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一章 殘忍的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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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葙嘴角勾著一抹冷笑,抬眼看著白月:“老爺子再怎么想也不重要,你如果擔(dān)心的只是這個,大可以放心,你和我是不會那么容易就能被送回去的,但是如果你擔(dān)心的是其他事,那就另當(dāng)別論了?!?/br> 至始至終,白葙就沒有把希望放在那兩個人身上,所以在聽到白月說一切都完了的時候,他什么感覺也沒有,只有一種果然如此的感慨,相對于白月,她畏首畏尾,因為她的目的,是回到白陸的身邊,事情敗露之后,危害最大的就是她,不說送不送出國的問題,事情如今敗露,白陸那邊徹底看清了她,對她的態(tài)度只壞不好,這比送出國,更讓她沒辦法接受。 但那又如何,唯獨(dú)這個,他幫不上忙,也不想幫。 從始至終,他就知道會有這個結(jié)果,為什么不告訴白月?因為這也是他想看到的。 白月聞言,臉色變了變,隨即怒目看著白葙:“你早知道了對不對,甚至從一開始,你就沒把打算放在那兩個人身上,你早就知道會失敗,表面上這個計劃很嚴(yán)謹(jǐn),實際上,根本是繡花枕頭。” 白葙贊賞的看了眼白月:“沒想到你這么快就能想通,雖然還是遲了點(diǎn),但是比我對你的預(yù)期要快不少?!?/br> 白月看著白葙可憎的嘴角,氣的渾身發(fā)抖:“這樣做對你有什么好處!白陸同樣知道里面有你的參與,對你有什么好處?” 白葙無所謂的聳了聳肩,晃了晃手里的玻璃杯,表面上看嘛,確實沒有好處:“我對白陸知不知道我參與了其中并不在意,這種事情,又沒少干,多一次少一次有什么意義?不過還是對我有好處的,如果真的成功了,你和白陸走到一塊,你敢說你不會返回來咬我一口?” 白月瞪著眼睛看著白葙,一時卻說不出話來,確實,她有她的打算,和白陸在一起后,第一個選擇,就是把白葙徹底的壓垮,但是那又如何?現(xiàn)在一切不都還沒發(fā)生么? 白葙從沙發(fā)內(nèi)站了起來,居高臨下的看著白月,笑了笑:“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不用那么看著我,未雨綢繆的這個道理,你應(yīng)該比我更清楚不是么?” 白月聞言臉色變了變,垂在身側(cè)的手緊握又放開,又緊握,如此反復(fù),最后還是無力的垂著。 白月什么也沒有說,轉(zhuǎn)身離開了白葙的房間,看也沒再看對方一眼,這場博弈,是她輸了,是她太心急了,是她想的太好了。 陰沉著臉關(guān)上了房門,躺在床上把臉埋在枕頭內(nèi),不過片刻,就聽到了樓下的汽車聲,白月的手緊了緊,該來的,遲早會來的。 起身現(xiàn)在房門口,握在門把上的手卻突然沒了力氣,她沒有足夠的勇氣去面對這一切。 好不容易握住了門把,卻再沒有多余的力氣來打開這個房門。 白陸下車,看了眼門口的人,冷冷的開口問道:“爺爺在么?” 白葉剛好從房子里出來,看到白陸后,本來還想說什么,結(jié)果接觸到白陸疏離的態(tài)度后,噎了噎:“在書房?!?/br> 看著白陸進(jìn)了房子的身影,白葉不悅的皺了皺眉,這個不悅當(dāng)然不是因為白陸,是因為爛泥扶不上墻的白葙,如果不是三番五次的給他擦屁股,白陸就不會對她起疑心。 不過慶幸的是,白陸的疑心還沒有到達(dá)那種需要查她的地步,一切還不算太壞,到底是以前幫過他,現(xiàn)在了他那一邊,白陸多少還是不能狠下心吧。 想到這里,白葉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眼中卻是讓人陌生的冰冷,她為了走到現(xiàn)在,犧牲了多少,做了多少,沒有人知道,唯一能夠看透自己的人,卻沒有能抓住自己把柄的能力,只能一直活在自己陰影下,痛苦的存在著。 韓元赫永遠(yuǎn)不知道,當(dāng)年的一切都是她一手策劃,自導(dǎo)自演的,而一直被當(dāng)作替罪羊,讓他痛恨隱忍著的白革才是真的受害者,怪只能白革直腸子,沒有心計,迷迷糊糊的就被扣上了那些帽子,自己還不清楚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別人看她的眼神,為什么就變了。 想到以前的一些往事,白葉難得的有些感慨,白革她們還沒回去,似乎是沒有在白家住下,那是當(dāng)然的吧,白家所有人都把她看作是用下三濫手段爬上韓元赫床的人,不顧jiejie的婚約,不擇手段不顧白家顏面的女人。 這種人說的話,誰又會相信?即使她知道的再多,沒有證據(jù),她的話永遠(yuǎn)蒼白無力,只能讓人覺得,她不知廉恥。 對于白陸,白葉多的是無奈,當(dāng)年的事,很復(fù)雜,白葙其實是自己的孩子這個秘密,只有白陸父母知道,他們在自己最難熬的時候伸手幫了自己,瞞著所有人,在自己把孩子生下后才回了國,對外聲稱,這是他們的孩子,至于白葙的父親,白葉不想提太多,即使那個人這段時間幫著自己擋下了白月的調(diào)查,但那又如何? 韓元赫,不是她的追求,她有更大的野心,當(dāng)時因為外界他么兩青梅竹馬,郎才女貌的名聲,她根本沒有辦法全身而退,就只能利用同樣喜歡韓元赫,卻因為對方和自己的婚約而一直隱忍了的白革。 而她的野心,就是那個男人,他們兩個都心知肚明,他既然愿意把真心給她,她愿不愿接受,用什么去回報,他什么怨言都不能有。 對于韓元赫,也不能說她并沒有感情,之前一開始,至少懂事之前,她是真心的,認(rèn)真的,只不過,世事變遷,這世間的道理就是那么一回事。 老爺子聽了白陸的話后,臉色一陣黑一陣青,明顯氣的不輕,但是又想到了什么,硬生生的壓了下來沒有辦法,看著白陸,眸色微沉,但是又夾雜了些許無奈:“孩子我知道你的意思,也知道你已經(jīng)讓步了,但是,他們好歹是你的親人,兄弟,看在老爺子我這張老臉上,就在給他們一次機(jī)會吧?!?/br> 白陸聞言,臉上沒有什么變化,盡管來的路上他大概能夠猜到這種結(jié)果,但真的聽到老爺子這么說出來,還是有些…… 微微抬了抬眼眸:“爺爺,這次你讓他們回來,即使我最大的讓步了,當(dāng)初我也跟你說過,如果他們安安份份,那便什么事也沒有,哪怕他們做個閑人,白家的產(chǎn)業(yè)還是養(yǎng)活得了他們的,但是他們死心不改,一次又一次觸碰我的底線?!?/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