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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大樹長得不錯(cuò),橫出來的枝干結(jié)實(shí)粗壯,謝孤懸坐在上面雙腿懸空,他隱去了身形,沒有讓村里的人發(fā)現(xiàn)。 隨著幾片樹葉微動,他轉(zhuǎn)過頭驚喜道:“師兄?!?/br> 沈修瑾隨他一同坐在樹干上,稍一打量就知道,謝孤懸真的已經(jīng)長大,雙腿修長筆直,身形也不再是以前纖細(xì)瘦弱的模樣。 “師兄,你有沒有受傷?”謝孤懸一見他就將心神移了過來,關(guān)切極了。 “小傷,已經(jīng)好了?!鄙蛐掼鸬?,剛才來得時(shí)候見他往底下房屋看,那副好奇的模樣也不知是在看什么。 只是他剛想問,就聽下邊傳來一陣響動。 修士五感敏銳,凡人就算是在門窗緊閉的房里也難以瞞過耳目。 夜晚夫妻同處一室能發(fā)生什么不言而喻。 “噓?!逼x孤懸豎起手指,一臉天真無辜的模樣,壓低了聲音好奇問道:“師兄,那女人怎會叫得如此凄慘?” 第86章 夜里靜悄悄的, 村里偶爾響起幾聲犬吠,有風(fēng)徐徐吹過,白日里的燥熱似乎還留有余溫, 風(fēng)一吹就迎面撲來。 樹葉發(fā)出沙沙輕響, 反應(yīng)過來謝孤懸在聽什么, 沈修瑾窘困不已。 他微抿了唇, 最后實(shí)在看不下去,伸手捂住了謝孤懸雙耳。 從旁邊伸過來的手捂住耳朵,溫?zé)崾终聘灿徐`力,將聲音隔絕在外, 謝孤懸轉(zhuǎn)頭看過來,眼中依舊是一派天真無邪。 被這么看著, 沈修瑾無奈至極,偏偏又無法說,這種事怎么能說得出口, 更別提還要解釋他的疑惑。 兩人無聲對視, 就在他不知該如何是好的時(shí)候, 就看到謝孤懸緩緩伸手, 也捂住了他耳朵。 師兄。 不用去聽,只看嘴型就知道謝孤懸在說什么,也能想出那個(gè)語氣,他笑得彎起那雙桃花眼, 笑吟吟的, 像是從這舉動中得了樂趣。 耳朵上是溫?zé)岬氖终? 保持著這樣別扭卻顯親密的動作好一會兒, 沈修瑾才想起來, 隨即就布下結(jié)界, 將農(nóng)戶人家發(fā)生的事情隔絕在外。 他收回手,這下就再聽不到那種聲響,然而謝孤懸卻沒松開。 身旁人緩緩?fù)麘牙锟浚黄鹊皖^,和湊上來的人吻在一起。 月色正好,樹影照在地面,風(fēng)一吹樹影也在搖晃。 * “師兄?!敝x孤懸橫著坐在他懷里,摟著脖子軟聲叫道。 “嗯?!鄙蛐掼瓚?yīng)道,殷紅薄唇隱在黑暗中,下唇被吸允咬痛的感受在逐漸淡去。 “師兄你說,剛才那女人為何會那樣叫?”沒忘了之前的問題,謝孤懸語氣里都是疑惑,他說道:“之前蕭師兄給我看的玉簡里,分明不是這樣叫的?!?/br> 原本還因?yàn)檫@種事難以啟齒,后面又聽他說起蕭元徵,沈修瑾立刻就皺起眉,蕭元徵那廝根本就不是什么好東西。 算算時(shí)日,被關(guān)進(jìn)冰牢三年的蕭元徵再過不久就要出來了。 “往后不要再與他來往,他也不配這一聲師兄?!?/br> 言語間都是冷意,說起蕭元徵,沈修瑾腦海中只有一個(gè)詞,禽獸不如,對著同門師弟都能下毒手,心術(shù)屬實(shí)不正。 謝孤懸見他生氣,討好地湊過去在他唇角親了親。 “師兄別生氣,我會記住的,以后不會跟蕭師……”說到這里,他及時(shí)改了口,道:“不會跟蕭元徵往來?!?/br> 氣不是對他來的,沈修瑾很快就收斂平息了。 而慣會撒嬌的人坐在他懷里,又是一陣親親密密,良久兩人才喘勻了氣,他唇齒間都是謝孤懸身上的暖香味道。 “師兄,我還是想知道……” “此為夫妻間的床笫之事,不可亂聽,也不可亂傳。”沈修瑾及時(shí)打斷他的話。 要知道謝孤懸性情純真,就連說起這些事都是天真的,可見他并不知道這種事意味著什么,說得坦蕩自然,然而落在旁人耳中卻并非如此,如此私密之事,怎么能隨口就來。 “夫妻?” 謝孤懸神情懵懂,他問道:“那既然是夫妻,為何妻子要受這般痛楚?她丈夫怎會如此苛待她?” 話又轉(zhuǎn)回這里,沈修瑾啞然。 可他也沒成過親,又如何知道其中緣由。 不免苦惱起來,他皺眉思索,卻無法說出任何話。 過了一會兒,謝孤懸等來了回答。 “并非苛待,可能只是……”沈修瑾沉吟一下才想到合適的詞,說道:“只是情難自禁,他夫妻二人感情甚好?!?/br> 他說完后就提著心等謝孤懸再次的問話,或許又是他無法回答的事情。 一想就有些頭疼。 然而謝孤懸沉默一小會兒,竟是悄聲問他:“師兄,你剛才是不是又偷聽了?” “不然師兄怎么知道人家感情甚好?!彼@樣說著,像是找到了證據(jù),又道:“我之前也聽到他們說悄悄話,還摟在一起親,就跟我和師兄一樣,想來必然不會相看兩厭,可我就是聽到這些后才不明白,為何感情甚好,還會待妻子這般。” 沈修瑾瞬間默然,原本盡量維持的冷靜一下就破了,耳朵上的熱意迅速蔓延,連懷里人的視線都避開。 “師兄就不一樣了,師兄沒聽到他們咬耳朵,只聽到凄慘聲,所以定然是自己又偷聽了,聽到人家說悄悄話?!?/br> 謝孤懸說得頭頭是道,還越說越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