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老約瑟記得他有一個七歲的女兒??ɡ锾鼐驮谇皫滋焱砩系木蹠镞€給老約瑟他們看過她的照片。很可愛。 “他怎么會……這個樣子?” 在所有人的沒怎么注意的情況下,老約瑟收起了自己的嬉皮笑臉,瞇起的眼睛中開始閃爍起貓科動物的寒光。 僅僅只需看一眼,他也能知道卡卡里特遭受了怎樣的折磨。 他的脖頸開裂,鮮血淋漓。在傷口的附近有兩圈帶著血痂的灰黑色痕跡,附近滿是水泡,甚至已經(jīng)開始流膿。 應(yīng)該被撒過鹽的緣故吧。 那傷勢大約是被烙鐵仔細(xì)的燙了一圈——又或者是被套上了烤的發(fā)紅的鐵項圈。 除了這種可能,老約瑟無論如何也無法想象,究竟是怎樣的傷害才能讓人的脖子遭受到這種程度的燙傷卻不致死亡。 而他的十指的指甲都被人暴力的用鉗子拔去,其中有兩根還因為行刑人的手藝讓指骨也一同被粗暴的捏碎。 同時,老約瑟注意到了卡卡里特右手的食指中指拇指被人生生用滿帶銹跡的鐵釘貫穿,根本用不上力,而且極易被感染。 看到這里,老約瑟的腦漿幾乎被澎湃的怒火煮沸—— 那群豬狗不如的畜生! 本來卡卡里特的脖子上的傷勢就已經(jīng)很容易被感染,尤其是現(xiàn)在財富之城里爆炸塵亂飄,稍微大吸一口氣就會嗆得直咳嗽…… 老約瑟不由得把期待的目光投向了羅蘭。 雖然他也不認(rèn)為一位“天祈衛(wèi)士”能有什么治療手段……不過說不定,羅蘭也許會有治療藥水也說不定呢? 第一次的,老約瑟無比期待羅蘭能展現(xiàn)出他的仁慈——他曾經(jīng)還以為,在財富之城里這種特性是完全的有害無益。 只要能接受治療,以卡卡里特的身體素質(zhì),就有活下去的可能! “請,一定要救救卡卡?。 ?/br> 老約瑟無聲的祈禱著。 第八十六章 無戒的左手 下 將卡卡里特從深沉的昏迷中喚醒的,是右肩傳來的溫暖感覺。 那種感覺有點(diǎn)像是一只手拍在自己的右肩,卻又有一股暖流緩緩地流遍全身,被凍傷的軀體被暖流沖刷著,發(fā)出難忍的瘙癢。 莫名的,卡卡里特想起了那位仁慈的大人。 當(dāng)初,他的手就是這樣拍在了自己的肩上。 他曾經(jīng)說 “你沒有錯?!?/br> 寬厚而溫和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沒錯,他就是這樣…… 不對那不是幻覺 卡卡里特猛然一下睜開了雙眼。 果然,那熟悉的仁慈的寬厚的身影就這樣靜靜站在他眼前,僅僅立在這里,那身樸素古舊的黑袍就仿佛將身后的混亂世界與此處分隔開來。 ……是那位枯萎者大人? 頓時,卡卡里特?zé)釡I盈眶。 他感受著身上傷痕的快速愈合,感受著那只溫暖的手將自己硬生生從地獄的邊緣拽了回來,不由得痛哭失聲。 “你得救了。”卡卡里特眼前的黑袍人溫和而低沉的說道。 “謝謝,謝謝……” 卡卡里特跪在了地上,聲音也顫抖。 他一口咬住右手的三枚釘子,猛地將它們拔下,發(fā)黑粘稠的血液快速的從傷口中流去。ad1;卡卡里特感受著手上的rou芽扭曲著緩慢相連,發(fā)出劇烈的瘙癢,心中卻感到無比的幸福。 貪婪的吸了一口冰冷卻隱約帶著幾分焦糊的空氣,雙目淚流不止。 這就是……活著的感覺嗎? 他抬起頭來看著羅蘭,感覺他是如此的親和偉大,心中不由得產(chǎn)生了一個沖動“大人……我可以親吻你的左手嗎?” “當(dāng)然可以,孩子,”羅蘭的聲音沙啞而輕柔,如同一位慈祥的老者,“你可以親吻我的指尖?!?/br> “等到我的左手帶上戒指,我將給你親吻我的戒指的權(quán)利。” “施法成功。消耗四點(diǎn)自然能量,當(dāng)前自然能量2630” “再次釋放治愈之觸?!?/br> 羅蘭心中暗暗念道。 于是淺綠色的靈光在他的左手掌心二度亮起,卻因為他的左手緊緊按著那個流浪漢的右肩而不被外人看見。 事實(shí)上,在羅蘭看到這個“流浪漢”的臉的時候。他幾乎要笑了出來。 這個明顯接受過嚴(yán)刑拷打的可憐人,正是當(dāng)初他在青果大道拷問的那個陰暗之主的牧師。 誰都知道,牧師因為要把自己的精神與神明同步,導(dǎo)致低階牧師的意志極度脆弱,根本不可能在拷問之下藏住東西。 這個情況一直要持續(xù)到牧師進(jìn)入白銀階。精神異化以后才能得到一些彌補(bǔ)。也正因為這個原因,各區(qū)的區(qū)主教一定要白銀階以上。不然的話,他們根本沒法從一些迷惑心靈的巫術(shù)和神術(shù)中得到豁免,很容易就會被敵對勢力控制。ad2;所以羅蘭選擇了那個牧師,讓他給青果大道的人泄露食腦妖的消息。 說實(shí)話,羅蘭真的以為這個牧師已經(jīng)死了。 可他卻沒有想到,青果大道的首領(lǐng)竟然蠢到了這種地步,拷問完了居然不順手殺掉。 就算擔(dān)心預(yù)言神術(shù)找到自己,大可找一個手下殺掉他,然后把那個手下干掉就是了。 不過就是一個手下的性命而已。連這個都舍不得。活該成不了大事。 陰暗之主就算掌管的領(lǐng)域不是什么好東西,可他畢竟也是正神,不是邪神。而折磨一個正神的牧師,無論在任何地方都屬于極大的罪,判一個異端然后注水銀都算是輕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