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節(jié)
張子清眼角微抽,不是她想話多,可不說話她就更緊張,兩個人面對面相顧無言的處境,她表示鴨梨很大。 關于蜜蜂的話題似乎到此為止,二人再次陷入種讓張子清悶到抓狂的沉悶。 中衣剝下來了,薄薄的里衣下,那肌理分明的男性軀體若隱若現,四爺瞧著偏瘦,可到底是長年累月堅持打熬下來的身子骨,結實剛勁,隱約傳遞來的熱度讓張子清懵在了當場。 四爺的眼神慢慢帶了些狐疑,張子清也知道自個這個晚上露出了太多破綻,要不是四爺平日對原主關注不多且又有將近半年的時間差,以四爺的多疑與精明,恐怕她也蒙混不過去。 張子清指尖顫著探向他的里衣扣子,冷不丁手腕驟然一緊,灼熱略帶剝繭的厚實掌心驀地抓緊了她的手腕,逼得她探出去的手停在半空。 她驚訝的抬頭,卻不可避免的觸及四爺愈發(fā)黝深的眸子。 看著面帶不解的張子清,四爺低啞的嗓音卻很淡:“你身子好些了嗎?” 這是一個信號,張子清恍然意識到,四爺的意思是想問她,依她的身子今晚能不能侍寢。 “妾的身子……”幾乎是想也不想的,張子清慣性般的面浮虛弱之色,身子隨之搖搖欲墜,虛弱著嗓音話已經順溜的都到嘴邊了,推脫的話也幾乎要脫口而出,卻在觸及四爺那雙淡漠而凌冽的,霸道卻不容置疑的冷眸時,猝然打了個激靈,剎住了嘴,她這才猛地意識到,四爺不是在征求她的意見,誠如翠枝所言,他只是端著,即便是他想要,也得讓對方先表出個態(tài),也誠如小曲子所言,爺想要,誰也拒不的,你要也得要,不要也得要,就算身子不好,爺要你的時候你也得挺著,受著。 張子清垂下了眼皮,另一只手藏在袖口貼著腿側狠掐著大腿上的rou,方能含笑說出言不由己的話:“妾的身子雖還虛著,可托爺和福晉的福澤,較之先前倒也好些了?!?/br> 沒說好,也沒說不好,張子清話沒說死,說到底心里到底還是存留著一分僥幸。 “時候不早了,那就安置吧。” 一句話卻說得張子清腳跟發(fā)軟,她知道,今個晚怕是躲不掉了。 作者有話要說:二更來臨……見催更的,表示烏云罩頂,鴨梨蠻大……第三更會有點晚,親們耐心點哈 ☆、27v章 銅鉤上的藕荷色撒花帳子放了下來,張子清撐著軟腿去吹燈,往回返的幾步路硬是讓她走的猶如荊棘遍布的崎嶇山路,明明心理建設已經做得足夠了,可只要眼睛一掃那低垂花賬后那影影綽綽的偌大一塊黑影,她就隱約覺得心里有塊陰影揮之不去,渀佛那帳子后藏著的是擇人而噬的兇殘猛虎,只待她乖乖上前,下一秒就能將她撕得粉碎連渣滓都不剩。 好久沒有這種感覺了,像是處在危機四伏的荒郊野地,心里空蕩蕩的沒有一絲一毫的安全感,硬著頭皮走上去的時候,她的指尖還在沒出息的顫,她也不想這樣,可就是控制不住。 一雙遒勁有力的手臂突然從撒花帳子里探出,根本由不得她反抗,不由分說的抱著她的腰身一個用力拖上了炕,拎雞仔似的提到了自個的身下狠狠的按著。 四爺的動作稍微有些粗魯,即便張子清被甩到了厚實的被褥上還是覺得頭昏腦脹,下一刻重重壓上來的guntang胸膛令她不適的倒抽口涼氣。吹拂在耳邊的氣流是男人粗重的呼吸,柔潤的耳垂忽的一濕一熱,緊接著卻是一痛,四爺含在嘴里細細的啃噬,并沿著柔膩馥郁的頸子一路向下忽輕忽重的噬咬,粗糲的掌心更是早已按捺不住的順著衣裳下擺,探進脂膏如玉般的肌膚里一陣子揉搓,四爺的動作算不上憐香惜玉,還沒正式入主題,張子清這廂就有些受不住了。 衣服被一股腦的推上了胸口,四爺埋首下去,吸吮在她肌膚哪處,哪處就火辣辣的疼。冷不丁熾熱的臂膀將她不盈一握的腰身狠狠裹緊,另一手卻不容拒絕的撕向了她的褻褲,張子清一個激靈,女性的防護意識讓她不由自主的合攏緊了雙腿。 四爺灼燙的呼吸從她的胸口移上了耳側,即便是在欲/望交織時分,他的聲音依舊不改冷硬的質感:“一段時日不見,想不到你倒懂得了絲情趣?!?/br> 說話間粗糲的掌心已經強制撐開她閉攏的腿,渀佛報復性的大力揉搓著那柔嫩的腿心,張子清哪里受得了這個,驚喘一聲,依著本能雙手撐著四爺的軀膛往外這么一推,很不幸的她忘記了控制自個的力道,加之沉迷于情/欲中的四爺也沒有絲毫準備,就這么直剌剌的被張子清一掌徑直推了出去,腦門磕在了硬墻上,沉悶的相碰聲在黑暗的房間中又響又亮,讓張子清想裝聾都不成。 張子清清醒的意識到她闖禍了。 黑暗中四爺的呼吸愈發(fā)粗重了起來,聽在闖禍的人耳中那是怎樣的心驚加rou跳啊。 這一刻她其實是很想裝死暈過去的,可四爺的小心眼卻是聞名后世的,她可不想到時候讓他來個秋后算賬,這仇恨值絕對是日積月累的玩意,可不能讓他憋在心底不釋放出來,否則萬一哪日他想一股腦全放出來,那威力絕對能將她炸得個粉身碎骨。 縮在墻角的張子清不敢暈也不敢動,她在黑暗中安靜的等著四爺的報復,四爺以為夜色中她瞧不見,所以毫無顧忌的將道道惡狼兇殘般的綠光噌噌的往她身上射,她完全可以預料的到四爺接下來的動作會如何的狂風暴雨,如何的辣手摧花……不是她了解四爺,而是她了解男人的劣行,男人對付女人的辦法,無外乎是白日有白日的法子,晚上有晚上的招數,千古不變,可謂之定理。 黑暗中那團陰影向她緩緩挪來,張子清于驚懼中抓緊手下的被褥強自忍著逃跑的沖動,兀自安慰著,其實咬牙忍忍也就過去了,他出了氣這事就算過去了,可你若逃了,那才真的是后患無窮。 餓狼撲食般將張子清小小的一團壓在身底,張子清哆嗦著不敢再亂動爪子,可憐的猶如弱弱的小雞仔遇見兇殘的霸王龍…… 身為四爺跟前的心腹大太監(jiān),自然是四爺走哪他跟哪,是寸步不離的小尾巴,哪怕是四爺寵幸女人,他也得在門口守著,所以聽壁角這事雖是不得已而為之,卻不得不說他嫻熟的很,各種壁角聽得多了,耳朵其實也都快長層繭了,其實聽壁角聽起來還挺旖旎挺桃色的令人向往,可若說穿了,那聲音還不都大同小異?男女之間在床上還不都是那回事,聽多了也就膩歪的很,那聲音無外乎千篇一律的,就是讓他哼,他一個太監(jiān)都能哼出個一二五來。 可今個的聲音似乎略有些不對勁。 自打房里頭的燈熄了,剛開始似有些細碎的聲音,可過了會又沒動靜了,他還真當是主子爺憐惜那張格格體虛身弱,所以放了她一回,雖然跟著他主子爺這么久,還從未見過他家主子爺為哪個女人而委屈過自個,但也不排除他家爺偶爾興之所至的一兩次憐香惜玉之心吶。 蘇培盛本以為他真相了,可誰知屋內陡然響起了大動靜,這動靜可不一般,似是屏風般的大物件轟然被人撞倒塌的聲響,來過這張格格屋里幾次,他記得很清楚在那梅花小幾的不遠處,一架八扇繪水墨河山的黃梨木屏風就貼著墻根放著,當時他還納悶著呢,這張格格的品味也忒獨特,偌大的屏風貼墻根放著,要多奇怪就有多奇怪。剛才聽那動靜,十有□倒地的就是那屏風了。 屋內響起錯落紛雜的腳步聲,很顯然是不止一人的,下一刻傳來杯碟被揮落于地破碎的聲音,饒是聽多了壁角的蘇培盛都被勾起了好奇心,忍不住豎了耳朵往房門的方向靠了又靠。 同樣守夜的小曲子,一顆心是七上八下,由于以往他是在內務府當差的,所以對男女之間的事他還是不算那么懂的,可即便從未聽過壁角,如今聽著屋內又是屏風倒地又是杯碟落地的聲音,他焉能琢磨不出不對勁來?哪家男女主子行敦倫之禮,會鬧得出這么大的動靜來?想想都不對啊。 如蘇培盛般,他也壯著膽子往房門口處豎了豎耳朵。 蘇培盛睨了小曲子一眼,倒也沒說什么,垂了眼皮愈發(fā)仔細聽著房里的動靜。 房里的動靜依舊不小,似乎那梅花小幾上承受了什么重量,同時遭受到什么推擠不時發(fā)出刺耳摩擦地面的聲音以及咯吱的木架搖晃聲,他家爺的聲音倒是能模糊的聽到,似乎是斥責著什么,那夾雜著粗重喘息的斥責聲,用腳趾頭想都能知道他家爺在做什么好事。至于那張氏的聲音嘛……蘇培盛憐憫的看了眼隱約有些焦急的小曲子,這么久都沒聽到那張氏的動靜,依那張氏那虛弱的小身子板,怕是早就咱家強悍的爺給弄暈了吧。 屋內實際的情況是張子清并沒有暈,她自個的身子早就被打造的能打死一頭牛,還暈個屁。 “逃,給爺接著逃?。 逼羌毴醯难?,四爺伏在那凝脂賽雪的美背上肆意動作,好不快意。見身下的人就是抽噎也不出聲,流著淚也要死擰著也要跟他較勁,四爺心底的邪火噌噌的冒,本來的三分力道又加了兩道狠勁。 “沒想到養(yǎng)病竟把性子養(yǎng)野了,爺就喜歡□你這樣的,夠味?!绷Φ烙质且缓荩瑥堊忧迨窒伦ブ牟鑾滓唤遣铧c讓她掰斷。 她先前也是想過咬牙忍忍也就罷了,可她到底低估了這位爺的兇殘度,無疑讓她再一次肯定了野史所講他的冷酷無情絕對不是無的放矢。僅一個回合她就受不住了,強自掙脫了他跳下炕逃離開來,心里早就做好了被他秋后算賬的準備??伤降族e估了他的報復心,人家不稀罕秋后算總賬,人家偏要當前帳,當時算! 翠枝,你丫瞧見了嗎,這就是你口中所謂的‘端著’的爺。他其實不端著,哪怕是不顧形象的赤露著身軀跳下炕來追她,他也在所不惜,只要能逮著她,只要能讓他一逞□,其他的都是其次。果真是面癱的皮相下藏著一顆悶sao的心吶。 這一折騰就是半宿,外頭聽動靜的蘇培盛不由有些替他們爺擔心,縱欲過度可傷身啊。 就連里頭的四爺自個都覺得納悶,今晚這是怎么了,怎么越弄渾身越來勁? 最后還是四爺用強大的自制力終止了這場激烈的情/欲盛宴。 帶著絲意猶未盡,四爺抱著癱軟成一團的張子清跨上了炕。 張子清擁著被子使勁往墻體處挪了挪,翠枝給她講過清代侍寢規(guī)矩,就寢時要和四爺保持兩個拳頭半的距離,各自擁著被面朝天花板入睡。 張子清想,反正四爺也已經得罪了,索性得罪個徹底倒也干凈。狗膽包天的將華麗的背部丟給四爺,張子清壓著那疊子小蜜蜂帕子面朝墻體入睡,跟四爺隔開四五個拳頭的距離。 本來四爺暢快淋漓的弄了幾回,心情還是不錯的,男人就如雄獅,吃飽饜足的情況下即便再狠戾的爪牙也都會暫時收斂起來,慵懶著優(yōu)雅的軀干,看誰都是順眼的,哪怕是上一刻惹你暴跳如雷的人。 可再怎么好心情,也是見不得人挑釁的,張子清這幅對他不理不睬的態(tài)度嚴重挑釁了他身為男人的尊嚴,長眉一軒,狹長的眸子慢慢瞇了起來。 “自個滾過來,別等爺說第二遍?!敝腹?jié)輕扣著炕沿,四爺咬著字眼,說的一字一句。 張子清很想硬氣的死磕到底,可那點硬氣一旦和這位爺無形中釋放的恐嚇對上,立刻踩著香蕉皮消失的無影無蹤。癱軟著手腳沒出息的挪了過去,在兩個拳頭半的地方停了下來,翻過了身規(guī)矩的面朝天花板。 可這種規(guī)矩在四爺眼中早就看不上了,經過了這一夜,你是騾子是馬,當爺眼是瞎的?還想充當大尾巴狼呢? 手從被沿一角摸了進去,撈了細弱的腰身也懶得跟她廢話,直接用力撈進了自個懷里,話說這張氏何時養(yǎng)了這身好肌膚,看起來瘦瘦弱弱的沒料,摸起來卻滴粉搓酥,涼滑細膩的讓人欲罷不能。 四爺喟嘆了聲,閉了眼睛慢慢入睡。 張子清早就困的眼皮打架,雖然背后是火爐似的溫度,倒也湊合著睡了。 在今夜的夢中,她竟夢見了那個她以為已經徹底忘記的人,那個人還是那樣無恥,那樣兇殘,還是一如既往的趁著夜黑風高捂著她的嘴拖進小樹林……模糊中,那張臉怎么竟與某張面癱臉慢慢重合? 作者有話要說:三更來捏……話說,干壞事還是有點心驚rou跳捏……四處張望(貌似沒出格吧,沒有吧,貌似沒有吧……) ☆、28v章 驚了身冷汗從睡夢中醒來,張子清呼吸急促間警覺的察覺到了腰間圈緊的那遒勁堅實的臂膀,還有身后那幾乎貼著她的耳根的男人均勻的呼吸聲,要不是昨晚的記憶及時的鉆回腦殼,怕她剛剛就會鑄成大錯,差點下意識的往后來上這么一肘子。尚余留的幾分睡意頓時跑的一干二凈,張子清第一時間把緊繃的身子慢慢放軟,并試著調勻呼吸,使得自個吸氣呼氣拉的均勻綿長。 此刻是什么時辰她難以估算,天依舊很黑,屋內的光線依舊很弱,爐內的炭火噼啪的燃燒聲表示屋內的溫度并不低,可她卻無端的覺得有些冷,忍不住愈發(fā)擁緊了身前的錦被。 她到底還是夢見了那個人,即便她這也算死過一回,重新投胎轉世了,那個人還要冤鬼似的,陰魂不散的千里迢迢纏著她不放。她以為她這輩子應該都不會再想起他,可到頭來卻還是自個的一廂情愿,渀佛他一直盤踞在她的記憶深層,不是她自以為的忘卻,卻只是不愿想起,而那個他還是那般霸道與無恥,即便如今只余下腦海深層的一抹記憶,卻也容不得她的徹底抹殺,非要以這種獨特而鴨霸的方式喚醒她封鎖的記憶,要她不得不將她和他的過往再一次的回憶。 她不得不說,兩輩子加起來,她依然弄不懂那個男人,她一直認為那個男人是腦袋有病的,即便是這一世,她仍舊不會否定這一論斷。 她依稀記得,記得那個烈火驕陽的午后,反常的日頭烤的人腳都痛,作為金剛小隊的副隊長,她是傲嬌的,是恣意的,是張揚的,自己一手揮盡萬千冰針掃到一片僵尸的絕活,在聞名遐邇的金剛小隊里占了不可或缺的一席,絕活一出,誰與爭鋒?小隊里上上下下的異能者對她無不俯首帖耳百般推崇,她也洋洋得意的接受著眾人的稱贊,原因無他,她有這個資本,于金剛小隊來說,她是半路出家,可敵不過人家本領強,她以為可以在金剛小隊橫掃一片,繼而統(tǒng)領金剛小隊走向更高的輝煌,無可否認,當時她的野心蠻大??墒撬膲暨€沒開始就已破滅,原因就是那個他,金剛小隊的隊長,羅鳴。 對于羅鳴她不知該怎樣評價這個男人,放在末世前,他棱角分明身材挺拔,一雙黝黑的眸子深邃幽冷,依她的定位,可將這類男人定義為酷哥。在末世后,男人對她來講就分成了兩類,能打的和不能打的,很明顯,他屬于能打的,還是超能打類型,要不然金剛隊早已改朝換代了。 他的異能才是真正的空氣異能,最大限度,能一次性扭曲方圓十里內空氣炸毀喪尸頭顱百萬!這是個強悍的數字,所以,和他比,她就是那可憐的毛毛雨,所以,她討厭他。 她從來不給他好臉色,他也冷酷無情的當眾羞辱她,說她是最會裝的女人,明明心里冷笑,偏偏總是面上裝的悲天憫人。 她常想,這么嘴毒的人,怎么就不去死呢,他死了多好,金剛小隊就會換隊長了,她這個副隊長是名正言順又眾望所歸啊! 可他就是命硬,心也如蛇蝎,遇到變異喪尸的時候,他拎著她的領子遞到喪尸跟前,冷冷吐出一個字,打。意思很明確,打得贏你活,打不贏你死。 她想,或許就是她上輩子做缺德事了,這輩子太上老君派他下凡來報復她的。 那晚,千杯不醉的他突然喝醉了,他卻強制命令她跟著他去守夜。陰謀,絕對有陰謀,明明成千上萬的喪尸都在白天打得脖子分家,有什么好守?再說守夜一人就夠了,何苦兩人?莫不是,莫不是他終于看不慣她的耀武揚威,甚至覺得她是功高蓋主,公然滅了她怕引起公憤,所以要秘密解決掉她?她覺得她真相了,抱著木樁子死活不肯走,可他兇殘的掰開她扒樹干的手,被他惡狠狠的捂著嘴拖走了……他窮兇極惡的撕開她的衣裳,堵了她的嘴,然而覆上了她的身,禽獸了一個晚上。完事后,他態(tài)度惡劣的讓她從空間拿衣裳穿,還兇神惡煞的警告一番,不許再勾引他,而且,今晚的事情不得告訴其他人。那時她想,這人或許是禽獸投胎的。 后來每每遇到他守夜,他都會一言不發(fā)的拎著她的領子去個空曠地,一邊恐嚇她不許弄出聲,一邊扭胯狠命動作著,那時的她渾身發(fā)顫,牙關緊咬也合不住,當時她想,喪尸哪里去了,她寧愿去打喪尸啊。 白天里,他偶爾抽風的也會依舊奚落她,說的最多的一句話就是‘她是個能裝的女人’‘虛偽至極的女人’,她有時真的想晃著他的肩問問,她究竟哪里做的不如他大爺的意了,導致他發(fā)出這般的感慨!可她不敢,因為她知道他的厲害。晚上,他要的次數漸漸的多了,先前,一個月也就兩三次,后來發(fā)展為一個月有一半時間都是在他身下熬過。 出事的那日凌晨,天剛蒙蒙亮,四周的景物都蒙上淡淡的輪廓,他很焦躁,她看得出他的忐忑不安,不知怎么,她沒有想象中的幸災樂禍,渀佛心也隨著他的焦躁一樣,蒙上了層忐忑不安。 那是他第一次吻她,即便先前做了那么多次,他卻從來沒有吻過她,一次也沒有。 他的吻細膩纏綿,輕如飛絮,勾著她的唇舌慢慢的吸吮細膩的廝磨,她想,若是一開始他就以這個態(tài)度對她,她會淪陷的。 景兒……他低低的喚。 是啊,她都差點忘了,她原名叫劉景。 他的唇輕輕滑到了她的耳唇,他清淺的呼氣,柔柔的聲音,他說,景兒,我是雙異能,另外一個異能是感知異能。景兒,我感到密密麻麻的喪尸從四面八方而來,不下千萬,這是曠野,沒有遮擋物,我們被包圍了,逃不掉了…… 她驚惶的看著他,不知所措。 他卻低低的笑了,撫著她的臉笑的那么賤,他說,景兒,你死不掉的,因為你要替我活著。 她不懂這句話的深意,可能是來不及懂,在聽到喪尸千萬這個數字時,她就已經懵掉了,她想,她是沖進喪尸堆里殺幾個喪尸再自盡呢,還是沖進喪尸堆里多殺幾個喪尸再自盡呢? 后來……她懂了,他拋下了他同生共死的隊友,在喪尸的薄弱環(huán)口用盡全身的氣力絞殺了百萬喪尸,生生在喪尸包圍圈中打開了個缺口。 走!他用最后余留的氣力將她送出了十里,乘著他給予的空氣球上升的那剎,她看見他笑了,還對她搖手拜拜,可她卻看見,那群惡心的喪尸將利爪獠牙伸向了他寬厚的肩膀,寬實的后背…… 她的身子驀然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