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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托車上的青年摘下亮紅頭盔,露出一張奶油小生似的臉。青年的眉梢眼角都透著一股說不出的傲氣。 我等人。 楊春朝目光灼灼的青年看了一眼淡淡地說。 該不會是等我吧? 青年邊笑邊掂著手里的亮紅頭盔,目光一直盯著楊春的臉。 紈绔子弟浪蕩公子楊春可見得多了,只看青年一眼,她就已經(jīng)斷定眼前的小白臉絕不是她要找的人。 韓國慶的侄子怎么可能是這副樣子!軍人家屬都有一身正氣,眼前青年的身上透著一股說不出的邪氣。 嘿,還挺傲! 楊春扭頭不再理青年。 青年牽起嘴角邪氣一笑,瀟灑地戴上頭盔,伸出大長腿用力踩了一下油門,摩托車發(fā)出轟轟的響聲。 楊春被摩托車的尾氣嗆得往后退了幾步,背后挨到韓家冰涼的鐵門,讓她條件反射地朝前彈開。 楊春的樣子顯得有些狼狽,引得青年哈哈大笑起來,壓住摩托車手把斜著攔在楊春的面前。 你讓開! 嘿,還挺辣! 青年朝楊春俯身過去,就在青年的頭離楊春只有一肘距離的時候,楊春抬手就是一拳擊在青年的胸口上,順勢躲開青年圈固她的范圍。 青年沒料到楊春會襲擊他,更沒料到楊春的拳腳帶著功夫。青年哎喲一聲慘叫按著胸口弓下身子。 你趕緊走開,如果再胡攪蠻纏,別怪我不客氣! 楊春揉了揉手腕,剛才擊出一拳,反作用力也讓她的手腕感到生疼。 到底現(xiàn)在的這副身板還只有十二歲,前世跆拳道黑帶的功夫讓這副營養(yǎng)不良的小身板有點不堪重負(fù)。 青年終于從心口的陣痛中恢復(fù)過來,摘下頭盔怔怔地望著楊春。 還不快走開? 楊春揮了揮拳頭,因為用力過猛,斜挎在身上的書包都跟著晃動起來。 青年急忙交叉雙手做投降狀。 我叫韓楓,這是我家,你在我家門口攔著,是不想讓我進(jìn)門? 韓楓一臉苦笑和委屈,朝楊春搖了搖手里的鑰匙。 哦,原來是你家! 楊春心里暗驚,眼前輕薄的家伙竟然是韓國慶的侄子,那韓國慶的兒子會不會也是這樣的作風(fēng)?如果讓大姐嫁給輕薄風(fēng)流的男人,豈不是又跳進(jìn)了火坑,比嫁給好酒愛賭的王富貴也好不到哪去。 楊春望著韓楓泛著桃花的眼睛,神色凝重地移開兩步讓出門鎖位置。 韓楓并不急著開門,依然望著楊春齜牙咧嘴余痛未消的樣子。他在等楊春向他認(rèn)錯道歉。 楊春才不會向韓楓道歉。剛才韓楓發(fā)動摩托又俯身輕薄的神情明明就是在戲弄人,楊春怎么會看不透韓楓那點小把戲。 小妞,你這么蠻橫就不怕嫁不出去? 我還未成年,嫁不嫁人不勞你cao心。我來打聽點事,你不用請我進(jìn)去。 哦,打聽事?這可就難住我了,我這個人向來不愛管人閑事。你打聽錯地方了。得,你這樣的妞我惹不起,你快點走吧,再不走衣服全濕了該生病了。 韓楓抖了抖身上的防水夾克,瀟灑地打開院門雙腿一蹬,摩托車駛進(jìn)院子。 楊春在門口只猶豫了幾秒就飛快地奔進(jìn)院子。 不論韓國慶的兒子是什么樣的人,先見上面再說,如果不合適再給大姐另尋對象。 韓楓停好摩托車準(zhǔn)備去關(guān)院門,一回身差點撞上楊春。 暈,小妞,你怎么不請自入?你這叫擅闖民宅你知不知道? 請問你叔叔韓國慶在上海的地址是什么?我爸爸和你叔叔以前盟過誓,現(xiàn)在需要踐行誓言,我必須得找到他。 我叔叔?你要找我二叔? 是,我要找韓國慶。 韓楓顯得很吃驚,認(rèn)真地打量起楊春。然后聳了聳肩,將亮紅皮手套在手上邊拍邊連連嘆息。 我勸你別找了,我二叔去年病逝了。 病,逝了?! 楊春覺得有如五雷轟頂,感覺連日來的美夢轉(zhuǎn)瞬間化為了泡影。 心梗,走得很快,我都沒來得及見一面。對了,我二叔和你爸盟過什么誓?我怎么從來沒聽他提起過。 韓楓的面部表情轉(zhuǎn)換極快,上一秒還是沉痛悼念二叔韓國慶,這一秒又睜著一雙含水的桃花眼不懷好意地盯著楊春。 楊春從宏圖大計泡湯的失望中跋涉出來。韓國慶不在了,不代表韓家和楊家訂的娃娃親不做數(shù)了。兩家父輩都是軍人,軍人的盟誓應(yīng)該永生不變。 上輩子是因為大姐偷偷將自己嫁了,才把娃娃親這事給淡忘了。這輩子說什么都要盯住大姐,給她尋一個五好丈夫。 盡管討厭韓楓不懷好意的目光,不過為了打聽到韓家的地址,楊春落落大方地告訴韓楓,韓國慶和她的父親在部隊是戰(zhàn)友,兩個人訂下了娃娃親。 娃娃親?太搞笑了!你是說你爸給你訂了娃娃親?和我堂弟韓冬? 第五章 一身怪病 眼前的俏麗小妞是來認(rèn)娃娃親的!這讓韓楓自然而然地想到了今年十七歲未成年的堂弟韓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