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風if線]年歲〈3〉(非骨科線/含銅)
貴人沐浴干凈后只著一身白色薄衫就從屏風后拐了出來,他烏發(fā)淌水,鼻間聞得是滿室的血腥臭氣,然貴人神色不變,甚至一個眼神都沒投給仰面躺倒在桌上、面孔血rou模糊,好似垂死魚類的女子。 他用帕巾去絞自己的頭發(fā),正百無聊賴時突然想到:那婢女現(xiàn)今若隱去頭部,身子在旁的人眼里許是極好的。 貴人心里頭又涌起興奮,想著是否要將那婢女的頭給砍下來,再將她的身體丟下枯井中與那嘴不凈的男人放在一塊?只是如此做,他須得又去碰那女子,于是貴人覺著惡心,打消了這念頭。 還是帶后院落那孩童來瞧瞧吧。 貴人唇角勾起,心下覺得愉快。 ...... 孩童在后院落的房內自己待了幾日,那貴人也沒有來尋她的錯處,她雖覺有些無趣,但與在那窄小房內同人吃住好似豬玀的日子相比,這幾日實在是稱得上神仙般快活。只是枯井里那人殺豬一般的鬼哭狼嚎在夜里擾得她睡不著,那人肚中許久未曾進一粒米粟,聲音也漸漸沒了。 孩童某夜里睜著眼,兩只手抓著蓋在身上的夏被,估摸那人快要死了罷。 果真往后幾日耳邊不再充斥聒噪下流的罵聲,她覺得舒坦,飯食接連幾日都用的多了些。孩童倒是想去枯井看那人,卻又怕?lián)芰速F人的逆鱗,也怕那人用狼似的眼光看自己身上的rou。 孩童在這兒待的第六日,貴人便過來找她了。 貴人來后院落時正值午膳,她規(guī)矩坐在木桌旁接過婢女送來的食盒,里頭一葷一素一湯,只是分量對一個六歲小童來說委實多了些。但她不敢剩下,一日叁餐都吃的極撐,常是脹得腹中疼痛。 婢女儀態(tài)端莊地從食盒里拿出菜飯擺好,見那孩童還是一貫羞澀神態(tài)道了謝后才福身退下。 那些送飯來的婢女都用憐憫的目光看她,她卻不明白所為和。 婢女退出房門后,拎著食盒一轉身就差點與身后人撞個滿懷,她聞到一股熟悉的檀香味后立刻白了臉,手中發(fā)抖,食盒也哐當一聲砸落地上。婢女雙腿一軟便跪下,想到前院里那事就止不住地發(fā)抖。 貴人駐足,「萬達可在里頭?」 那婢女腦內混沌,冷汗涔涔,卻不知郎君口中的萬達是何許人物。她雙唇發(fā)抖,忽的閃過靈光,連忙答道:「稟郎君,小公子在正在用膳?!?/br> 男子眉頭一挑,卻也沒說什么,揮揮手便讓婢女下去了。婢女得了準令,那是腳下生風,抱著食盒跌跌撞撞地跑遠了。她的心都要被嚇得從喉嚨蹦出,怕那善面的羅剎把她的手腳砍了。 那日她們備好熱水退下后,幾人歇息時已做好明日見到那膽大的慘樣了。卻不想第二日推開房門就見到倒在桌上,似乎還含著一口氣的無面女子。女子下巴到整張臉是血rou模糊一片,讓進門的婢女當即被嚇昏過去。 她們見人還活著,本想拖下去尋個醫(yī)師治一治,但郎君起身漱口凈面后,慵懶靠在榻上瞥她們一眼,笑道:「將她放著便好,不必勞煩你們多走一趟了?!规九畟円宦牐直荒凶記霰『菪慕o堵住了嘴,卻又不敢辯駁。 她們見到沒了面皮那身體聽到郎君這話后,鼓囊胸脯就大肆上下起伏,喉間也似老馬一般不知說了什么。 貴人一身赭紅衣裳,長發(fā)冠起,腳踩皂靴推門而入,看見孩童端坐在桌前手持玉白箸正伸向其中的rou菜。他目光掃過叁個樣式的膳食,又望向孩童瘦小的身體,眉眼彎起道:「飯食可對胃口?」 孩童見到貴人進來后,玉白箸上的rou啪嗒掉回盤中,她心砰砰跳,一時摸不準男子的來意。她把玉白箸擱在碗上,有些惶恐地點頭。她低頭,屋內寂靜。見貴人不說話,孩童想到每日都脹得她胃里難受的飯,飛速一抬眼,試探道:「大...大人......」 「郎君?!顾隹诩m正。 孩童尷尬,改口道:「郎君,可否讓人把我飯食的用量盛少些......?」 貴人坐到她面前,問道:「為何?」 她羞窘,有這般好的東西飽腹本該感恩了,自己卻還有這般多的要求,孩童耳根發(fā)紅,小聲道:「......因幼時一些事,使得我比常人看著小些,也吃不下這么多東西。」怕貴人覺得自己嬌氣,又趕忙解釋,「我每日若把它們全吃下,肚子會疼。」 郎君淡聲告訴她:「那便少用些?!?/br> 孩童聽這話覺得貴人在怪自己,又是一陣羞愧,囁嚅道:「少盛些便好,也省的浪費。」 他等孩童聲音一落便起身,她正以為貴人要拔劍殺了自己時,只見男子移步走到她身側坐下。他伸手平放在孩童的肚腹處,眼瞼蓋上,「用膳罷?!?/br> 她心下一驚,霎時羞愧又卷起,卻還是硬著頭皮拿起玉白箸去夾菜。男人指骨修長卻泛著冷意,那冷漸漸透過衣裳傳到她的身上。孩童局促不安,想快些吃完,于是進了嘴的菜也沒怎么咀嚼就吞下腹。 貴人的手逐漸感到孩童肚子微微隆起,他看了一眼孩童,她的行為確實是幼稚,卻也透出可愛。孩童的速度隨著桌上菜品的減少而放緩許多,且又因她未加咀嚼,飽腹感更是比平常重。 胃里的食物怕是已經到了嗓子眼,她又咽下一箸米飯后想。 忽的有嘔吐感竄上喉嚨,孩童胸腹一陣收縮,眼尾被酸意逼出眼淚,她忍著不適,生生吞下舌上的東西。貴人方才按下的手指松了松,他一目不錯的盯著孩童的臉看。她被男人按得難受,心中暗罵,手下夾菜嘴里吃菜的動作卻不停。 貴人在她又要吞下東西時,手下用力,將孩童鼓起的腹部狠狠往后推。 「嘔——」她眼角更紅,那穢物險些就跑到嘴里。孩童難受的皺眉,她看向身旁的貴人,實在想不通此舉為何。但見那貴人墨色眸子中滿是興奮之意,指間碰的是軟和溫熱,用力時那肚子卻又擠壓回來,這感覺讓他欲罷不能。 每一動,孩童眼角就泛紅流淚,她的樣子好似把鉤子,勾起男子折磨人的樂趣。 他想要看孩童苦痛。 他想看她吐在碗中。 貴人呼吸粗重許多,嗓子也好似被貓兒的刺舌給舔舐,撓得他不舒服。 郎君需要一些卸掉這欲望的事,于是他手下更是用力,竟是把人鼓起的肚皮擠得凹進去。他一把掐住孩童的腮幫,手指卡在她的齒間,不讓她把那些泛著臭氣的穢物堵在嘴里。 她哇的一聲嘔出那些才進了身體且未怎么咀嚼的食物,孩童嘔個不停,穢物也不住滾出滑到碗里,甚至沾染上貴人的虎口。那白瓷的碗裝不下那么多物什,后頭出來的臟物就順著碗身流到桌上。 她嘔得難受,眼淚落下來砸到穢物里頭,孩童眼尾發(fā)紅似抹胭脂,她想合上嘴,卻被大手掐著兩頰,臟污如瀑,濺到桌上地上。 貴人屈下身子,舌尖輕掃虎口,拉出一條銀絲。 她經過這遭后對貴人愈發(fā)忌憚,好一陣時間食欲不振,食盒如何送來后院落,幾乎便是如何送回去。 她已然弄不清那貴人究竟在做些什么,他好似偏愛折磨自己,先是前頭不加阻攔讓她任人踢打,又去撥弄她的傷處,現(xiàn)在連在飯食上都不放過她。她一想到貴人眼里那般神采就止不住地發(fā)冷,如至冰窟。 六歲的孩童不甚清晰地意識到了什么,她弄不清每每充盈在男人眼底的快意舒愜是什么,卻又懼怕他的所作所為。她又一次臉色難看地放下玉白箸,突兀地想起枯井里的那人。 說來好笑,孩童吃不下,那人卻吃不得。 孩童看著碗里的米粒發(fā)愣,想起那人說的,若她此刻不死,日后必是被這沒心肝的人折磨死。她捏著玉白箸的手一緊,經過那日的事,她愈發(fā)動搖起來。孩童想過上好日子,不愁吃穿甚至錦衣玉食,可她更害怕這樣不生不死的粗磨。 她難受,她想離開這。 孩童看著這些飯菜逐漸出了神,一個絕妙注意頓時破開重重迷霧飛到腦中!她咬唇狠下心來,于是把那些飯菜全摞在一塊抱在懷中,顫巍巍地出門去了。 貴人近日脾氣陰晴難定,已有幾個小廝婢女折損在他手上。有被打碎腦袋死在房中的,剜掉眼珠割去舌頭的......其中一個喚做荔莘最是冤死。 那日荔莘晚間為貴人備熱水,氤氳水氣將她背后衣衫打濕了些許后便黏在身上。貴人正巧抬眼后看見女子后背,他手指一緊,想到前些日子的事,便啞著聲音喊住了人,讓荔莘將衣裳脫了。 女子聽后腳下一頓,卻不覺得郎君是開了竅要寵幸自己,只覺得寒意頓生,手心生出一層粘汗來。她臉色慘白好似涂粉,想到那被剝了臉皮的念蕉就怕的腿軟。郎君眉目暗沉,道:「你可是盼著我來為你脫?」 她當下膝蓋猛砸在地上,跪下求饒道不敢。女子垂目流淚,手一下一下抖著去解腰上的帶子,不出片刻后女子嫩白胴體便不著寸縷地站在貴人眼前。她胸口瑩白如玉,圓潤挺翹,其間一點好似朱砂。她腰細若西子,兩腿白嫩漂亮,面若春桃,眼角帶淚,好不可憐。 然貴人只冷眼看著,嗓音不見情緒:「轉過身去?!?/br> 女子以手環(huán)胸,低頭慢慢轉過身來。但見那背好比羊脂白玉,脊骨陰影更是襯的它嬌小素白,上不見半分瑕疵,好似鍍了一層春色。她又羞又怕,見身后男子沒甚么動靜,心頭稍放。 女子正冷,想扭頭看看,哪知寒光閃過,她一聲驚愕還在喉頭就沒了聲,只留眼珠凸起,紅唇大張,一派死不瞑目的模樣。身后郎君在女子轉背過來后心中卻絲毫不聞情動,他只覺得這赤條條的身體是那些被燙死的豚,他胸口煩悶,一團郁氣橫在其中。 不對,貴人低聲喃喃,不該這樣。 那日他不似平常午間過去后院落找尋孩童,貴人因事纏身直至晚間才得以抽身,他洗漱一番后就抬步去了孩童那兒。只是巧得很,貴人到時那孩童正在浴桶里沐浴,他推門進去時聽得水聲嘩嘩,熱氣蒸騰。 他鬼使神差般繞過屏風,透過眼前白霧,一具瘦弱身軀撞入眼簾。孩童正背著屏風,她的背上脊骨清晰可見,肩膀瘦削,腰腹極細,上有層層肋骨。孩童的身體可謂是干瘦,隨處可見淡疤與骨相。 她瘦,這些日子又食欲不振,瞧起來更是可見骨頭。那層皮好似就只貼在上邊,她手一動,肩胛處的骨更隨肌膚拉扯而看得清楚。 水珠滾落。 他看孩童的腰,想要將其折成兩截的想法此刻肆意洶涌,狂念沖過四肢百骸,讓他幾乎壓制不下。他喉中上下滾動,手指握起掐破掌心,艷紅的細流便順著彎彎道道滴落下去。貴人說不清這是什么意味,一股欲念如同兩次般走過脊背,往下腹涌去。 他呼聲微重,可聽見其中喘息。 孩童全然不知身后事。 郎君止住了回憶,想到孩童的背便又是一陣驚濤拍過,他又去看那女子的背,只覺得惡心臟污。那團藏身在他胸口的躁意讓他突地怒火沖冠,于是一抽刀劍快步行到女子身后,此時女子正微微側目,只刀光一閃,貴人將她從頭劈下,一下叫人沒了生息。 當下熱血噴涌,飛濺房中。 他見人死了卻仍不舒坦,惱恨自己莫名情愫,又恨那孩童撥亂心弦。他看著那女子被染成紅色的背,抽出劍來砍去。女子的血攪得他惡心,渾身粘膩惹人生厭,貴人眉色難堪,又命人備水。 等清洗干凈時,貴人火氣也下了大半,他直直繞過女子上身成了兩截,腦漿撒了一地的尸身走到床榻旁。貴人手扣木邊,望那不知死活的孩童今夜別入他夢中。 然郎君又是夜中驚醒,面色潮紅,熱汗淋漓,身下粘膩一片。 他眼中陰郁神色更甚,恨那夢中旖旎,又眷戀無比。 孩童懷中抱著未曾動過的飯食又一次走上石子路,她暗自估摸婢女過來收拾碗碟的時間,腳步更快往枯井處走去。自從上次夜探被貴人撞上,已經是過了一月余,她想著賣那個個好,送些吃食解他燃眉之急,然后請那人幫自己逃出去。 孩童想的美極,卻獨獨沒料到井底下的人死了,尸身發(fā)臭。 她走到半路時突然聞到刺鼻臭味,夏夜悶熱,那氣味粘稠又惡心,像是被手捂住口鼻,那臭味熏得她呼吸不暢。饒是孩童沒吃些什么,此刻也是喉嚨發(fā)癢,想把身體里的什么吐出來。她壓下好幾次不適,屏住了鼻間的呼吸小跑起來。 她越靠近枯井,臭味愈發(fā)濃烈,幾乎是要把這地方淹沒。孩童面色憋得通紅,她看向懷里抱著的東西,心中大感不妙。忍著惡心,她又往前挪動步子,到井邊上時把懷里抱著的菜食放在上面。 她伸著脖頸往井底看去,臭味似乎就是從這里冒出來的。 孩童心頭一跳,眼瞳放大,她有了猜測,忙抱起剛放下的東西想要離開。哪知一回頭就撞上高大身軀,手上一個不穩(wěn),上描青綠花紋的碟噼里啪啦砸下泥地上摔了個粉碎。于是在這臭味中新飄起菜rou香,詭異得很。 她鼻子里都是這股臭味,卻在一瞬之間飄進淡香。 孩童不敢抬頭,她四肢都開始發(fā)涼。她現(xiàn)今知道井底那人死了,而此時站在自己面前的人是誰。孩童的身子發(fā)抖起來,明明身處炎夏之中,卻讓她如同身在寒冬。 面前的人踏近一步。 孩童慌亂后退一步,一腳踩在那些飯食上。 那人又靠近,逼得她連連后退,直到抵到粗糙不平的井邊。孩童仍是不敢抬頭去看那人的臉,她怕貴人知曉自己的目的,將頭拼命垂低。對面前人的恐懼讓她一下忽略了縈繞在周圍的臭氣,孩童的心已經提到了嗓子眼,怕貴人一下拔刀砍殺了自己。 貴人過來后院落尋她時,正巧碰上孩童拿著碟往井走的景象。他眉頭微挑,胸腔里霎時生起淡淡怒火。他并非覺察不到午膳那日后孩童的恐懼,貴人拇指輕搓衣裳,他打殺過許多如她這樣大的孩童,其中想要逃跑的更不是少數(shù)。 貴人敏銳的嗅到了她的不尋常。 他輕抬眼,似乎要把孩童的后背看出一個缺口。那目光暗含癲狂癡念,貴人笑,對如何懲戒頑皮跳脫的家伙已有了成見。他早些時候就挑明了,讓她乖些、聽話些,可她卻置若未聞。 貴人不再想些什么,只遠遠跟在孩童身后。 他靠近孩童時,她根本不敢抬眼看自己,貴人腹誹,那便是心虛了。 她果真想逃。 他瞥了地上灑落的東西一眼,心下明了,她想賣井底的人一個好,讓那人幫她逃。 他內里怒火滔天,面上卻不顯,只伏下身來,唇咬耳廓,鼻息打在孩童發(fā)白泛冷的側臉,笑道:「萬達,你若有所求,何不告知我一聲?我何曾舍得落下你的好意?」 那孩童身子僵住,閉上眸子想開口辯解,卻又被打斷:「你想走?」 她突然睜眼望向貴人,眼底期冀,孩童聲音拔高了些許,「大...郎君,你肯放我走?」 貴人又笑,露出門齒,「我想你死?!?/br> 他猛然收起善容笑意,黑如長夜的眼眸里是肅殺之色。郎君薄唇抿起,手指微動,攀附在孩童脖頸。他用力,一下將人如破布般拎起,手背青筋乍現(xiàn),孩童臉色發(fā)紅,好似有千斤重物朝自己臉上擠過。她呼吸不暢,耳內嗡鳴,細小手掌在男人臂上掐出紅痕,孩童掙扎,眼珠凸起,卻只能發(fā)出弱不可聞的啞聲。 她后悔了,本以為要這么死去,卻又突然被人狠丟在枯井邊上,半個身體都懸空井底。她鼻內下一刻涌進令人作嘔的臭氣,感到死里逃生的喜悅。孩童一低頭便能看到井底慘狀——里頭的人身體腐敗,似有東西在蠕動,他臉頰凹陷,怕是被活活餓死的。 孩童幾乎要哭出聲來,她不想死,她見到了井底的樣子便更不想死了。 她肚子被頂在粗糙石面上,凸起的刺塊磨得她辣辣的疼。她想扭頭去謝貴人不殺之恩,哪知男子身軀貼上后背,孩童一聲驚叫咽下,臭味熏得她眼淚幾乎要流出,明明腹中空空如也,卻還是想吐。 貴人低喘,手指輕捻拉下孩童腰間帶子。他左手制住孩童脖頸,右手滑入衣布內,掌心被骨感充斥,她肚腹柔軟溫熱,將郎君涼冷指尖燙得起火。那火順著往下燒去,過他手腳胸膛,最終匯到下腹。 他喉中如火燒火燎,燥意擁身。 孩童愣愣,直覺不妙,顫音問他:「郎...郎君......?」 貴人渾身熱燥,欲念侵上,他右手扯下衫布,低頭吻下那攪得他幾日來不曾有過片刻安寧的后背。他喟嘆出聲,孩童睜大眼瞳似不可置信。 貴人的手在她身上帶起癢意,從腰側到胸口。 孩童渾身顫抖,卻聽得貴人低聲問她:「可知何為孌童?」 她腦內一弦轟然斷裂,開始掙扎起來。井中臭味讓她惡心,貴人放在頸后的手似毒蟲赤蛇。孩童細腿踢起,雙臂揮動,身后人卻猛地松了力道,讓她險些整個墜入井底。她駭然,腦仁發(fā)疼,卻用手死死扶著井邊不再敢動。 貴人哂笑,面色潮紅,身下器物漲的難受。 他張唇咬下孩童肩膀,力道狠極,犬齒破開皮rou,讓她肩上流出血來。貴人去吮含傷處,舌尖舔走紅血,津液滲入,刺得孩童猛抽涼氣,隨之吸入惡臭,當即干嘔起來。 貴人輕掃孩童胸前肋骨,舒服地低吟。滔天臭味好似對他毫不影響,他面色如常,又松開舌尖去舔舐孩童的背。唾液過身,一片潮濕黏膩,熱風吹來又卷起臭味,還讓她冷得一抖。 月色溫涼柔和,罩在井底死尸,井上孩童,井后郎君身上。 一具腐臭尸身,一個好似惡鬼。 蚊蠅嗡嗡,低吟喘喘。 貴人讓孩童眼看尸體,被她的懼意,不住的干嘔給弄得情欲燒身,渾身顫栗興奮不已。他愛極這瘦弱軀體,當下對權貴玩弄孩童生出一份了然。他胸口起伏,將物什抵在孩童身后,他摸到孩童達到頂?shù)呐?,喘息更甚,卻耐下一分性子低聲激她:「男童女童區(qū)別于此?!?/br> 她十指幾乎要折斷,腦內混沌,嘴上干嘔。 孩童哭嚎:「嘔......!起開...起開——!」 身后沒入異物。 她好似被撕裂成兩截,那痛感怪異,卻比被人捶打腹間還更難以忍受。孩童不停喘氣,淚珠滾落,疼得她想死。好似被人抓住腳踝扯向兩旁,要把她身子生生撕開!孩童額頭冒汗,頭發(fā)散亂,她兩腿胡亂踢打,似乎這般就能散去要命痛楚。 身后郎君也不好受,他臉上更紅,鼻尖滲汗。 貴人去含她的耳垂,「......勿怕,將身子松下來?!?/br> 孩童哭得兇,幾經勸導恐嚇才讓她松下身子,貴人將手指伸到她口中,當下抽動身體,果真被她牙齒狠咬住。那疼痛讓他感到快意,連同交媾之事一齊上陣,使得貴人齒間一松,一聲呻吟傳入耳中。 即便手指被咬出了血,他卻不想抽回,他要那孩童更用力些,哪怕將它們活活咬斷也不能讓貴人心頭有一點悔意。 夏夜寂靜,荒蕪之地卻有蠅飛嗡嗡,稚童哭嚎,男子呻吟。 一地糜爛。 尸臭、飯香、膻腥。 貴人尾骨麻酥,卻未有厭惡,只道是食髓知味,纏綿繾綣。 孩童渾身濕粘,神志不清幾乎昏迷。她朦朦朧中看見井底尸身面龐上凸起的眼珠,當即被嚇得清醒,胃里一陣惡心,竟又干嘔起來。 身后人被她一番動作惹得悶哼出聲,又扶著孩童腰身,指腹捧著肋骨,烏發(fā)汗?jié)?,絲絲縷縷從耳后垂下,至孩童光潔后背。他神思已去向天外,又被這一番折騰給回了魂。 孩童被撞得顫顫,她真怕貴人一個不穩(wěn),把她摔下去。 她生厭,卻貪戀人世間。于是孩童忍著痛楚屈辱,只求貴人別殺了她。 待貴人又深埋其中后,他對孩童的殺心也消了大半。郎君垂目掃過孩童腰腹,見兩側指印紅紅,孩童聲嬌若黃鸝。他饜足,便將要人身死給降了許多,貴人又看向她抓著井邊的十指。 他為鬼怪,心性涼薄。貴人收起沉溺享受的樣子,一手扶著孩童的胸口不讓她掉下,一手摸向袖中取出小巧匕首。 他輕笑出聲,像山澗泉流,匕首揮下直奔孩童小指。 貴人心想,既然不聽話,便砍些手指以示懲戒。而她的命,暫且留下罷。 上刻仍醉死溫柔鄉(xiāng)的郎君,手臂箍緊孩童身體,音啞似鬼:「你便是死了,也別想走?!?/br> 啪嗒。 小指滾落井中,撞在尸體上。 井底餓死鬼總算盼來了那醉燒鵝。 后院落一陣慘聲,還有男子清脆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