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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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一直都不知道,她究竟有多不了解沈爵傲,還是他隱藏的太深了? 白雪吃完后,眼前一暈,還是暈倒了過去。 警察趕快的把她送進了醫(yī)院。 蔣靜錯愕的看著自己的手,內(nèi)疚的問流芳。“不是因為我推她吧?” 流芳搖了搖頭,寬慰道:“她有心臟病,太激動了才會這樣?!绷鞣碱D了頓,美眸看向白雪消失的門口,一絲同情流露,轉頭對蔣靜說道:“你先回去吧,我去醫(yī)院看看她?!?/br> “?。磕闶窍胍獨馑浪??”蔣靜口無遮攔的說道。 流芳一頓,她只是想到白雪就沈爵傲一個兒子,而她的性格又孤傲,潔癖又重,擔心沒有人照顧,才會想去,可是,蔣靜一語道破,以白雪的心情看到她,肯定會很激動的,說不定弄巧成拙。 “蔣靜,幫我找?guī)讉€看護照看她吧,錢我出?!绷鞣忌钏己笳f道。 蔣靜狐疑的看著流芳,頓了頓,“還是我出吧,看在沈爵傲也幫我擋一槍的份上。嘻嘻,我可比你有錢。” 流芳點了點頭,頓了頓,“蔣靜,你先去外面等我,我還有些事情?!?/br> “什么事?。俊笔Y靜不放心的說道。 “你去外面等我就好了。”她推了推蔣靜。 蔣靜無奈的離開,看到蔣靜走,流芳這才轉身,對著警官懇求道:“我可以再見一下沈爵傲嗎?” 警官們對視一眼,“他的家人已經(jīng)辦理了手續(xù),可能時間不多?!?/br> “謝謝警官?!绷鞣加窒肓艘幌?,“有毛巾嗎?” 警官頓了頓,大約也知道流芳想干嘛?!坝??!?/br> 不一會,警官從財務室領了一條新的毛巾和一個新的塑料盆子。 流芳接過,跟著警察去了警察局后面的平房里面,走到平房地下室。 這是類似醫(yī)院的太平間,是警方放一些無人認領的尸體的。 警官帶流芳到門口后,就轉身離開。 流芳在門口水龍頭上接了一些水,打開門進去,屋內(nèi)有一盞節(jié)能燈,一陣沈爵傲長吸得德國進口過濾金煙的味道。 她進去,在房間正中間有一個架子,靠著墻的地方一長排的冰柜,在最后的角落里還有兩個年代久遠的棺材。 看著架子上被白布遮住的尸體,流芳的心情是沉重的。 她走到白布的跟前,把白布掀開來,沈爵傲的那張臉已經(jīng)面如死灰,嘴角和下巴上的血跡已經(jīng)凝結,喉嚨和脖子上都是一塊塊干枯的血跡。 沈爵傲生前特別的愛干凈,就算是碰了她的手也會用餐巾紙擦一下,可是,他現(xiàn)在的這個樣子,真是諷刺。 流芳露出了笑容,她都不知道為什么要笑,可是,臉上掛滿了淚水。 她把盆子放到了地上,把毛巾擰干了水,擦著他臉上的血跡。 “我媽的事情,謝謝你?!彼崧曊f道,看著他沉睡的樣子,記憶中的一幕一幕從她的腦子里閃過,從認識到戀愛到結婚到傷害再到離婚,最后到他的死亡。 終于,他的臉上擦干凈了,脖子也擦干凈了,手指也擦干凈了,但,身體上的血跡,槍口,連接著的皮膚和衣服,無法再洗干凈。 “沈爵傲,我愛過你,也恨過你,想跟你一生一世在一起,到分分鐘都想擺脫你,終于……”流芳頓了頓,眼淚流著很兇,嘴角再次露出了意外深長的笑容,“你離開了我的世界。希望,你可以去天堂,忘記我,忘記一切,無憂無慮。明天我就要去軍區(qū),你也會去火葬吧。不能去看你了,祝福你?!?/br> 她頓了頓,擦下臉上的眼淚,捂住嘴巴,緩解現(xiàn)在的心情,“還有,我會記得你的,謝謝你,為蔣靜擋的子彈,謝謝你,為我擋的子彈,謝謝你,為我做的一切?!绷鞣紝χ倪z體,一鞠躬。 “永別了,沈爵傲!” 她再次擦了擦眼淚,俯身,端起了污穢的血水,轉過身,關上-門,離開。 從棺材后走出來一個身影,手上夾著熄滅的煙頭,又把煙頭深深地握在了手里,一雙藍寶石一般的雙眸隱隱發(fā)光,嘴角勾起了自信的角度,“流芳,我就知道,你總有一天會回到我的身邊的?!?/br> 流芳走出門口,看到蔣靜正在著急的等著,她看到流芳的眼睛通紅,擔心的走上前去,“怎么了?誰欺負你了,我找她算賬去?!?/br> “沒有,走吧?!绷鞣祭Y靜。 側目,一輛加長版林肯聽到了側門處,幾個人扛著白色的架子走過去,架子上的尸體被抬上車子,就算沒有看到白布下面的臉,她也知道那個是沈爵傲。 “流芳,剛才被抬上去的是沈爵傲嗎?這么快就被抬走了?不用經(jīng)過法醫(yī)解剖確定死因嗎?”蔣靜狐疑的問道。 流芳搖頭,“我不知道,我先去買些菜,中午做好吃的給你吃,下午去醫(yī)院辦理手續(xù)?!?/br> 她拉過蔣靜的手臂,轉身離開,沒有看到從側門里走出來一個高大的身影,快速的閃到了車上。 車門關上了,那輛加長版的林肯在流芳的面前經(jīng)過,黑黑的玻璃遮擋了她的實現(xiàn),她看不到里面,然而,有種很熟悉的感覺,仿佛有一道光,正灼灼的看著她,不自覺的,她目光隨著林肯游走。 直到消失。 她側目看到路旁的藥店,突然地又想起,這幾天事情太多了,她好像還沒吃藥,瞟了一眼身旁的蔣靜,“你在這里還要再等我一下?!?/br> “嗯?”蔣靜還在狐疑中,就看到流芳沖進藥店,她也緊跟著進去。 流芳拿著緊急避孕藥轉身,看到蔣靜,立馬把藥放在身后,尷尬的說道:“你在外面等一下。” 蔣靜曖昧一笑,“都看到了,害羞啥,我?guī)湍阗I了?!笔Y靜大方的拿出錢包,美眸看向在收銀臺上顯眼的,拿了兩個杜蕾斯。無所謂的問著收銀員:“加上她手上的安婷,一起多少錢?” 頓了頓,她又像是想到什么一樣,走到架臺上,選了十個裝的奧奇拿,拿了三盒,走到服務員那里,“加上這個?!?/br> 流芳臉緋紅,拉住蔣靜的手,“你干嘛?。俊?/br> 蔣靜像是很懂似的說道:“緊急避孕藥吃多了,傷身體,馬上要進入軍區(qū)了,以后長期接觸的,總是要準備著些,聽說軍訓十天呢?!?/br> “你想多了?!绷鞣寄闷鸷凶樱瑴蕚浞呕厝?。 “多?我看不見得,我還聽說,那個軍區(qū)訓練是封閉式的,你不會要一個小陸青云或者小流芳出來吧?!笔Y靜笑瞇瞇的,拿過流芳手里的盒子,給了營業(yè)元兩百元錢。 營業(yè)員掃碼的同時,蔣靜干脆搶過流芳的包,把盒子全部塞了進去。 流芳尷尬的立馬出門,蔣靜美目瞟著流芳的背影,偷偷的去拿了一個安婷,輕聲對著收銀員說,“把這個一起結了?!?/br> 隨后快速的把安婷放進包里,接過營業(yè)員手里的小票,笑嘻嘻的勾住流芳的手臂,“走吧,去樓下的菜場買菜,我想要吃番茄雞蛋,紅燒魚,排骨湯?!?/br> 流芳和蔣靜剛走到公寓門口,就看到了陸青云的路虎。齊志從車上下來,表情有些奇怪,“首長叫我接你過去?!?/br> “可是醫(yī)院的手續(xù)還沒有辦好?!?/br> “手續(xù)都辦好了,資料都在車里面?!饼R志聲音淡淡的說道。 “喂,你男人可真周到,還去快去?!笔Y靜推著流芳。 流芳的心里確實閃過被寵愛的甜蜜。 他想到的很周到,在不知不覺中又幫她做了很多的事情。她扭頭對著蔣靜說道:“那我先去了?!?/br> 蔣靜瀟灑的對著她搖搖手,“去吧,別浪費了……”套子!她可是買了三十幾個??! 賊兮兮的笑著,流芳臉色微紅,看著她用嘴型說著套子兩字。 車子行駛在去軍區(qū)的路上。 齊志看著后車鏡中恬靜的流芳,沉思了一會,說道:“我們首長兩天沒有睡覺了,我們回去的時候,他可能在午休,他下午兩點軍委那邊還有會議?!?/br> 流芳明白齊志的意思,微微頷首,“我不會打擾他休息的。” 齊志也客氣的點了點頭,“還有一件事,明天是我們首長的生日,想必你也知道,之前因為首長在執(zhí)行任務,所以,軍隊里為他的慶生會都被耽誤了下來,被安排成明天。” “嗯?!彼@些大約的知道,只是不是很清楚,齊志想要表達的意思。 “這次的特招醫(yī)生本來是從軍區(qū)醫(yī)院調(diào)的,但是首長花了很多的心血和精力,才爭取到了讓普通醫(yī)院也參加這次的競選,別人不知道什么情況,都在虎視眈眈的盯著,揣測著,甚至預謀著,我想顧醫(yī)生很明白,首長的良苦用心,但是如果被其他軍區(qū)的人知道,特別是被一些本來在政治上不和的人知道,可能也會揪著首長的辮子上不放。所以,我希望顧醫(yī)生能夠體恤我們的首長?!?/br> 她明白了,微微的點了一下頭。 齊志的意思就是說,她和陸青云的戀情不能公開,在人前,控制一點,最好誰都不知道。 齊志這才微微的露出一笑,似乎如釋重負,“謝謝顧醫(yī)生的體諒。” “應該的?!彼p聲說著,其實有些事情,齊志不說,她也是懂的,看著齊志一眼,可想而知,他的這個勤務兵真的很敬愛他的首長。 齊志注意到流芳的眼神,也微微一笑,像是拉開了話題一樣,說道:“我三年前跟著首長,他那個時候剛去武裝部隊,但是我聽說,他是從特種兵一步一步立功勛上來的,所以很親民,他是我見過的最好的領導。以前因為你已婚的身份,我對你可能有一些誤會,但是,我現(xiàn)在知道首長喜歡你的原因,顧醫(yī)生確實很善解人意?!?/br> 流芳被他一夸,臉色反而紅潤起來,有些寒磣的心虛,她沒有善解人意。車子快到軍區(qū),齊志拉下車窗,“因為你們的宿舍還在整理之中,首長吩咐今天你睡在他那里。但是,這種事情,傳出去,可能會很難聽。所以還是防備著一些好?!?/br> 齊志經(jīng)過了門衛(wèi),驅車去軍區(qū)后院。 因為陸青云身份特殊的關系,他的住處是單獨的。距離小套房一百米處還有另外的士兵守衛(wèi)。 齊志把車停下來,詫異的瞟了一眼旁邊空著的車位,走到士兵的面前問道:“首長又出去了?” “是的。”士兵嚴肅的回答。 齊志不經(jīng)流露出心疼的目光,“第三天了。” 流芳心里也酸酸的,那個男人什么時候學會愛惜自己。 三天不睡覺,把自己當成神一樣的男人了。 齊志把流芳帶進去后,說了一下他有事就出去了,他在士兵那里吩咐了一聲,非禮勿視,非禮勿聽,首長不在期間,任何人都不能到他住所來。 流芳走進了陸青云的房間,還是那軍綠色一樣的被子,疊的就像豆腐塊一樣,四四方方,就像他本人一樣,有菱有角,剛正不阿,房間中熟悉的陽光的味道,很溫暖。 她看到了放在床頭,她的行李箱,想到她的那個藥還沒吃,立馬蹲下,把自己的杯子拿了出來,還是那一對心的杯子,另一個放在了陸青云的床頭,另一個握在手里,倒了些熱水,打開包,一整包的避-孕-套。她在里面翻找著安婷,終于在最底層找到了,卻一不小心讓杜蕾斯掉到了地上。 她合著水把藥片吃下去,看著一整包得套子,要是被陸青云知道,非尷尬死,還以為她想和他怎樣?被別人看到更加尷尬死,所以,她打開了行李箱,把這些套子都倒進了箱子里面,再用衣服都蓋好了。 剛忙完,她聽到有開門聲,立馬跑去門口。 陸青云開門進來,手上領著一桶全家桶,懷里抱著一個小兔子的毛絨玩具。 流芳很詫異。 他難不成不睡覺就跑出去買這些東西。 “這兩個東西,你任意選一個?”他笑著走進她說道。 她想了一下,點了肯德基全家桶,因為她還沒有吃飯。 陸青云把肯德基全家桶放在桌上,又把小兔子的毛絨玩具放在了椅子上,打開了肯德基的蓋子,房間中洋溢著肯德基誘-人的香味。 “小饞貓,餓了吧,快吃吧。”他寵溺的說道。 流芳聽他的口氣好像很好,坐到了位置,也不客氣,拿了一根奶香的玉米棒,魅眸瞟著他,欲言又止,想問,是想知道他的一切,不能問,是怕涉及軍事機密。 “說吧?!彼粗f道。 “白衣的事情解決了嗎?”她關心的問道。 白衣對她雖然只有幾面之緣,但,他或多或少是因為她死的,即便現(xiàn)在沈爵傲死了,她仍然希望,白衣有個好的歸屬,也讓她那顆不安的心塵埃落定。 陸青云微微揚起嘴角,點了點頭,“周三就會進入烈士陵園?!庇诸D了頓,“他的女兒現(xiàn)在被安排進了軍獻孤兒院,這個小兔子聽白衣提起,是他女兒最喜歡的玩具,所以買了想晚上送給她?!?/br> 陸青云是個柔起來比柔水還綿的男人,犀利起來又比鋼鐵還堅硬,讓流芳想起了魯迅說的一句話:憐子如何不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