們的樂趣,將他們牢牢踩在腳底下?!?/br> 小女孩忽閃著大眼:“父王是說!強大,就可以為所欲為嗎???” 妖王眼中炙亮,面帶微笑,毫不猶豫地回她道:“我的憂兒非常聰明。對……強大,就可以為所欲為!” 畫面一轉(zhuǎn)。 她仍舊被父王抱在懷里,小手指著蜷縮在地上的七皇子?!案竿酰乙聂~鱗玩嘛~” 父王對她笑得仍舊很慈愛:“不能要別的東西玩了?魚鱗對魚等于人身的皮,你要他剝一塊皮給你玩?” 小女孩覺得理所當(dāng)然。 剝一塊皮怎么了?像他這樣無能又弱小的妖不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臣服于她、被她牢牢踩在腳底下嗎? 她比他強大,所以她就是可以為所欲為呀。只是剝一塊皮又有什么不可以? “對呀對呀,我就是要他那金色的人皮玩呀!” 父王看著她搖了搖頭,語氣仍舊很溫柔:“那好吧?!?/br> 她毫無感覺地看著最寵她的父王用妖力罩住地上弱小又無能的七皇子,逼他現(xiàn)出原形。 而這個理應(yīng)是自己七哥的人還真的非常非常弱!只是那么點妖力強壓,竟然就能讓他手腳都開始抽搐萎縮……真的好弱啊。 無憂覺得自己踩死他比踩死一只螞蟻還容易。 但是這時候一個穿著水藍(lán)長裙、長得特別漂亮的女人跑了過來,撲在弱小又無能的七皇子身上,不顧一切地幫他抗住了父王的威壓。 她說:“求陛下放過淵兒!離歌、離歌愿代淵兒為九公主獻(xiàn)上金鰭魚鱗!” 她好煩啊。 無憂想:我想要拿來玩的明明是這個最弱小、最無能的七皇子的鱗片……反正他這么弱,就是用來給強大的她靖竿踔配享樂的呀,這個女人跑出來干嘛?! 但是看著這個女人趴在弱小又無能的七皇子身上,一副完全不肯起來的樣子,無憂鬼使神差地呶著嘴,點了頭:“那好吧,她的也一樣?!?/br> 其實根本不一樣,她跑過來想要踩的就是這個整個妖宮最無能最弱小的七皇子,拿他的魚鱗去告訴自己宮里那些陪她玩的小妖們:看吧!弱小的妖就是會被她為所欲為~~~ 可是為什么這個女人要跑過來多事? 真煩。 頓時無憂把玩著手里金燦燦的魚鱗,也沒覺得有多好玩了。 她被父王抱著離開七皇子的寢宮,百無聊賴地回頭,就看見那個漂亮女人將地上縮成一團的七皇子緊緊抱在懷里,用比父王跟她說話時還要更溫柔的聲音對那個無能的七皇子說:“沒事了,娘在這里,不怕?!?/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