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言巧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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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聲的交鋒很快結(jié)束,葉瑯面色如常地放開她。 “劍氣滯留,經(jīng)脈阻塞,若不想右手就此廢了,自己上藥。”葉瑯將一罐藥膏放在姬瑤手邊。 姬瑤抹上碧色藥膏,靈力做引,催發(fā)藥性消除殘留劍氣。 腕部疼痛加劇,她皺了皺眉,為難道,“我的靈力不足以疏導(dǎo)劍氣,仙長可愿幫幫我?” 裝弱勢扮可憐博取同情,反復(fù)試探,假意依賴。 又是老招數(shù)。 是沒長進(jìn),還是不稀罕為他換個伎倆? 葉瑯鳳眸微垂,掩去眸底陰翳。 “來。” 葉瑯取出一抹藥膏,指腹于腕部肌膚游移,將藥緩緩?fù)磕ň鶆?,藥性與體溫一同融入肌骨。 他的動作不算輕柔,勝在細(xì)致,于經(jīng)脈肌理中亂沖的劍氣逐漸被化去。 葉瑯撤回手,姬瑤狀似無意地勾過他的手指,時機巧妙地一觸即分,如花枝輕拂。 她眸子璨若星辰,“仙長醫(yī)術(shù)實在精湛,藥到病除。” “你我同為修士,無須喚我仙長?!比~瑯神色未變,似乎沒有察覺她的小動作,繼續(xù)觀戰(zhàn)。 姬瑤以目光放肆地描摹他的側(cè)臉,“師兄氣質(zhì)出塵,更勝縹緲無蹤的真仙?!?/br> 臺上比試正進(jìn)行到緊要關(guān)頭,修士們根本看不下去,心神全然被二人拉扯,一時緊張震驚,一時陷入過往認(rèn)知轟然崩塌的迷茫。 清冷如霜的葉師叔竟會這般周到地照顧一個人。 錯覺,一定是錯覺。 后來幾日卻令他們的認(rèn)知一再崩塌。 喬清則面色遲疑,眉頭輕鎖,在一同去過古陵秘境的師姐眼中看到同樣的思索之色。 姬瑤多多少少明白葉瑯已經(jīng)認(rèn)出她,可他在眾人面前沒有半點保持距離的意思,反倒由著她擺布。 場上出現(xiàn)罕見法器,她纏著葉瑯問東問西,他會有所選擇地回應(yīng)。 某宗修士使出精妙劍招,她問葉瑯可有破解之法,他會答出自己的想法。 無論是在劍意領(lǐng)悟上,還是靈界見聞方面,葉瑯都能說出令人耳目一新的內(nèi)容,很多在典籍上也難以尋到。 有些她早有耳聞,也有一部分是她身在魔界無法獲悉的。姬瑤本是閑來無事,逗他幾句,動了打探消息的心思后,一面裝作好奇,一面不經(jīng)意地點出幾處破綻與疑點,以引出更多內(nèi)容。 葉瑯定定看她片刻,答一半,問一半,將問題拋還給她。 戰(zhàn)場上時不時閃過術(shù)法光芒,靈劍碰撞,飛沙走石,有人敗落,有人得勝,姬瑤與葉瑯兩個人好似熟識已久,默契萬分地分析局勢,又不局限于此,所談內(nèi)容越來越廣。 見解一致,葉瑯淡淡點頭表示認(rèn)可。 二人想法相對,各持己見,姬瑤會試著說服對方,證明自己所言才是破局良策,葉瑯則冷冷駁斥,不讓半分。 姬瑤輕哼一聲,不理會葉瑯,過一會兒,葉瑯又會主動出聲,提醒她場上修士所修劍法的薄弱之處。 一劍宗修士將她們的話默默記在腦海里,更在二人的交談之中,明悟更多,望向姬瑤的目光愈發(fā)崇拜。 凜華道君的指點可不是誰都能聽到的,想不到參加論劍大會還有意外之喜,還得多虧了月兒呢。 而且,月兒竟能和葉小師叔有來有往,互補有無,散修能有如此見識,定然比她們這些宗門修士付出了更多。 姬瑤后續(xù)參加了幾場對決。 當(dāng)日一早,她就感受到了靈牌中傳來的震顫,一行墨字躍至半空,提醒她今日有比試。 姬瑤上臺前,回身看向葉瑯,“葉師兄不想對我說什么嗎?” 這一幕恍惚間與多年前重迭。 那時她拽著他的袖子,烏發(fā)紅唇,雖別有用心,仍有三分真情,“葉師弟,好好打,等你回來!” 今時今日,時移世易,她故作姿態(tài)笑容虛假,不露半點痕跡,更尋不得真心。 葉瑯偏開目光,望向站臺,“等你回來?!?/br> 姬瑤未用詔月劍法,只用一縷強悍劍意便將對手擊敗。 她眉眼溫柔,劍法凌厲,除卻對上江威那一次,余下幾場都是點到即止。 美艷女修拔出長劍,殺氣直撲面門,劍意純粹,碾壓同階修士。收劍入鞘后,她又會柔聲詢問傷勢,體貼溫和,進(jìn)退有度。 場內(nèi)不少修士都聽說過姬瑤與江威之間的風(fēng)言風(fēng)語,但只要和她有所接觸,便明白傳言不可盡信。 哪怕輸在她手里,被狠揍一番毫無招架之力的修士,也會對她稱贊有加,念念不忘,約著下次再來比過。 葉瑯冷冷瞧著姬瑤在各色修士之間游走,跟他聊某次秘境趣事,告知她苦尋已久的異寶行蹤,輕易博得對方信任,不論修為高低,都待她親近如多年摯友。 他知曉她所為何來,唯有勝者能夠拿走凌霜劍,她絕不會任由旁人贏得姬朝玉的靈劍。 但她以為,單憑幻化容貌修為之術(shù),就能躲過昆侖墟內(nèi)數(shù)位大能的眼睛嗎? 到時所有人都會將目光聚焦到她身上,她要如何全身而退? 他希望她摸透更多的劍招靈訣,掌握不同修士長處與劣勢,萬一不敵被困,也能破除險境??捎挚床坏盟腿颂撆c委蛇。 姬瑤不知葉瑯為何沉了臉色。 她腳步輕快地走回他身側(cè),得意又期待地看向他,“葉師兄,我方才打得如何?” 過往的針對、不滿,至少是獨一份的,可此刻,她裝得再完美,卻不達(dá)眼底。 她看他的目光,與看向那群修士并無兩樣,葉瑯壓下心頭煩躁,“不錯?!?/br> “那便是極好的意思了,有師兄這句話,我定要得個好名次?!?/br> 他等了等,不見她再次開口。 姬瑤只顧看著臺上比試,很沉浸的樣子。 葉瑯輕輕掃過一眼。臺上兩人均是金丹初期修為,劍術(shù)差,劍意散亂,放在無名小宗也只是普通水平,不值一觀,有什么可看的? 裝都裝不好,亦或是,不肯裝,懶得為他耗費心力? 葉瑯心中冷笑,嘴上沒忍住,問她,“可有不適?” 姬瑤驚了一下,轉(zhuǎn)瞬恢復(fù)如常。 “并無大礙,你看?!奔К幪洲D(zhuǎn)動手腕,答道。 她眸底漾開漣漪,拉著他陷落,“這是師兄親手為我醫(yī)好的,我可不敢輕易受傷。” 花言巧語。 葉瑯想。 一劍宗修士們明顯感受到沉悶壓抑的氛圍有所松動,師叔冷凝神色緩和下來,看向臺上修士的目光也不再冷厲如刀。 —— 姬瑤招惹 葉瑯:勉強應(yīng)付一下。 姬瑤晾著他 葉瑯:為什么不找我? 姬瑤隨口哄哄 葉瑯:暗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