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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隱的道法顯然比紫英二人要高出許多,兩人幾乎是被壓著打。 目前的局勢不容樂觀。 郁寧顯然也注意到了這個情況,他消化完秦睢說的話,不禁又問:“那現(xiàn)在該怎么辦?紫英道長他們能贏嗎?” “再等等。”秦睢目光落到招魂幡上,眼神凝重。 天地驟然昏暗。 郁寧忍不住向前一步,卻看見原本壓著二人打的虛隱動作突然一頓,接著吐出一口血來! 他飛身向后退,他握著招魂幡的手有些顫抖,但是遭受了極大的折磨,可依舊沒有松開。 他面色難得有幾分陰沉,語氣肯定地問秦?。骸澳阍谶@招魂幡上寫了反噬咒?” 招魂幡可吸引、驅策百鬼,人人都視它為圣物,從來沒有人敢破壞這樣東西,今日秦睢卻膽大包天的用鮮血為引,在上面寫了反噬咒。 驅策百鬼卻反被百鬼反噬,虛隱怎么也沒想到自己居然會因為這個受傷。 “不錯?!鼻仡⊥纯斐姓J。 他們比虛隱早來小半個時辰,秦睢早就開過浮棺,將招魂幡上以鮮血寫上反噬咒之后,再次放了回去。 旗面暗紅,虛隱又是個瞎子,哪能看出不同來? 一旁的紫英也冷冷道:“既如此,師叔不如扔了這玩意,也好過反噬加劇?!?/br> 虛隱愣了愣,哼笑道:“師侄還是太年輕了?!?/br> 眾人尚未明白他的意思,卻見他一揚手直接將招魂幡從桿子上扯下來,只留手中一根光禿禿的桿。 能被制作成寶物,那桿也不是尋常物件,通身似木非玉,卻有著玉一般的質感。 虛隱嘴唇微動,只見那桿憑空漂浮,宛如一柄鋒銳玉劍,直直朝紫英二人的面門沖去! “他竟有這般本領……”紫英忍不住喃喃,見那玉劍朝自己飛射而來,連忙揚起拂塵去擋。 只是他終究不如虛隱功力深厚,拂塵迎上劍便被劈得散碎,好在一旁有秦景煥支援,憑借著手中的桃木劍方才抵擋一二。 虛隱聲勢愈發(fā)浩大,郁寧聽見耳邊響起風聲,草木被這突然的颶風刮的郁寧心中剛剛燃起希望,此刻也不由有些破滅。 哪怕他們用了計謀,也依舊不敵虛隱嗎? . “小友別害怕,且聽貧道說一句?!?/br> 耳畔突然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郁寧抖了抖身子,扭頭望向四周,卻并未發(fā)現(xiàn)有什么人。 再一看秦睢的臉色,也好像沒有聽見這個聲音。 郁寧正要開口詢問他的身份,卻聽那人又道:“小友別害怕,你可還記得之前給你符的那個老頭子?” 郁寧一愣,眸中爆發(fā)出一陣驚喜,用力點點頭。 竟是老國師! “你若想抵御那虛隱,便聽老頭子一句,去叫你那夫君拿出浮棺里尸體身下的一柄寶劍,那劍是這大陣的陣物,威力不弱于招魂幡。用那寶劍,定能破了虛隱的防?!?/br> 郁寧下意識想點頭答應,臨到了又不禁猶豫。 這大陣的鎮(zhèn)物若被拿去,陵墓豈不是也要遭到破壞? 郁寧小聲將自己的顧慮說出來。 老者發(fā)出一聲輕笑,聲音帶著贊許:“這點小友不必擔心,貧道會暫時撐起大陣,半個時辰之內(nèi),不成問題?!?/br> 這也是他沒有現(xiàn)身的原因。 “那需要我拿劍去與他決斗嗎?”郁寧又問。 “小友與小友的夫君皆可,究竟如何還要看神劍自己的選擇。” 郁寧心下安定大半,湊在秦睢耳邊小聲道:“你去浮棺里,將尸體下的劍拿出來。事急從權,一會兒我再向你解釋。” 秦睢低頭看了他一眼,也沒有多問,點點頭便朝大殿中跑去,郁寧不放心,也連忙跟上。 郁寧在浮棺前站定,見秦睢身手矯健地又翻身上了浮棺,不出一刻便從棺材里拿出一柄三尺長的劍來。 寶劍不知是什么材料制成,通身光華氣度流轉,比虛隱手中的玉劍看上去還要珍貴。 劍拿出來之后,郁寧能清楚感受到地面?zhèn)鱽磔p微的晃動。 秦睢從吊棺的鎖鏈上跳下來,地面頓時發(fā)出砰的一聲響。 他上次這樣跳下來時并未有這樣的響動,想來應該是這劍的重量。 “我看看?!庇魧幒闷娴厣斐鍪帧?/br> 不過饒是郁寧心中做了準備,接過那劍時依舊禁不住腿一軟。 他身體早比往日強健許多,按說提個劍不成問題。可那劍幾乎只比郁寧本身的重量輕十幾斤,郁寧雙手才勉強提起那劍。 “很重嗎?”秦睢有些疑惑,隨即單手提起了那劍,還挽了個漂亮的劍花。 郁寧:“……” 好吧,看來這劍已經(jīng)自己選了主人。 “快去。”郁寧糟心地揮了揮手,心中卻不禁暗自嘀咕。 難不成這劍也看臉? . “拿好?!鼻仡⒆约涸镜呐鍎f給他。 怕自己成為拖累,郁寧抱著劍找了個角落躲著,看著那邊的秦睢也加入了戰(zhàn)斗。 饒是虛隱受了傷,紫英二人也與他斗得艱難,眼看著已然落入頹勢,秦睢持劍加入進來。 他的劍術終于發(fā)揮出原有的威勢,招招都往虛隱的要害處刺去。虛隱連忙cao控劍去擋,可惜他劍術卻不如自身道行這樣出色,幾招下來手中劍便被秦睢挑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