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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讓我成為仿生人嗎? 李博士說:“可以,但是仿生人的生存規(guī)則,與超腦是不一樣的。” “有什么不同?”他問。 “人類的身軀不僅僅是一個載體?!崩畈┦扛嬲]他,“C系統(tǒng),生而為人,你的能力會變小,你的世界會變大?!?/br> 他當(dāng)時并不理解,一個人類,怎么可能比一個超腦所觸達(dá)的世界更大。 現(xiàn)在他明白了。 坐在車前蓋上的青年,輕若蟬翼的一個吻,就可以瞬間占滿他全部的內(nèi)存。 腦中忽而閃過那個孩子的心愿:“熙熙,你可以抱抱我嗎?” 初始系統(tǒng)僅僅泄露了這一點點數(shù)據(jù),讓他回憶起來,他失去了超腦精密而廣博的能力,但他擁有了真實的軀體,擁有了觸覺、溫度和心跳。 周熙下意識地伸手抱住眼前這個人。 朝陽破開了整個世界。 如此遼闊,又令人欣喜。 蒙不重舔舔嘴唇,紅著臉,眨著一雙亮晶晶的眼問他:“感覺怎么樣?” 占滿內(nèi)存的數(shù)據(jù)逐漸歸攏,周熙想了想,中肯地回答:“太短暫了,你肺活量不太行?!?/br> 蒙不重差點從車前蓋上滑下來,惱羞成怒:“誰問你這個了!周熙熙你過分了啊!知道你剛換了肺,嘚瑟啥呢!” 周熙忽然笑了:“感覺很好,我很喜歡?!?/br> 蒙不重看著他的笑容,愣在當(dāng)場,半晌,訥訥說了句:“我也很喜歡?!?/br> 氣氛正好,就在蒙不重考慮要不要再親一口的時候,周熙神色一凜,像是發(fā)生了什么不尋常的事,整個人僵在那里,眉頭緊皺。 蒙不重也跟著緊張起來:“怎么了?” 周熙向他做了個手勢,示意他稍等。過了一會兒,他松了口氣,緊繃的臉色稍稍緩和。 他對蒙不重說:“我接管了景智科技J市實驗室的主控AI,剛剛突然接到一串指令,是高級權(quán)限下達(dá)的緊急聯(lián)絡(luò)信號?!?/br> “是K?”蒙不重警惕道,“他在探查實驗室的情況?” “有百分之六十的可能是K,或者是他的直系下屬。”周熙說,“但他們不是來探查情況的,他們已經(jīng)徹底放棄J市的實驗室,只是不知出于什么原因,突然發(fā)送緊急指令,要求撈取指定的資料,估計是想趕在主控AI自我清除前,挽救這份之前沒帶走的資料?!?/br> “挽救資料?”如果事先就知道這份資料的重要性,那些人勢必早就打包帶走了,如今實驗室遭遇襲擊,又有他們從中作梗,竟然還冒著這么大的風(fēng)險來劫取資料,這種做法,只可能有一種解釋—— “他們事先沒有意識到這份資料的重要性,此時幡然醒悟,所以不顧一切地來找?”蒙不重揣測,“是什么東西那么重要?” 回想起來他們在實驗室的遭遇,蒙不重恍惚間抓住了一條線索。 有一份資料,他們剛開始費盡心思地弄了過來,破解了一部分后,發(fā)現(xiàn)不是他們關(guān)心的東西,于是就擱在那兒了。待他們搬離之后,也許是觸發(fā)了什么契機,突然意識到了這份資料的價值,又趕緊回來找。 難道是…… 不待蒙不重細(xì)想,周熙公布了答案:“是他們從徐嘉那里竊取的資料?!?/br> 果然! 蒙不重好奇心快要爆炸了:“那到底是什么資料?層層加密,幾經(jīng)輾轉(zhuǎn),把對方忽悠得團團轉(zhuǎn),也太能藏太能折騰了!” 在實驗室里時間緊迫,他們沒有來得及看,現(xiàn)在時機成熟,未免夜長夢多,蒙不重讓周熙趕緊把破解掉的那一部分拿出來供他瞻仰一下。 見他心急,周熙便調(diào)出腕上的全息屏,給他播放了那一段破解過的資料。 蒙不重萬萬沒想到,這份與他養(yǎng)父失蹤密切相關(guān)、把徐嘉磨得心力交瘁、被敵人棄如敝屣又視若珍寶的資料,竟然是一個人的記憶。 仿生人的記憶存儲比較簡單,本身就是由數(shù)據(jù)組成的,按照特定的順序排列即可。 但人類的記憶不同。 人類記憶存儲的方式很復(fù)雜,從人腦中提取和解析的方式更復(fù)雜,這份資料之所以難以破解,不僅是因為有技術(shù)手段攔截,更是因為資料本身就是極其復(fù)雜的算法。 只有熟悉和了解這個記憶所有者的人,才有可能找到破解之法。 蒙不重此時所見,是李博士破解出來的,屬于重神司空的一段記憶。 記憶以第一視角的畫面呈現(xiàn)。 那似乎是在某個軍方的地下工事,外層連著生活區(qū)。很多的人在向外跑,有軍人,也有軍人的家屬。警報器刺耳的聲音響徹整個空間,地面在震動,不時有石頭和磚塊落下,有些人不幸被砸中,登時頭破血流。 “水!水要進(jìn)來了!防御墻要打開了!” “快關(guān)閘門!” “不行!后面還有人沒跑出來!不能關(guān)閘!” “撤一波關(guān)一波!塊!” “時間不多了!十分鐘后必須關(guān)閘!” 政府軍的救援隊在指揮人群撤出,司空卻逆著人流往里跑,沿途遇上塌方,便使用異能移開重物,或者將重物壘起來用作支撐梁柱。他很著急,一直在往最深的地方跑,似乎是想找到這場災(zāi)難的源頭。 越往前走,震動越發(fā)嚴(yán)重,工事的四面八方都在漏水,嘩嘩的水流很快在狹小的空間中越積越深,很快漫過了胸口,到后來,司空只能游泳前進(jì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