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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蕭師兄,我今日還是不便出來,還請蕭師兄見諒,改日,改日定會給蕭師兄賠罪?!?/br> 蕭元徵接住向他飛來的傳訊符,從里面?zhèn)鞒鲆粋€弱弱的聲音,他臉色依舊不好看,晾了他一刻鐘才發(fā)出傳訊符,謝孤懸真是欠收拾了! 可在靈鶴殿內(nèi),旁邊就是宗主大殿,他并不敢真的說出口。 改日,改日他定然讓謝孤懸好好給他賠罪。 心中暗暗發(fā)狠,他霍然起身,帶著怒氣離開了這里。 手里捏著的傳訊符倒也沒扔,謝孤懸這樣說給他賠罪,還是第一次,他必須得拿捏住了,不能錯過這個機會。 若是可以,說不定趁這次機會,就能逼謝孤懸成婚。 想到這里,走出靈鶴殿的蕭元徵心情才終于好了些。 再想到謝孤懸的模樣,和一個絕世美人成婚,倒也不失面子,再說了,他惦記謝孤懸不止一天兩天了。 雖說是個病秧子,看著就活不長,要是成婚后謝孤懸死了,那也值了,到時候,不止坐擁過美人,這靈鶴殿和龍骨傘,還有其他東西,就都是他的了,甚至到時候在宗主面前好好表現(xiàn),說不定宗主之位,他也能爭上一爭。 讓嚴修去問發(fā)生了何事的蕭元徵并沒有發(fā)覺,握在手里的那道傳訊符,隨著一陣冷風吹過,他微微擺動的衣袖上附了一抹殘魂。 * 靈樂峰,嚴修兩人離開后,蕭元徵走進屋中。 闖入外敵這件事他并沒有放在心上,自會有人去解決,至于他這里,再安全不過。 可一踏入屋中,便立刻感覺到了不對。 在想轉(zhuǎn)身離開的時候,一把刀架在了他脖子上。 “蕭道友,別來無恙?!?/br> 松昆不知何時闖入了這里,他周身氣息不穩(wěn),為了盡早找到蕭元徵,不得不動用秘術(shù)提升修為。 這種秘術(shù)最傷壽數(shù)和本根,不到萬不得已,他是不會用的,沒想到云嵐宗內(nèi)重重關(guān)卡,難以突破,只能動了這一招。 “松兄,你這是為何?!?/br> 蕭元徵咽了咽口水,臉色微微發(fā)白,不過在想到他爹給他下得護身術(shù)后,又勉強鎮(zhèn)定了下來。 “還不是你干的好事!” 松昆恨恨說道:“當初在小飛仙境里,你讓我去截謝孤懸,好等你出來英雄救美?!?/br> “松兄,這事你可沒辦成?!?/br> 蕭元徵聽見這事也來了氣,他當初花了靈石讓這人去對付謝孤懸和沈修瑾,誰知一個元嬰期修士這么沒用,根本就沒辦成,他等了許久都不見信號,趕到湖邊的時候,連人影都沒一個。 “我是沒辦成,但這事是因你而起,那倆孫子,也不知是哪個,到凌云閣中懸賞我的人頭,現(xiàn)在接了凌云閣任務(wù)的殺手追殺我,這事,你脫不了干系!” 松昆說到這里,便將刀放了下來。 “松兄,你說這話可就奇怪了,你被追殺,關(guān)我何事。” 蕭元徵立刻遠離了他,手中暗暗掐訣,想發(fā)出信號叫來他爹一眾弟子。 “蕭道友,你看看這個?!彼衫ミ肿煨α讼?,眼中冷意更甚,他拿出一個留影石,浮現(xiàn)出的畫面和聲音,赫然就是蕭元徵三人。 “你今日不認賬也好,要是我死了,來的路上我已留下數(shù)枚留影石,只要我一死,留影石會立刻將這些放出來。” “到時候云嵐宗宗主和沈修瑾師父手里定會有一份,蕭兄,你說到時候,你會如何?” 松昆冷笑著說道,他瞧見蕭元徵手上捏的訣,卻并不在意。 果然,蕭元徵臉色陰晴不定,最終還是松開了掐好的手訣。 靈鶴殿密室。 謝孤懸睜開眼睛,卻是露出個笑來。 原來如此。 本來只是試試煉化后的傀儡殘魂,沒想到聽到了這些。 靈樂峰相距太遠,他修為不高,只能再次閉眼,凝神細聽那兩人對話。 一刻鐘后。 謝孤懸把玩著手中一截狀若白骨的藥材,入手陰寒難耐,摸起來卻只是木頭。 很快將這截陰骨木收回玉佩,他垂下眼眸。 九陰絕殺陣法,需九樣陰物布陣,等到找齊之后就可以布置。 至于第一次試陣的,現(xiàn)在看來,蕭元徵再合適不過。 * 眨眼三月之期便到了。 寒山澗一道靈光沖天,看到這動靜,便知有人結(jié)嬰成功。 靈光消散后的第三日,寒山澗中的冰洞才有了動靜。 沈修瑾剛出冰洞,就看到前面雪地里,撐著龍骨傘等他的謝孤懸。 第33章 “師兄!” 驚喜的聲音響起, 沈修瑾正欲往前的腳步緩緩停下,看著那個白色身影朝他跑過來。 謝孤懸離得遠,冰洞門前有禁制在, 他不敢靠得太近。 龍骨傘被他松開,在冰天雪地里奔向等了三天的人。 這一幕落在沈修瑾眼里, 興奮欣喜的謝孤懸向他跑來,那雙瀲滟多情的桃花眼就這么撞進了心里。 連他自己也不知道, 為什么要接住往他懷里撲來的謝孤懸。 不過他知道, 謝孤懸在外面等了他三天, 一步都未曾離去。 許是這樣被等待, 讓他心軟起來,沒有抗拒這一次的接觸。 那種奇異而輕微的心軟, 像是輕點一下, 不等他想明白,就因為腰被牢牢抱住整個人都僵硬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