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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科幻小說 - 續(xù)命在線閱讀 - 第10節(jié)

第10節(jié)

    刑玄易沒給我準確的回答,只是說試一下,畢竟這榫卯結(jié)構(gòu)就好像傳統(tǒng)玩具中的九連環(huán)一樣,錯一環(huán)都無法解開,雖說沒有把握,但也只能讓他試一下,回到棺材旁邊,刑玄易便開始破解這榫卯結(jié)構(gòu),而我則是跟段寒天站在一旁看著。

    不是我們不想躺下休息,而是林中的數(shù)百只動物還在那里窺視著我們,一個個兇神惡煞,而且張著血盆大口,我們實在不敢放松警惕。

    他們的眼神盯得我發(fā)毛,渾身不自在,就在這時我突然想起了先前段寒天唱過的小曲兒,準備讓他再繼續(xù)唱下去,以便緩和緊張的氣氛,可誰成想段寒天卻說這種小曲兒沒人的時候才能唱,若是讓刑玄易聽到必然會打斷他的腿。

    后來有一年我在半導體中無意再次聽到這個小曲兒,那時我才明白了刑玄易不讓唱的原因,原來這小曲兒名叫青樓悲秋,只是當我知道名字的時候已經(jīng)是物是人非了。

    日落西山,天已近黃昏,一下午的時間刑玄易都在破解這榫卯結(jié)構(gòu),眼看天就要黑了,一旁的段寒天打了個哈欠,說道:“師傅,咱們不餓那些畜生都餓了,從中午忙活到現(xiàn)在,這天可是快黑了,實在不行拿根撬棍直接撬開這棺材不就行了?!闭f著段寒天將目光朝著林中看去,林中的野獸還站在原地,整整一個下午跟我們一樣紋絲未動,好像是在等待著什么,而隨著天色黑暗他們的眼睛也發(fā)出幽綠的光芒,讓人不禁心生寒意。

    此時刑玄易整個人躺在地上,面部猙獰,雙手不斷的在擺動棺材蓋下的榫卯結(jié)構(gòu),他一聽這話,連忙怒罵道:“你個小崽子幫不上忙也別給我?guī)偷姑?,要想死你給我滾遠點……”

    刑玄易話還未說完,突然棺材蓋位置傳來啪嗒一聲,聽到這聲音刑玄易有些難以置信的說道:“好像這棺材打開了?!?/br>
    此話一出刑玄易立即站起身來,抬手用力推動兩下棺材蓋,果不其然,這棺材蓋竟然動了,見榫卯結(jié)構(gòu)已經(jīng)破解,我們和段寒天二人心中大喜,登時來到刑玄易身旁,只見我們?nèi)肆讫R出,用力一推,轟然一聲巨響,棺材蓋直接飛出去一米多遠,重重砸在地上,陷入泥土將近兩三公分的深度。

    棺材打開,還未來得及往里看,忽的周圍陰風四起,林中的野獸竟然哀嚎起來,我轉(zhuǎn)頭朝著林子方向看去,只見那些野獸竟然前膝落地,身子匍匐,好似跪拜模樣,而且它們一個個將頭都低了下去,似乎不敢直視。

    這突如其來的景象著實把我嚇了一跳,不僅僅是尋常野獸跪在地上,連那山中之王也跪倒在地,這棺中之人到底是什么來頭,想到此處我立即將目光看向棺材里面,可僅僅只是看了一眼,我就感覺雙眼生疼,棺材里面的人竟然穿著一件鮮紅顏色的鳳冠霞帔!

    身上一件大紅對襟長袍,紋著各種吉祥紋樣,腳下一雙紅色繡花鞋,上繡鴛鴦、蓮花等物,頭上戴著一個鳳冠,此物看上去雍容華貴,好似純金打造,而且上面還點綴著鳳凰,只是此人面目用一紅綢蓋著,所以并看不清楚其面容。

    我正看著,突然發(fā)現(xiàn)此人周邊好似有銀色的東西閃耀其中,如同液體一般,剛要伸手觸碰,刑玄易猛然將我手拉住,說讓我別碰,那是水銀,用來尸體防腐所用,我聽后連忙將手收回,這時刑玄易拉扯著我跟段寒天跪在地上,開口說道:“小道刑玄易,今日無意冒犯,十八年前婚約之事我已經(jīng)知道,只是現(xiàn)在陳仙婆出去未歸,還請您寬恕些日子,等她回來咱們再結(jié)陰親,您看如何?”

    刑玄易話音剛落,周圍突然刮起一陣陰風,而且百獸哀嚎,看樣子這棺中之人好似不同意,見狀我猛然站起身子,怒聲說道:“十八年你都等了,為何就差這幾天,你不是與我結(jié)陰親嗎,那好,今日我便與你皆為夫婦,我倒是要看看你長得到底是什么人模鬼樣!”

    說著我直接將手伸入棺材中,抓住紅蓋頭用力一拽,噌的一聲紅蓋頭便被我拽下來了,我剛想仔細看看這棺中之人的模樣,但接下來的一幕令我怎么也沒想到,棺中之人在露出面貌的一瞬間竟然化作粉塵散去,而棺材里面剩下的鳳冠霞帔在此人消失后也沒入了水銀之中。

    “娃子,情況怎么樣,你見到那個人的面目了嗎?”刑玄易神情驚慌的看著我問道,此時我已經(jīng)呆住了,數(shù)秒之后才反應過來,開口說道:“爺爺,那……那棺中之人好像一瞬間不見了?!?/br>
    此話一出刑玄易和段寒天二人立即站起身來,當他們看向棺材時也傻了眼。

    “到底是怎么回事,這好端端的人怎么不見了,難不成飛了?”段寒天面露疑惑之色問道。

    我將剛才發(fā)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了刑玄易,刑玄易聽后一拍大腿,說道:“娃子,這下你可闖了大禍了。”

    第二十八章 五鬼卜卦

    見刑玄易五官猙獰,而且渾身戰(zhàn)栗,我不敢遲疑,連忙問道怎么了,刑玄易一屁股癱坐在地上,沉默半晌才緩緩開口道:“從衣著來看此人絕非當代之人,你見過平頭百姓有穿這鳳冠霞帔的嗎,在以前那可是殺頭的罪名,如此看來她的身份絕對不一般,而且你還未與她成親便揭下紅蓋頭,這更是犯了大忌,恐怕你這性命難保,陳仙婆也難說了?!?/br>
    我倒是爛命一條,不值幾個錢,但奶奶的性命對我來說卻是重要的很,刑玄易的話讓我頓時慌了神,我趕緊問怎么辦,刑玄易搖搖頭,說他也不知道該如何解決此事,畢竟現(xiàn)在棺材里面的女子已經(jīng)出棺,剩下的事情更不是他能夠預料和掌控的了。

    見我雙目呆滯,刑玄易站起身來看著我說道:“娃子,走一步看一步,俗話說塵歸塵土歸土,既然這棺材是從斷龍溝中打撈出來的,自然要還回去,這是規(guī)矩。”

    聽罷我們?nèi)俗叩焦撞纳w位置,合力將棺材重新蓋好,然后便將其推入了斷龍溝,此時天色已經(jīng)完全暗了下來,皎月當空,月色映照在水面上泛起波光粼粼,只是我心中愁緒萬千,更無心再去欣賞這景色,我看了一會兒后便轉(zhuǎn)身看向黑暗的林中,百獸已經(jīng)散去,只剩下無盡的黑洞,好似要將我吞噬一般。

    “爺爺,你說奶奶真出事了嗎,若她因我而死,那我絕對不會原諒自己?!蔽业椭^心情復雜的說道,刑玄易聽后嘆口氣,說道:“目前來說我也不知道你奶奶的情況如何,既然棺中女子已經(jīng)出來,那咱們索性就先不管她了,等會兒回到村子之后準備些東西,我作法詢問一下你奶奶的情況?!?/br>
    一路無話,當我們回到村子的時候已經(jīng)是晚上八點左右了,此時村中寂靜無聲,街道上一個人都沒有,先前這個時間村民吃了飯之后都是在自家門口坐著乘涼聊天,可如今卻是一片荒涼的景象,而且家家戶戶都關著燈,如同荒村。

    拖著沉重的步伐回到家中,刑玄易讓我準備了一個香爐,還有一些瓜果點心,一切準備就緒之后他便帶著我和段寒天來到了荒地位置。

    此時荒地上風聲四起,沒有一個人影,我見狀看著刑玄易問道:“爺爺,你帶我們來這干什么,這荒地上除了墳圈子哪有人?”

    刑玄易聽后沒說什么,伸手從懷中拿出一沓黃色冥紙,然后又從我手中接過裝有香爐和瓜果的布袋掛在肩上,沉聲說道:“你們兩個躲在土堆后面,千萬別出聲,我自己一個人去。”

    刑玄易起身朝著墳圈子走去,沒過多久他來到墳圈子中央,將肩上布袋取下,擺好香爐瓜果,點燃三根香后插入香爐,隨即將手中黃紙一甩,霎時黃紙漫天飛舞,加上周圍陰風陣陣,場面著實有些瘆人。

    “天清地靈,兵隨印轉(zhuǎn),將逐令行,弟子刑玄易拜請中方五鬼姚碧松,北方五鬼林敬忠,西方五鬼蔡子良,南方五鬼張子貴,東方五鬼陳貴先,急調(diào)陰兵陰將,速速領令,火速奉行,急急如律令!”刑玄易手打結(jié)印,口中默念咒語,右腳不斷抬起落下,好似在召喚著什么。

    我正疑惑,天上突然烏云遮月,原本皎潔的月色變得昏暗不明,而周圍則是氣場突變,溫度驟降,好似身處寒冷河水,讓人渾身戰(zhàn)栗,俗說話事出反常必有妖,如今看來刑玄易所請之人應該已經(jīng)到了。

    想到此處我四下環(huán)視,就在這時,我突然發(fā)現(xiàn)荒地后方的土坡上出現(xiàn)了五個蹦跳著的黑影,他們蹦跳方式并非像是傳聞中的僵尸一般雙足同起同落,反倒有些像是欣喜的孩童,不斷手舞足蹈著,口中還在咿咿呀呀喊叫著什么,我定睛一看,這五人周圍陰氣彌漫,看上去他們應該不是人,而是鬼!

    五人的身影在陰氣中若隱若現(xiàn),數(shù)秒后便來到了刑玄易的跟前,借著昏暗的月色我朝著那幾人看去,瞬時倒吸一口涼氣,這五人哪是常人模樣,幾人頭頂無發(fā),只有雙耳之上稀松幾綹,面目猙獰可怖,如同在熱油中guntang過一般,皮膚上到處都是坑洼之處,而且他們雙目極大,好似銅鈴,眼珠外突,顴骨更是寬闊,如同扇面。

    他們身穿五色衣衫,分別為白、黑、青、赤、黃,來到刑玄易面前之后他們四下打量著,還用扁平的鼻子不住嗅著,刑玄易見狀開口說道:“在下刑玄易,今日用五鬼顯靈咒相邀幾位實屬無奈,還望幾位海涵。”

    聞聽此言我這才恍然大悟,原來面前幾人就是傳說中的五鬼,相傳五鬼不入陰間輪回,專門在陽間受世人供奉,不過他們有求必應,只要按照他們的規(guī)矩做,自然會答應你所求之事。

    “焚香祭拜,黃紙鋪路,你做的倒是規(guī)矩,既然如此我們幾位兄弟也不為難你,說吧,你有什么事情要求我們?”說話之人身穿黃色衣衫,他的聲音極其詭異,尖銳刺耳,就好像捏著鼻子說話一般。

    刑玄易輕咳兩聲,看著面前的五鬼沉聲說道:“陳官屯中有一老婦,人稱陳仙婆,前幾日出村辦事,一直到現(xiàn)在還沒回來,所以我想請問五位她如今身處何地,是否平安。”

    “原來是幫你找人,這倒是簡單,你且站在這里,我們五兄弟幫你算算。”身穿黑色衣衫的小鬼說完之后便與其他四人后退一步,隨即五人雙手各自搭在一人肩膀,圍成圈狀,口中一邊念叨著什么一邊蹦跳著。

    沒過一會兒我就看到幾人中心位置開始散發(fā)出一陣白色的霧氣,霧氣不斷上升,大概持續(xù)了有兩三分鐘的時間,白霧散去之后幾人也將手各自拿下,隨即一名身穿赤色衣衫的小鬼嘆口氣說道:“不瞞你說,剛才我們在虛幻之境已經(jīng)見到了陳仙婆,她如今已經(jīng)不在陽世,前往陰間了。”

    “等等,你的意思是說陳仙婆已經(jīng)死了?”刑玄易面露詫異之色,有些難以置信的問道。

    五鬼聽后點點頭,說道:“沒錯,人已經(jīng)沒了,你若是想知道她如今尸體在何處我們倒是可以告訴你?!?/br>
    聞聽此言我如同五雷轟頂一般,腦子一瞬間就空了,胸口好像被壓了一塊大石頭,根本喘不上氣來,我不相信奶奶就這么沒了,這絕對不可能,我從土堆后站起身來,剛想上前問個清楚,突然后腦勺一震,緊接著我就沒了知覺。

    不知過了多久,我開始逐漸有了意識,我慢慢將眼睛睜開,只見周圍一片光亮,數(shù)秒之后我才開始適應,我環(huán)視四周,發(fā)現(xiàn)此時我正躺在自家的床上,而段寒天正趴在一旁的桌子上,看樣子已經(jīng)睡著了。

    我剛想起身,突然感覺后腦勺一陣劇痛,我輕輕揉著,可無論我怎么回憶都沒有想起后來發(fā)生了什么,見狀我推了推一旁的段寒天,說道:“寒天醒醒,我這到底是怎么回事,爺爺呢?”

    段寒天被我給推醒,他醒來之后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說道:“你總算醒了,差點沒把我嚇死,我還以為你醒不過來了,師傅正在廚房熬粥,昨晚的事兒你還記得不,我再出手晚一步,你可小子可就壞大事了?!?/br>
    一聽段寒天說起昨晚的事,我猛然想到了什么,連忙起身下床,踉蹌著身子就朝著廚房位置跑了過去。

    第二十九章 何去何從

    段寒天多次阻攔,結(jié)果被我掙脫,當我來到廚房時刑玄易正站在灶臺旁攪動著鍋中的白粥,見我進屋,刑玄易手握鐵勺說道:“娃子醒了?粥很快就煮好,你先在床上休息片刻,一會兒咱們就吃飯。”

    我見刑玄易只字未提昨晚之事,好似故意隱瞞,于是直接問道:“爺爺,我奶奶是不是沒了,是不是沒了!”

    刑玄易見我情緒激動,連忙跟段寒天將我拽回屋中,回到屋里之后刑玄易走到椅子旁坐下,嘆口氣說道:“昨晚五鬼卜卦,從卦象上看陳仙婆的確是不在了,我知道你心中難過,但現(xiàn)在著急也不是辦法,你可不能因為此事?lián)p傷身體,該吃還是要吃,我去廚房給你弄點飯。”

    刑玄易起身出門,不多時便給我盛了一碗白粥回來,當他進屋時我恍然間好像又看到了奶奶的身影,眼淚止不住的流淌下來,心中更是疼痛不已,刑玄易將碗放到桌上,開口道:“娃子,你先吃點兒,吃完了我再給你說?!?/br>
    如今我哪里還有心思吃飯,木訥的搖搖頭,悲痛說道:“爺爺,奶奶到底是怎么死的,是不是那個棺中女子害的,若真如此我就算是粉身碎骨也要將她殺了,替奶奶報仇!”

    “五鬼沒有通天的本領,他們只是告訴我陳仙婆死了,并沒有說是誰殺的,而且就算是那個棺中女子所殺,你又有什么辦法對付她呢,那女人不簡單,就憑你現(xiàn)在的樣子與她相抗根本就是以卵擊石,莫說替你奶奶報仇雪恨,就連你的小命也會折在她手上。”刑玄易語氣沉重的說道。

    聞聽此言我陷入了沉思,刑玄易說的沒錯,我不過就是一個普通人罷了,別說是道法,連手上功夫都不會,開棺之時百獸拜棺那場景如今還深深印在我腦海,若想消滅那棺中女子簡直是癡人說夢,如今看來想要給奶奶報仇,必須要先學些本領才行。

    “爺爺,昨晚還未暈倒之前我聽那五鬼說他們知道奶奶的尸體在哪,到底在什么地方?”農(nóng)村人死后最講究的就是落葉歸根,奶奶是陳官屯中人,既然如今已經(jīng)死了,自然要帶她尸骨回來,我可不想讓奶奶尸埋異鄉(xiāng)。

    刑玄易聽后嘆息一聲,說奶奶尸體現(xiàn)在存放在四九城中的貓耳胡同,至于具體位置他并不清楚。

    四九城就是北京城,而貓耳胡同則位于西城區(qū)東北部,雖說不知道具體位置,但我還是要去尋找一番,想到此處我站起身來看著刑玄易說道:“爺爺,奶奶現(xiàn)在尸骨未寒,我不能讓她一個人留在外鄉(xiāng),我想去貓耳胡同一趟,將她的尸體帶回來,只是我從小就在山里長大,縣城幾乎都沒去過,您能帶我去嗎?”

    一聽要出遠門,段寒天臉上立即露出欣喜的神色,說道:“師傅,我也沒去過外面,你就帶我們兩個去吧,也讓我們見識一下外面的廣闊天地,好開開眼?!?/br>
    我本以為刑玄易會答應,可他卻是面露陰沉之色,說道:“娃子,我和寒天不能陪你去,實不相瞞,當初在荒地時我以為消滅陳柒他娘的那個人就是棺中女子,可如今看來應該是另有其人,而且很有可能是邪門中人,自古正邪不兩立,如此人物出現(xiàn)在這里必然是有意為之,所以我和寒天要加緊時間尋找那邪門中人的蹤跡,此時關乎眾人性命,絕對不能耽擱?!?/br>
    見刑玄易還有要事在身,我也沒有強求,畢竟他們師徒二人本就是前來相助的,我若是一直纏著,豈不是成了拖油瓶,老話說靠人不如靠己,自己的事情還是需要自己解決,想到此處我便說道:“行,等會兒我收拾一下便即刻動身,只是憑借你們二人之力能對付那邪門中人嗎,爺爺,您當初不是說那是個大人物嗎?”

    “沒錯,那人的實力的確遠超于我,所以不能輕舉妄動,我和寒天先摸摸情況,實在不行再想辦法。”說完之后刑玄易又叮囑了我?guī)拙?,無非是一些人心險惡的話,他還告訴我若想前往北京城需要先去縣城坐綠皮車,還要準備一些路上用的盤纏和干糧,以備不時之需。

    “娃子,我和寒天先走一步,以后若是遇上麻煩記得去東山荒廟找我們,也沒什么好送給你的,臨別就送給你一句話,男兒不展風云志,空負天生八尺軀,你可要好好記得,走了?!闭f罷刑玄易袖子一甩,倒背著手朝著院落走去,而段寒天將烏木箱子背在肩上,也隨即跟了出去。

    我追出院落,此時二人已經(jīng)越走越遠,望著他們的背影我忽的跪在地上給他們磕了三個響頭,若不是他們出手相助,我或許早就死了,當我再次抬起頭的時候,二人的身影已經(jīng)消失在了我的淚眼中。

    我抬手用袖子將淚水擦干,站起身后走入屋中開始收拾東西,這些年奶奶在村中為人cao辦白事也積攢下了不少錢,加上村中大多沒有什么花錢的地方,所以積蓄不少。

    我粗略數(shù)了一下大概有七八百之多,這些錢在那個年代可以說是巨款了,我找了個方巾將錢包好,然后放入懷中,隨即收拾了一下穿著的衣物后和干糧后便出了屋子,回到廳堂,我祭拜了一下父母的靈位,乞求他們能夠保佑我平安帶奶奶的尸骨回來。

    祭拜過后我便出了院子,此時街道上依舊是空空蕩蕩,望著周圍蕭條一片的景象我嘆口氣,朝著村口方向走去,只是我那時還不知道,離開村子后我的人生面臨著更多的艱險與磨難,多年后想起,我還是無法分辨那時的選擇到底是對還是錯。

    陳官屯距離縣城有幾十里的山路,山路崎嶇,若想出去基本上都是靠步行,我長這么大幾乎沒有去過縣城,只有過年的時候奶奶才會帶我去縣城買些新衣服之類的東西,而我平日上學都是在附近村子,上到初中我就輟學不上了,畢竟農(nóng)村人還是以耕田種地為主,高學歷對我們來說基本沒什么用。

    望著身后漸漸消失的村落,我心中不禁涌起一陣失落,如今世上只剩下我一人,以后何去何從,還是未知之數(shù)。

    夏季驕陽似火,我頂著烈日在山間行走著,幾十里的山路我足足走了有四五個小時,等我到達縣城的時候天色已經(jīng)黑了下來。

    此時我腹中饑餓,于是找了個臺階坐下,拿出干糧后便開始吃了起來,城中燈火璀璨,心中卻是五味雜陳,望著街道上人流絡繹不絕,我有種被世界拋棄的感覺,我混著眼淚將干糧吃下,知道路還要繼續(xù)走下去,于是便起身進入人群之中,打算問一下車站的方向。

    那個年代街道上轎車不多,摩托車倒是不少,穿梭在人群里,車速極快,我一邊躲閃著來往的車輛一邊尋找著車站的方向,沒過多久一輛摩托車停在我身邊,我轉(zhuǎn)頭看去,車上的男子大概三四十歲的模樣,身上穿著藏藍色短衫,下身穿著喇叭褲,這身裝扮要是出現(xiàn)在我們村中,必然會認為是二流子。

    “小兄弟,看你這樣子是剛進城吧,你準備去哪,要不然我送你一程,至于價錢你就看著給?!蹦凶有呛堑目粗艺f著。

    那時起我才知道原來稍路也是需要給錢的,我躊躇片刻后開口問道:“你知道在哪里坐綠皮車嗎,我想去北京城?!?/br>
    男子聽后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眼睛一瞇,笑著說道:“當然知道,上車,我送你過去。”

    第三十章 強搶

    一路風馳電掣,十幾分鐘之后那男子便將我送到了車站,下車后他給我要了二十塊錢,我對錢的概念認知并不深,只是等我買好車票時才發(fā)現(xiàn)那時候從縣城坐綠皮車到北京城才只需要十幾塊錢。

    這男子明顯是見我鄉(xiāng)下人進城,什么都不懂,所以才坑騙我,不過如今我已經(jīng)買了去往北京城的車票,加之人生地不熟,所以這口惡氣暫且忍下,等有機會再還給他,怪不得臨走之時刑玄易說外面人心險惡,果真如此,看樣子我要小心謹慎一些才是,要不然恐怕還未到北京城,奶奶存下的積蓄就被這壞人給騙光了。

    買好車票后我就一直在大廳中等待,也不敢瞎轉(zhuǎn)悠,生怕耽誤了時間,在大廳等了有一個多小時后喇叭里終于響起了提示音:“前往北京的旅客注意了,現(xiàn)在火車已經(jīng)在等待區(qū)停下,請有序乘坐,帶好自己的行李?!?/br>
    喇叭聲一響,周圍的旅客開始起身,我雖說沒有坐過綠皮車,但沒吃過豬rou還沒見過豬跑嗎,就這么一路跟隨,我終于順利的上了綠皮車,上車之后我按照車票號找到座位,然后便坐下休息。

    綠皮車緩緩發(fā)動,我將目光轉(zhuǎn)向窗外,此時外面雖說黑暗,但也有燈光閃爍,就好像滿天繁星,我原本陰郁沉悶的心情也稍微了好了一些,就在這時車廂內(nèi)突然閃過一個人影,隨即來到我旁邊坐下。

    我轉(zhuǎn)頭看去,這男子約莫二十多歲,穿著一身牛仔衣,潮流的很,四方臉,頭發(fā)好像羊毛一樣還是卷卷的,臉上帶著一個黑色眼鏡,樣子看上去好似一只大蛤蟆,他坐到我身邊之后便望著我對面的一位中年大叔說道:“大哥,我這有好玩意兒,要不要看看?”

    不等中年男子回應,這青年便將自己的牛仔外套解開,雙手一拽,只見他懷中竟然掛著不少的小東西,除了青銅器之外還有一些玉器,看上去應該年代久遠,中年男子一看眼冒精光,說道:“這東西看上去是古物吧,哪淘換來的?”

    牛仔青年一聽用力拍了下大腿,興奮說道:“真是行家啊,實不相瞞,這些東西的確是土里弄出來的,一直在我老家放著,前些日子老爺子仙去,所以我才有機會把這些東西給弄出來,這些東西可是老爺子生前最喜歡的玩意兒,您要是看上了就開個價,只要合適就歸你了。”

    中年男子看上去倒是很有興趣,一連看了五六樣玩意兒,最后選了一塊雕刻著紋樣的玉牌,這牛仔青年更是毫不客氣,直接要了二百三十塊錢,那時候錢值錢,一個人月工資才幾十塊錢,這二百多可以說是將近半年的工資了,中年男子一聽便將玉牌放到了桌上,面露尷尬之色,看樣子是不準備要了。

    “原來是個窮鬼,沒錢你跟我在這費什么話,讓小爺白耽誤這么長時間,真他娘的倒霉?!迸W星嗄暾f著就要起身,就在這時我突然鬼使神差的拉了他一把,說道:“大哥,我這里有一塊玉牌,你給我看看能值多少錢?!?/br>
    “去去去,小爺我自己手里的東西還賣不出去呢,還收你的東西,我有錢沒處花了是吧?”牛仔青年拒絕道,我聽后直接說不賣,只是讓他看看,隨即我便從口袋中掏出了奶奶給我的那塊玉牌。

    此時牛仔青年剛想離開,但當他看到我手中的玉牌時猛的一震,連忙將臉上的墨鏡給摘了下來,他極力瞪大兩只花生米般大小的眼睛,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過了一會兒輕咳兩聲,說道:“小兄弟,你這東西是哪里來的?”

    “我奶奶給我的,這東西值錢嗎?”我看著那牛仔青年好奇問道。

    牛仔青年將墨鏡一戴,撇了撇嘴,有些不屑的說道:“不值幾個錢兒,這東西在我們村子有的是,你要是真缺錢的話我倒是可以收了,不過先說好價錢不高,十塊錢。”

    聞聽此言我冷哼一聲,這玉牌是奶奶留給我的遺物,是無價之寶,我本就不想賣掉,只是好奇才讓他說個價,如今既然知道了價錢,自然是準備將玉牌收起。

    可就在我收手之時,牛仔青年突然慌了神,連忙一把抓住我的手,問這價錢是不是給低了,還說能夠再加價,我說這不是錢的事兒,但這牛仔青年不依不饒,說可以用他懷里所有的古物換我手中的玉牌。

    “大哥,這玉牌是我奶奶留給我的遺物,而且其中還浸染了我奶奶的血,所以無論你出多少錢我都不會賣的。”我看著面前的牛仔青年堅定的說道。

    “一千塊!這是最高價格了,只要你把玉牌給我,我就給你一千塊,這可是普通人一兩年的工資,你想好了,玉牌在你手中只不過是個紀念品,但換成錢可是夠你好幾年不用愁!”此言一出整個車廂里的乘客都震驚了,他們紛紛起身走到座位旁圍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