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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梁沒再說話,想也知道醬油不會賣藝,當(dāng)然他也不會真的讓醬油去賣藝,隨口胡謅而已。 卻聽見醬油沉思道:“你指的是那種?耍猴那種我可不干啊?!?/br> “而且我只是想要你一顆舍利子而已,等你死了之后給我吧”醬油:“反正你不是不想成仙嗎?我等你無疾而終,可以吧?” 藍梁幾乎沒有猶豫地堅定拒絕了:“不要?!?/br> 醬油一噎,不死心地打著商量:“真的,我?guī)湍阗嶅X,等你老死之后把舍利子給我,這件事情不就是一舉兩得嗎?” 見藍梁不再搭理他,醬油還想說些什么,卻被人一把按回原形插·入劍鞘,被緊緊鎖住不得動彈。 醬油:“......” “該回去了?!币髮幇淹暾膭η蔬f給自家的小徒弟,“收好,你只要不將它脫離劍鞘,它就不會再出來煩你,必要時刻拿出來可以救你一命。” 藍梁接過,對殷寧彎了下唇角。 殷寧看著他乖巧的表情,頓時覺得口干舌燥,又抬眼看看周圍,覺得在寺廟做些壞事可能不太好。 周圍的氣氛有些旖旎,藍梁看著殷寧的眼神不太對,心里有些害怕。 看著小徒弟抗拒的樣子,就知道不能逼急了他,殷寧也只能趁著他睡著偷香了。 天色漸深,廟里的人影也少了些,殷寧牽著藍梁的手,準(zhǔn)備一同回歸一世家,殷寧跨出的腳步一頓,突然放開了他的手,對藍梁道:“師父還有事,能自己回去嗎?” “嗯?!彪m然很想跟殷寧一起回去,但藍梁也不想讓他擔(dān)心,沖他點點頭:“我可以自己回去的。” 反正這條道也沒有人敢賭他,藍梁有個小秘密沒給殷寧說,前兩年看他長的軟好欺負(fù)的人現(xiàn)在都成了他小弟,,雖然不是他自己要別人當(dāng)小弟的,但是送上門的小弟不要白不要。 藍梁回頭看了一眼這座廟,轉(zhuǎn)身走出去,走的路卻不是回歸一世家的路,而是一條僻靜的林子,這片地方人煙稀少,發(fā)生的荒yin之事自然也多。 聽著“嗯嗯啊啊”的聲音,藍梁麻木地穿過叢林,走至更深處。 藍梁停在一面斷崖前,走到一棵樹下,摘下一片綠葉,將它卷吧卷吧弄出個形狀,放在嘴邊一吹。不過一會,腳步聲在他身后響起,藍梁轉(zhuǎn)身,那個身影從黑暗中顯現(xiàn),正是藍梁之前殺掉的絡(luò)腮胡。 “你這招貍貓換太子不錯。”絡(luò)腮胡夸獎道:“若不是你是妖婦之子,日后必成大器?!?/br> 話音未落,絡(luò)腮胡感覺側(cè)臉擦過一陣冰涼銳利的東西,一陣風(fēng)隨之柔和吹向他,可絡(luò)腮胡并不覺得舒適,側(cè)臉的刺痛感讓他愣在原地,良久才反應(yīng)過來,小心翼翼摸了一下傷口,將手拿下看了一眼。看著沾了鮮血的手掌,絡(luò)腮胡才后知后覺這個人似乎并沒有想象中那么簡單。 “救我的命?!苯j(luò)腮胡問道:“你是想讓我做什么?” 藍梁上下掃了他一眼,看著他健碩的身材,不做點什么還真是可惜了。 ☆、第七十章 街市。 藍梁面無表情嘬著糖葫蘆,但能感覺到他心情不錯。 但也有人心情不好,絡(luò)腮胡左手一個鑼,右手一個棒槌,身后還背著裝了一大堆爛草菜葉的籮筐,還給他取了個土里土氣的名字叫大壯。 絡(luò)腮胡尋思著這倆字怎么念怎么都像狗的名字,當(dāng)然大壯也抗議過,但是這小世子就定在原地盯著他看。雖說小世子看起來面無表情,但大壯就是從中品出了那么點委屈的意味。饒是情感寡淡的殺手,絡(luò)腮胡還是敗在了他的眼神之下。 當(dāng)然也不全是眼神的問題,只是大壯總覺得這位小世子身上有令人忌憚的一種東西,像是與生俱來,讓人不敢輕易忽視。 當(dāng)事人藍梁只覺得白撿了一大堆草藥而開心,所以給自己買了根糖葫蘆獎勵自己,當(dāng)然錢是由大壯付的,他只負(fù)責(zé)吃便好。 “小世子?!贝髩延行┤滩蛔×?,把手里的鑼往前遞了遞:“你讓我給你拔堆爛草也就罷了,為何還要買個鑼?” 藍梁:“不知道?!?/br> “不知道?”大壯聲音拔高了幾分,不知是不是錯覺,他總覺得路上有好幾撥人看他的眼神像是個傻子,還帶有幾分警惕。 “哥哥說今天要打仗。” 當(dāng)下的情形是是每個國安居樂業(yè)繁榮昌盛,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打仗是最不可取的,但帝王的野心誰又懂。大壯看了看手里的鑼,“那這鑼......是用來報信的?” 霎時間大壯覺得國的命運就交在自己手中了,藍梁莫名其妙掃了他一眼,看著大壯充滿洶涌澎湃熱情且堅定的雙眸,憐憫地把剩下的半串糖葫蘆遞了過去。 實際上就是吃膩了,扔了又浪費,還不如給這個人型渣斗。 “現(xiàn)在幾時了?”藍梁問了一遍,又自顧自掏出胡珂給他的類似日晷的東西看了看。 “二更了?!彼{梁指了指棒槌:“那個?!?/br> 大壯將棒槌遞了過去,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就聽見“咣”地一聲,隨后自己被震得渾身發(fā)麻,整個人恍若經(jīng)歷了一番大災(zāi)大難,突然如夢初醒了,瞬間有種出家人的感覺。 為了尊重這種感覺,大壯雙手合十面向西方,然后非常真情實感說了一句:“我佛慈悲。” “腦殼有包。”醬油罵了他一句。 藍梁沒管他們,又是“咣咣”兩聲,敲完垂頭看著腳尖,不停瞥著周圍,小聲囁喏道:“天干,物燥、小心,火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