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一章 永不安寧的殷家
過去的事情,現(xiàn)在的事情,交雜糾纏,像是一團永遠都整理不清楚的亂麻似的,讓殷家人和的心上永遠都纏了一個緊緊的死結(jié)。 殷老爺子不知道王茵還會做出什么事情,但是,不論如何,殷老爺子是絕對不允許王茵在外面這么造謠。 孩子,當(dāng)然是殷家的,殷老爺子知道王茵的鬼祟心思,眾口鑠金,她這樣造謠,當(dāng)然會讓那些看熱鬧不嫌事情大的人風(fēng)言風(fēng)語,到時候,就算宋荷有心想回殷家,就這些亂七八糟的流言蜚語,都能讓宋荷和孩子沒法回家! 王茵的算盤打得響亮,可畢竟是居心叵測,殷老爺子絕對不會任由她就這么生事! 盡管殷老爺子在商場上硬氣了一輩子,但是看著自己的兒媳婦竟然是這么的鐵石心腸和心狠手辣,殷老爺子心中還是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他知道自己已經(jīng)不能再因為兒子的事情而一步錯,導(dǎo)致今后步步錯,所以殷老爺子干脆就打開天窗說亮話:“王茵,你以為你那些小心思,我知道了就會放任不管了?” 對于殷老爺子冷不丁的這么一說,王茵心中一緊,緊接著就用一種十分警惕的眼神狠狠的盯著殷老爺子,口中迅速的脫口而出,道:“什么小心思?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殷老爺子看著王茵臉上狠毒的表情,在心中感慨‘最毒婦人心’的同時,也一點余地都不給王茵留下的同時,開口說道:“你自己心知肚明!你以為你張張嘴說孩子不是殷鄭的,就不是殷鄭的了?” 至此,不需要再說什么了,兩個人彼此已經(jīng)心知肚明,再說的更明白一些,那就有一點徹底捅破窗戶紙,撕破臉皮的意思了。 王茵臉上簡直就像是一塊冰塊似的,泛著寒氣,讓殷老爺子下意識覺得,王茵此刻肯定是在心中想什么鬼主意呢。 果不其然,正如殷老爺子所想,王茵就是在殷老爺子說完這句話之后,瞬間明白了殷老爺子的意思,但與此同時,王茵的心中,也泛起了一絲殺意。 只見王茵眉頭顰蹙起來,但是嘴角卻略微上揚,露出一副頗為苦惱的模樣,看著殷老爺子說道:“那又如何,老爺子,您難道不知道什么叫做眾口鑠金嗎?我一個人說,那當(dāng)然不算什么,大家都這么說,那可就有不是空xue來風(fēng)了?!?/br> 說著,王茵臉上露出一個陰陰沉沉的笑容:“您難道不知道,宋荷和一個醫(yī)生走的很近嗎?所以,說到底,這孩子到底是不是殷鄭的,誰知道呢……” 此時的王茵,臉上完全沒有了之前面對殷老爺子時候的敬畏和害怕,全然一副無所謂的囂張態(tài)度。 王茵深知風(fēng)言風(fēng)語的殺傷力,現(xiàn)在她都已經(jīng)做出了這些事情了,也就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以為殷老爺子不過就是嚇唬她罷了。 反正這件事,王茵知道,大家心知肚明她是幕后黑手,但是都拿不出關(guān)鍵證據(jù),難道就憑別人的紅口白舌,就能夠說是她王茵做的了? 而且,再說了,當(dāng)初宋荷要是沒有和那個醫(yī)生那么親近,她王茵能知道這種事?所以,到底還是宋荷先做了這種事情,才能被她王茵拿出來說。 想到這里,王茵臉上就不由得露出了一種得意洋洋的表情。 “你看起來很得意?”殷老爺子看著王茵臉上的自以為是,心中真的是厭惡到了極致,與此同時,殷老爺子的臉上露出一種譏嘲的表情,看著王茵說道:“你以為就你這點把戲,就能把殷鄭難???別忘了,我還沒有死,遺囑我隨時可以改!” 殷老爺子話音剛落,就見王茵瞬間變了臉色,整個人都像是被殷老爺子一句話釘在原地?zé)o法動彈。 王茵完全不敢去想,要是這件事情真的激怒到老爺子改了遺囑,那么她可就真的是什么都落不著了! 此時的王茵就像是一頭憤怒的野獸似的,整個人暴怒起來,沖到殷老爺子面前,隔著一張書桌,王茵看著殷老爺子說道:“你憑什么改遺囑?!我在這個家里這么多年了,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憑什么你說不給遺產(chǎn)就不給我?!” 殷老爺子完全沒有害怕王茵的意思,冷眼看著王茵像是理智全無似的,在自己面前暴跳如雷的發(fā)火,而殷老爺子卻是和王茵完全相反的樣子,看著王茵的時候,一臉云淡風(fēng)輕的平靜。 “王茵,你應(yīng)該感謝我。”殷老爺子的聲音聽不出一點波瀾起伏,他看著王茵那張猙獰的面孔子女中嫌惡的同時,眼中也如鋼刀一樣鋒利,狠狠的扎進王茵的眼中,殷老爺子說道:“你應(yīng)該感謝,是我讓你在這個家里,能夠活到現(xiàn)在!” “放屁!”王茵這會兒因為知道了殷老爺子已經(jīng)動了改遺囑的心思,整個人都已經(jīng)處于一種失去理智的狀態(tài),完全不知道自己對殷老爺子說了什么不尊敬的話,開口就否認道:“我沒有做什么什么,你這個死老頭子胡說八道什么?!就是你想陷害我!你就是不想給分遺產(chǎn)!” 殷老爺子看著一點都經(jīng)不起事情都王茵,再度懷疑自己當(dāng)年為什么能夠允許殷鄭的父親將王茵這個養(yǎng)在外面不入流的小老婆接回殷家。 但隨即,殷老爺子就知道,現(xiàn)在并不是懷疑當(dāng)年的時候,現(xiàn)在最主要的,還是要把王茵摁到老老實實待在家里。 殷老爺子忽略了王茵那些大逆不道的話,這樣事放在十幾二十年前,殷老爺子早就會讓王茵痛哭流涕的跪下來給他認錯,但是現(xiàn)在,或許是年紀(jì)大了,老爺子也沒了從前的鐵腕手段,對于很多事情也就有了容忍力。 所以,殷老爺子就當(dāng)王茵在自己面前很不雅的用嘴放屁罷了。 “你沒有做什么?”殷老爺子怒極反笑的反問道,就像是聽見了一個天大的笑話似的,臉上露出的笑容讓王茵覺得礙眼極了。 王茵渾身都在控制不住的顫抖,就像是通了電門似的,明眼可見整個身體顫抖的幅度,殷老爺子也不含糊,冷漠的看著穆用,繼續(xù)說道:“你以為憑你一張嘴,就能顛倒黑白,你把我們殷家弄的烏煙瘴氣,你還想分我殷家的東西?王茵,你的腦子是不是壞掉了!要不是我,你以為殷鄭還能讓你活到現(xiàn)在?!” 殷老爺子這話說的十分不氣,但是也確實就是事實,這種事實,讓王茵憤怒的同時,也讓王茵感到自己就像是被扒光了衣服似的,當(dāng)街示眾,這種羞恥,讓王茵恨的是咬牙切齒。 這么多年以來,王茵自己覺得自己在殷家是忍氣吞聲,而現(xiàn)在,境地更慘——殷虎不和她親近,公公覺得是她居心叵測。 但是,王茵就想問問,像她這種上位來的女人,又怎么不回擔(dān)心家產(chǎn)這種事情呢,像殷家這種家庭的別人家,基本上都是大同小異,殷老爺子又憑什么指責(zé)自己呢?! 她變成這個樣子,還不是他們殷家害的?! 王茵沉著一張臉,渾身上下都散發(fā)著一種強勢凌厲的氣勢,她看著殷老爺子,就像是地獄中爬出來的惡鬼似的,讓是殷老爺子不覺感到一種陰森冰冷。 殷老爺子被王茵這種目光看著,臉上也露出一種很冷漠的表情,他看著王茵說道:“你要是不想讓我改遺囑,你就給我老老實實的!” “不可能!”王茵隨著殷老爺子說完這話之后,整個人就十分神經(jīng)質(zhì)的跳了起來,高聲尖叫起來,說道:“你妄想我能就這么就讓宋荷輕輕松松的回來!” 面對著王茵的執(zhí)迷不悟,殷老爺子感到一陣頭疼,他這個兒媳婦,現(xiàn)在說是走火入魔都是輕的,根本就是已經(jīng)成了一個神經(jīng)??! 殷老爺子暗自惱怒的同時,也終于高聲喝道:“你還想怎么樣?還想把我們殷家拆的家破人亡,你才算是心滿意足了是不是?王茵,你這個毒婦!” “我是毒婦?”王茵不怒反笑,整個人看起來已經(jīng)是癲狂的狀態(tài),眼中閃爍著神智不清的狂亂和暴躁,她聲音尖利而刺耳,就像是用什么尖銳的東西在粗糙的路面上來回磨蹭,發(fā)出的那種讓人聽了之后渾身不舒服的聲音,說道:“我變成這樣,還不是因為被你們殷家害的!” 殷老爺子覺得,現(xiàn)在的王茵,已經(jīng)完全無法溝通了,和她說話簡直就是對牛彈琴。 但是,殷老爺子也知道,王茵現(xiàn)在正處在一種狂怒的邊緣,整個人暴躁的已經(jīng)沒有辦法再溝通下去了,殷老爺子害怕繼續(xù)這樣下去,反倒是更加激怒了王茵,讓王茵失去理智。 有了多年之前的前車之鑒,殷老爺子實在是害怕王茵一怒之下再度做了什么不能挽回的事情,他害怕自己這個本來就已經(jīng)飄搖的家庭,被王茵徹底搞垮,他也害怕舊事重新上演,王茵對宋荷狠下毒手。 如果事情真的發(fā)展到這一步……殷老爺子完全不敢再想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