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 遺夢
病骨支離紗帽寬,孤臣萬里客江干。 位卑未敢忘憂國,事定猶須待闔棺。 天地神靈扶廟社,京華父老望和鑾。 出師一表通今古,夜半挑燈更細看。 我在看書,是的,我在看陸游的專輯…。 我明明記得自己是在和小乞丐在喝酒,在漫天風(fēng)雪里,喝得一塌糊涂,然后是怎么醉了?醉了之后我又做了什么?自己現(xiàn)在怎么會在看書?這里又是什么地方? 真他媽的一頭霧水! 我現(xiàn)在躺在床上,細細地回憶,艱難地回想,然大腦一片空白! 憂愁煩惱,心潮如水,我心亂入麻,再沒睡意,大概凌晨三點左右,我聽到有人的腳步聲傳來,越來越近,我一骨碌爬起, 只見小乞丐在窗子邊招招手,示意我出來,我點點頭下床走去,緊隨在她身后,東轉(zhuǎn)西拐,忽上忽下,穿過長廊,跨過石欄,就像走在迷宮一樣,轉(zhuǎn)得我暈頭轉(zhuǎn)向,我不禁問“這是什么地方,怎么這么難走?” 小乞丐微微笑,悄聲道“這里的房子布局,我爺爺是按八卦陣改建的,不懂八卦的人進不來,懂的也不一定進得來,即使進得來,也出不去,爺爺已經(jīng)把它改得比八卦更復(fù)雜,” “八卦陣?你爺爺是打戰(zhàn)的將軍嗎?” “爺爺以前是位將軍,他最自豪的是善于用兵打戰(zhàn),打仗敵人就會像螞蟻一樣潰敗,可是世人只看見他的醫(yī)術(shù),說他是當(dāng)世的扁鵲?!?/br> 一座石堡,宏偉,固若金湯,用云南的大理石砌就,外形像一個大蘑菇傘,門用一百塊深厚方方塊塊的金剛石構(gòu)成,每一塊石頭刻了數(shù)字,從一刻到一百,門前坐著兩只雄獅。 我們現(xiàn)在就站在這門前,想乞丐輕輕一躍,啪啪啪,雜亂無章地拍了六顆金剛石,門豁然開了,我倆閃身進去,里面裝修得金碧輝煌,墻壁上雕龍畫虎,四周然著四顆巨蠟,把大廳照得通明,廳上有酒桌,桌上一壇酒,一盤花生米。 小乞丐走向酒桌,道“來,我們先喝一杯,再進去。” 我露出為難的表情道,“我現(xiàn)在酒還沒有醒呢?!?/br> “來吧,就碰一點也行,這是我的規(guī)矩,” 我艸!這是你的規(guī)矩!你他媽的那門子規(guī)矩? 小乞丐不由分說,一把拉過我,拿起壇酒就罐,酒汩汩地往我嘴里傾下,我不好意思掙扎,任由她灌酒,就像只小雞,任由宰割。 半壇酒一過,我咳咳咳地嗆,嗆得眼淚都冒出來,我術(shù)道“我我不喝喝酒,你怎么能能灌我,咳咳咳…?!?/br> 她生氣地翹起了小嘴道,“不就一點酒嘛,誰知道你這么小肚?!闭f著輕輕拍我的后頸,又伸手進的衣服里面想揉揉他的胸部,我嚇一跳,急忙跳開,“你要干嘛!??!边B連后退, “沒干嘛?就是想摸一摸你的胸啦!”看到我的這個樣子,她吃吃地笑,花舞招展, “我艸你妹!你要非禮我?滾!” 說完,我立即發(fā)現(xiàn)自己失態(tài),馬上定了定神,岔開話題說道“剛才你亂拍石門,門就開了,這里一點不安全?!?/br> 她灌了自己一大口酒,道“這里是谷里最安全的地方。” 看到她喝酒如倒水,我心里暗暗佩服她的酒量,如果是這樣喝,自己是萬萬不行的。 “想開這里的門,不是那么容易的?!?/br> 她說著又狠狠地灌了自己一口酒,接著道“我可以告訴你,想開這里的門,要看石門左上角的那可石頭,刻的是什么數(shù),如果是三,三二和六,六二和一十二,一十二二和二十四,就這樣算下去,超過一百的去掉一百,取剩數(shù),這樣,拍第一顆石門就應(yīng)該是刻著六的,第一顆石門就該是刻著十二的,就這樣拍到第六顆石門,門自然豁開。” 我艸!這是什么數(shù)算啊?老子蒙啦! 她扔了一顆花生進嘴里,又喝一口酒,再說道“每一次左上角的石頭數(shù)字不同,每一次的密碼也不同,你說,我爺爺是不是聰明絕頂?” “嗯嗯,”我地答到,自己卻沉浸在石門的密碼算術(shù)中。 “走吧,兄弟。” 她拉著一臉茫然的我從大廳往里面走去,里面陰深幽暗,燭光閃爍,一陣?yán)滹L(fēng)吹來,我不禁抓住她的手,小姐婉兒一笑,“怕么。”我不回答,掩飾道“這里有些冷?!?/br> “你看,墻上的掛著的那幾塊是什么?” 我一看,立馬想笑,這不就是豬rou嗎,還想考我,我又不和你一樣,從小到大不出門,外面的世界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知道,我吃過的豬rou,比你見過的人還多。 “那是豬骨頭!” 她搖搖頭,道“那是剛剛從人體取下的骨頭?!?/br> 我驚悚道“你別嚇我?” “好端端的,殺人取骨?” 她道“對,殺人去骨,我爺爺不知又為了救那一個朋友,為了給他接骨,所以又殺人取骨?!?/br> 我道“殺人償命,難道沒有王法了嗎?” 小姐輕蔑地道“王法,什么王法?我爺爺就是王法,他殺的都是些壞人,死有余辜。” 我心道這些山民野夫,粗魯野蠻,以后多加小心些好,要不死了都不知道。 到了一塊鐵門錢,小乞丐從腰帶拿出一串鑰匙,發(fā)著金光,想必是金子鑄造,門一打開,里面突然傳來一聲大吼“老賊!有種放我出來再打三百個回合,不許耍詐!” 我嚇得連連后退,“這是誰?” 小乞丐道“這是叛徒,他是一員大將,出賣我國的疆土城池,被我爺爺暗中知道,捉了回來?!?/br> 我艸!這是那跟那啊?大將?出賣? 小乞丐接著道“不用怕,你看,他的鎖在鐵籠里,出不來。” 我頭往前伸,終于看清楚,一個大漢,被關(guān)在鐵籠里,滿身傷痕,一根鐵鏈穿過兩頭鎖骨牢牢定在墻上,手腳也被鐵鏈綁住籠子,一頭又臟又亂的粗發(fā),嗷嗷地叫, “老賊,我待你不薄,你卻如此對我!” 我倆進了石堡,看到被鐵鏈鎖著的大漢,我嚇得緊緊握著她的手,心砰砰地跳。小乞丐道“別怕,有我呢?!闭f著微微一笑,繼續(xù)進去, 我感覺越進去冷氣越重,越陰深。穿過一段小石廊,里面豁然是一個大屋,屋里放著幾十個封閉的鐵籠,高約兩米,寬一米。屋里還剩一塊空地,放著一塊大砧板,砧板有一個一顆人頭和砍了兩節(jié)的人腿,鮮血未凝,還在流。 我怕得牙齒上下廝打,小乞丐像沒事兒一樣,她說道“你看這些鐵籠,關(guān)的都是十惡不赦的壞人,但對爺爺卻很有用,這些人又都是他的寶貝,” 繼續(xù)里面走過去,道“你看每一個鐵籠子的上面都掛著一顆字,你看這,”她指著就近她的鐵籠說,“這里掛的是腸字,下面都是冰凍的新鮮的腸子,如果某個好人的腸子斷了或者爛了,爺爺就會給他接上去。” 我抬頭看去,真的每一個鐵籠子都掛著一顆字,有骨、腸、手、鼻、耳等等。 小乞丐道“掛有耳就是要用到耳朵,掛著藥的,就藥用他們試一試新藥的效果。” 我看到一個掛著心字的,顫抖地問“這個是要挖心嗎?” 她道“這是換心,爺爺正在做一種實驗,看能不能將一個人的心,換到另外一個人的身上。” 我聽得甚是離奇。 我們走過一個掛有色字的鐵籠子,看見一個書生模樣的白面男子,被死死綁在鐵籠上,我不免多看了幾眼。只見他臉色蒼白,體格修長,一表人才,只是嘴角和眼神nue顯輕浮。 她走進去,一直走到白面男的跟前,白面男笑道“小姑娘,多漂亮啊,你把哥哥放了,哥哥帶你去很好玩的地方?!?/br> “真的?!?/br> “我從來不說謊話。” “我?guī)闳ヒ粋€地方,我們做一件很逍遙快樂的事?!?/br> “嗯嗯?!?/br> 她的手中突然多了把小刀。 白面男高興地點點頭,道“對對對,先把我的繩子給割了?!?/br> “好啊,這就割?!?/br> 她手一揮,挖了書生肩膀塊rou,肩膀鮮血涌了下來,小姐道“怎么樣?” 書生勉強地笑道“還好?” 她橫眉道“你是色魔還是色鬼?你一共糟蹋了幾個女子?” 她道“我我?!?/br> 她嘆了口氣,道“你不說算了,我?guī)筒涣四恪!?/br> 書生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道“好像是二十七個?!?/br> 她追問道,“到底幾個?” 書生道“二十七個,有三個是殺了才才jian的,應(yīng)該不算?!?/br> 小姐說,“好吧,我這就給你解開繩子?!?/br> 書生大喜,道“謝謝姑娘?!?/br> 還來不及說完,小姐刀光一閃,白面男胸部的一大塊rou皮切掉了地上,血流如注, 我看得恐懼睜大了雙眼,實在不敢相信這個小姑娘敢這樣做,這么兇狠, 只見她又一刀下去,挖了白面男胸前一坨rou,然后笑吟吟地看了看小刀,像是在和別人做游戲一般,她對白面男說道“現(xiàn)在怎么樣?” 白面男到是一條漢子,雖然受此折磨,卻還扭曲著臉,一聲不吭。 她走出了鐵籠子,攜著我的手過去,走到所有的鐵籠子盡頭,她回手一揚,一把小刀沒入,白面男這才啊地一聲大叫,繼而狼哭鬼嚎。 我嚇得毛骨悚然,大吃一驚,夢中醒來,可夢中的情景一一在目! 我艸!嚇?biāo)缹殞毨玻?/br> 哦!賣rou!賣rou!賣ro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