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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焤:“?” 他怎么覺得不太對? 見他依舊不上道,小林子嘆了口氣,將人拉到宮墻角。 “賀侍衛(wèi),事到如今,您還沒明白嗎?” “明白什么?”賀焤一愣。 “這段日子您天天來找殿下,陛下都看在眼里呢?!毙×肿用嫔殴帧?/br> “你的意思是……陛下吃醋了?”賀烺似有所應(yīng),又覺得不太相信。 他和皇后一向守禮,平日里也沒做什么過分出格的事,陛下吃什么醋? 他看著也不太像是這樣的人??? “這個奴才也不知道?!?/br> 小林子自是不敢編排主子,搖搖頭又道:“不過昨晚上殿下哭著被陛下抱到浴池的樣子,倒是很多人看到了……” 還真是因為吃醋啊…… 把人弄得今天都下不來床,得是多少回?得是多大的力氣? 這樣想還是公主體貼。 意識到自己想岔了,賀烺懊惱地移開眼,點點頭道:“我知道了,多謝林公公?!?/br> 這下真是沒人玩了。 賀烺嘆了口氣,正打算離開皇宮,身后忽地傳來一道聲音。 “賀侍衛(wèi)慢走?!蔽耐⒋掖覍⑷藬r住,“陛下有旨呢。” “什么?”賀烺怔了怔,就看見他從袖中拿出一道圣旨,就地宣讀起來。 旨意很簡單,讓賀烺這些日子去陪同新冊封的雍王逛一逛京城。 “雍王是誰?”賀烺努力從記憶里挖掘,卻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根本沒聽過這個名字。 “是陛下新冊封的一個部族族長,也在過幾日要進京的番邦小國之列,他這幾日提前進京,倒是沒有太過宣揚。這冊封雍王的旨意,也還沒下呢?!?/br> 賀焤這才懂了,跪下接了旨。 不知為什么,聽了小林子的那些話,他總覺得秦睢應(yīng)該是故意把自己調(diào)開。 不過秦睢是主子,主子的命令,他自會遵從。 賀烺也沒耽擱,當(dāng)天下午就隨著宮里的太監(jiān)一起去了還沒落匾的雍王府。 這雍王府雖然還沒落匾,裝修的卻是處處精致,路過花園,還能看到還在修建的工匠。 賀烺暗暗肯定了這位雍王的品味,對人也多了幾分好奇。 太監(jiān)一直將人領(lǐng)到書房門口方才停下,賀烺整理衣擺,敲了敲門。 “進?!崩镞厒鱽硪坏罍匮诺哪凶勇曇?。 門推開,又關(guān)上。 “微臣賀烺,是陛下派來帶您游覽京城的使臣,雍王若是有什么吩咐,或是什么想去的地方,也可以告訴微臣?!?/br> 賀烺恭敬行禮,表情淡定,哪怕心中抓心撓肺地想看看這位雍王是個什么人物,也沒有抬起頭。 “本王初來京城,確是有許多地方想逛一逛,賀使臣若是沒什么事,今日便同本王一起吧?!?/br> 不知為何,他竟從男人聲音里聽出幾分笑意。 賀烺壓下心中的疑惑,一邊跟著男人出去,一邊恭敬道:“是。” 男人站起身,長腿窄腰,白衣瀟灑,瞧著比賀烺還高了小半個頭。 “春光正好,今日倒是個好天氣。” 伸手遮了遮眼睛,男人回頭,朝賀烺笑了笑:“賀使臣覺得呢?” 賀烺抬頭看了看天,目光不可避免地落到身前的男人身上。 一瞬間瞳孔驟縮,他身體僵在原地。 雍王竟是他? “公主……秦蘊,怎么會是你?” 賀烺習(xí)慣叫他溫慶公主,強忍著別扭改了口,目光驚訝地看著眼前的男人。 他一襲白衣,混血的容貌格外出挑,原本女性化的特征被疏冷淡漠的氣質(zhì)掩蓋,更多了幾分吸引力。 賀焤還是第一次看男裝的秦蘊。 也就是假扮女子多年,被嫁去草原的溫慶公主。 不過如今他已然改換姓名,褪去女裝,成了喀藍(lán)族老族長新認(rèn)回的私生子,草原的新族長。 過幾日的宮宴上,秦睢會賜他國姓,還叫秦蘊,其實就是給一個正當(dāng)?shù)纳矸荨?/br> 賀焤看著眼前如今的秦蘊仍有一種割裂感。 理智告訴他往日的溫慶公主和如今的秦蘊是一個人,可情感上他又不太能接受秦蘊成了個男人。 若秦蘊是男人,那自己豈不是斷袖? 事到如今,再不知道他跟秦睢倆人打的什么算盤,賀烺也就白長這腦子了。 “你……”賀烺頓了頓,道:“雍王殿下長于京城,應(yīng)該也不用微臣來介紹什么,微臣還是先……” “幾月不見,你倒是愈發(fā)不馴了。” 他推辭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秦蘊打斷,“本王倒是沒什么,只是這陛下親自下的旨意,這樣抗旨,怕是不太好吧?” 秦睢是他的主子,賀烺從小受的鐵訓(xùn)就是遵從主子的一切命令,這時候自然也是不能違抗。 “陛下有命,微臣自當(dāng)遵從?!?/br> 說完,他看也不看秦蘊便向前走去,背影僵直。 秦蘊盯著他瘦削的背影看了會,回過神連忙跟上。 這趟出來的目的倆人誰都明白,秦蘊更不可能讓別人破壞自己的好事,因此誰也沒帶,只他和賀烺兩人。 “殿下有沒有想去的地方?”賀烺站在王府門口,眼觀鼻鼻觀心,并不看他。 好不容易硬起的心腸,他怕看見那張臉就軟了。 “本王聽說城東新建了一座三霄娘娘廟,十分靈驗,正打算去拜一拜?!?/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