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劇毒主要涂抹在發(fā)射出去的尖刺上,呈煙霧狀散發(fā)出來的部分無法穿透他的皮毛。 他閉上眼睛,屏住呼吸,全憑耳力捕捉刺客的動向。 那是一只很弱的妖,拿著一件暗殺法器。 現(xiàn)在,那只刺客想要趁亂逃走。 忽然間,荊雪塵耳尖微動,手指迅速在空中掠出殘影,畫出一道束縛符打向目標。 “嘰——”刺客發(fā)出驚恐的尖叫。 荊雪塵一勾手,將刺客握在手中,走出了寢房。睜眼一看,卻是只鮮血淋漓的小黑兔。 小妖們瑟瑟圍了過來。 “……這就是刺客嗎?看起來人畜無害的,沒想到……” “他可真狠心,剛剛?cè)舨皇切〉钕路磻?yīng)及時,姐妹們可要一起栽在床上了。” “你剛剛看到小殿下怎么捉刺客了嗎?姿勢好優(yōu)雅?!?/br> “好像是人族的符道吧?” “嚯,沒想到人族也有這種好東西。” 荊雪塵握著小黑兔,后知后覺冒出了冷汗。 若不是這幾個月訓練出來的本能和警惕心,恐怕他剛剛根本察覺不到那股微弱的殺意…… 他忽然感覺到一股氣息,抬起頭來。 一個男人正坐在屋檐上,全身上下除了皮膚都是黑色,蒼白的頰邊有幾片黑鱗。 他好像一直都坐在那里而不被人發(fā)現(xiàn),只是突然釋放出了自己的氣息,向荊雪塵昭示他的存在。 “既然您能保護自己,就用不著我出手了,小殿下?!焙隍匝鸬溃翱磥硎潜菹逻^慮了?!?/br> ———— 與此同時,鳳濮殿。 “母親您說什么?”渚雪彥愕然道,“您安排了殺手?” “彥兒,那么緊張做什么?!弊鹞簧系拿榔G女人鳳濮君道,“跪下!你現(xiàn)在去也來不及了?!?/br> 渚雪彥強自壓下怒意:“可孩兒已經(jīng)和雪塵弟弟確認過了,他根本對妖王之位無意!何必再逼我們手足相殘?” “他說了你就信?”鳳濮君的手撫在兒子頭頂,“彥兒,你是陛下的第一個兒子,他的王位必須、也只能是你的。不要為了不該有的心軟丟了本就該屬于你的東西!” 渚雪彥道:“若他真的死了,您就不怕父王發(fā)怒嗎?” 鳳濮君靠回尊位里:“反正他只剩你一個兒子了。王位不給你又會給誰?” “父王早就認定了他。殺了他,也不會輪到我?!变狙┛嘈?,“即便沒有雪塵,父王也會造出下一個雪塵?!?/br> 鳳濮君急促地“哈”了一聲:“來一個,本君便殺一個!” “母親,您不知道嗎?!变狙﹦傄愕拿婵仔孤冻鲆荒ū罎ⅲ案竿踉缇蛯ξ覀儺a(chǎn)生殺心了。” 殿內(nèi)陷入沉寂。 鳳濮君的尖叫突然響徹了整個內(nèi)殿。 “都怪你沒用!”她怒吼道,“為什么一胎只有你一個廢物!肯定是你把兄弟姐妹的養(yǎng)分都搶走了,所以才……” 渚雪彥手臂肌rou不住顫抖。他用法術(shù)屏蔽了聽覺,待鳳濮君罵完之后,起身出殿。 他倒不如何擔憂雪塵的安危。他的小弟弟對渚風雨有多重要,他心知肚明,所以父王必定在弟弟身邊安排了暗衛(wèi)。 如此一來,這場刺殺反而成為了渚風雨除掉他們母子的借口。 ……還有雪塵。雪塵這下一定會誤會他。這可怎么辦? 渚雪彥頭疼地把一頭銀發(fā)搓成爆炸頭,變成一只巨大的雪豹,飛身向自己的寢殿奔去。 ———— 渚雪彥寢殿外。 “警惕心不錯?!焙隍匝鹳澋?,“不過還不夠狠。第一擊的時候你大可以直接扭斷刺客的脖子,卻只是重傷了他?!?/br> “我怕是我多心殺錯了妖?!鼻G雪塵見他跳下房檐,問道:“你去干嘛?” 曲仇一笑:“陛下吩咐我,若有人對你不利,就直接殺了他——包括大殿下?!?/br> “等等!”荊雪塵閃身攔在他身前,“這肯定不是渚雪彥做的。在自己的地盤上明目張膽地殺人,除非瘋了傻了才會這么干。我相信兄長?!?/br> 最重要的理由他不能說出口:渚雪彥剛剛還給了他一顆續(xù)命的九轉(zhuǎn)還魂丹呢,怎么可能做出這么自相矛盾的事。 話音剛落,忽然一團黑影從天而降,撲到荊雪塵身上。 “雪塵小弟弟!”渚雪彥在空中化作人形,“剛剛你叫我兄長了是吧?再叫一次唄!叫哥哥!” 荊雪塵的臉被埋在胸肌里擠來擠去,差點被擠得魂魄出竅。 這一擠,倒把他深埋在腦海中的一份記憶擠了出來。 他一掌拍開便宜哥哥,對曲仇道:“我想起你了!你是那條和奶豬關(guān)系超好的黑蛟!我小時候還騎著你在天上飛過!” 曲仇不妨,一陣咳嗽:“小殿下,臣名為曲仇,與川穹君的關(guān)系也稱不上是好?!?/br> 他挑了挑眉:“既然您有自己的判斷,臣下就不再干涉了?!獩]有第二次?!?/br> 他瞥了渚雪彥一眼,便如出現(xiàn)時一般消失得無影無蹤。 “你小時候還騎過曲仇?”渚雪彥一副敬佩勇士的表情。 荊雪塵懷念道:“是啊,他和奶豬總湊在一起,天天打架。有一次他們打賭,曲叔叔打架輸了,奶豬就讓我騎在他身上玩?!?/br> 這么一想,他已經(jīng)很久沒見奶豬了。為什么奶豬不來找他呢?不要他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