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埃里克之名
原來,那十人是附近一個名為羅阿米的領(lǐng)主的手下,他們的來意也很簡單 調(diào)查埃里克,也就是秦棋從死中復(fù)活的原因,父親塞冬似乎對領(lǐng)主羅阿米有些恐懼,為了保護(hù)自己的兒子,也就是秦棋化身的埃里克,塞冬不惜將一串珍貴的秘銀項鏈送了出去。 巨鯨族對秘銀有著很深的執(zhí)著,因此當(dāng)塞冬贈出秘銀項鏈之后,領(lǐng)主羅阿米那十名手下便喜笑顏開的離開了。 領(lǐng)主羅阿米的手下離開后,全家人開始正式用餐。 似乎為了慶祝兒子埃里克從死中復(fù)活,母親阿弗準(zhǔn)備了很多可口的菜 rou食有魚rou、豬rou片、麋鹿rou、兔rou、林鴿、麥雞,還有松鼠rou。 素食有苦菜、胡蘿卜、防風(fēng)草、蕪菁、菠菜和豌豆。 飲料有牛奶、麥酒、蜂蜜酒和清水。 其它零食有鳥蛋、腌蝦米、榛子、胡桃、杏仁、栗子。 一頓胡吃海喝之后,一家人并沒有早早入睡。 母親阿弗點著以動物油脂作為燃料的油燈,忙活著紡織。 父子四人則借著的燈光,在門口的泥地上比拼武力。 這不僅僅是家庭的親子活動,也是巨鯨族強身健體的習(xí)慣。 在三個孩子當(dāng)中,龍牙最為強壯,甚至比身為長子的涅格還要強壯。 龍牙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在晚飯后和父親塞冬在泥地上摔跤。 龍牙與塞冬扭打著,雖然只是日常的訓(xùn)練,但兩人都盡了全力。 龍牙很強壯,可塞冬更強壯,最終龍牙被塞冬摔倒在地,半天沒有爬起來。 塞冬喘了幾口粗氣,他先指了指地上的龍牙,又看了看另外兩個兒子,以教訓(xùn)的口氣說道:“你們一定要記住,我們巨鯨人,面對強者,要學(xué)會與他們交易,面對弱者,可以對他們盡情的掠奪?!?/br> 龍牙從地上爬起來,“父親,我們什么時候可以出海?“ 巨鯨族所謂的出海,就是乘船去其它大陸或島嶼進(jìn)行劫掠,這是巨鯨族重要的收入手段之一。 “你還要再等一年,“塞冬用手點了點龍牙,然后又接著說道:”你大哥涅格的年齡已經(jīng)夠了,等春耕結(jié)束之后,我會帶著他,跟隨領(lǐng)主羅阿米出海?!?/br> 龍牙用羨慕的眼神看向涅格,“你真是走運,比我早出生了一年!“ 涅格則挑了挑眉頭,他似乎并沒有像龍牙那樣熱衷于出海。 “好了!“塞冬向大兒子涅格和二兒子龍牙招了招手,”來!你們兩個一起上!“ 涅格和龍牙對視一眼,兩人同時鼓起腮幫子,使出渾身力氣,向塞冬沖了過去。 盡管涅格和龍牙都身強體壯、力大如牛,但姜終歸是老的辣。 扭打了沒多大會兒,塞冬就將兩個兒子同時扳倒在地。 涅格和龍牙渾身是泥,兩人從泥地里站起來,完全沒了人形。 “再來!“塞冬這樣說著,他把目光放在一直沉默觀戰(zhàn)的秦棋身上,”埃里克,你跟你兩個哥哥一起上!“ 塞冬想秦棋招了招手。 秦棋緩緩的走到了塞冬的面前,“如果讓我上的話,就不需要他們兩個了?!扒仄迳斐鍪郑謩e指了指大哥涅格和二哥龍牙。 塞冬挑了挑眉頭,他沒有想到自己的兒子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他對此感到非常驚訝。 “好子!你倒是狂的很呢!”龍牙用手指點了點秦棋,似乎是受不了這位弟吹牛皮的樣子。 秦棋卻無所謂的聳了聳肩,“我說的只是事實而已?!?/br> “埃里克,適可而止吧,”大哥涅格也忍不住出口教訓(xùn),“我們巨鯨族從不說大話?!?/br> “你大哥說的沒錯!”父親塞冬向秦棋點了點頭,他的表情有些嚴(yán)厲。 秦棋昂了昂腦袋,“來試試唄!”他開始向塞冬發(fā)起挑戰(zhàn)。 塞冬用右手大拇指擦了擦自己的下唇,這動作表明他心中的怒火已經(jīng)被點燃了,如果是平時,兄弟三人看見塞冬這樣的動作,早就嚇得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而這一次,涅格和龍牙倒是和以前沒什么兩樣,面對憤怒的塞冬,兩人面色驚恐,躲得遠(yuǎn)遠(yuǎn)的,生怕惹火上身。 而秦棋所化生的埃里克,卻和以前截然不同,面對憤怒的塞冬,他顯得很平靜,臉上也是一副氣定神閑的模樣。 每一個巨鯨人,都是天生的狂戰(zhàn)士,塞冬也是如此,一旦狂戰(zhàn)士的怒火被點燃,就會一往無前,決不回頭,哪怕是自己的親生骨rou,塞冬也下得了重手。 塞冬已經(jīng)暗暗決定,要好好把兒子埃里克教訓(xùn)一頓,要讓其知道巨鯨人都是耿直男兒,不能作假,更不能吹噓。 塞冬如同一只被點燃的蠻牛,狂躁地朝秦棋沖了過去。 下一刻,塞冬的雙手已經(jīng)搭在了秦棋的雙肩之上,他似乎要借勢將兒子拋飛出去,至于結(jié)果會怎么樣,他連想都沒有想。 “吼” 塞冬完全陷入狂暴狀態(tài),他使出了所有的力量。 另一邊,在不遠(yuǎn)處圍觀的涅格和龍牙,他們似乎也有些不忍心看見弟埃里克受重傷,但同時,他們心里也確實暗暗期待,讓父親好好教訓(xùn)教訓(xùn)這個愛吹牛皮的弟。 轟 泥地被砸出一個大坑,泥土濺在涅格和龍牙的臉上。 涅格目瞪口呆。 龍牙呆若木雞。 母親阿弗似乎也聽到了這邊的動靜,她沖了過來,臉上滿是驚慌。 “你沒事吧!”阿弗顯得有些手足無措。 是誰?究竟是誰把塞冬打成這樣!阿弗內(nèi)心震驚不已。 沒錯,摔在地上的人,并不是秦棋化身的埃里克,而是陷入狂暴狀態(tài)的塞冬。 塞冬在妻子阿弗的攙扶下,免免強強的坐起了身子,他的臉上也是一臉懵逼的狀態(tài)。 過了許久,“我沒事?!比蛏磉叺钠拮影⒏[了擺手。 塞冬從地上站了起來,“來!再來!你來攻,我來守!”塞冬再次朝秦棋招了招手。 秦棋依舊氣定神閑,不悲不喜,他向塞冬微微點了點頭,然后邁著輕緩的步子,朝塞冬走了過去。 明明只有七八米的距離,秦棋卻走了好幾十秒,他的動作仿佛被延遲了一般,顯得非常緩慢。 “來了!”秦棋的聲音剛落,他的身影便如同鬼魅一般,突然閃到塞冬的面前。 塞冬也是一驚,“怎么回事!”他竟然都沒有看清楚兒子,是怎么來到自己面前的。 秦棋卻不管塞冬驚訝與否,他直接伸手出拳,向塞冬的胸口攻擊了過去。 跟剛才行走一樣,秦棋出拳的速度非常緩慢,如同被延遲了六七倍。 雖如此,可塞冬依然驚訝的發(fā)現(xiàn),他的身體竟然動不了了,他的胸口已經(jīng)完全被兒子鎖定。 “砰!” 一道沉悶的響聲,在場沒有一個人看清楚,秦棋是怎么出拳的。 但結(jié)果就是,秦棋的拳頭,穩(wěn)穩(wěn)蕩蕩的打開了塞冬的胸口上。 接下來,更加不可思議的一幕發(fā)生,身為父親的塞冬,竟然被打飛拋出數(shù)十米遠(yuǎn)。 涅格再次目瞪口呆。 龍牙再次呆若木雞。 還有一旁的母親阿弗,她終于知道剛才自己的丈夫為什么會倒在地上,原來都是他的兒子埃里克干的。 與此同時,阿弗你的心中又響起另一道聲音:真是挨里克干的? 不!這絕不可能! 可這絕不可能的事,卻實實在在發(fā)生在她的眼前。 阿弗再次驚慌起來,只是這一次,他并不是因為丈夫塞冬受傷而驚慌,而是因為兒子埃里克做出這不可思議的事情的情況。 “孩子,你沒事吧!”阿弗沖到了秦棋的面前,她一會捏捏秦棋的肩膀,一會又柔秦棋的臉蛋,似乎非常擔(dān)憂。 秦棋也有些錯愕:難道是我表現(xiàn)太過了? 秦棋又看了看眼睛瞪的比牛蛋還大的涅格和龍牙,“看來確實有些過火了?!鼻仄逍睦镞@樣暗暗思忖。 他馬上開始尋找補救的辦法 “如果是真正的埃里克,他做錯事會怎么樣?”秦棋開始極力搜索埃里克的記憶碎片。 很快,秦棋找到了應(yīng)對的方案,根據(jù)埃里克幾碎片,它完全復(fù)制了埃里克本人做錯事時的言行舉止。 “父親你沒事吧對對不起!”他用恐慌的神情看著不遠(yuǎn)處的塞冬,瞳孔也張的極大。 塞冬卻哈哈大笑一聲,“好孩子!你不用向我道歉!” 塞冬再次從地上爬了起來,他一瘸一拐的走到了秦棋的面前。 秦棋還沒反應(yīng)過來是怎么回事,就被塞冬雙手摟著腦袋。 “埃里克,你真是我的驕傲!”塞冬顯得非常激動。 母親阿弗也從原先的驚慌失措中恢復(fù)過來,她臉上也露出驕傲的微笑,“這是我的兒子!埃里克,他才十五歲,竟然比她父親塞冬還要強!”阿弗顯得非常開心。 大哥涅格和二哥龍牙,也朝秦棋這邊跑了過來。 兩人圍著秦棋打轉(zhuǎn),一邊轉(zhuǎn)著,還一邊高吼 “埃里克!” “埃里克!” 秦棋的嘴角露出一絲難以察覺的微笑:看來這個家庭已經(jīng)完全接納了他。 當(dāng)然了,秦棋既然取代了埃里克,那么埃里克的父母就是他的父母,艾里克的兄弟就是他的兄弟,他不會破壞這個家庭。 不但不會破壞,他還要以埃里克之名,為這個家庭帶來極大的榮耀! 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