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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建成家里的裝修很有云寨的風(fēng)格,原木翠竹,看來他還留著從小根植在骨子里的習(xí)慣。 白若行穿過一道門,看屋里的陳設(shè)應(yīng)該是間書房。趙建成走的很匆忙,地上還有燒過東西的痕跡。但白若行還是眼尖的發(fā)現(xiàn),在書柜底下,有張露出一角的紙,不知道是不是趙建成慌忙間落下的。 靈魂體有一件事兒很方便,他可以像幽魂一樣有隔空取物的能力。白若行手輕輕一揮,那張紙從書架下面飄到他眼前,正式啟陽靈異事件的主角——韓子寧的資料。 如果以前是合理推測,那這張資料就可以石錘定論了。白若行手一揮,韓子寧的資料又重新回到了書架下面。 又在其他房間轉(zhuǎn)了幾圈,再沒有其他收獲。白若行也知道靈魂體并不安全,不多停留,準備出去。 等他飄到門口的時候,突然惡趣味叢生,他眼睛湊到趙建成家的貓眼,看外面盛榮是如何抱著自己的。 果然,浪還是行爺浪,別人都不行。 白若行看到盛榮正把他抱在懷里,只是盛榮這會兒的表情有點凝重,眉心緊蹙,薄唇緊抿,眼神時不時就要看向魂鎖,好像是在確定白若行的靈魂是否遇到問題。 或許是因為盛榮全部精力都在魂鎖上,他沒注意到白若行的腦袋在一點點地向他傾斜。 門里的白若行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唇,滑到盛榮的頸窩,然后親在他的脖頸上。 這種現(xiàn)場直播看自己親別人的感覺有點奇怪,就算是靈魂體的白若行也覺得臉頰有點熱。不過很快,他就發(fā)現(xiàn)更有意思的事兒——盛榮那老牲口臉紅了! 盛榮在白若行面前一直很克制,就算他如何撩撥,盛榮至少都能保持表面上的平靜。 這還是白若行第一次見到,盛榮臉紅。白若行覺得這樣的盛榮很可愛! 要不是符咒的時間支撐不了多久了,白若行還想偷偷看一會兒。 等白若行靈魂歸位以后,盛榮的臉色已經(jīng)恢復(fù)如常,但白若行不打算就這么放過他,說:“盛天師,你對我做什么了,為什么我嘴唇冰冰涼涼的?” 盛榮被白若行的問題問的有點不知所措,等反映過來轉(zhuǎn)移話題道:“你在里面看到什么了?” 白若行把所見說了一遍,又側(cè)臉看他:“所以盛天師,你剛才是不是偷偷親我了?” 盛榮手里邊還緊緊的握著魂鎖,只是剛才是擔憂,這會兒變成了緊張?!斑@里不宜久留,我們先回去。” 他完全不接白若行的問題。 白若行還打算逗他幾天,所以沒戳穿,跟著盛榮出了小區(qū)。 回去的路上盛榮打了幾個電話,轉(zhuǎn)頭對白若行說:“趙建成回云寨了?!?/br> 白若行眉尾詫異的上挑:“你怎么知道的?” “云寨回來,我讓奇門弟子調(diào)查,有人查到了他回云寨的乘車信息?!笔s回。 白若行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我們準備準備,明天過去。但我覺得,事情不會這么簡單?!?/br> 盛榮:“這次不止我們,奇門的弟子也會一起出發(fā)?!?/br> 白若行有時候也會羨慕盛榮,雖然盛榮性子冷,但還挺受同門尊敬的。 不像自己從小就是□□桶,別說和同門出任務(wù),就連見面都很少說話,一點看不出來他師父是道宗符咒的掌舵人。 還好師兄性子好,道宗里面還有些說的上話的同門,不然非要給師父愁禿頭不可。 第二天盛榮等在白若行寢室樓下,周祥和白若行一起下樓,看見盛榮還吃了一驚。更吃驚的是,他行哥就好像見到他和張俊峰是的,沒打招呼,很自然走到盛榮面前,說:“走吧?!?/br> cao!他行哥和盛榮肯定有事兒!周祥敢用丁.丁擔保。 這次和他們一起出發(fā)的還有三位奇門天師,白若行不熟悉,只禮貌的點個頭。 又是那輛綠皮火車,咣當咣當晃悠的白若行有些犯困。他很自然的枕著盛榮的肩,睡了。 對面的三位奇門傳人臉上看著毫無波瀾,但底下你戳我,我戳你。 盛榮是什么人,高高在上的奇門第一天師,平時見到時,聽盛師兄說一句話,都覺得挺新鮮,更別說枕著他肩睡覺?不敢想!不敢想! 一行五人到云寨入口,比上次要早一些,但等在路口的驢車不見了。白若行問了附近的攤主,攤主說可能云寨有什么事兒吧,載客的驢車今天早上就沒來。 他側(cè)頭看盛榮,眼神逐漸凝重,“出事了?!?/br> 沒有驢車,五人只能步行。走了一個多鐘頭,才勉強可以看到云寨的影子。 白若行老遠就察覺氣息不對勁兒,等走得再近了些才發(fā)現(xiàn)哪里不對。他們雖然還未看得清晰,但依然感覺到,村子里充滿nongnong的靈魁氣息。 靈魁不同于走尸,如果說驅(qū)使走尸是邪性,那煉制靈魁就是毫無人性!因為靈魁——是活人煉制而成的。 通常制作靈魁的人,都會給他的靈魁留一口氣,就是為了讓靈魁多一絲智慧,要比走尸高級且強大。但白若行和盛榮知道,趙建成將人制成靈魁,還有一個重要目的——為了牽制他們。 靈魁在某種意義上說還是活人,只要施法之人死去,靈魁的靈魂將不受禁錮,雖然之后會大病一場,但生命無憂。這樣白若行和盛榮在抵擋靈魁攻擊時,就不得不估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