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9 危險重重
“曈曈太陽如火色,上行千里下一刻。 出為白晝?nèi)霝橐?,圓轉(zhuǎn)如珠住不得。 住不得,可奈何,為君舉酒歌短歌。 歌聲苦,詞亦苦,四座少年君聽取。 今夕未竟明夕催,秋風(fēng)才往春風(fēng)回。 人無根蒂時不駐,朱顏白日相隳頹。 勸君且強笑一面,勸君且強飲一杯。 人生不得長歡樂,年少須臾老到來…” 有人用粗糙的聲音在唱歌,混沌而沉重,但聲音卻直擊人們的心扉,也直擊了我的心扉。 此時,我無心戀歌,我欲轉(zhuǎn)身奪門而進(jìn)回屋里,因為我看到了‘矮腳子’不光手臂全部變黑,連胸腔都被尸賭給浸入了,他的脖子隱隱約約呈現(xiàn)出一圈的黑氣,這證明出來大腦除外,他的其他地方都被尸毒蔓延。 這是準(zhǔn)備要尸變的前奏,如果一旦尸毒攻入大腦,必然尸變無疑! 這可是我無法解救的! 然而,馬一毛爺爺用話‘拉’住了我,他粗糙地唱著歌從墳林外面過來,接著粗糙地譏諷我道“王德全,我就知道你這小子是個見死不救、無情無義的家伙!” 我艸!馬一毛唱歌難聽,想不到說話也一樣的難聽。 我準(zhǔn)備關(guān)門,聽到自己被他莫名其妙地罵一句,忍不住發(fā)怒道“馬一毛,誰見死不救?誰無情無義啦?” 馬一毛不理我,轉(zhuǎn)身對巴圖、傻根等人說道“你們想救你們兄弟不?” “想。”“當(dāng)然想。”巴圖等人紛紛回答。 “那你們怎么不懂規(guī)矩啊?!瘪R一毛皺了皺眉頭,說道“王德全這小子是個貪錢的家伙啊。” 傻瓜仰頭看著馬一毛,問道“什么規(guī)矩?” 馬一毛道“這小子看病,醫(yī)好一只手一萬,腿兩萬,腰五萬,胸八萬,如果是一條命至少也得幾十萬啊?!?/br> 巴圖幾人聽了馬一毛的話,面面相覷,因為他們那里有這么多錢啊,他們‘挖墳盜墓’的生意時好時壞,余錢所剩無幾。 我聽馬一毛的話,不禁啞然失笑,我艸!這個馬一毛老不死的,倒會編故事啊,我哪里有過這些規(guī)矩? 我不由一笑,說道“馬一毛爺爺,你這個狗日的,我即使定過這個規(guī)矩啊?” 馬一毛怒目向我,說道“這可是你的兩徒弟‘增高鞋’和‘羅布坑’告訴我的啊?!?/br> 我艸!原來是我這兩傻徒兒編的故事,我想肯定是他倆無所事事、百無聊賴之際編造來解悶吧。 巴圖等人把身上地現(xiàn)金統(tǒng)統(tǒng)都拿了出來,放到我的腳下,然后‘撲通’跪倒在我的腳下“王德全師傅啊,我們的全身家當(dāng)只有這么多錢了,求你一定救救‘矮腳子’啊。” 我低頭看了他們一眼,現(xiàn)金大概也有幾萬塊錢吧,好久沒有見過這么多的現(xiàn)金了,我的心里一陣激動艸!看在錢的面子上,救一救又何妨? 我連忙把他們扶了起來“我不是說不救啊,只是你們的兄弟中了尸毒很深,我也只能控制住尸毒蔓延,至于…?!?/br> 傻葉插話道“難道‘矮腳子’沒有救啦?” 我說“也不是沒有救,只是要找到‘百獸之王’的口水,方可病除?!?/br> 百獸之王就是老虎,俗話說‘老虎屁股摸不得’,現(xiàn)在居然要去老虎的口中拿來它的口水?那豈不是送死! 巴圖、傻瓜等人聽了我的話大驚失色、黯然無語。 馬一毛輕蔑道“王德全,你這小子不想醫(yī)治別人,也用不著出這么歹毒的主義啊。” 我知道馬一毛一定是以為我在搞鬼,我實在忍不住了“我艸!馬一毛,你不要‘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馬一毛嘴巴往上一癟“本來就是,這就是事實?!?/br> 我艸!這個馬一毛今天是吃錯了什么藥了啊,怎么老是跟我作對? 我怒氣沖沖“再說,我醫(yī)不醫(yī)別人,這個關(guān)你屁事!” 馬一毛見我怒了,反而笑道“你看你看,說道心上了吧,心虛了吧,露出原型了吧,哈哈哈…!” “誰露出原型了?”我這人大腦簡單、脾氣火爆,經(jīng)不住別人的‘激將法’,我說“這人我治定了,而且還不收一分錢!” 我這么一說,我的煩就開始來臨了。我知道我中了馬一毛爺爺?shù)摹捥住墒?,說出去的話就是潑出去的水,覆水難收! 我用黑耨米作法控制了‘矮腳子’身上地尸毒,臨走去尋找老虎的口水之前,巴圖把剛才他們‘搜腸刮肚’刮出來的那幾萬塊錢塞進(jìn)了我的衣袋里。 馬一毛在這個時候故意‘咳咳咳’地咳嗽,我知道他的意思是不要讓我收錢,或者說是不要把別人的錢全部收了,給一點給他們生活。 有錢不拿是傻瓜!我佯裝聽不到馬一毛的咳嗽聲,厚起臉皮地向‘老虎坡’走去。 ‘老虎坡’夠遠(yuǎn),要我走一天的山路哩,夜幕降臨的時候,我終于進(jìn)入了‘老虎坡’。 我艱難地爬上坡,這坡上空無一物,我認(rèn)定這樣上去決不會有危險,我小心翼翼行向后山,心想萬一看見老虎在睡覺,流出了口氣,拿個礦泉水瓶接一小瓶,豈不是很好。 心又想萬一看見老虎崽崽崽睡覺,捏住它的鼻子,它打個噴嚏,我不就得了口水了嘛。 爬過平坡,山勢漸漸急傾,這時云開霧散,月亮升了起來,照著大地白雪茫茫的一片。 到了后山,急坡走完,便是一個山谷,山谷內(nèi)石巖磷峋,我想這里一定便是老虎出沒的地方。我攀著山石落下山谷,滿懷戒心向谷中走去,哪知走到谷中盡見怪石,一條老虎也未見到。我以為尚未找到老虎的地方,不由去了戒心,向來路走回,走到一個兩人高的大石旁,陡覺頭上一陣急風(fēng)襲來,心道“不好!”盡力掠去。 回身一看,一只雄壯的老虎撲了個空,正向自己發(fā)出兇猛的吼聲,作勢欲撲,我急忙抽出木劍和玫瑰花。 人一心慌,就會變得笨手笨腳,智慧也忽然間降低了許多,我竟然忘記了自己會法術(shù)! 我荒亂之下,舉起木劍毫無目標(biāo)亂揮了兩下,對戰(zhàn)老虎半天,我才想起我會法術(shù),于是,我立即執(zhí)木劍作法,藍(lán)色火焰轟隆隆地飛擊出去。在雪夜里的光芒是如此美麗。 美麗的火焰頻頻射出去爆炸,聲音如雷。 那老虎敢情吃了木劍的苦頭,兇猛的氣焰頓斂,低頭輕吼,好像馴服了起來。 我艸!難道老子上輩子就是‘打虎武松’?連老虎都怕哥? 我見狀大喜,以為這老虎怕我了,野性盡失,我沒想到,倘若這老虎真真的怕我,剛才怎會向他襲擊呢?若非我閃身得快,豈不早已遭了獅吻? 我這一大意,膽子頓壯,右手拿出礦泉水空瓶,反向老虎走近,只見那老虎步步后退,于是我輕喝道“過來!過來!送點口水來啊,不要那么吝嗇嘛。” 我那樣子真像去馴練一只老虎,卻忘了自己根本不懂馴老虎的技術(shù),那老虎起先懼怕木劍,被我逼得緊了,獸性突發(fā),大吼一聲,猛然疾撲過去! 我不懂老虎性,哪料它突然發(fā)兇,倉惶之下舉玫瑰花擊去,他不會用玫瑰花,這一擊打去不得要領(lǐng),老虎根本不怕,利爪抓住那花頭,從我手中撕奪下來。 我失劍,頓時現(xiàn)出緊張的神色,老虎見我沒有木劍,哪里再怕,后腿一蹬,跟著噬撲過去。我到底學(xué)了幾年玄門內(nèi)功,眼明手快,霍然舉起手中木劍刺去,這一刺還真準(zhǔn),刺傷了老虎的左肩,閃開它那利爪一撲。 我雖逃過卻驚得一身冷汗,一剎那間,連念經(jīng)作法去對戰(zhàn)也忘記了。 老虎受傷兇性大發(fā),連連大吼三聲,我提起全部精神注意它的動靜以防它再次襲來。 突聽身后也響起幾下吼聲,不由驚轉(zhuǎn)頭望去、天?。〔恢螘r又來了三只更雄壯的老虎。受傷的老虎,乘我回頭望去,一聲大吼猛撲過去,我雖慌,腦筋還清楚,頭一低,從側(cè)旁掠去。 三只老虎受同伴的招呼,早準(zhǔn)備戰(zhàn)斗,我一動,它們?nèi)环秩矫嫦蛭覔淙ァ?/br> 在這危險的情況下,我早已經(jīng)忘了使出高超的法術(shù),眼看自己就人膏了老虎吻,不覺呼聲道“吾命休矣!” 說時遲那時快,我說完那話,一條黑影從高石縱下。但見他三拳兩腳,把四只老虎打得狂吼不已,挾尾而逃。 我只聽說老虎兇猛,從未見過,才致今天張惶失措,差點丟了性命,但我神智仍清,看到那個救我性命的黑影是位身著黑色輕裝,頭蒙黑布帽的窈窕女子。 黑衣女子停下身來,不講一話呆呆地望著我。 這女子目清眉秀,鼻子高挺,膚色白晰,微顯瘦弱,長得嫻靜,樣子溫柔似水… 我艸!看見了美女,我居然忘記了她是我的救命恩人,我色瞇瞇地看著她,眼珠子都快要掉了下來,這時,我的全身軟綿綿地,只有一個地方越來越硬,就像鋼筋一樣無比堅硬! 黑衣女子輕盈地向我走來,我的心突突突越跳躍劇烈,她的每一步,都好像踩在了我的心坎上 哦,賣rou!賣rou!賣ro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