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死人了?
醉花樓雄踞靈元大陸西北,有一蘭一鳳,是年輕弟子中的翹楚,聲名遠揚。但真的見其出手,方知其過人之處。 劍蘭如劍,并起牢籠,竟是一招便將三位云神宗弟子困死! 雖說這三位云神宗的弟子并不算多有名氣,但畢竟出身云神宗,潛力和所受的宗門指導(dǎo)不是一般弟子可以比擬的,隨便扔出一個也是其他宗門年輕弟子羨慕的存在,更別提季風(fēng)遠師從云神宗某一長老,其本身實力不弱,在宗門內(nèi)也是比較出色的一位。 掌間雁南飛,飛鴻踏青蘭。 但卻沒能抵擋得住蘭安岐盛怒之下一擊,場內(nèi)靈力崩碎,云神宗三人節(jié)節(jié)敗退,那劍蘭更是已經(jīng)打在了另外兩名弟子身上。 “噗!”那兩位弟子喚出的靈雀已經(jīng)被劍蘭擊碎,劍蘭刺在二人身上,二人身形踉蹌,口吐鮮血。 季風(fēng)遠咬牙之中靈力輸出,三只羽翼零落的鴻雁重新凝實,再次將四周的劍蘭壓制,但明顯季風(fēng)遠也抵擋不了太久。 季風(fēng)遠高喝一聲:“蘭安岐!你要將我們?nèi)烁駳⒃诖嗣矗???/br> 雖說矛盾是由于云神宗之人蠻橫無理引起的,但是善殺云神宗弟子,這個罪名即使是醉花樓的長老在此也要掂量掂量。 蘭安岐面色不變,冷哼一聲:“交出無窮碧!” “你還是要搶奪我們的無窮碧!”季風(fēng)遠苦苦支撐,面色發(fā)青,喝道:“為奪無窮碧,你便對我云神宗弟子下此毒手!其心可誅,你現(xiàn)在收手還來得及!” 蘭安岐眉頭又壓低了幾分,手心向上,眸子里透出一股堅決,他念道:“不知悔改,那就怪不得我了?!?/br> 那劍蘭構(gòu)成的牢籠竟又兇猛了起來,云神宗三人已經(jīng)背靠在一起,苦苦支撐。 季風(fēng)遠瞳孔收縮,恐懼蔓延到了心頭,他終于意識到蘭安岐的殺機并不是假的,三人已經(jīng)有了生命危險,可能下一刻飛雁破碎,他們?nèi)司鸵鼏逝c此! 季風(fēng)遠凄聲高呼:“快住手!” 李葉此時也從因為安一飛被打傷的盛怒狀態(tài)之下瞬間清醒,有些惶恐地湊到蘭安岐身后,顫聲道:“師兄雖然他們有錯在先,可還是不要下sha shou了?!?/br> 云神宗有錯在先,蘭安岐出手教訓(xùn)一下,想來云神宗也不會因為這點小事失了氣度。 可一旦蘭安岐盛怒之下全力出手,別說殺了這三人,哪怕打成重傷,那事態(tài)就嚴重了,云神宗萬一怪罪下來,即使醉花樓占著道理也抵不過大宗威壓。 “他們打暈安一飛的時候又在想什么?”蘭安岐凝眸寒聲道:“小覷我醉花樓,是他們自食惡果?!?/br> “可”李葉也知道蘭安岐的性子,平時待人溫潤,不拘小節(jié),自律性和原則性很強,有君子蘭的美譽,可這種人一旦發(fā)起火來,少有人能阻攔。 姜陵在一旁也覺得萬一真的重創(chuàng)了云神宗的人,局面會很難收場,但畢竟他是個外人,不好多嘴。 就在這時,姜陵發(fā)現(xiàn)安一飛張開了眼睛。 姜陵急忙呼喊道:“安一飛醒了!” 蘭安岐手下靈力輸出減緩了一些,轉(zhuǎn)頭看了一眼。 安一飛捂著腦袋站起了身,見場中情況如此激烈,云神宗弟子都已經(jīng)血染道袍,他也是瞬間一個激靈,驚疑道:“師兄,停手!” 蘭安岐聞言心生謹甚,劍蘭成陣依舊圍著三人,但不再繼續(xù)攻擊。蘭安岐問道:“你怎么樣了?” 安一飛在李葉的攙扶下站起身,道:“沒事,剛剛似乎中了念師的一擊,所以昏了過去?!?/br> 姜陵不由眉頭一皺,心生不妙,疑惑道:“念師?” 蘭安岐面色也瞬間變得有些陰沉,道:“說清楚?!?/br> “剛剛將我擊昏的,應(yīng)是念師的一擊?!卑惨伙w急忙解釋道:“那一瞬間,我腦海中如受重創(chuàng),一時天旋地轉(zhuǎn),才昏了過去?!?/br> 蘭安岐猶豫片刻,抬手收回了劍蘭殺陣。 季風(fēng)遠幾人頓時將懸在嗓子眼的心放了下來,季風(fēng)遠緩了一口氣,隨即怒然喝道:“蘭安岐!你聽到?jīng)]有,并非是我云神宗出手,你冤枉我們,還將我們打傷,實在罪大惡極,這你還有何話說!” 蘭安岐一時沉默,冷眼掃了一眼一旁鐵血堡眾人,似乎在觀察是否有念師在其中。 李葉一時咬著下唇也不知說什么好,蘭安岐盛怒之下的確將云神宗幾人傷的不輕,此時竟發(fā)現(xiàn)是一場誤會,如此一來局勢逆轉(zhuǎn),醉花樓成了冤枉他人的惡人。 云神宗之人豈會善罷甘休,借題發(fā)揮之下,云神宗的怒火恐怕就要降到蘭安岐的頭上。 蘭安岐面無表情,轉(zhuǎn)身向云神宗抱拳躬身,不卑不亢道:“一場誤會,蘭安岐愿承此責(zé)。” “你承擔(dān)得了么!”季風(fēng)遠眼露寒光,冷然道:“等我稟報宗門,看你如何解釋!” 李葉忍不住說道:“明明事端是你們先挑起的” “李葉。”蘭安岐喊了一聲,示意李葉不用多言,隨后蘭安岐淡然道:“事已至此,無需多言?!?/br> “你等著!”季風(fēng)遠拋下一句怨氣極深的言語,隨后揮手道:“我們走。” 身受重傷的云神宗三人攙扶著離開,蘭安岐站在原地,沉默無語。 片刻后他抬起頭,漠然道:“我們被算計了?!?/br> “哪里有念師?”姜陵也驚疑地看著四周。 鐵血堡的十幾名成員一直在一旁袖手旁觀,此時其中一位主事者站出來抱拳道:“我鐵血堡這幾位兄弟,沒有一個是念師,我們也先告辭了?!?/br> 鐵血堡之人也轉(zhuǎn)身離開,既然對方已經(jīng)特意站出來告知了一聲,蘭安岐自然也不能再說什么。重要的是他也能確認對方成員之中,武者居多,還有幾位靈師,的確沒有看到念師的影子。 李葉焦急道:“不是云神宗的人,也不是鐵血堡的人,怎么會有念師出手傷了一飛啊?!?/br> 姜陵也不由面色陰沉,道:“此人在那時機出手,分明就是要激起我們和云神宗之間的矛盾,心思惡毒之極?!?/br> “是我魯莽了?!碧m安岐重重吸了口氣,道:“沒想到局勢如此復(fù)雜,極有可能還有其他勢力出手,說不定就是剛剛我們追擊的那個小賊的同伙。云神宗會如何處置此事那是后話,我們速速回去稟報花茗師叔?!?/br> “對啊,無窮碧已經(jīng)被云神宗奪走了,告訴她不要在爭斗了?!崩钊~也點了點頭。 隨后幾人又詢問了一下安一飛,確認其傷勢并無大礙,蘭安岐還是不放心地拿出一顆彈藥,讓安一飛將其吃下,隨后幾人開始折返。 姜陵隨之向回趕,同時問道:“可以確定那塊寶玉就是無窮碧?云神宗的人見過無窮碧?” 這個疑惑姜陵一直藏在心里,他實在無法相信歐陽成翼會那么輕易就扔出無窮碧。 蘭安岐也微微一愣,隨后輕輕搖頭道:“雖說他們沒有見過無窮碧,但無窮碧本質(zhì)是一塊蘊靈玉,作為大宗弟子,他們必然清楚蘊靈玉是什么樣子的。” “那就沒有可能,那只是一塊普通的蘊靈玉么?”姜陵說出了自己的猜測。 無窮碧本質(zhì)是蘊靈玉,但是卻屬于蘊靈玉中的ji pin,一般的蘊靈玉無可比擬,但云神宗幾個年輕弟子,真的就僅憑一眼就能判斷出其中差別么? 蘭安岐聞言也是眼神微變,片刻后道:“的確不排除這種可能。不過無論如何,我們都要向師叔匯報一下,請她定奪?!?/br> 四人快速趕路,向那茅草屋跑去。 誰知沒跑出多遠,幾人看到了兩具尸體。 兩個云神宗弟子的尸體,就那樣橫躺在地上,地下是一片血跡,兩ren mian容驚駭,死不瞑目。 “什么???”姜陵震驚無比。 李葉驚叫一聲,隨后抓著蘭安岐的袖口,緊張道:“師兄,這是怎么回事???” “極有可能,是鐵血堡的人下的手?!碧m安岐握緊了拳頭,同時皺眉道:“鬼迷心竅,他們怎么敢對云神宗的人下手?” 姜陵看了一眼地上的尸體,此時突然面色驟變,驚道:“快回去說清此事!” 蘭安岐也瞬間領(lǐng)悟,寒氣涌上心頭,頓時面色發(fā)青,道:“糟了,要是讓鐵血堡的人搶先將這盆臟水潑到我們身上” 幾人全都心頭一冷,加快步伐向回趕。 鐵血堡雖然是本土豪強,但是和云神宗這種大宗是無法相提并論的,敢善殺云神宗弟子,他們必然要面臨毀滅性的災(zāi)難。 可此時那兩位云神宗弟子身上,還有蘭安岐的劍蘭殺陣留下的醒目傷痕! 他們敢出手擊殺云神宗弟子,理由只有一個,那就是他們要將這等禍事栽贓到醉花樓身上! 一旦被鐵血堡的成員搶先回去宣揚此事,醉花樓將陷入極大的被動。 “沒關(guān)系,季風(fēng)遠不是沒有在此地么?”安一飛安慰道:“季風(fēng)遠只要能逃出生天,就是鐵血堡自食惡果的時候?!?/br> 幾人全力疾馳,心中竟是開始無比期望那個囂張跋扈的季風(fēng)遠此時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