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六章 拼藤蔓之術(shù)?
姜陵也知道事情最好是和平解決,這樣李成霖以后的日子能好過一些,故而一再忍讓,一再氣,但他的退步卻給了對方咄咄逼人的底氣。 姜陵也明白是自己天真了,什么退一步海闊天空,這道理和自己的親人朋友,還有一些有素質(zhì)有涵養(yǎng)的人講講就好,和這些恣睢跋扈、狗眼看人低的東西沒得講,還是得說些‘硬道理’。 許拓是地龍派的弟子,又是子爵的兒子,有權(quán)有勢,而且修行起來靈丹妙藥也不會少,自身倒也必然有著幾分本事。 姜陵實在是忍無可忍,干脆提出要挑戰(zhàn)他。 這一語出,在孫小樓和李成霖眼中那是豪氣霸氣,但是許拓聽了卻是面色一變。 那邊其他地龍派的弟子哈哈笑了起來,有一人冷笑道:“不虧是井底之蛙,真是不知天高地厚,連許拓師兄也敢挑戰(zhàn)?!?/br> “哪個窮鄉(xiāng)僻也跑出來的散修,真是可笑?!?/br> 許拓面色陰沉,道:“聽到你的挑戰(zhàn),我都覺得是一個恥辱?!?/br> “就是,這野小子也配挑戰(zhàn)許師兄?” 有一人腦袋上的頭發(fā)非常短,他向前一步,漠然看著姜陵道:“收拾你許師兄都嫌臟了手,不如讓我來收拾一下他?!?/br> “也好?!痹S拓點了點頭,低聲道:“畢竟是靈道大會,私下鬧事還容易引起云神宗不滿,臺上動手反而方便的多?!?/br> “這可是你自己找死的?!迸肿釉S嗣還跟著插了一句,拿起手掌在脖子上比劃了一下。 “隨我來吧,這位‘勇士’。”許拓戲謔地說了一聲,隨后轉(zhuǎn)身走向前方擂臺。 “師父?!崩畛闪負鷳n地看了一眼姜陵。 “誰是你師父?!苯昕戳怂谎?,嘆了口氣,隨后拿出20個銅幣,道:“這是你引路的錢,現(xiàn)在回去吧,這里沒有你的事情了。” “我”李成霖急忙推回姜陵的手,堅決道:“我不走!你說了要給我秘籍教我修行的?!?/br> 姜陵哭笑不得:“你個傻小子,我一會就要離開此郡,沒辦法保護你,也沒法教你什么,你不想死就快走吧。” 李成霖面色糾結(jié),他自然知道許家的勢力,也明白姜陵的意思,但他還是咬牙道:“我不走,這事是因為而起的,我怎么能走。再說還沒有找到童掌柜呢。我要是走了,豈不是不仁不義?!?/br> “怎么不仁不義都出來了?!?/br> “我父親教我的?!?/br> 姜陵實在拿他沒辦法,點頭道:“不虧是教書先生的兒子,那走吧?!?/br> 姜陵三人邁步跟了上去。 許拓回過頭,陰冷道:“別磨磨蹭蹭的,現(xiàn)在后悔也來不及了。一會不單要你上臺,這個女子不是喜歡拔劍么?她也要上臺。” 姜陵皺眉道:“她不是靈師?!?/br> “不是靈師也可以上臺的?!蹦穷^發(fā)極短的男子還不忘嘲諷一句:“這都不懂還來參加靈道大會?!?/br> 幾位地龍派的弟子又是一陣嘲笑。 幾人來到了剛剛看到的那處擂臺,剛剛的比試已經(jīng)結(jié)束了,場下觀眾還在意猶未盡地討論剛剛比拼是如何精彩。 那短發(fā)男子低聲問許拓:“這擂臺觀眾甚多,在這上面出手合適么?” 許拓輕笑一聲:“就是要讓他們當眾出丑,也讓人明白明白我許拓不是好惹的?!?/br> 短發(fā)男子應(yīng)了一聲。 許拓來到了云神宗主持報名的地方,這里有一位中年人主事,應(yīng)當是云神宗第九代弟子。 “這位師叔。”許拓來到進前,道:“我們要上臺切磋?!?/br> 那中年人應(yīng)了一聲,隨后道:“可以,留下宗門及姓名,就可上臺。” 短發(fā)男子開口道:“典涂,地龍派?!闭f完他回頭看了一眼姜陵。 姜陵說道;“姜陵,散修?!?/br> 那云神宗的男子看了一眼姜陵,隨后微微點頭,自語道:“難得還有散修能走到這?!?/br> 聽聞這話姜陵,明白對方大概是已經(jīng)看出自己的境界了,便朝這貌不驚人的男子微微鞠躬行禮。 許拓還以為‘走到這’指的是姜陵來到了山腳下這屬于高手的決斗區(qū),便跟著冷然道:“不知死活唄?!?/br> 中年人不再理會,抬手一指臺上道:“可以上去了,務(wù)必注意,靈道大會,旨在切磋交流,點到為止,切莫有害人之心?!?/br> 姜陵和孫小樓打了個招呼,邁步走上了擂臺。 此時周圍的觀眾還未散去,見又有人上臺,便把注意力又集中了過來。 “這又是哪家的弟子?” “身上沒有宗門標識啊,莫不是散修?” “不能吧,這一處擂臺上,上去的都是地轉(zhuǎn)巔峰,甚至天變境的天才,怎么會有散修呢?” 有人輕哼一聲:“說不準是來嘩眾取寵的?!?/br> 還有人接道:“剛剛醉花樓和云神宗兩位弟子打得如此精彩,已有玉珠在前,還敢上來獻丑?” 姜陵聽著臺下人議論紛紛,他也沒有理會這些人的嘲諷,只是他聽到了醉花樓的字眼,便低頭往下看了看。 臺下,那典涂邁步就要上臺。 “典禿子,畢竟是云神宗的地盤,還是稍稍留手好了?!痹S拓想了想還是提醒了一句,隨后卻是眼中閃過一絲陰戾,低聲道:“別打死人,廢了他下半身就好?!?/br> “明白了師兄?!北环Q作典禿子的男子應(yīng)了一聲,獰笑著上了臺。 姜陵在人群中還未找到想找的人,就見典涂上來臺,便轉(zhuǎn)身望向了他。 以姜陵目前的念術(shù)水平,還無法一眼看出這典涂的境界,但模糊的猜測,應(yīng)該是地轉(zhuǎn)巔峰。 這典涂看上去也有二十五六了,這個年紀達到地轉(zhuǎn)巔峰,肯定難稱天才,但也總體來說算不錯,勉強高于一般修行者的平均水平。 典涂挑了挑嘴角,道:“來吧,讓我看看你這散修是何等功力?!?/br> 姜陵輕嘆了口氣,道:“不好意思,我趕時間?!?/br> “嗯?”典涂一愣,隨后獰笑一聲:“緊著去死么?” 姜陵不再與其廢話,抬手示意對方出手。 “找死!”典涂輕哼一聲,抬手出招。 這邊臺下有幾人原本正圍著一個女子噓寒問暖,那模樣俊秀,氣質(zhì)內(nèi)斂的女子只是笑著說自己并無大礙。 在剛剛正是她在場上擊敗了一位云神宗十代子弟中的翹楚,打得精彩贏得漂亮,觀眾們都為她喝彩,并皆是交口稱贊說醉花樓一鳳一蘭青出于藍果然不是虛名。 此人不是旁人,正是醉花樓姚白鳳,在她身邊的,則是她的師妹鹿蝶兒和李葉。三人各自穿著紅橙白的流仙裙,氣質(zhì)出眾,流風回雪,如同天上的仙子。 在他們?nèi)送馊€有一些其他宗派的年輕俊彥守在一旁,實際上只要是醉花樓年輕貌美的仙子出現(xiàn)的地方,便是無數(shù)男性修行者的傾慕之地。 鹿蝶兒見師姐沒有受什么傷,隨后也將目光放在了場上,頓時眼露驚訝,甚至有些難以置信地愣了一下,隨后急忙呼喊道:“快看快看?!?/br> “莫要大呼小叫?!崩钊~提醒了她一句,隨后也抬頭望向場內(nèi),下一刻頓時驚訝地捂住了嘴巴。 姚白鳳也是眸子閃光,道:“竟然是姜陵?!?/br> “他他不是天行者么”鹿蝶兒抑制住激動,小聲道:“沒想到潛風鎮(zhèn)一別,此時竟然又見到他了?!?/br> “姜陵哥也是來參加靈道大會呀?!崩钊~也是心生喜悅,潛風鎮(zhèn)之中并肩作戰(zhàn),他們幾人對姜陵的印象都很好。 “姜陵哥哥也是,來參加靈道大會也不和我們說一聲?!甭沟麅亨街爨凉至艘痪洹?/br> 姚白鳳無奈一笑,道:“姜兄乃是天行者,想來其行蹤是天機,怎會隨意泄漏?!?/br> 李葉笑道:“我去叫蘭師兄和紫兮師妹過來,他們?nèi)羰侵澜旮绺绲搅艘欢〞荛_心。” 三人喜笑顏開,年輕靚麗的美人笑顏之中如有春風。 幾位年輕男子看得目眩神迷,同時有心生疑惑,剛剛幾位自以為撩妹手段高超的男子,費勁力氣都難得美人一笑,而且姚白鳳打贏了云神宗嬌子,都顯得寵辱不驚,此時什么事情讓三為仙子如此高興? 鹿蝶兒看著姜陵的背影,說道:“姜陵哥哥上次見還是地轉(zhuǎn)中境,不知道現(xiàn)在實力如何,我可是都地轉(zhuǎn)上境了喲,他不會被我超越了吧?” 姚白鳳淡然搖頭道:“姜兄是天行者,必然驚才艷艷,想必我和蘭兄都不敢說定能超過他。” 鹿蝶兒要是說對自己是有信心的話,對姚白鳳和蘭安岐那便是盲目崇拜了,開口道:“怎么會呢,你都已經(jīng)是天變下境了,而且云神宗那個什么大長老親傳弟子都不是你的對手。” “莫要瞎猜了?!币Π坐P看向臺上,道:“我們看看姜兄是什么水平吧,待姜兄打完這一場,我們再和他好好聊聊。” 姚白鳳本身自然也是很好奇,身為天行者的姜陵,其修為進步的速度究竟會有多快呢? 臺上那典涂冷哼一聲,抬手間兩道黃褐色的藤蔓破土而出,如同蛟龍出海,盤旋著向姜陵打去。 見到這兩道藤蔓,姜陵不由笑了笑,隨后也靈力催動,喚出兩道翠綠色藤蔓,和對方的藤蔓直接纏到了一起。 典涂先是微愣,隨后自負地冷笑一聲:“也敢和我拼藤蔓之術(shù),簡直是不知天高地厚?!?/br> 嘭地一聲,場上靈屑四散,有兩條藤蔓被另外兩條硬生生攪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