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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懂,我也不明白?!?/br> “現(xiàn)在帶著我這個總是患得患失的拖油瓶了,覺得煩了?” 朱敬守把扇子“啪”地一下放在桌子上。 “那你又告訴過我什么呢?” “這不一樣?!?/br> “有何不同!” 朱敬守走過去,惡狠狠把人親了個結(jié)實。 “本王從小就很笨,什么都不懂!我不懂!” 朱敬守的資質(zhì)遠(yuǎn)沒有朱祐樘好,但他知道要想保護弟弟,所以自己強大起來。所有人都說他天資聰慧,可那是用汗水和努力堆積出來的! “告訴我,卿卿,別自顧自地把我推開?!敝炀词芈裨阢迩嗵祛i窩,哭得像個孩子。 沐青天心里也不好受。 既然兩個人都難受,索性拼一把,把什么事情都說出來。到那時朱敬守做什么決定——他不可能都支持,好歹也占了他全身上下里里外外的便宜,想擦擦屁股走人,門兒都沒有! 他張開嘴,告訴朱敬守自己其實來自遙遠(yuǎn)的未來。 房間里只有朱敬守的呼吸聲,沐青天像魚一樣,嘴巴開開合合,可就是發(fā)不出聲音。 為什么說不出來! “昶安,我什么都告訴你?!便迩嗵旒鼻械貍?cè)過頭,對著朱敬守的耳朵大喊。 寂靜如舊。 不管是系統(tǒng),還是未來,就好像修仙中天道的限制,強行封住了這個秘密。 朱敬守也意識到不對,抬起頭捧起沐青天的臉,嚴(yán)肅地看著他。 “卿卿,你剛剛說什么?” …… 無論怎么解釋,沐青天都沒法發(fā)出聲音。朱敬守想去辨認(rèn)他的口型,視線也開始變得模糊。 “用紙?!敝炀词刳s緊拉著人來到桌邊。 沐青天覺得事情可能不會這么簡單,但他還是提起毛筆蘸上墨,開始寫關(guān)于自己,關(guān)于未來的事。 “卿卿,你,你在畫什么?”朱敬守眉頭越來越緊。 白紙上是雜亂無章的線條,仿佛三歲孩童胡亂畫出來的。 沐青天放棄了,不過他也冷靜了下來。 “我做了一個夢?!?/br> “夢里,你站在堤上。”沐青天吞了吞口水,“被洪水卷走了。” 朱敬守哭笑不得,說:“就為這件事?” 沐青天呆呆的。 他說出來了,朱敬守也聽見了。 為了證明自己的猜測,隨后他又說“我還夢到,再過幾年朱祐樘就會過勞死”。 “卿卿,我聽不清?!敝炀词乜吹姐迩嗵斓淖煸趧?,疑惑道。 是真的?。?! 沐青天在心里咒了系統(tǒng)一萬遍。他的夢明明就不是未來,還什么“權(quán)限”,辣雞!害的他提心吊膽這么長時間。 “對,就為這件事?!便迩嗵煨睦锏拇笫^落地,語氣也輕快起來。 不過現(xiàn)在當(dāng)務(wù)之急,還要解釋剛剛發(fā)生的事。 “其實,我是天上下凡的文曲星。”沐青天凜然道。 朱敬守很捧場,說:“原來是文曲星大人!小王失敬?!?/br> “天機不可泄露,所以有些話,你不能知道?!?/br> “既然如此,小王就不再多問。” 朱敬守當(dāng)然不會相信沐青天臨時編出來的鬼話,他也感覺到,沐青天身上背負(fù)的遠(yuǎn)不止他看到的這么簡單。 大概現(xiàn)在只是時機未到,車到山前必有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他只知道一點,那就是什么都不能把他和沐青天分開,天也不行! “琵琶女是怎么回事?!鼻锖笏阗~,是也。 朱敬守心里一咯噔,他還忘了這茬兒。 “卿卿,那是我在套你的話,以你的聰明才智,肯定早就知道了,對不對?” “誒呀誒呀?!便迩嗵煳孀《?,“沐大人腦袋也不太靈光,不知道呢?!?/br> 給自己制造個“紅顏”,朱敬守你還真行。 最后朱敬守“割/地/賠/款”,讓沐青天給捆在床上,只能看著狐貍?cè)隽藲g兒地跑,自己卻動不了手。 心結(jié)解開了,沐青天又悄悄自言自語幾句,確定此行自己和朱敬守都不會受傷之后,又變回了威風(fēng)的沐大人。 他們已經(jīng)落下很遠(yuǎn)的路了,必須從今天起快馬加鞭,才能在路上碰面。 整頓好行裝,沐青天推開門,迎接新鮮空氣! “聽說了嗎,咱城內(nèi)最有名的伶人被人給贖走了。” “誰?。俊?/br> “你瞧瞧你,整天死讀書,孤陋寡聞了吧?!?/br> “萬秀樓的頭牌,銀瓶啊?!?/br> “她彈的一手好琵琶,我有幸去聽過,絕了。” “誒,還有傳聞?wù)f,那皇上的親弟,慶王爺,都來聽過她的曲兒?!?/br> 空氣一下就不新鮮了。 朱敬守臉色的笑容僵住。 他只是胡亂編了個故事,怎么還真有琵琶女? 沐青天臭著臉,提起衣服“噔噔噔”跑到樓下大堂,對掌柜的說。 “再要一間上房。” 說完,豪爽地往桌子上砸了一錠銀子——錢還是朱敬守的。 “好嘞?!闭乒竦难劬Χ夹]了,收起銀子諂媚道:“官爺樓上請,小的親自帶您上去。” 朱敬守:我可以解釋的!真的! 沐青天看都不看朱敬守一眼,徑直跟著掌柜的去了對面的房間。 哦豁,原來昨天晚上還不是最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