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殘暴皇帝(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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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卿于云易國勞苦功高,即皇權變更仍愿眾卿為國,為云易眾生效力……’ 諭令洋洋灑灑一百來字,易施用現(xiàn)代語簡單概括的中心思想就是:哪怕領導變了,你們的職位不會變,也不會被裁員,趕快來上班,不然老娘弄死你。 分批次將諭令送到了各個官員的府上,看完諭令的眾臣態(tài)度與心思各異,但大多是都選擇了隨波逐流。 入朝為官雖有著為國家效力的宏志,卻也不乏為財或為地位的私欲,隨著年月越久,私欲便漸漸蓋過了宏志,只要一切照舊,皇椅上坐著的是誰,她們也無力左右不是? 登基大典正在緊急籌備,易施在處理完善后瑣事,影衛(wèi)回報邊關大將軍看完諭令選擇聽令折返后,她便著手于處理朝官之事。 在諭令發(fā)出去的當天下午,她來到了天牢,天牢不是普通的牢房,只會關押等待御審的罪人。 罪人一旦定罪,將會發(fā)配到各個地區(qū)的邢牢,不會在天牢呆很久,故而天牢內,只關押著前幾日送來皇城軍的將領與異姓王連詠。 “罪臣連菲拜見陛下?!?/br> 沒等易施開口,連詠便以真名自稱跪倒在地,恭順的好似之前城墻上一副拼死抵抗的異姓王不是一個人。 “起身吧,異姓王可知虎符所在?”這正是易施來此的目的。 除非有大的戰(zhàn)事,不然虎符一直都在皇帝手中,而她將皇宮搜個底朝天也沒有發(fā)現(xiàn)虎符,比起詢問不言不語木樁子一樣的易容芷,她覺得詢問與之平日來往甚密的連詠來得更容易。 她覺著易容芷不藏玉璽,單藏虎符,說不定是與連詠一同有什么后手。 “虎符在罪臣手中。” 聞言,易施挑了挑眉,“現(xiàn)在哪?” “只要陛下愿意饒恕罪臣之罪,連菲必將虎符雙手奉上?!边B詠雙手抱拳,低頭道。 “哦?異姓王不是硬氣得很嗎?怎么突然如此卑躬屈膝只求自保?”易施坐在獄卒側身拿來的椅子上,托腮道。 “罪臣不是硬氣而是在其位謀其政,如今宣景帝大勢已去,罪臣無需再效忠,只想保住地位,守護全家老小?!边B詠一番話有理有據不卑不亢,可卻是小瞧了原身。 原身雖暴虐喜怒無常的性格深入人心,可卻不代表智謀不在線,只不過因修煉邪功的原因,很多時候道理都懂,卻控制不住自己殘暴行事罷了。 如此有些小兒科的計謀,別說原身了,連生前閱歷沒有現(xiàn)在這么多的易施都能察覺到不對勁。 不是連詠與易容芷蠢笨,而是看事物太過表面,一個年輕皇帝,一個年輕王侯,智商在線可心智終究稚嫩了些。 “朕準了。”易施站起身一邊往牢外走,一邊道:“明早朕會召集群臣,屆時異姓王也帶著虎符上朝吧?!?/br> “多謝陛下恩典?!?/br> 沖著其離開的望向,連詠拜服,眼中閃過亮光,她知道自己與宣景的初步計劃成了,接下來只能靠她在外籌謀。 易施踏出天牢望著太陽西斜的橙空挑唇一笑,比起掐滅火苗,還是等到大火即將燎原那一刻撲滅效果更好。 不僅可以給予連詠與易容芷沉重一擊,還可以徹底震懾住假意順從,暗中卻暗戳戳想要搞事的群臣,一舉兩得。 “陛下,宮人來報,禮部尚書與史官正在御書房外等候您?!迸R月見易施出來,躬身上前。 穿著內侍袍的臨月露出了真容,眉清目秀,眉宇鋒利英氣,可也改變不了外表是內子典型樣貌的事實。 而對方也真的是內子,眉間的圓疤曾是朱砂痣,可隸屬于影衛(wèi)出身的她,早已挖去了朱砂痣絕育。 原身的影衛(wèi)中內外子人數還算平均,外子皆切斷了中指第一個指節(jié),內子皆挖除了朱砂痣。 雖然她不太懂外子也就算了,為啥內子單單扣掉標志性的朱砂痣便不能懷孕了,可事實便是如此。 在云易國,成為死士與暗衛(wèi)的首要條件便是斷子絕孫,生不帶來什么,死也不會留下什么,這是這類人的最終結局。 “嗯,走吧。”坐上椅轎,易施揮了揮手。 “起駕,御書房?!迸R月看向了抬轎的四名宮人。 私人得令,抬起椅轎原地轉向,往御書房進發(fā),四人抬的椅轎顛簸感不大,一顫一顫的好似在坐搖椅,別有一番趣味。 望著路過的宮人恭敬讓路,無聲跪拜的樣子,易施嘴角挑起,真是萬惡的封建社會,她……蠻喜歡的嘿嘿。 “臣見過陛下。” “臣拜見陛下?!?/br> 史官與禮部尚書的聲音疊在一起,二人扶手躬拜。 “嗯,隨我進書房吧。”下了椅轎,易施可有可無的嗯了一聲,推開了御書房的門。 今天二人來是拿著登基大典需要用的禮文與需要載入史冊的記事章節(jié)給她審閱的。 所謂的史記本就是這種東西,與藝術加工過后的電視劇一樣,劇本捏在了當權者手上,想怎么搞就怎么搞。 幾千年后,又有多少人會完全知道真相呢? “按照事實來寫便好,無需粉飾至此。”易施將史文丟開,完全否定了內容。 什么宣景帝無能昏暈啦,宣景帝無主見導致國之衰退,厲王抱著光大云易國的旗號推翻啦,完全沒必要。 比起這個,她更想讓原身背負著真實的史實成為統(tǒng)一華夏大陸的梟雄,不僅矛盾沖突足夠后人辯論研究,更是想將原身的罪惡之舉流傳后世。 一個人無論一生有著多大的成就,過錯都不該被抵消掩蓋,人非圣人,一些缺點反而會讓歷史人物變得有血有rou,而不是被神化。 “這……”史官面容僵硬,實在摸不準厲王的心思。 她怕自己真的照實寫了,卻又會被降罪,史官是無權無勢,又隨時可以掉腦袋的職位,有苦沒處說啊。 “照實寫,朕非出爾反爾之人。”易施擺擺手,會蒼蠅一般讓膽顫的史官趕緊回家重寫。 隨后她又拿起了禮文,還算中規(guī)中矩,只字不提謀朝篡位之事,也不狂吹彩虹屁,文筆實事求是,卻也有著不太浮夸的贊美之詞。 “嗯,就這樣吧?!币资c頭首肯,將禮文草稿還給了禮部尚書,隨后道:“登基大典籌備的如何了?” “回陛下,不出意外,五日后便可籌備完成?!?/br> “好,那就定在六天后舉行吧。” “可是陛下,最快十日后才是良辰吉日,可否——” “就這么定了,下去吧?!币资┰俅乌s走了另一人。 什么良辰吉日一點用也沒有,就神們那德行,想要你倒臺可不管你當時上位時是否是吉日。 而她雖然被神們所cao控,可也算是神佑之女了,良辰吉日于她而言更沒有用處。 處理完手頭上的事,易施起身向寢殿走去,說起來,這個易容芷還算是聰明人,懂得審時度勢,沒有采取絕食之類的作死行為。 而是表面心死,實則早就與連詠謀劃好了后路,若是行事在果決一些,絕對會成為一代即便無功,也不會有過的中庸皇帝。 只可惜被神們所‘眷顧’,未來的日子哎…… “拜見陛下。” “今日如何?” “回陛下,皇后的狀態(tài)良好,膳食用的也平順?!?/br> “嗯?!?/br> 聽完親衛(wèi)的匯報,易施推開門走入了寢殿,親衛(wèi)等其進入后關上門,繼續(xù)守在門外。 “容芷呆在殿中可覺無聊?不如隨朕去御花園轉轉?”易施在桌邊坐下,笑望著不嫌冷的開著窗戶,托腮凝望著外面的易容芷。 自然,她沒有得到回應,連一個眼神都沒有。 易施冷下臉起身走過去捏起對方的下巴,使對方直視自己道:“朕在問你話!” “……”低下眼,易容芷仍舊不言不語。 見狀,易施是真的被氣齁了。 她第一次遇到這么難搞的,無論是諷刺,咒罵還手反抗,她都有辦法從中迂回尋找突破點,可是這位姑奶奶一點回應都不給。 她就像是在跟充氣娃娃聊天一樣,有勁沒處使,還不忍拳打腳踢,簡直鬧心。 “哼!” 吃癟的易施只得冷哼一聲拂袖離去,惹不起她還躲不起嗎?反正神們沒法后續(xù)任務,兩不想見都自在些。 聽著被大力關上的殿門,易容芷緩緩地呼出一口氣,微微挑了挑唇,連日的相處讓她找到了應對易施的方法。 或許對方并未完全撒謊,覬覦著皇位的同時,也戀慕著她,見暴戾之人吃癟,她的心情還是蠻好的。 她不知道對方可以忍耐多久,可她只想有多久便持續(xù)多久,別說被對方觸碰,單單與對方獨處她便覺得作嘔,能夠眼不見心不煩是最好不過的。 若是可能,她反而希望對方慢慢將她厭棄忽略,那樣她以后行事起來也更加的穩(wěn)妥安全。 不得不說,二人的思維在某種程度上達成了一致的默契,在接下來的十多天里,易施不再主動去討嫌,易容芷也過的悠然自在。 隨著第二天易施召集群臣的日子到來,她在這里的旅程也正式拉開了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