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仙長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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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陵秘境中,姬瑤躺在陰冷的山洞內(nèi),握緊了手里的火炎芝,意識昏沉。 只是去摘幾株火炎芝卻不慎惹到四五頭高階妖獸,被幾大妖獸圍攻多日,好不容易才斬殺幾頭逃了出來。 幾道灰蒙蒙霧氣從她身上悄無聲息地浮現(xiàn),漆黑陰冷的山洞陡然添了幾分寒意,暗中顯現(xiàn)出一名身材修長的男子,面容被灰霧遮掩看不分明。 她傷得太重抵不住誅厄身周血戮之氣,不由得有幾分顫抖,一道目光穿透灰霧冷冷窺視著她,其中殺意若隱若現(xiàn)。 姬瑤心中一凜,用盡最后一絲靈力將誅厄召回識海。 誅厄本是至邪之劍,認(rèn)主之時就廢了不少力氣。如今她傷重,神識動蕩,這東西也不安分,竟趁機(jī)現(xiàn)身,從旁窺伺。莫不是打算弒主逃離?虧她冒死為他奪得火炎芝。 若非于她有用,她一早便毀了這柄邪劍! 姬瑤再次醒來時,身上正蓋著一件衣袍,腰側(cè)的傷口也被包扎過。 女修慢慢扶她坐起來,柔聲詢問,“你醒了?感覺如何?” 姬瑤立刻掩去戒備神色,感激道:“我、我好多了,多謝。” 一旁擦拭靈劍的男修輕嗤道:“你倒是膽子大,這么點(diǎn)修為也敢闖秘境?!?/br> “師弟,慎言?!?/br> 他們還處在山洞之中,但有多枚靈珠高懸,篝火旺盛。不似她昏睡之前那般陰冷潮濕,還稱得上溫暖明亮。 這幾個修士的道服看上去有些眼熟,但她一時之間尚未想起來。 不過,單看他們年紀(jì)不大卻已達(dá)筑基期,神色矜傲,便可猜出一二。 修道不易,散修苦苦求存,尋常仙門修士更是戰(zhàn)戰(zhàn)兢兢,唯恐一著不慎失了性命。唯有出身實力強(qiáng)大的仙門才會有如此閑適自在姿態(tài)。 強(qiáng)盛仙門左不過那三五個,既如此,他們手中定有凝魂燈的消息。 魂器自古以來便是可遇不可求的至寶,清心或亂智已是難得,更不提可重聚神魂的凝魂燈。 在修煉時燃起凝魂燈,可助修士穩(wěn)定心神,免于心魔困擾。而這凝魂燈最難得的用途,便是凝聚神魂,或可助隕落之人回返靈界也不一定。 素來只有傳聞,不知真假。但哪怕只有一絲可能,她也要試一試。 姬瑤打定主意,借著傷勢尚未痊愈之由,順利地加入了他們。 喬清道:“她傷勢尚未痊愈,若是獨(dú)自離開,只怕難以自保。不如就與我們同行。” 蔣白不樂意讓她一個陌生修士跟在隊伍中,“萬一她不懷好意,豈不是耽誤了大事。” 另一個高大女修聽了微微皺眉,“既然執(zhí)劍入道,便要有直面危險的覺悟。畏首畏尾算什么本事。人有傷自然不能拋下不顧。便是打什么壞主意,你我加起來還不能壓制一個筑基初期的修士嗎?慫什么?” “誒…誰說我怕了…” 蔣白打量著姬瑤,不情不愿地閉上了嘴巴。 這女修容貌普通,靈力低微,穿得破破爛爛的。不知是被什么東西傷了,服了丹藥也不見好??梢姼且话悖w質(zhì)也差,這筑基修為恐怕也是亂七八糟的東西堆砌而成,只為入秘境奪一奪機(jī)緣。這種人他見多了。 最初嗤笑過姬瑤的男修接道:“師姐說的是,吾等修士自當(dāng)除魔衛(wèi)道、守衛(wèi)一方,沒理由拋下傷者不顧。” 你一言我一語不知說給誰聽,虛偽得很。但姬瑤不在乎。 姬瑤撐著虛弱身體,感激地看向眾人,“那便麻煩諸位了。” 蔣白輕哼一聲,倒是沒再多話。 這一日,眾人走到一處湖邊。 湖面平靜如鏡,無波無瀾。立于湖邊,竟看不透湖底景象,密林之中也不曾傳來一聲鳥鳴。 幾人還算鎮(zhèn)定,“這地方有點(diǎn)古怪?!?/br> “小師叔還沒回來,不如先撤吧?!?/br> 一路走來,無論是幻陣亦或是妖獸,都能一一化解,還有不少收獲。 這一次敵人還未露面,幾人已經(jīng)感覺到不對勁,并不冒進(jìn),決定暫時撤退,另做打算。 姬瑤也是第一次聽她們提起小師叔。聽她們的口吻,該是宗內(nèi)修為較高的前輩。 仙門弟子入秘境歷練,自不能輕易丟了性命,便會有宗門前輩壓制修為一同入內(nèi)。如遇意外,也能從旁相助。 然而湖心之物并不愿意放走近在眼前的食物。 被長長的觸手纏住腰拉向湖心之時,姬瑤驚叫一聲,心中暗想:這幾個修士實在不中用,這么多人護(hù)不住她一個。 眾人紛紛拿出武器,也只是阻了半刻,刀劍砍上去如割到鐵鏈一般,未曾傷到觸手分毫。 面對多名筑基修士圍攻而不落下風(fēng),湖底妖獸修為絕不低于金丹期。 護(hù)衛(wèi)火炎芝的火炎獸爪上帶火毒,因此姬瑤恢復(fù)得比較慢,幾日下來,總算恢復(fù)得差不多了,但她還沒有打探到凝魂燈的下落,并不打算暴露身份,猶豫著尚未出招。正在考慮要不要順勢被拉進(jìn)湖底探探虛實。 危急時刻,一道黑金色的劍光從遠(yuǎn)方直直劈來,劍勢凌厲至極,將妖獸觸手盡數(shù)斬斷。姬瑤腰間一松,墜向湖心,被白衣青年穩(wěn)穩(wěn)接在懷里。 受傷后的妖物狂性大發(fā),幾條觸手齊出,在空中揮舞。觸手柔若無骨,可在場眾人一點(diǎn)也不會輕視它的攻擊力,最纖細(xì)的地方也粗如小臂,被抽上一下,只怕要去了半條命。 姬瑤嚇得緊緊擁住男子腰身,臉也埋在他胸口,好似生怕被他扔下來,呼吸間嗅得冷幽香氣,嘴上不忘喊道,“仙長救我!” 蔣白看清這一幕,尖聲道:“她…她干嘛呢!這讓小師叔怎么打?” 眾人擔(dān)憂地看向半空中的兩人。 男人并未將姬瑤丟開,一手?jǐn)堉难?,一手?zhí)劍,抬手一劍將層層束縛過來的觸手盡數(shù)斬斷。 可怖劍氣掠過,湖水生波,密林震顫??諝庥幸凰布澎o,下一刻,一節(jié)節(jié)斷肢掉進(jìn)湖中,在湖水中暈染開一片片紅色。 妖獸發(fā)出痛苦的嘶吼,迅速收回斷了大半截的觸手,逃回湖底,沒了聲息。 姬瑤與男人一同緩緩落在岸邊,腿一陣陣發(fā)軟,一時站立不穩(wěn),慌亂之下拉住了男人的手臂。 她抬起頭,不期然對上一雙清寒鳳眸,入目是熟悉又陌生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