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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話室只有一張桌子和三把椅子。桌子上放著一盞綠罩子臺燈,女警坐下以后,綠罩子臺燈把她的臉也染成了綠色,看起來說不出的鬧心。楊春很想把綠燈罩子往旁挪開,女警長得還不賴,就這么給一個綠燈罩子給毀了。 女警整理著身上新?lián)Q的夏季制服,抬頭見楊春在挪臺燈,急忙伸手打開楊春的手。 不許亂動。 我又不是犯人,為什么不許動? 閑著也是閑著,楊春和女警杠上了。 你是不是犯人這個可說不準。 女警烏黑的眼睛落在楊春的臉上,像掃描儀一樣輾過。 別緊張,我沒說你是犯人。我們只是請你來協(xié)助調(diào)查。 女警被自己的銳利眼光給折服了,楊春怎么可能是殺人食髓的兇犯呢?雖然犯罪現(xiàn)場,死者手里緊緊攥著楊春的相片 徐哥。 女警見徐飛進門,站了起來以示敬意。徐飛是這次花園街神秘慘案破案組組長,尊敬是應(yīng)當?shù)摹?/br> 坐吧! 徐飛示意宋月坐下,然后走到楊春身邊,俯身看著楊春的眼睛,突然問:五月十四號你在哪里? 搞沒搞錯,真把我當犯人審問了?! 楊春心里火冒冒的。這時耳朵里傳來老白的聲音,和公安人員不要沖突,這個案子他們在明面辦案,咱們要在暗處辦案。和他們既要配合,又不能表明身份。 這樣做有點難! 楊春壓了壓火氣,挑眉像在回憶。然后淡淡地說:不記得了。 五月十四日正潛伏在芙蓉賓館查段克明,一直沒找到段克明的私人體檢室,還耿耿于懷呢,這會被問到五月十四日的行蹤,腦袋里全是大火炮。 你再想想。 真想不起來了。 楊春白了徐飛一眼。 我才來上海幾天,也不認識什么人,不知道要幫你調(diào)查什么? 第二百七十二章 性感胸罩 楊春最擅長的就是表演,婉約悅耳的聲音更是打動人心。徐飛和宋月被楊春的聲音給迷住了,問了幾句以后竟然大腦斷片,不知要說什么了。 把要合作的同事給整懵可不是楊春想要的,急忙把話題拋出去。 花園街到底發(fā)生了什么案子,與我有什么關(guān)系? 楊春這么一問,徐飛反應(yīng)過來了,和宋月交換一下眼色,取出壓在資料里的照片遞給楊春。如果不是確定自己從來沒有出現(xiàn)過那種場合,楊春幾乎都要承認照片上的女子就是她了。 照片的背景是一處城堡似的別墅,女子穿著荷葉邊連衣裙,雙手優(yōu)雅地交叉在胸前,嘴唇似笑非笑,眉目如黛墨描畫,鼻梁小巧挺直俏皮,肌膚如瓊脂圓潤飽滿,一雙靈氣逼人的眼睛注視著鏡頭,就像審視著正在看她照片的人。 照片是在死者手里發(fā)現(xiàn)的,你和死者是什么關(guān)系? 死者是誰呀? 韓冬送來的資料記錄的全是噬髓怪,其中并沒有提到花園街慘案。只是懷疑花園街慘案可能是噬髓怪所為。韓冬的任務(wù)是抓噬髓怪,楊春的任務(wù)是暗中協(xié)助破解花園街慘案。 你自己看。 徐飛拿過宋月手里的一疊照片扔到楊春面前。 喂,不行! 宋月?lián)涞阶雷由习颜掌瑩Щ貞牙铩?/br> 太血腥了,不能給她看這個。 宋月動作很快,還是沒有快過楊春的眼睛。楊春只是看了一眼,就被照片上的畫面給震驚了。滿地都是血,像鋪了紅地毯一樣,躺在地上的人臉上帶著微笑,后腦勺呈一個血窟窿。 可以給她看,她需要知道她男朋友是怎么死的。 徐飛又搶過照片遞給楊春,楊春卻沒有接。她一向不喜歡血腥暴力,一眼已經(jīng)足夠她了解慘案現(xiàn)場了。那樣的場景當然不是人力所為,想到噬髓怪啃食人腦,渾身頓時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楊春不接照片,徐飛抽出一張男青年的照片送到楊春眼前。 他叫冷杰,今年三十歲,人稱鉆石王老五。從來沒有公開女友,可是在他死去的時候,手里卻有你的照片 對不起,照片上的人不是我。 聽我說完。 徐飛對楊春打斷他的話顯得很生氣。 你看看照片背面。 徐飛轉(zhuǎn)動照片,背面一個墨跡清晰的春字。楊春瞪著那個金鉤鐵劃似的春字,大腦有些不好使了。世上不會有這么巧的事吧!再看一眼躺在桌子上的女子照片,感覺女子的眼睛正盯著她,嘴角像在微微翕動,透著嘲弄得意的神情。 這也太扯了吧!莫名其妙成了死者的女朋友?;盍藘奢呑右矝]見過冷杰這么一個人吧。既然公安人員咬定她是冷杰的女朋友,那就暫時先認下好了。以受害人家屬的身份參與辦案,可能是冥冥中的安排。 凌愛舞,晚上和我說說你今天見到的情況。 老白的聲音強勢插入,楊春下意識地按了按耳機。心里道,這個耳機只能聽不能說,怎么向你匯報情況。老白像是知道楊春的心思,又說耳機里有一個紅色的小點,用牙簽頂一下,說可以通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