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潭中浮冰在太陰離火中融化,一身仙袍亦隨之焚毀。 寒霧裊裊而起,潭水沒及腰間,墨黑長發(fā)|漂浮于水面,其下若隱若現(xiàn),其上亦為青絲覆蓋,偶爾露出一彎冷白。 商夢阮抬臂挽起長發(fā),背后蝴蝶骨隨之翩飛,現(xiàn)出輪廓分明的背肌。肩頸肌rou緊實(shí),線條不失優(yōu)雅。 他的肩膀與胸懷,比荊雪塵想象中的更寬厚有力,也更可靠。 小雪豹既羨慕又臉熱,緩緩蹲回巨巖之后。 片刻前他靠著奶豬靈敏的嗅覺偷偷跟蹤商夢阮時(shí),萬沒想到這朝云處還有一處隱蔽的冰潭。 也萬沒想到,他竟會親眼目睹這個不染塵埃的仙君褪去仙袍,赤|身沐浴。 他還是第一次見那么漂亮的背。 只要看一眼,最初跟蹤商夢阮的目的就忘了個干凈。 荊雪塵默默捂臉,忽然想到,這么看人家沐浴,在人族是不太禮貌的行為吧? 隨后他就問心無愧起來:剛來的時(shí)候,師父不但看他沐浴,還逼著他沐浴呢!現(xiàn)在不過是公平地報(bào)仇回來而已! 小雪豹壯起膽子,再度貓貓祟祟地探出頭來。 卻被一襲雪白褻衣遮擋了視線。 “看夠了?” 商夢阮赤足懸空立于他面前,冷冰冰地問。 第32章 仙君長發(fā)披散, 水意氤氳,褻衣濕漉漉地與皮膚相貼,勾勒出優(yōu)美的弧線。 他容貌身材極富侵略感,然而不自然軟垂的雙腿, 卻打破了那份鋒銳。 荊雪塵忽然想, 若是師父有一天能真正站起來, 一定是世上最完美的人。 打住!這種時(shí)候怎么開始胡思亂想了! 他偷窺師父洗澡被發(fā)現(xiàn)了呀! “看夠了?”商夢阮冷冷道。 “看夠……不不不,”荊雪塵絕望地捂住眼睛, “我絕對不是來看師父的,這是意外!” 少年臉頰上的潮紅從指縫間泄露而出, 唇瓣囁嚅,慌亂地掩飾著。 “呵。” 頭頂上方忽然傳來一聲輕笑,荊雪塵耳尖兒微紅, 又偷偷抬眼瞄去, 發(fā)現(xiàn)師父的心情像是很好。 之前還不太高興,怎么現(xiàn)在被偷窺了反而興致好了呢? 真是琢磨不透。 商夢阮接著道:“不是來看, 又是來做什么?” “我來……”荊雪塵絞盡腦汁想借口, 忽而瞟見那一池潭水, 如抱住了救命稻草般, 道:“我想來沐??!” 剛說完他就后悔了,且不說此處冰潭多么隱蔽,就看這水面上浮著的碎冰,哪兒有正常人在冰水里沐浴! 然而看商夢阮的樣子, 仿佛早就對冰潭沐浴習(xí)以為常了。 難道說, 這里的水對他的皮膚癬有治療效果? 荊雪塵正沉浸在思索中時(shí),忽然感覺后衣領(lǐng)被提了起來。 “如你所愿?!鄙虊羧畹纳ひ粼谒呿懫稹?/br> 緊接著,荊雪塵便飛了起來。 ——師父個臭鹵蛋, 居然敢把他丟進(jìn)冰潭?。。?/br> “嘩啦”一聲水花四濺,薄冰如被驅(qū)趕的鴨群,紛紛逃離雪豹落水現(xiàn)場。 冰冷的潭水瞬間沒入口鼻,荊雪塵“咕咚”灌了一大口冰水,寒意如萬根細(xì)針般侵入骨髓。 他胡亂撲騰了兩下,總是不得章法,好不容易浮出水面,沒想到小腿被凍得抽筋,又如冰塊般沉了下去。 “……咕。” 他身體迅速凍得僵硬,水面之下萬籟俱寂,唯有細(xì)微的氣泡聲和水流聲。 蓮華九歌決自行運(yùn)轉(zhuǎn),寒氣似乎與他氣海中的冰靈氣融為一體,像是冰潭將他完全吞噬,又仿佛他的冰靈氣彌漫到整個冰潭。 電光石火之間,冰潭中的每一滴水、每一個角落,都以一種靈氣流的形式呈現(xiàn)在荊雪塵的腦海中。 在冰潭最深處,很遠(yuǎn)很遠(yuǎn)的地方,傳來一種熟悉的靈氣波動。 是他從藏寶閣帶回來的那塊鐵?不對呀,殘鐵就在他身上。 而他現(xiàn)在感知到的那股靈氣波動,數(shù)量更龐大,味道也更加濃郁。 那么…… 荊雪塵猝然睜眼,忽覺腰上被人撈了一把,瞬間脫離水面。 他撲在那人胸前,劇烈咳嗽。少年唇角凍得顫抖,低著頭,雙眸卻因激動而熠熠生輝。 數(shù)量如此龐大的玄鐵寒鎖,只可能用來封印猙。 猙就在冰潭之底的某處! 商夢阮臉色很冷,身體卻很溫暖,也不知是不是特意加熱,像個大火爐般驅(qū)散了少年身上的寒氣。 “你不會洑水?”他道。 荊雪塵從他話音里辨出一絲意外。少年立刻打蛇隨棍上,怒道:“你見過哪只貓會洑水嗎?!” 貓都會洑水。所以商夢阮才會把他丟進(jìn)去,小施懲戒。 荊雪塵似乎也想起了這一點(diǎn),便強(qiáng)詞奪理道:“即便貓會洑水,人也不會。突然把不會水的人丟進(jìn)深潭里,實(shí)在太可惡了!” 說著,他還用拳頭錘了一下商夢阮的胸口。 那粉白的小拳頭看起來不痛不癢,實(shí)際上的力道卻足以錘碎三口鐘。 借機(jī)報(bào)復(fù)之后,小雪豹仍是泫然欲泣似的紅著眼眶,嗓音又弱又沙啞,渾似是自己被砸疼了一般。 商夢阮微不可查地嘆了口氣。 他抱著小徒弟向岸上游去,沒再讓他沾到冰水。一邊游,他一邊握住小雪豹濕噠噠沉甸甸的尾巴,擰干脫水,再用火靈氣烘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