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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位,我一個人怕是不能成活,得請二位幫幫手。 您說怎么幫? 韓冬不動聲色,楊春也面色平靜地望著王樹明,雙手卻已掐好了隱身訣,只要王老仙有稍許邪念,她要和韓冬先行隱身,再思謀對付王老仙。 自打走進院子就能感覺到王樹明身上被重重陰森黑氣包圍著,楊春突然有個不好的預感,王樹明也許就是冷家慘案的兇手 一會進去,我需要你們兩個站在大廳的東西角落,幫我拿著這個。 王樹明說著把拂塵掛在小指彎上,從腰里拿出兩張金光爛爛的符紙。 拿在手里就可以了嗎? 楊春沒有接黃金箔紙做的符。 對呀,拿在手里就行了。 王樹明好像有些著急,抬頭看著已經(jīng)升到樹梢的月亮。今夜月亮不夠圓滿,可以說不是最好的做法時間,可是擇日不如撞日,既然韓冬送上門來了,楊春也自投羅網(wǎng),干脆把他們一起收了。只要韓冬和楊春一人拿一個他的定身符,等月光泄?jié)M金缽,就是做法噬取韓冬純陽腦髓之時。 韓冬不懂術(shù)法符紙的作用,伸手去接王樹明遞來的金燦燦紙片。韓冬的手剛碰到王老仙手里的符紙,楊春搶在他前面去拿,卻又不小心把兩張黃金符掉到了地上。韓冬彎腰要拾,楊春也搶著去拾,兩個人的頭差點撞到一起,韓冬往后閃身,楊春往前搶了一步,一腳踏在了黃金符上。 我的黃金符! 王樹明暗罵一聲,急忙彎腰揀起黃金符。黃金符上蒙了一層土灰,嘟嘴吹了幾下,才算讓黃金符重現(xiàn)光彩。 拿好了,這個東西不能弄臟了。 王樹明半是提醒半是警告。楊春窘迫地接過一個,然后看著韓冬也拿在了手里。 你去東面,不,你去西面。就是那間洗衣房。 王樹明熟練地指揮著。楊春和韓冬相互看了一眼,此時兩個人都明白了什么。 王樹明又望了一眼月色,時機還不成熟。把黃金缽恭敬地擱在了噴泉池的水泥臺上,然后催韓冬和楊春和他一起進屋里去。 王樹明邊走邊從背包里又掏出幾張符紙,魔障還是要破的??傇谶@里結(jié)著也耗費他的功力,破除魔障以后,楊春依然還是兇手,想要從他手上翻身門都沒有。 第二百八十六章 電影重放 我可以肯定王老仙就是兇手! 可是他怎么會食人腦髓?你別忘了他是術(shù)師。 食人腦髓并不是術(shù)師們練習高級術(shù)法的條件,以王老仙現(xiàn)在的江湖地位,更沒必要殺人犯法。雖然韓冬也懷疑王老仙和冷家的案子有某種聯(lián)系,但不敢斷定王老仙就是殺人兇手。死者的慘狀不是一個人能做到的,何況身為術(shù)師,不可能做違背人倫天理的事情,韓冬雖然不修習術(shù)法,不過老白的家傳密典上的術(shù)法和警示,他全都背在心里。 術(shù)師也有黑術(shù)師,我看他的眼神就不正,總覺得他眼藏殺機。 他應該不是兇手,不過他應該來過這,不然對這里不會那么熟悉?;蛘哌@里的魔障是他設(shè)的。 韓冬若有所思。 我說他就是兇手! 楊春覺得韓冬不和她站在一邊,還要費力說服他有點累,索性不和韓冬理論。 你們兩個快點站過去。 王樹明在大廳里擺好陣勢,回頭見韓冬和楊春還站在客廳玄關(guān),燈光照著兩個人面紅耳赤的臉,以為他們兩個又偷偷親熱了。頓時露出了兇煞似的神情,一點佯裝的耐心也沒有了。 夜越深,體內(nèi)噬髓怪的能力越強。這時噬髓怪已經(jīng)躍躍欲試了。王樹明不得不加快進程,第一步就是要分東擊西,先把韓冬和楊春分隔開來。 我站哪去呀? 楊春一副膽小害怕的樣子。 你去東邊,韓冬去西邊。 王樹明把手一揮,恨不能爆漲長臂給楊春一個大耳光。 我要和韓冬在一起,我害怕 楊春抓著韓冬的臂彎不放手。王樹明的臉陰沉下來,這時他身后布置的陣法開始發(fā)揮了作用。幾道香符自動燃燒起來,一陣陣白煙發(fā)散開去。 王樹明沒想到楊春不聽他調(diào)派,這時也顧不上許多了,幾個踏步近到楊春身前,抬手就要抓楊春,打算把楊春拎到東邊去。可是他忘了,楊春是韓冬的未婚妻,哪容得他動手動腳。王樹明的手剛伸出來,韓冬揮拳擋開。王樹明要抓楊春并沒有使出多大的力道,被韓冬重力擋開,不由得蹬蹬后退差點跌倒。 你們是不是過河拆橋? 王樹明情急之下說出了心聲。此時屋內(nèi)的魔障正慢慢褪去,露出了原本灰暗真實的面貌。楊春突然靈機一動,揮手催動術(shù)法,眼前頓時出現(xiàn)了一幅畫面。 灰暗的空間里,一個身穿腥紅絲絨睡袍的男人,手里端著一只高腳水晶杯,從樓上緩緩走來。水晶杯里的殷紅酒水隨著他跨下樓梯,在杯里一旋一旋地跳躍著。 大廳穹頂垂下的枝形水晶燈映著男人的臉,男人的臉色泛著清白,顯得清冷又疲倦,一雙深陷的眼窩和黑眼圈,顯示著他不正常的作息和縱欲過度的生活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