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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雪塵倒是知道為什么商夢阮會拒絕治療。因?yàn)闅p腿經(jīng)脈的大抵就是來自猙的火毒,尋常方式無法治愈,只有冰靈氣能徹底化解。 “謝謝師伯告訴我這些?!彼鬼溃拔覍@個(gè)世界的了解太少了?!?/br> “這是為人師長該做的?!庇癖R君溫和道。 兩人作別之后,在回朝云處的路上,那段千年前的歷史仍在荊雪塵腦海中不斷回放。 他所認(rèn)識的溫柔寬和的軟哥哥,和千年前屠殺生靈的猙獸,性情截然不同。然而除了性情以外,其余之處無一不同。 他再怎么難以接受,那也是現(xiàn)實(shí)。 ——這么想來,商夢阮的做法,似乎也不是完全出于自私,不是全然無法理解。 畢竟對于沒有接觸過軟哥哥的人來說,猙就是一頭會帶來腥風(fēng)血雨的殘暴兇獸。 不封印,便不能保得世間周全。 “那是真的。”荊雪塵對胸口貼著的奶豬道。 “全部屬實(shí)?!蹦特i嗓音低沉,“那時(shí)妖族亦傷亡慘重,很多勢單力薄的族群都在那時(shí)徹底消失。” 荊雪塵眼眶通紅:“可我還是無法放下他……軟哥哥和猙性格差別太大了,這其中肯定有什么誤會?!?/br> 他有些語無倫次,“即便他真的很壞很壞,我也想找到他,親口問個(gè)明白?!?/br> “微臣理解?!蹦特i趴在他肩頭,舔舐他濕潤的眼角,“殿下做什么我都會陪著殿下的?!?/br> “我也是?!鼻G雪塵道。 奶豬剛心生感動,卻聽荊雪塵話鋒一轉(zhuǎn):“我也稍微能理解師父了?!?/br> “……”奶豬感動到一半緊急剎車,差點(diǎn)噎死。 “他封印猙有他的理由,無論正確與否,他的初衷都不算壞?!鼻G雪塵道,“師父不算是臭雞蛋,頂多算是……鹵得咸過頭的鹵蛋吧?!?/br> 說著說著還有點(diǎn)饞,小雪豹肚子應(yīng)景兒地“咕?!苯辛艘宦暋?/br> 明天拜托搖錢樹給他帶幾個(gè)鹵蛋吃吧! 奶豬有氣無力道:“……殿下沒必要理解那個(gè)人族。” 荊雪塵捏著鼻子道:“哪里的醋壇子打翻了呀。” 他撫摸著奶豬后頸的皮毛,笑道:“奶豬天天能趴在我胸口,他能嗎?他不能。所以你沒道理醋他呀?!?/br> 奶豬扒胸口扒得更緊了。 堅(jiān)守陣地!至少在當(dāng)貼身掛件這方面,他絕對不能輸! 荊雪塵被獅子貓逗得哈哈大笑。 跳過兩峰之間的石柱時(shí),他忽然想到,三日之后便是朔月,介時(shí)這些石柱會全部消失,朝云處將徹底與世隔絕。 這一定是出于商夢阮的設(shè)計(jì),也不知他把自己隔離在孤峰上,到底要做什么。 ……里面肯定有秘密。 他一邊想一邊蹦蹦跳跳過了石柱,然而剛一踏上朝云處,便被左右前后四個(gè)銅傀儡按住,在他的衣服口袋里一頓翻找。 荊雪塵護(hù)住胸前的奶豬,兩掌揍飛了一個(gè)銅傀儡,兜里的儲物靈玉卻被搶了去。 那里面裝著姚潛澍送給他的小玩意,以及今日師弟師妹們進(jìn)貢上來的各種禮物。 “你們干嘛!” 這些銅走狗肯定是商夢阮支使的!居然不事先和他商量,就做出這么粗暴的事! 什么鹵蛋,應(yīng)該是臭鹵蛋! 小雪豹怒火中燒,一個(gè)豹跳騎到銅傀儡脖子上,抱住它的腦袋。銅傀儡想甩掉他未果,只得晃晃悠悠地按照原定指令去找商夢阮。 于是,當(dāng)沉浸在煉器中的商夢阮聞聲抬頭時(shí),便見被拆得只剩兩條腿的銅傀儡身上,正盤踞著一條齜牙咧嘴的小豹子。 荊雪塵兇惡道:“干嘛搶我東西!那可是我小弟送的!” 商夢阮默了默,道:“狐妖仍未查明,對方可能冒充同門弟子,經(jīng)送禮之由,對你圖謀不軌。本君必須檢查所有送禮,才能保你性命無虞?!?/br> 荊雪塵聽著,怒火減了大半,但面上仍是兇巴巴的。 “那為什么不和我提前說一聲?這樣不分青紅皂白就搶人,很討厭的。” 商夢阮冷道:“我為師,你為徒,本君做什么都沒必要與你解釋?!?/br> 他這話說的十足高傲,荊雪塵剛要生氣,卻見商夢阮微微移開視線,淡聲道:“而且,本君不認(rèn)為你愿意見我?!?/br> 荊雪塵頓住。 自從出藏寶閣之后,他確實(shí)因?yàn)楠b的事,一直在逃避師父。 然而,在知悉那段歷史之后,他對師父的情感變得更加復(fù)雜,怨懟、害怕和忌憚仍在,卻于其中加了些其他心緒。 比如,對他失去家人的同病相憐,以及對他封印猙的理解。 還有那些在日夜相處中,悄然生根發(fā)芽的柔軟情緒,都讓他難以辨清。 想來也是,每一次他遭遇危險(xiǎn),從入門考核開始,藏寶閣中的小紙人,直到昨夜證實(shí)他的身份……全都是有賴師父相助,他才能安穩(wěn)地在無量宗呆到現(xiàn)在。 還有rou。荊雪塵咽了咽口水。 不管商夢阮心里想的是什么,他的所作所為,似乎確實(shí)像個(gè)盡職的師父。 所以又為什么要躲他呢?像之前那樣相處,不也挺好的嗎。 “誰說我不想見你了?!毙⊙┍?jiǎng)e扭道,“只要師父不老摸我,只是見個(gè)面,說個(gè)話又有什么關(guān)系?” 商夢阮似乎有些驚訝,不明白他為什么忽然回心轉(zhuǎn)意。明明早上還是疏離的態(tài)度,晌午回來便恢復(fù)了從前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