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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說布下詭異陣法的人,可能是命里犯命缺的天師?”白若行驚訝的看向盛榮。 犯命缺的天師,大多都短命,而且一般活不過四十歲。 盛榮點點頭,“這只是一種可能。” 白若行倒覺得是最合理的一種可能性。 他又想到這次回華青山,并沒有找到關(guān)于那些詭異符篆的記錄,說:“對于那天看到的符篆,我并沒有在道宗典籍中找到相關(guān)消息,應(yīng)該不屬于符咒傳承?!?/br> “這并不意外,記載九曲落魂陣的典籍,也是師父云游中無意所得,他并不屬于奇門的傳承?!笔s解釋。 白若行點頭。 臨出門的時候盛榮說:“師父已經(jīng)讓奇門弟子注意,如果遇到類似的詭異法陣或不尋常的情況,及時匯報。再有消息,我再聯(lián)系你?!?/br> 白若行本想說,都不知道我電話怎么聯(lián)系我?但想想他也說不出交換電話號碼的話,反正都在一個學(xué)校,最多站教學(xué)樓下等一會兒。擺擺手,回了宿舍。 六月份的暮色沉的很晚,白若行在宿舍翻來覆去的睡不著。他想到今天在飯店里見到那幾盆香蜂草,記得師兄說過香蜂草有寧靜安神的作用,想著明早上也去買兩盆。 白若行特地起了個早,花鳥魚蟲市場的大爺大媽們,看著比他這個小伙子還有精氣神,他轉(zhuǎn)了兩排鋪子,才找到香蜂草,捧著兩盆回了宿舍。 開門的時候正好遇見周祥,還讓那貨嘲諷了句。“我說行哥,怎么也學(xué)起人家養(yǎng)花了?一個糙老爺們你養(yǎng)得活花嗎?” 白若行回應(yīng)他的只有響亮的一個“滾”。 那天在飯店里,明明覺得煩躁的心緒緩解不少,就連食欲都好了!怎么今兒買了兩盆長得正好的香蜂草回來,竟一點用沒有。 除了飄著的味道好聞些,他照樣該心煩心煩,該失眠失眠,白若行都覺得那天一定是他餓出幻覺了。 與其失眠心煩,還不如出去吹吹風(fēng)。 郊區(qū)一條安靜的公路上,白若行騎著摩托疾馳而過。 十八歲那年,師兄送了他第一輛摩托,他喜歡風(fēng)從耳邊呼嘯而過的感覺,沖撞著因為速度和發(fā)動機(jī)轟鳴聲而鼓噪的熱血,刺激又真實! 這種腎上腺激素飆升的快/感,比起和厲鬼打架還要釋放。 機(jī)車鼓噪的在景致之中穿行,腳下飛馳而過的公路,就像他親自用腳踏在上面一樣。 “風(fēng)雨中,沖出巖洞......” 空曠的路上白若行手機(jī)響得還挺突兀,輕輕幾聲吉他和旋,接著是穿破耳膜的架子鼓和貝斯,也不知道他在哪淘來的歌。 九十年代的重金屬搖滾,帶著那個年代人沖破一切的野勁兒。 白若行看一眼手機(jī)上的時間,已經(jīng)十二點多了。他接起電話,問:“俊峰,有事?” 張俊峰說話的聲音因為焦急帶著點嘶啞,“行哥,我爸媽那出事了!” 第6章 貪念02 白若行一刻沒耽擱直接回的宿舍,進(jìn)門時敲了門衛(wèi)大爺?shù)拇皯舨沤o放進(jìn)來。 剛上三樓,看見周祥陪著張俊峰站在寢室門口。他走過去拍了拍張俊峰的肩膀,“別著急,進(jìn)來說?!?/br> 張俊峰平時挺開朗的一個人,這會兒是真著急了,整個人都蔫蔫的。 他也不太清楚發(fā)生什么,眼下只能挑知道的說。 “下午課剛結(jié)束接到我媽電話,她說讓我端午假別回家了,她和我爸帶著小妹去舅姥爺家轉(zhuǎn)轉(zhuǎn)。我想著不回就不回,和你們在學(xué)校過節(jié)挺好的,也沒多想。直到臨睡前玩手機(jī),看到我同村的朋友發(fā)動態(tài)說媳婦兒生了,順手在微信上發(fā)個紅包。他回我消息,我才知道家里出事了。 ” 白若行聽他說話的聲音有些啞,從冰箱里拿了瓶水扔過去。 張俊峰接過水沒喝,接著說:“他說我表叔和他兒子前兩天橫死,表叔家就他們兩口,我爸看著不落忍,找人給這爺倆葬了。可人葬的好好的,第二天晚上表叔和他兒子的尸體就躺在我家門口。我爸媽嚇著了,不讓我回去,可能是怕出事兒?!?/br> 周祥聽完氣得直拍桌子,“我說你表叔這家子真不地道,你爸好心給他爺倆葬了,冤有頭債有主的,跑來禍害你家算是怎么回事兒!” 張俊峰無奈搖搖頭,“聽他說我爸找了鄰村的神婆子,可那老太太怎么看都是個騙錢的。行哥,你能和我回家看看嗎?” 白若行伸腿踹一腳張俊峰的椅子,“怎么?聽你這話還想給我點錢?” 張俊峰也知道自己剛才話說的客套了,不好意思的撓撓頭。 “趕緊回去睡吧,明天早上咱倆早點走?!卑兹粜忻摿松仙淼腡恤,準(zhǔn)備沖個涼也睡下。 周祥蹭一下從凳子上站起來,搓搓手說:“行哥俊峰你們帶上我唄,我一個人在學(xué)校怪無聊的。” 白若行拒絕的很干脆,“不行,你以為看花燈呢?老實在學(xué)校待著!” 周祥委屈巴巴的抱著白若行蹭,“行哥,你再考慮考慮,人家獨守空房很寂寞?!?/br> 白若行上身沒穿衣服,被這么一蹭還挺難受,“本來就一人一個宿舍,你還沒習(xí)慣?”說完,毫不猶豫的把周祥的臉推開了。 “行哥哥,你好狠心。”周祥嬌嗔。 白若行指著門,“趁我還沒動手,快點!” 周祥一溜煙顛了。 怕張俊峰擔(dān)心,兩人定的最早一班車,趕在午飯前就到了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