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節(jié)
這雷霆之怒猶如萬鈞,御醫(yī)們跪了一地,各個嚇得魂不附體,嘴里和心里只祈求著一件事,皇上息怒。因為天子一怒,勢必要橫尸百萬。 眼睛發(fā)直的看著眼前劇烈晃動的明黃色床帳,張子清過了好一會那兩耳還是錚錚的發(fā)鳴,剛那煞氣沖天的暴喝聲似乎還在她耳膜上嗡嗡作響。說句沒出息的話,這男人發(fā)火的模樣當真可怕,剛剛真的是嚇著她了。 四爺怒氣未平,本還欲發(fā)作,只是不經(jīng)意一掃間見了她面上那略有驚魂的模樣,心頭不由一顫頓時憐意大盛,便強自壓了心頭怒意,將她摟過后便拿手掌輕撫著她的后腦勺,低沉著嗓音道:“爺不是在說你,你莫怕。” 張子清沒再吭聲,只是心頭卻驚疑不定,那隱隱的暴虐之氣做不了假,她毫不懷疑剛剛他似乎真的是想暴起宰人的。她想,這男人當真喜怒不定,誰也沒招他惹他的,好端端的他就心頭不爽快了,而他不爽快了就要打要殺的,如此性情,當真可怕。 四爺不知她心頭所想,見她如此乖順的趴在他懷里,心頭那把怒火當即就散了七/八分,看帳外那干御醫(yī)也順眼了不少:“都起來吧,有什么要問的,揀些重點的來問。朕僅一個要求,務必將她給朕醫(yī)好?!?/br> 狂風驟雨轉眼就變成和風細雨,張子清愈發(fā)的就覺得這個男人當真是喜怒無常。 可帳外那干愁眉苦臉的御醫(yī)們心頭卻不是那般樂觀,因為他們明白,若是將人醫(yī)好了,那自然是大家都好自然會受到和風細雨的對待,可萬一醫(yī)不好……眾御醫(yī)們打了個哆嗦,恐怕等待他們的那就不單單是狂風驟雨那么簡單的了。 “不知這位主子身體可有病痛?”院判再次被推出來做那出頭之鳥,盡量忽略腦門上的隱隱作痛,只是心頭祈求著他們皇上莫再發(fā)作,否則他腦門上要是再挨上這么一下,怕是真要一命嗚呼了。 聽到問話,張子清反射性的就要轉頭,誰知腦袋剛向帳外的方向轉了一下,就被一雙大手霸道的按住轉了回來,逼迫她面對著一張棱角分明的冷峻面龐。 “你看著爺說,他們聽得到?!?/br> 張子清嘴角抽/動了下,到底自認為是識大體的,懶得與他再起爭執(zhí),仔細回憶了下自個的癥狀,便道:“我這病其實我自己也知道一些,也就是突然的一下子記不得前塵往事了,用這里的醫(yī)學術語來講大概就是失魂癥,四五年左右吧。最初的那一年,我?guī)缀跏鞘裁匆灿洸坏?,偶爾腦中會有幾個破碎的片段閃現(xiàn),再細想腦袋會作痛。漸漸地,過了幾年之后,機緣巧合之下我恢復了部分的記憶,只是總覺得心頭還有些發(fā)虛,所以我覺得應該是記憶沒恢復的完全……”說到這,張子清的語氣不由得熱切:“那么不知我這種情況,還有沒有的治呢?” 四爺?shù)哪可朊靼氚?,手掌撫著她的后腦勺,沉聲道:“你們實話說,還有沒有的治?” 那院判稍一沉吟,便忙道:“若是失魂癥的話,奴才倒是有幾分把握,不過奴才得先問清其誘因為何?聽得這位主子曾頭部作痛,不知可是曾受過創(chuàng)傷?” 張子清遲疑道:“應該……是吧?我記得我醒來的時候頭很痛,雖然沒見著傷口,可就是很痛。” 院判松了口氣,道:“若是奴才診斷無誤的話,應該是劇烈碰撞導致腦后出現(xiàn)淤血,這才阻礙了記憶。只要淤血能散了去,那記憶就無礙了,這位主子自然就能記得以前的事。不過聽得您說還能記得部分的事情,奴才略有疑問,不知當問不當問?!?/br> 不等張子清開口,四爺就沉聲道:“你問?!?/br> 那院判心肝震了下就忙將腦袋垂低小心問道:“正所謂,牽一發(fā)而動全身,照常理來說,這失魂癥只要有個誘因刺激記憶,只要成功記得起一部分事情來,應該很容易貫通記憶記得起全部來。像這位主子這種情況,實屬特殊,所以奴才斗膽相問,不知這位主子是因著何物刺激了記憶?如今又能記得清多少事情?” 四爺?shù)哪抗獬亮顺粒溃骸澳銈兺撕?。?/br> 眾御醫(yī)聞言,忙垂首躬身退到十步開外。 四爺握住她的下巴抬高,黑瞋瞋的眼一瞬不瞬的盯住她:“還能記得部分事情?卻記不得爺?” 張子清仔細將他這張臉看了又看,搖搖頭,真不記得。 四爺周身陡然升起蓬勃的怒意,倏爾又壓住,盯著她只是氣息略有不穩(wěn):“那你還記得些什么?跟爺說?!?/br> 張子清自然是不會跟他說前世之事,聞言倒也為難了起來,本來是想閉嘴如蚌殼一言不發(fā)的,后來想了想到底不想跟這個一朝皇帝硬對硬的杠,只得撿了些她認為無關緊要的說:“其實我記得的事情也就一點而已,我只能記得起自己是誰?!?/br> “你還記得自己是誰?”四爺目光陡然銳利了起來:“那你跟爺說,你是誰。” 張子清糾結了會,最終又想,不過是個名字罷了,不足為慮。于是對他道:“我姓劉,單名一個景字,我叫劉景?!?/br> 四爺一動不動的看著她。 張子清以為他沒聽清,遂重復道:“我叫劉景,我也就只能記得起這些了,你也用不著再逼問我了,再怎么問也不可能再問出個其他的來?!?/br> 四爺深吸口氣,轉過臉不再看她,只是疲憊的捏了捏額角,沉聲道:“都過來吧,再給她把把脈?!?/br> 后來,眾御醫(yī)們得出了這樣結論,她不僅有失魂癥,還有癔癥。 御醫(yī)們退下后,張子清被四爺威逼利誘的連連灌下了三碗苦藥,期間關于她是誰的問題他一遍又一遍的連續(xù)問她不下十遍,問到最后終于將她給問毛了,開始在殿里摔盆子打碗的吼:“從現(xiàn)在“從現(xiàn)在起我誰都不是了,你讓我是誰我就是誰,成不?成不!” 見此情形,四爺神情愈發(fā)的郁郁寡歡,拉著她的手看著她連聲嘆氣。 張子清甩他手甩不掉,不由煩躁道:“你到底要將我怎么樣,你發(fā)個話可行?要不這樣,我還是回到小山村里去吧,在那我有親切感,對我記憶的恢復也十分有利,也省得你見了我鬧心,你看行不?不然這樣也行,你先讓我見見我娘和我閨女一面,就一面,見她們安好我也就放心了,我這要求不過分吧?” 本來沉默中的四爺陡然轉過了臉看她,目光森然森然的,跟兇狼見著rou似的,看的她渾身發(fā)毛。 四爺將她攔腰抱起,大步走向書案前,坐下后將她置于膝上,沉著臉一言不發(fā),一手死死按著她,一手則翻閱奏折瀏覽著公務,對于某人的叫囂充耳不聞。 兩人就這么一直僵持著,一直待蘇培盛送來了粘桿處傳來的密函,兩人之間的氣氛才有所緩和。 合上密函,四爺終于得以吐出那一直梗在喉中那要上不下的郁卒之氣,由內而外感到前所未有的舒暢,自然而然的,那常年冷硬的臉上也難得的帶出了幾分和顏悅色來。 張子清見了稀奇,不過覺得機不可失,這個時候的他應該是最好說話的才是,遂建議道:“皇上您看,要不就放我走吧,無論咱們之間有什么,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更何況,我這無才無德的,而您呢是皇帝,天涯何處無芳草不是?” 聞言,四爺那本來稍有緩和的臉色瞬間又沉了下來:“放你走?你的家就在這里,你要往哪里走?還有你休得說什么過去不過去,你這一輩子都是朕的。” 張子清的臉也冷了下來:“我娘和我閨女呢?你真把她們給抓起來了?” 見她一張小臉冷冰冰的,四爺心頭就不得勁了,掌心捧過她的臉,看著她一字一句道:“你給爺聽清楚,你有親娘,也有自己的親閨女,而你口中的那婆孫倆誰都不是,與你半分關系都沒有。爺知道,這幾年來苦了你了,可爺也過得不易,如今還能得此機緣重聚,自然當惜緣才是,你就莫再惹爺生氣了?!?/br> 張子清一聽就毛了:“什么叫她們婆孫倆什么都不是?或許對你來說她們誰都不是,可對我來說,她們意義重大,將你的意志強加于我的身上,這是何道理?” 四爺怒而拍案,威嚇道:“為了兩個不相干的人你竟如此責備于爺?爺還要問問你,你這是何道理!她們就關在牢房里,你若再敢為了她們兩個跟爺使臉色看,爺立馬令人將她們凌遲處死!” 聞罷,張子清冷笑了下,然后使勁掙開了他從他懷里跳了下來,大步流星的朝外走去。 四爺拍案而起,朝她疾走兩步:“你往哪去?” 張子清頭也不回:“放心,我自是離不開這皇宮,不過是先出了你這找個地方湊合一晚,省得在這讓你看了鬧心。” “回來,沒爺?shù)臏试S,你若敢走出這里一步,那后果都是一樣的。” 見她止了步,卻是杵在原地不動,四爺瞇了瞇眼:“還要等爺親自過去請你不成?” 張子清撇撇嘴,然后在他灼灼目光的盯視下轉身,最后昂首挺胸的朝著寢床的方位大步而去,蹬了靴子,脫了外衣,上床,蓋被,閉眼,睡覺。 四爺?shù)哪抗庹艘幌?,繼而閃過淡淡的柔色,這么多年過去了,哪怕什么都不記得了,這脾氣卻依舊還是那副脾氣。 案上未批示完的奏折四爺掃過一眼后就擱置在那暫且不理,深深看了眼帷帳后那隱約的人影后,他手抵唇低咳一聲罷就朝殿外的方向踱步而去,待挨近殿門口的時候方止了步,而這個時候蘇培盛已經(jīng)小心的跟了上來,在他兩步遠處垂手而立。 “去給朕查清楚,前兩年她去四川究竟為何,都見了哪些人,和誰又有瓜葛,一一都給朕查仔細了。” “嗻!” 頓了會,四爺忍不住又回頭遠遠的看向寢床的方位,見那床帳后那被子鼓起的形狀還在,心里方踏實了些,轉過頭又沉聲道:“還有那個來歷不明的孩子,不是說她親娘梅氏去京城尋夫了?怎么無緣無故的就沒了音信,是碰巧出了意外還是有什么圖謀在其中,給朕查清楚了?!?/br> “另外,”負手立在陰影中的四爺身姿挺拔,面容沉肅,由內置外散發(fā)出上位者的威嚴:“帶上朕的口諭,去牢里將那婆孫倆放出來,安置在個穩(wěn)妥地,好生伺候著?!?/br> 蘇培盛一一記下,等四爺吩咐完畢就著緊去辦。 四爺一揮手讓宮人將宮燈全都吹熄了,只余留幾盞壁角的燈發(fā)出羸弱的光芒,照的整個寢殿一片氤氳。 宮人們輕手輕腳的退下后,張子清就忙收回了靈識,雖說這幾年她的真氣因著勤加修煉而有所增長,可釋放靈識這樣消耗大的舉動終究不宜過久,才一會功夫她就隱約覺得累了。聽得他說將她干娘和花花給放出來,她就放心了,同時心里頭對這個男人也有所改觀了,脾氣雖臭了些,到底心還不算太壞。 四爺腳步一轉,接著就朝著寢床的方向走來,張子清豎著耳朵細聽著這越來越近的沉穩(wěn)腳步聲,渾身汗毛頓時豎起,她先前似乎是忽略了,這偌大個寢宮就這么一張床,如今瞧來,情況似乎不太妙啊。 等聽到這腳步聲止在床前兩步處,然后她就聽得那窸窣的解衣服的聲響,這時候的她卻是如何也淡定不下來了,起了身磨蹭著就往床外去。 一只沉穩(wěn)有力的手不容置疑的按上了她的肩。此時的四爺脫得僅剩一身明*的綢緞里衣,他不動聲色的將她的局促看在眼里,淡淡道淡道:“夜深了,咱們該安置了。” 張子清呆呆的看著他,心頭發(fā)震,因為就剛一剎那就剛那一幕,她竟覺得如此的熟悉!照理說她不應該能聽得懂他這話的意思,可此時此刻她卻清楚的明白這話里所傳達的涵義!正因為聽懂了她才震驚,原來他們以前真的有一腿……她目光一滯,腦中瞬間一個激靈,她驀地想起他前頭好似說過,她有親閨女!她有她自己的親閨女! 張子清呼吸急促,眸光深處一個劇烈收縮,正在此時一個影像從她腦海中一閃即逝。 影像劃過的瞬間,她激動了,因為她看到了,看到了,就是他的那張臉,不過卻是rou鼓鼓的,胖嘟嘟的,加寬版的胖臉! 張子清猛地傾身湊近他,手指扣上了他的雙肩,兩眼一眨不眨的盯著他,臉上因為這突如其來的影像而激動的泛起兩坨淺淡紅暈,那暈生雙頰的模樣看在男人眼里格外的誘人。 “那是,那是……我剛看見了個孩子,胖胖的,真的很胖,也很像很像你,那是,你說那是我親生閨女是不是?是不是?” 四爺立在床邊靜靜感受著撲在他身上的柔軟嬌軀,目光從她粉嫩的臉上移上了她亮閃閃的雙眼,盯著她看了好一會方動了動喉結,低啞著嗓音道:“爺說過,這是你的家,這里有你所熟悉的一切,而且這也僅僅只是個開始,慢慢的你就記起來,你所擁有的不僅僅是這些?!?/br> 張子清此刻情緒激動異常,大抵也是聽不清楚他說什么,她只是熱切的盯著這張臉看,因為從遇見這個男人到此刻,她第一次發(fā)現(xiàn)原來這張臉也能刺激她的記憶,這與同樣能刺激她記憶的年羹堯不同,兩者給她的感覺迥然不同,后者除了讓她熟悉外再無法帶給她其他的感覺,而前者卻讓她倍感親切,尤其是那張胖臉閃過的那剎,她心頭那一剎的震撼無法用語言來形容,那種感動,那種酸澀,那種歡喜,那種不舍……那萬般復雜的感情差點將她湮沒! 那是她親生閨女,此時此刻她無比確信,她要找到她,她要見她! “我……你帶我去見她好不好?” 四爺托著她的后腦勺順勢將她壓在了寢床上,對上她那充滿期待的晶亮眸子,他忍不住俯下頭吻了上去:“別急,你現(xiàn)在突然出現(xiàn)在她面前會嚇壞她的,等過些日子,你記憶稍微恢復了,爺再找個機會將你生還的消息透漏給她。到時候再見也不遲?!眊untang的氣息一路向下,來到她那兩片色澤瑩潤的唇瓣上方便停了住,似乎是怕驚著她,他并未急著采取行動,許久方緩緩低下了頭拿自己的唇蜻蜓點水般輕觸了觸。 這話她聽了進去,不能嚇著她閨女,她想,還是過兩天再說。 “那她叫什么……不,不用你說,我自己想,我能想起來的,她是我閨女,我自然是想的起來的。” 張子清情緒亢奮,開始絞盡腦汁的開動腦筋想那張胖臉主人的名字,而此時的四爺卻也是再也顧不得她腦海中所想些什么了,他的身體繃的幾欲炸掉,他想她,想了這么多年,他是那么急切的想要她,要用彼此的水乳/交融來證明此刻的真實性,證明此刻他的的確確是再次擁有了她! 含著她的唇舌他用力的吮吸,貪婪的攪動,還是當初的味道,還是令他魂牽夢繞的滋味,這么多年了,他幾度都以為他忘卻了,可如今一旦碰觸,他方知原來他未曾忘卻,她的滋味依舊能令他熟悉的發(fā)瘋,依舊能輕易的打開他身體深處潛藏的所有熱情!這一刻他絲毫不想壓抑不想掩飾,此時此刻,她讓他亢奮,讓他激狂,讓他恨不得能吞了她。 張子清終于回了神,因為她口里的氣息正源源不斷的被某個男人吸走吞噬,猶如貪婪的饕餮恨不得能吸盡她最后一絲元氣才好,而供氧不足直接導致了她眼冒金星,幾欲窒息,偏的她的唇舌依舊被人鍥而不舍的廝磨,又是幾番吮吻下來,她手腳發(fā)軟,忍不住摸向他后背用盡力氣拍打著令他停下。 guntang的舌尖最后在她唇齒之間流連了一番后終于退了出去,張子清終于得以喘了口氣,臉色漲紅的咳嗽了兩聲,大口大口的吸著氣,剛享受著新鮮空氣進入肺中的那種酣暢淋漓的舒適感,猛地唇畔再次一個guntang,那guntang的唇舌再次鍥而不舍的纏了上來。 張子清難受的伸手抓向他的腦門,卻抓了個空,因為她忘了他腦門是沒頭發(fā)的,后知后覺的又伸手去抓他辮子,卻到底沒有得逞,因為他眼明手快的抓了她的兩手腕,不容置疑的鉗在了她的頭頂以方便他的行兇。 掙扎間兩人的身體不斷廝磨,溫度在不斷的高升,此時此刻她方驚悚發(fā)現(xiàn),他們二人的衣服竟然早就不翼而飛,如今他們二人是裸身相對肢體交纏,當真是曖昧無比春光無限。 張子清想,這不要臉的竟趁虛而入,而四爺卻早就趁勢抵開了她的雙腿,一只guntang的掌心托著她的臀抬高,讓她腿心得以抵著他蓬勃而發(fā)的欲/望,蓄勢待發(fā)。 終于他似乎是蹂躪夠了她的唇舌,得以大發(fā)慈悲的放開她那被他咂摸吮吸的有些發(fā)麻的唇舌,guntang的氣息由她的唇角一路向下滑過她的脖頸,然后重重吻上了她的胸脯。 張子清得以喘息,深喘了數(shù)息后瞪向他:“你這人……怎能如此行徑!” 四爺從她柔軟的胸脯上緩緩抬起頭,削薄的唇此刻卻紅的荼蘼:“夫妻人倫再正常不過,爺不過是行使身為夫君的權利,有何不可?況且你也為爺生了一雙兒女,又有何可羞?” 一雙兒女……張子清震驚,再次陷入自己的思緒之中。 等她回神,四爺已經(jīng)長驅直入,多年未曾行過人事的私/密之處太過緊致,如今卻要承受那樣蓬勃之物的入侵,想來她如何能討得好去? 感受著體內異物的guntang和脹痛,她繃緊了身體,難受的臉色都變了:“你出去!” 四爺臉上布滿了細密的汗珠,此刻的他也不算太好受,寸步難行的滋味今個他算是真正體會到了。他一動不動的杵在那,渾身肌rou也是繃得緊,聽得身下人的聲音都厲害的變調了,知她惱了,便俯下/身親吻她唇角,低聲安哄道:“你繃得這般緊讓爺如何出的去?乖,放松些,爺這就出去?!?/br> 張子清壓根不相信他的鬼話,雙手掙扎的動了動,奈何他早有準備力道握的著緊令她掙開不得。而這會功夫他似乎真的在向后使力往后退,張子清雖然詫異他還真的說到做到,卻也配合的放松了些身子以方便他退出。 “你無恥!” 退出了半寸卻又重新往前進了半寸,如此來來回回,雖幅度不大,可他的尺寸到底撐得她難過。 他邊緩緩廝磨邊喘著粗氣道:“莫非你還真舍得讓你男人如此難過?不過你莫怕,爺不會弄痛你,爺知道你多年未曾人事如今承恩怕是有所不適,莫怕,爺會慢慢讓你適應,不會讓你痛的?!?/br> 張子清狠狠將臉撇過。 四爺抱著她緩緩的廝磨,然后逐步向深處寸寸逼近,等廝磨的程度終于得以連根沒入之時,他的野性終于展漏無疑,而張子清這才得以得知原來她這一夜的苦難才剛剛開始…… 133 令人臉紅心跳的甜膩氣息彌漫在空氣之中,曖昧的橘黃色光暈籠罩著一室的旖旎,華貴的龍床依舊在不停運作的搖晃,帶動著明黃色的床帳隨之劇烈的晃動,那層層紗帳猶如波浪堆起的漣漪推來蕩去,明明是那般尊貴的顏色此刻卻撩的人滿眼誘惑,勾的人心頭發(fā)酥。 四爺指骨分明的的手插/進她細碎的發(fā)間,厚實的手掌托住她的腦袋,另一只手則是撐在她臉側,勁瘦的男性軀體伏在嬌軟的女體上起伏不定。他目光灼灼的望著身下人,唇抿成的直線卻透出了幾分凌厲之勢,內斂的眸子里忽明忽暗的閃著凌光,仿佛帶著絲風雨欲來的意味反反復復在她那令人發(fā)指的發(fā)型上游離,渾身肌rou愈發(fā)的繃緊,毫不吝嗇力氣的將腰桿挺得一下比一下重。 她深喘一聲,手指不由得摳進他后背那硬邦邦的肌rou里,內心暗罵他的兇殘,她又不是他的階級敵人,何至于對待死敵般的不死不休? 殊不知這些年來四爺心中有三恨,午夜夢回間常磨的他不得安生。一恨她當初罔顧他叮嚀,行事大意致使他們二人陰陽相隔,遺恨多年;二恨她太過短命,偏的將他狐媚過甚,痛及他心肝絞疼他肺腑,每每思及,恨意叢生;三恨她了無牽掛的撒手就走,留的一雙稚子孤苦伶仃,每每可憐稚兒夢中哭醒,卻是淚在他們眼中痛在他的心底,束手無策,更是恨意滔天!如今與她驚天一遇,卻不知他心頭恨意不減反增,反而更添兩大恨:一大恨是她記憶里竟沒了他,另一大恨則是她那令人發(fā)指的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