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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xiàn)在的商夢阮非常不對勁,但他賭師父不會殺他,至少是在此時。 奶豬聽他的指示,沒有貿(mào)然出擊。 “你出現(xiàn)在和永舟上,是為了找猙?!?/br> 商夢阮嗓音中透著怒意。他急促的呼吸噴灑在少年臉上,似乎在克制忍耐著什么。 荊雪塵從來都不知道,他如冰山一般的師父鼻息竟如此guntang。 對于這個問題,他從前或許會打個幌子糊弄過去,但面對著這樣的商夢阮——情緒如此真實地顯露出來的商夢阮,他卻無法說謊。 少年點頭。 “是妖族派你來的。”商夢阮緊接著拋出第二個問題。 “不是!”荊雪塵反駁,“沒有任何人派我來,甚至他們都在阻止我冒險——我來朝云處,本來就是我自己的決定!與妖族無關(guān)!” 他言語真摯,帶著濃烈的情感,商夢阮一怔,似是錯愕。 “那又為何而來?!彼涞?。 “沒有為什么。”荊雪塵緊抿唇角。 商夢阮忽略了他的敷衍,問道:“權(quán)力、力量、榮譽?還是靈石、天道氣運?” 那些話對荊雪塵來說算得上是折辱,偏偏那人語氣平常,并非有意嘲諷貶低,而是真心實意地那么想。 荊雪塵心生怒意,又有些悲涼。 怒的是,師父居然一直這么想他。 悲的是,或許在師父心中,任何有意接近他、接近猙的人,都是居心叵測之徒。懷著各種骯臟的欲|望,動輒引動一方勢力,需要時刻警惕,與之為敵。 玉盧君說過,師父還很年輕。 恐怕從十年前商氏一族滅門起,從他雙腿經(jīng)脈盡斷、孤身承擔(dān)封印重任起,就曾面對過無數(shù)企圖接近他的敵人。 從某種程度來說,荊雪塵也是他的“敵人”。 但他想讓商夢阮知道,不是所有“敵人”的目的都是為了功名利祿,為了搶奪與毀滅。 “我來找猙的原因很簡單。”荊雪塵目光灼灼,咬著牙道,“猙是我的朋友,你鎖著他,他不舒服,所以我要帶他離開這里?!?/br> 少年燦金色的眸子認真凝視著他,似乎比日月星辰更加璀璨奪目。 純粹、干凈,還未被世間紛擾所玷污。 那是商夢阮一直在暗夜中所向往的東西。 他的感情完全被少年話中的真摯所感染,理智卻嗤之以鼻:猙什么時候有過朋友? “朋友?”他似是嗤笑一聲,“雪塵可還記得,方才猙將你吞入腹中之事?如若不是我,你會被他的胃液消化到連渣滓都不剩?!?/br> 荊雪塵驚訝了一下,隱約想起是有這么回事。他郁郁地悶了一會兒,揚起下巴道:“肯定是分開太久,沒認出來……” 而且猙的狀態(tài)好像也有些奇怪——不會說話,神志盡失,形如真正的兇獸。 現(xiàn)在壓著他的師父也是,比起平常,情緒過于外露了吧?竟然直接和他開誠布公地談?wù)摢b,還打碎了平日里寡淡的殼子,變得如此有攻擊性。 少年疑惑道:“師父,你還是商夢阮吧?今天怎么怪怪的?!?/br> 商夢阮眼中劃過一絲興味,恰如虎豹開餐之前,興奮于對獵物的捉弄。 “很意外?”他嗓音依舊冷淡禁欲,“我本來就是如此,猙亦與你今日所見并無不同,殘暴、嗜殺?!?/br> 他微微逼近少年的臉:“害怕了嗎?” 但他顯然忘了,自己的徒弟也是只兇悍不遑多讓的小豹子。 “哈?怕?”荊雪塵被他成功挑釁,氣勢洶洶道:“本妖從小到大就不認得‘怕’字怎么寫!怕的話,我還來朝云處做什么?還敢跳冰潭嗎?” 他怒從心生,把“關(guān)愛癱瘓孤兒的心理健康”狠狠拋棄在腦后,一拳轟上了商夢阮的胸膛。 這拳頭砸得明目張膽,可比昨日里暗中報復(fù)的那拳重多了,大概能錘碎十口鐘。 然而商夢阮紋絲不動。 他不表態(tài),也不著惱,惹得荊雪塵膽子越來越肥,“砰砰砰砰”接連十幾個喵喵拳輪番出擊,誓要把來朝云處后從商夢阮那里吃的所有悶虧都找回來。 ——這一拳,是為師父摸他臉。 ——這一拳,是為師父揉他耳朵。 ——這一拳好像沒什么可還的,那就為了師父第一次做rou太難吃而打吧! 商夢阮忽然握住了他的拳頭。 他掌心guntang,荊雪塵用出了吃奶的勁兒,連豹爪子都彈了出來,卻無法撼動裹在自己拳頭上的大手。 于是他又揮出了另外一只手。 商夢阮輕松地捏住他兩只手,一并按在他頭頂?shù)膩y石灘上。 “你你你干嘛!”荊雪塵莫名慌亂。他四肢都被控制得死死的,露出不設(shè)防的柔軟肚腹。 小衣濕透,似有還無,根本無法擋住什么,也保護不了他。 商夢阮修長漂亮的手指捏起他身上的衣料,一層層剝落。 他面容冷淡,動作優(yōu)雅斯文,似乎只是在午后拈起一朵花,或是拿起一盞茶。 荊雪塵死死盯著他的一舉一動,少年不知道那些動作意味著什么,卻本能地呼吸急促起來。 就像在給雪豹剃毛剝皮,露出芯子里的嫩rou,再一點點吃掉。 “我還沒結(jié)丹呢,”小雪豹尾音兒發(fā)顫,“不要吃掉我呀……” 第35章 商夢阮一頓, 道:“你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