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頁
謝孤懸乖巧無比,端著茶杯在他懷里坐下。 茶杯就抵在唇邊,離得如此近,自然可以聞到醇醇茶香。 但他今日并無品茶的心思。 一杯茶喝完,什么滋味都沒嘗出來。 沈修瑾看著懷里的人用他喝過的杯子喝茶,一雙桃花眼笑意盈盈。 論起世間絕色,他確實從未見過比謝孤懸更美貌的,無論男子還是女子。 “師兄,你怎么了?” 謝孤懸小小抿了口茶后問道,他眼里都是疑惑。 還是不愿說真話。 沈修瑾看著他想到。 薄唇微張,他想問些什么,到了嘴邊卻又不知該如何問。 若非難以啟齒,謝孤懸又如何會隱瞞他。 問的直白了,或許會讓謝孤懸難堪。 于是他又閉了嘴,挫敗又頹然,在心中暗惱自己的不善言談。 沒有等來回答,見他垂了眼眸,周身都透著低落。 謝孤懸無奈,他其實知道沈修瑾想說什么,在心底無聲嘆了口氣,還是裝作什么都不明白,將剩下的茶水一口喝完。 茶杯被隨手放回了桌上,卻沒有放穩(wěn),在桌上滾了一圈,“啪”的一聲從桌沿掉下去,摔成了幾瓣。 而謝孤懸卻掐著沈修瑾下頜將茶水渡了過去。 他本就比沈修瑾高了,此時又坐在沈修瑾腿上,更是高出了許多。 沈修瑾被迫仰起頭,他不得不咽下灌過來的茶水,以免變得狼狽。 可這個由茶水而起的親吻本身就讓人狼狽,偏偏謝孤懸不停下,狀若癲狂,又吸又咬的,讓他唇舌都發(fā)麻刺痛。 唇角來不及咽下的茶水被一只手擦去。 然而擦完之后那只手也沒有離開他臉頰,指腹在他臉上摩挲,忽而又探進衣襟里。 等到親吻結(jié)束后,坐在他身上的人沒有離去,兩人都喘息著。 唇角還被一下又一下親吻,沈修瑾臉上的熱意從耳根一直蔓延到脖頸,似乎連胸膛都染了幾分微紅。 整理好被扯開的衣服,若隱若現(xiàn)的白皙胸膛就再也看不見。 “師兄?!敝x孤懸嗓音微啞,他坐在沈修瑾懷里,眼神和舉動都透著情與色,想做什么一目了然。 察覺到變化,沈修瑾卻是輕聲嘆了口氣。 他抬頭看著謝孤懸,眼神重新變得平靜。 “受傷了?”嗓音是如出一轍的微啞,他手放在了謝孤懸腰間。 手下沒有用力,剛才親吻時就發(fā)現(xiàn)了,謝孤懸傷在了這里。 一直都沒問出來的話終于說了出來。 看到謝孤懸沉靜下來的表情,和平時完全不同,是說不上來的感覺,但他其實沒有那么意外。 “早些療傷為好?!?/br> 說完后,他打橫抱起坐在腿上的人,往床邊走去。 這樣抱著謝孤懸并不陌生,唯一的不同是謝孤懸已經(jīng)長得很高了。 將人放在床上,伸手去解衣裳的時候,謝孤懸按住了他的手。 一句話都沒有,兩人只是看著對方。 直到謝孤懸先避開視線,松開手任他作為。 然而已經(jīng)心緒無瀾的沈修瑾在解開他衣裳后,還是站在床邊沉默了一會兒。 這沉默既是因為長又猙獰的傷口,也是因為那具勁瘦結(jié)實的身軀。 被解開上衣的謝孤懸即使看不到胳臂如何,卻能看到露出的胸膛和腰腹緊實健壯,一身肌rou勻稱漂亮,尤其胸膛和腹部,看起來硬邦邦的。 雙眼茫然無措,沈修瑾緩緩眨了下眼睛,眼前呈現(xiàn)出的軀體還是那樣。 他皺起眉,實在是想不通,就算一直都明白謝孤懸是男兒身,卻未曾想到白衣遮掩之下,他已經(jīng)長得如此,男人。 這幅身軀,與那個柔弱嬌氣的師弟全然不符。 “師兄?” 謝孤懸見他站在床邊不動了,眼神都有些飄忽,不知在想什么,方才被戳破謊言的冷靜和鎮(zhèn)定過去了,這下才開始忐忑起來。 沈修瑾回過神,與床上的人對上視線。 “沒什么?!彼荛_那個疑惑的眼神,看向了那個又深又長的傷口。 刀傷。 傷口里殘留的霸刀氣息讓他不由得猜測,到底是誰傷了謝孤懸。 說起刀,修真界大多數(shù)人能想到的,就是謝家。 謝孤懸也出身謝家。 然而心中再怎么猜想,他還是沒有說出口,眼下療傷重要。 有刀氣留在傷口里,不斷卷著皮rou割裂,怪不得無法痊愈,確實難辦。 或許是剛才的意外發(fā)現(xiàn)讓沈修瑾變得坦然了些,心情不再那樣沉悶。 他坐在謝孤懸身后,雙手抵在背上,靈力一點點探入體內(nèi),開始為他化解刀氣。 第103章 一晃眼, 兩日就過去了。 鹿臺山的事情沈修瑾已經(jīng)告訴謝孤懸,今日正是出發(fā)的時候。 飛仙秘境與其他秘境不同,確實兇險, 但又蘊藏著莫大機遇, 無論修為高低都可進入。 就算到了大乘期,也能進這千年難遇的仙人秘境里, 去撞撞運氣。 是以天霄和浮屠也會進入。 謝孤懸那邊也有云嬋幾人會去,人多人少沈修瑾并不在意。 機緣難求, 更何況飛仙秘境誰都能進去, 只不過是早晚的事情, 他如今知道地方,提前告訴自己人自然沒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