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七章 不擇手段
“你打我?” 羅熹微的語氣中也沒有了剛剛的激動,風(fēng)平浪靜的同時也有著分明的怨怪,她看著羅崇山,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被從小寵著溺愛著自己的爸爸打了,竟然還是第二次! 接著,就在老爺子想說話的時候,羅熹微又像是一頭暴怒的動物似的,跳起來就差戳著羅崇山的鼻子罵了。 “你竟然敢動手打我?上次也就算了,這次你竟然還敢動手打我!你別以為我叫你一聲‘爸’,你就能隨隨便便打我了?你給我等著,等你以后走不動路要人伺候著了,你看看我怎么對你!” 羅熹微完全失去理智的話也徹底的傷透了羅崇山的心,這讓羅崇山覺得自己這么多年,就是養(yǎng)了一個白眼兒狼,并且這個白眼兒狼還極其貪婪,把別人對她的好一點都不當(dāng)作感恩,而是拿的理所應(yīng)當(dāng),甚至還要主動要求人再給她點好處。 而現(xiàn)在,羅崇山因為沒有給羅熹微想要的,就遭到了羅熹微這樣的辱罵和威脅。 羅崇山的一顆心就像是掉進了冰窟窿中似的,讓他覺得渾身的血液都隨著羅熹微這句話說出口的時候,瞬間被凍僵了。 羅熹微猶不自知自己到底說了什么傷害羅崇山的蠢話,她現(xiàn)在整個人都沉浸在一種‘她必須要把和殷鄭的關(guān)系坐實’的迫切中。 那天晚上的真實情況要是被殷鄭和羅崇山知道……真的就是太可怕了!所以羅熹微一定要好好的想想,怎么才能不讓這個事情的真相被殷鄭查到。 “你明天給殷家打電話,讓他們再過來一趟,我要和殷鄭談一談!”羅熹微惱怒的用一種命令的口吻和羅崇山說話。 但是現(xiàn)在,羅崇山哪里會允許羅熹微再出去給他丟人現(xiàn)眼呢?于是,面對羅熹微的要求,羅崇山一口否定道:“你想都不要想!不可能!” 羅熹微完全沒有想到自己會被羅崇山拒絕,這件事情根本就沒有在羅熹微的考慮范圍之內(nèi),但是羅熹微這會兒只能顧著殷鄭這件事情,她覺得要是殷鄭為了自己證明自己的清白,肯定沒一會兒就會大肆宣揚事情的真相!那到時候她羅熹微豈不是就成了大家的笑柄了? 不可以!這件事情絕對不可以發(fā)生! 想到這里,羅熹微嚴(yán)重冒出了一種餓狼一樣的兇狠表情,甚至羅熹微這個時候,腦海中忽然冒出一個瘋狂的想法——如果她真的和殷鄭上一次床,不就坐實這件事了么! 到時候,要是能夠偷偷懷孕,告訴殷鄭這個孩子是他的,那時候生米已經(jīng)煮成熟飯,殷鄭再怎么樣都會礙于羅的情面,不得不選擇和自己結(jié)婚! 羅崇山看著羅熹微臉上冒出的這種甚至有點喪心病狂的猙獰的表情,簡直讓他心中感到不寒而栗,羅崇山實在是想不通,他那個一直以來乖巧聽話的小吳女,什么時候變成了這么一個工于心計和陰謀詭計的惡毒女人? “羅熹微,我警告你!”為了防止羅熹微再做出什么不能挽回的事情,羅崇山不得不出此下策:“這段時間你就給我老老實實在家待著!” 羅崇山以為他作為鄧家的一家之主,至少自己說一句話,羅熹微還是會聽的,但是,現(xiàn)在事情已經(jīng)完全往超出羅崇山預(yù)料范圍之外的發(fā)展軌跡上去了。 羅熹微不甘心自己比不過宋荷,不甘心她這么優(yōu)秀,竟然比不過一個丟下殷鄭的女人,殷鄭如此對她不屑一顧,她不甘心自己那一晚上什么都沒有得到! 這么滿懷不甘不愿的羅熹微,又怎么能輕易停手呢? 但是現(xiàn)在,羅熹微為了讓羅崇山放下戒備,只能假裝自己同意了老爺子的說法,并且滿含怨氣的盯著老爺子古怪的看了一會兒,隨即一言不發(fā)的走了。 羅崇山被羅熹微那個詭異的眼神看的渾身發(fā)毛,不由自主的就覺得這件事情羅熹微肯定不會這么輕而易舉的就善罷甘休,于是提心吊膽的羅崇山只能滿面無奈的給家里面的管家打電話。 “最近我不在家的時候,你看著點羅熹微!”羅崇山臉上的表情還是青黑的難看,他坐進辦公室的沙發(fā)中,一邊重重的喘著粗氣平復(fù)心情,一邊對管家交代:“小姐但凡要是有什么異動,你就給我打電話!一定不能讓她出門!” 羅崇山以為,不讓羅熹微出門,就能防止羅熹微去做蠢事,但是根本就不會想到,羅熹微現(xiàn)在,為了把殷鄭說的那個真相藏起來,完全就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來! 關(guān)于殷鄭和羅家兩家之間因為羅熹微發(fā)生的這件糊涂事,管家其實基本上已經(jīng)聽到差不多了,也知道了其中原因,畢竟那天廳里面鬧的卻是已經(jīng)是很難看了,而管家作為一個在鄧家待了好久的老員工,當(dāng)然是知道這件事的。 其實不僅是管家,幾乎整個羅家的人,都能夠看出來死纏爛打的是羅熹微,絕對不是殷鄭,但是這些傭人們畢竟還是要養(yǎng)家糊口的,他們不敢因為這件花邊新聞而嘴碎,從而失去了自己薪酬不錯的工作。 那天廳里面的爭執(zhí)是那樣的分明,即便是最不關(guān)心這些事的傭人,都知道一些細(xì)枝末節(jié),更別說那些很愛八卦的中年婦女,在她們私下聊天的時候,其實已經(jīng)將事情還原的七七八八了,但為了生存,這些抓心撓肺想和外人分享的八卦,就只能夠爛在肚子里面。 有時候人活著,就是這么卑微,不得不為了金錢或者權(quán)利彎腰。 羅崇山吩咐完了管家之后,一屁股坐進了凳子里面,對著虛空唉聲嘆氣半天:“我這是做的什么孽啊,這一天天,就沒有一個安生的日子能過?” 羅崇山覺得這件事真是要把自己搞垮了。 再說那邊,殷鄭在羅熹微離開之后,他不知道在想什么,目光落在辦公桌上羅熹微親手做的那盒便當(dāng)上面,盯著看了很久,然后,毫無預(yù)兆的,殷鄭忽然抬起手,拿起了辦公桌上的手機,給殷老爺子打了電話。 電話沒多久就被接聽了,殷鄭聽著電話中熟悉的年邁的聲音傳進自己的耳朵中:“殷鄭啊,那件事情處理的怎么樣了?” 這件事情被殷老爺子之后,殷鄭原本還想揣著明白裝糊涂,但是根本不可能不可能躲過殷老爺子的‘火眼金睛’,于是只能在心中梳理出一個最簡單的版本,然后不緊不慢的說道:“我已經(jīng)和羅熹微談過了,她不愿意就讓這件事這么過去。” 說到這里,殷鄭就不說話了,言外之意很明顯,殷老爺子也是瞬間就明白了,一時間就覺得羅熹微這是擺明了非要上趕著追著殷鄭。 這事兒說白了就是碰瓷,就是羅熹微設(shè)計好了,要和殷鄭強買強賣,說和殷鄭發(fā)生了關(guān)系,想趁著殷鄭糊里糊涂的時候,就讓殷鄭自己答應(yīng)了和她羅熹微在一起,但是羅熹微萬萬沒想到的是殷鄭這個男人,并沒有如羅熹微所愿的輕而易舉的就答應(yīng)了這件事情。 “爺爺,您也別太擔(dān)心?!币筻嵚犞娫捴幸罄蠣斪硬蛔杂X冒出來的長長的嘆息聲,一時之間覺得自己真的是讓殷老爺子這么大年紀(jì)了,還讓他為自己cao心,心中于心不忍的同時,也開口寬慰道:“這件事,也不是羅熹微一個人說了就算,羅熹微要是非要和我掰扯,也得拿出證據(jù)?!?/br> 這個想法,說白了就是殷鄭準(zhǔn)備絕不承認(rèn),就算自己真的和羅熹微一起過了一夜發(fā)生了關(guān)系,那他殷鄭也要見到證據(jù)。 而這個證據(jù),那就很模棱兩可了——總不能讓羅熹微弄個視頻擺到殷鄭面前吧?! 殷鄭實在是不好給自己爺爺說說的這么婉轉(zhuǎn),畢竟殷老爺子的年紀(jì)也是擺在這里的,于是殷鄭這能這么迂回婉轉(zhuǎn)一下,但所幸殷老爺子也是年輕過的,并且年輕的時候也是什么場面都見過了,所以對于殷鄭這話,殷老爺子幾乎是瞬間就明白了過來。 “你……”殷老爺子聽著殷鄭的計劃,一時之間不知道應(yīng)該夸一句殷鄭聰明,想到這種理由,還是應(yīng)該罵殷鄭一句不負(fù)責(zé)任,盡管殷老爺子并不知道殷鄭和羅熹微到底有沒有越過男女關(guān)系。 只聽殷老爺子的聲音似乎虛虛浮浮的,聽起來并不是很準(zhǔn)確,殷老爺子開口,對殷鄭說道:“你這么做,合適嗎?這樣勢必就會讓咱們家和羅家關(guān)系僵掉?!?/br> “僵掉就僵掉?!币筻嵚犚娮约旱臓敔敳]有明確的表示反對意見,就知道自己的這個想法,其實殷老爺子實際上也是覺得可行的。 于是,殷鄭便立刻毫不在意的開口說道:“咱們家和羅家沒什么利益牽扯,無所謂僵掉不僵掉?!?/br> 殷老爺子聽見殷鄭這么說,就知道自己的孫子已經(jīng)是打定了主意,就準(zhǔn)備這么做了,畢竟殷老爺子知道殷鄭一向主意正的很,所以,這會兒,在沒有更好的辦法的前提下,殷老爺子只能答應(yīng)了殷鄭:“那就安你說的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