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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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dāng)我不知所措的時候,突然一只手從背后捂住了我的嘴巴,我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了一跳,剛想叫喊,這時身后傳來一名男子的聲音:“別說話,想活命就聽我的,要是被這些陰兵發(fā)現(xiàn),咱們一個都別想活!” 男子聲音低沉,似乎在哪里聽到過,不過一時并未想起,既然他對我沒有惡意,我便放下心來,男子見我點頭,隨即將手松開,我轉(zhuǎn)過頭去看了一眼,身后之人竟然是當(dāng)初我在綠皮車上見到的徐清安。 “徐大哥,你怎么在這?” 我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面前的徐清安問道,畢竟上次我們只有一面之緣,而且從那以后就再也沒有見過,如今他突然出現(xiàn)在這里,著實讓我有些驚訝。 徐清安小聲噓了一聲,朝著外面看了一眼,說道:“你先別問這么多,咱們先進(jìn)屋?!?/br> 說罷我們二人朝著屋子方向走去,一路上躡手躡腳,生怕被這些兵將發(fā)現(xiàn),進(jìn)入屋后我們沒敢開燈,直接來到里屋躲避,此時外面哀嚎聲不絕,凄慘瘆人,我咽了口唾沫,故意壓低嗓子問道:“徐大哥,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外面那是什么東西,怎么這般厲害?” 徐清安長嘆一口氣,說外面那些東西并非是邪祟,而是陰兵,天上有沒有神仙無人知曉,但地下有沒有陰冥卻是可以肯定的。 所謂陰兵就是地府中的鬼差,專門來到陽世勾魂奪魄,外面的景象叫做陰兵壓境,一般來說只有大的人員傷亡之后才會出現(xiàn)這種景象,全國各地幾乎都出現(xiàn)過,只是消息被上面鎮(zhèn)壓,所以百姓才不知道。 “咱們又不是游魂野鬼,應(yīng)該不會跟咱們過不去吧?”我看著徐清安有些膽戰(zhàn)心驚的問道。 徐清安面色陰沉,搖頭說道:“不好說,地府每年也有陰魂份額,若是份額不夠,抓幾個陽世之人頂替也是有可能的,所以目前來說咱們一定要躲著,這些陰兵的本領(lǐng)不弱,加之?dāng)?shù)量眾多,僅憑我的本事難以抵擋?!?/br> 我雖說不知道徐清安到底是干什么的,但從對話來說他應(yīng)該也是術(shù)道中人,想到此處我開口問道:“徐大哥,自從上次在火車上分別后咱們二人就沒有再見,如今你怎么會來這陳官屯?” “此事說來話長,若是能夠等陰兵散去,我自然會告訴你事情的來龍去脈,當(dāng)務(wù)之急咱們還是先好生躲避,千萬別被外面的陰兵發(fā)現(xiàn)?!?/br> 說話之時徐清安的額頭上已經(jīng)滲出了汗水,可以看得出他現(xiàn)在也十分的緊張,見狀如此我也不敢再多問,屏氣凝神仔細(xì)聽著外面的聲響。 凄慘的嚎叫聲、呼呼的風(fēng)聲、鐵鏈的劃地聲、戰(zhàn)馬的嘶鳴聲一時之間交雜在一起,令人心中不禁膽寒,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大概數(shù)分鐘后外面的聲音漸漸停止,只剩下了呼嘯而過的風(fēng)聲不斷響起,看樣子外面的游魂野鬼已經(jīng)被抓的差不多了。 “陳兄弟,你在這里等著,我去窗外看看情況,若是陰兵已經(jīng)撤走,那咱們應(yīng)該就安全了?!闭f著徐清安站起身來朝著窗戶位置走去,他來到窗臺下慢慢將頭探出,看了數(shù)秒之后回身長舒一口氣,說道:“行了,那些陰兵已經(jīng)散了,真是太險了。” 徐清安話音剛落,我突然看到窗外升起一黑色影子,這影子極其高大,伴隨著的還有噠噠的馬蹄聲,一聽到這聲音我原本落下的心再次懸了起來,剛要開口喊叫,噌的一聲傳來,木窗登時碎裂,一道白光閃過,等我看清之時徐清安的脖頸上已經(jīng)多了一條鎖鏈,這鎖鏈正是陰兵手中拘魂所用的鎖魂鏈! “哼,沒想到這里還躲著兩個,正巧下面陰魂不夠,拿你們二人下去倒是可以補(bǔ)上空缺!”院中陰兵抬手一拽,本以為可以將徐清安拉出窗外,但沒想到徐清安雙腳分立,好似有千斤之重,一時之間紋絲未動,竟與那陰兵僵持了起來。 “徐大哥,你怎么樣!”我看著面前的徐清安有些著急的喊道。 徐清安面色雖說凝重,但是卻不慌張,他抬手握住脖頸間鎖鏈,雙臂好似粗木,猛然用力一拽,窗外的陰兵竟然登時朝著屋中飛了過來,轟然一聲倒落在地。 見陰兵落在地上,我剛想用玉牌抵抗,沒想到徐清安竟然直接將脖頸上的鎖鏈取下,電光火石間已經(jīng)套在了陰兵的脖子上,隨即雙腳蹬在陰兵的雙肩,手臂一用力,咔嚓一聲,陰兵的腦袋直接被其給扯了下來,腦袋滾落在地,不多時連同身體化作白霧四散。 第四十五章 激戰(zhàn) 徐清安身形迅捷,手段毒辣,頃刻間便將陰兵消滅,著實令我大吃一驚,看樣子我先前猜測不錯,他的確不是一般人。 徐清安拍打一下衣領(lǐng)上的塵土,面色凝重說道:“陳兄弟,現(xiàn)在滅了陰兵,恐怕外面的很快就會找上門來,此地不宜久留,你趕緊跟我出去。” 說話間徐清安已經(jīng)將身上的黑色中山裝脫下,這時我就看到他里面穿著一件米黃色的夾克,上面縫有七八個口袋,每個都鼓鼓囊囊,好似裝著什么,而在他的腰間還捆綁著一根銀色鎖鏈,看樣子應(yīng)該是精鋼所鑄,鎖鏈如同食指粗細(xì),共分九截,上面除了紋樣之外還刻有一些符咒。 徐清安將腰間鎖鏈解下握在手中,隨即從夾克口袋里抓出一把棕褐色的木釘遞到我面前,據(jù)徐清安所言,這是桃木釘,專門用來破煞所用。 古書上有記載,說桃為五行之精,能壓服邪氣,制御百鬼,所以桃木制成的法器可驅(qū)邪破煞,等會兒若是遇到陰兵擋路,就將這桃木釘釘在陰兵的身上,以此便可將其消滅。 我聽后將桃木釘接過,看著徐清安問道:“徐大哥,你手中拿著的是什么東西,如今門外的陰兵可是有上千之眾,憑借你手中之物和這桃木釘能逃出去嗎?” 徐清安苦笑一聲,將手中的鎖鏈拿起,說此物名叫乾坤九幽鞭,是九節(jié)鞭幻化而來,鞭身上雕刻著的是九天應(yīng)雷符,是當(dāng)初下山之時他師父交給他的法器,雖說此物霸道無比,但他從來沒有面對過如此多的陰兵,生死還難以斷定,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說罷徐清安將鞭子纏繞在胳膊上,隨即帶著我朝著門外走去,此時戰(zhàn)馬還停留在院中,原本我們悄無聲息繞過,可沒想到那戰(zhàn)馬見我們二人從門中走出,雙目突然變得猩紅,仰頭嘶鳴。 馬叫聲一起,院落四面八方緊接著便傳來了噠噠的馬蹄聲,從聲音上聽去足有數(shù)十匹戰(zhàn)馬之多,一聽到馬蹄聲徐清安神情一變,立即拉住我的胳膊準(zhǔn)備沖出院子,可我們二人剛來到院外,四下陰兵便將我們團(tuán)團(tuán)包圍了起來,周圍白霧濃重,氣氛更是壓抑到了極點,使人胸口一陣憋悶。 數(shù)十匹高頭大馬擋在身前,馬上陰兵手持長槍杵地,一副器宇軒昂的模樣,饒是我這段時間經(jīng)歷了不少詭事,但如今看來心臟還是跳得迅速,根本無法鎮(zhèn)定。 “你是何人,竟敢殺我陰冥兵將,我看你們是活的不耐煩了,既然如此,你們二人便跟我們下去一趟,也嘗嘗剝皮油鍋的滋味!” 為首一名陰兵舉起長槍抵向我們二人,這時周圍的陰兵各個露出兇神惡煞的模樣,好似躍躍欲試,座下戰(zhàn)馬馬蹄踏地,不斷發(fā)出噠噠聲。 眼見逃脫不得,一旁的徐清安轉(zhuǎn)頭看了我一眼,說道:“陳兄弟,陰兵眾多,我也顧不得你,一會兒你見機(jī)行事,千萬小心!” 話音剛落徐清安突然單臂打出,噌的一聲纏繞在手臂上的長鞭飛了出去,銀光乍現(xiàn),宛如游龍,直接穿透了其中一名陰兵的胸膛,順勢回收,等長鞭落在徐清安手上之時那名陰兵已經(jīng)化成白霧散去。 眼見手下身死,為首陰兵怒不可遏,長槍一揮,怒聲喊道:“給我滅了他們,我要讓他們魂飛魄散,永不超生!” 此話一出周圍的數(shù)十名陰兵同時出手,身后鎖鏈一甩,只見數(shù)十道寒光從頭頂落下,猶如泰山壓頂之勢,我見勢不好剛要躲閃,徐清安猛然揮動長鞭,噌噌數(shù)聲,陰兵手中的鎖鏈直接被其格擋出去。 “沒看出來你倒當(dāng)真有些本事,不過既然你執(zhí)迷不悟,那就休怪我不客氣了,你們別動,我來收拾他!” 為首陰兵左腳一抬,杵地長槍順勢而起,說時遲那時快,電光火石間寒芒將至,徐清安沒想到陰兵動作竟然如此迅速,慌忙后退,眼見槍頭距離徐清安胸口只剩下十幾公分,他突然雙手握住長鞭,抬手一揮,將槍頭格擋出去。 徐清安身形一側(cè),右臂猛然用力,手中的長鞭直接甩出,陰兵此時已經(jīng)來不及反應(yīng),胡亂格擋,雖說沒有傷及要害,但也將其身上鎧甲割劃出了一道口子,里面的陰氣不斷朝著外面彌漫開來。 眼見自己吃虧,為首陰兵怒聲叱呵,舞動手中長槍朝著徐清安刺了過來,徐清安這次并未抬臂格擋,而是面容平靜站在原地,似乎根本沒將這陰兵放在心上。 陰兵見狀露出森森白齒,嘶嚎一聲雙臂猛然用力,正當(dāng)槍頭快要刺進(jìn)徐清安胸口之時,徐清安突然身形一閃,快速手打結(jié)印,這時我就看到長鞭之上竟然傳來滋啦滋啦的聲響,而且還有陣陣電光閃過。 見到這一幕為首陰兵神情一變,剛要收手,可此時根本已經(jīng)來不及,徐清安嘴角露出一抹冷笑,將手中長鞭一甩,直接搭在陰兵的長槍之上,瞬間電光閃過,電流順著槍身蔓延到陰兵身體,轟然一聲炸碎。 “徐大哥好樣的!”我沖著徐清安高聲喊道。 消滅陰兵本是高興之事,可徐清安的臉上并未顯露出欣喜神情,反而比剛才更加凝重,而且臉色也變得鐵青,正當(dāng)我心中疑惑之時,身后突然感覺到一陣刺骨陰寒,我轉(zhuǎn)頭看去,這時就看到成百上千匹戰(zhàn)馬正馱著陰兵朝我們而來,猶如排山倒海之勢,銳不可當(dāng)。 幾十名陰兵尚且可以抵擋一陣,可千百名陰兵又如何能敵得過,眼見陰兵拍馬趕來,我將桃木釘握在手中,看著一旁的徐清安沉聲說道:“徐大哥,今日雖說難逃一死,但就算是死咱們也要拉幾個墊背的!” “好,那咱倆就同生死共進(jìn)退!” 徐清安轉(zhuǎn)身看向身后陰兵,怒聲說道:“你們這群兔崽子,有本事就來啊,老子讓你們再死一次!”說著徐清安手持長鞭直接沖入陰兵之中。 院外風(fēng)聲四起,夾雜著凄厲的嘶嚎聲,我見陰兵持槍上前,也不管兇險,直接快步?jīng)_上,陰兵見我前來,舉起手中長槍便朝著我刺了過來。 我雖說不會什么道法,但常年身處深山老林,身形靈巧,輕松就躲了過去,不等陰兵反應(yīng),我凌躍而起,握緊手中的桃木釘直接用力擊出,噗呲一聲桃木釘沒入陰兵體內(nèi),頓時火光四濺,陰兵痛苦的哀嚎著,數(shù)秒鐘之后變成一縷白霧沖天而去。 見桃木釘管用,我心中有了底,于是看著四周的陰兵喊道:“你們不是想帶我去下面復(fù)命嗎,那就要看你們有沒有這個本事,我雖說敵不過你們這么多人,但能滅一個是一個!” 先前徐清安給我桃木釘?shù)臅r候我曾數(shù)過,一共給了我九顆,如今用去一顆還剩下八顆,只要我不失手,最起碼還能消滅八名陰兵,一命換九命,這買賣值了。 正想著數(shù)根長槍已經(jīng)朝我刺來,我慌忙四下躲閃,不多時身上便沾滿了泥土,而此時徐清安身處敵人包圍中,并不知道情況如何,只是從陰兵揮動的長槍來看他應(yīng)該還沒有身死。 數(shù)分鐘之后桃木釘已經(jīng)全部打完,雖說沒有全部擊中陰兵,但也消滅了有六七人之多,此時我已經(jīng)渾身沒了力氣,而且身上多處受傷,鮮血不斷順著胳膊滴落到地面,發(fā)出啪嗒啪嗒的聲響。 “陳兄弟,你那邊情況怎么樣了,還能……能撐住嗎!”徐清安從陰兵中殺出一條血路,用略帶沙啞的聲音朝我喊著。 第四十六章 絕處逢生 此時徐清安渾身皆是血跡,米黃色夾克被鮮血染紅,上方割劃出了數(shù)道口子,原本鼓鼓囊囊的口袋如今也癟了下去,看樣子他所有的法器已經(jīng)用盡,只剩下長鞭還被他緊緊握在手中,鮮血不停順著長鞭落下,長鞭上還有未散盡的陰氣彌漫在周圍。 與十幾名陰兵對戰(zhàn)我已然變成這般狼狽相,更何況是千百名陰兵,徐清安能堅持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奇跡,畢竟他只不過是凡人,能夠支撐下來依靠的全部都是求生的信念。 徐清安與陰兵交戰(zhàn)這么久,體力早已經(jīng)透支,我眼見他雙腿顫抖,馬上就要跌倒,連忙快步趕上,一把扶住他的胳膊,擔(dān)心道:“徐大哥,你怎么樣,我這邊已經(jīng)消滅了六七名陰兵,只是桃木釘沒了,恐怕支撐不下去了?!?/br> 說到這里我已經(jīng)是心如死灰,原本我還想著為奶奶報仇,可現(xiàn)在看來恐怕是要違背誓言了。 徐清安滿臉血跡,用牙縫擠出一絲微笑,說道:“夠本了,老子剛才也殺了幾十名陰兵,既然天要絕我,那就讓咱們再多殺幾個,黃泉路上也有個伴!” 話音剛落徐清安突然仰頭嘶吼一聲,用盡全身力氣站起,舉起手臂用力一甩,長鞭直接朝著四周圍上的陰兵而去,一道寒光閃過,六七名陰兵立即煙消云散,而此時徐清安再也堅持不住,抬臂捂住胸腔,噗的一口吐出鮮血,繼而倒落下來。 我見勢不好連忙將其扶住,低頭一看,徐清安已經(jīng)閉上了眼睛,似乎是暈厥了過去,周圍陰兵見徐清安再無還手之力,發(fā)出陰森可怖的笑聲,隨即數(shù)十人手持亮銀長槍朝著我慢慢圍了上來。 我將徐清安慢慢放到地上,站起身來望向周圍陰兵,怒聲喊道:“不怕死的就過來,我就算是死也要再拉上一個墊背!” 我將玉牌從口袋中拿出擋在胸前,這已經(jīng)是我最后的反擊,雖說不能夠?qū)⒚媲暗年幈肯麥?,但最起碼也可以消滅一個。 “你們兩人殺了這么多陰兵,早就闖下彌天大禍,若是讓你們死了我們下去怎么交差,告訴你,想死沒這么容易,給我將他們二人的魂魄鎖上然后帶回地府復(fù)命!”其中一名陰兵看著我沉聲說道。 此言剛落噌噌數(shù)聲從四面八方傳來,我定睛一看,數(shù)十條鎖魂鏈被陰兵擲出,如今周圍已經(jīng)布滿了陰兵,再無躲避可能,鎖魂鏈直接套在了我的脖頸上,緊接著我就感覺靈魂好像抽離了軀體,魂魄慢慢在被鎖魂鏈拉扯著,心跳似乎也感知不到了。 十八層地獄的傳聞自古就有,抽筋剝皮、炮烙油鍋,各種毒辣刑罰數(shù)不勝數(shù),如今被陰兵拘魂奪魄,恐怕免不了這一遭,早知道今日這般,還不如當(dāng)初死在幻尸宗。 我正想著,突然街道上狂風(fēng)大作,黃沙漫天,風(fēng)中傳來嗚嗚的哀嚎聲,好似成千上萬只鬼魂在嘶鳴一般。 一陣陰冷之氣忽的從四周升起,就好像一只大手牢牢的將我扣住,強(qiáng)大的壓迫感瞬間傳來,風(fēng)沙持續(xù)了十幾秒鐘,可當(dāng)停下之時街道中央竟然憑空出現(xiàn)了一個女子,只是這女子背對著我,并看不清楚容貌。 “人留下我放你們走,若是不留,你們也別走了?!?/br> 女子的聲音冰冷無情,沒有夾雜絲毫的情感,她抬起纖細(xì)的手掌打了個響指,咔的一聲,套在我脖頸位置的鎖魂鏈竟然一瞬間全斷了,我猛然感覺到抽離出身體的魂魄被吸了回來,心跳也開始慢慢恢復(fù)。 見到女子這般本領(lǐng),陰兵嚇得后退數(shù)步,站穩(wěn)后其中一名陰兵手持長槍指向女子,怒聲喊道:“你是什么人,竟敢妨礙我們鬼差拘魂!沒事的話趕緊離開,要不然……” 陰兵話還未說完,女子突然抬手一揮,一道勁風(fēng)閃過,等再看去之時陰兵的腦袋竟然滾落到了地上,數(shù)秒鐘后便煙消云散。 “我最討厭別人用手指著我,兵器也不例外,你們?nèi)羰窃俨粷L,下場跟她一樣!” 女子雖說語氣依舊平靜,可氣場卻比先前強(qiáng)了數(shù)倍,毫不客氣的說這女人的氣場比起先前在結(jié)界中感受到的氣場還要強(qiáng)大,當(dāng)初刑玄易感受到氣場后神情的變化我還記得清清楚楚,如此看來這女子豈不是更為厲害。 “你……你到底是誰,報上名號我們也好回地府復(fù)命!”一名陰兵剛想舉起長槍質(zhì)問,猛的想起剛才那人的下場,慌忙將手中長槍落下。 “就憑你還不配知道我的名號,若想報仇就讓閻王來陽世找我,快滾!” 最后一個字響起之時周圍風(fēng)沙四起,待風(fēng)沙平息后周圍的陰兵消散的無影無蹤,街道上只剩下了我們?nèi)恕?/br> 望著女子的背影我咽了口吐沫,問道:“你……你是誰,為什么會救我們?” 女子冷哼一聲,背對我說道:“救你無非是不想你的性命折在別人手里,你的命屬于我,我早晚有一天會拿回來!” 女子話音剛落周圍一陣白霧升起,等白霧散去之時女子已經(jīng)不見了蹤影,我朝著四下看去,并未發(fā)現(xiàn)女子的蹤跡,就好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 與我有過交集的女子只有沈濘熙一人,剛才這人決計不是她,聲音不像,語氣也不像,而且如果是沈濘熙的話她身邊肯定還有那只黑貓跟隨,既然不認(rèn)識,那她為什么會出手相救,她臨走之時還說我的命只屬于她,這點實在讓我想不明白。 不過能夠活下來已然是幸事,況且現(xiàn)在徐清安生死未卜,最重要的是先將他帶回屋中休息,他是為了我才傷成這樣,若是死在這里,那我豈不是成了罪人。 我忍著身上的疼痛將徐清安背在身上,隨即帶回了屋中休息,一夜未眠,我一直守在徐清安的身邊,換下的血水足足有幾盆之多。 等到第二天天剛蒙蒙亮的時候徐清安才緩緩睜開了眼睛,我見他醒來心中大喜,連忙說道:“徐大哥,你總算是醒過來了,這一夜可急死我了,你要是真出點什么事我怎么跟你家人交代?!?/br> 我見徐清安嘴巴微張,看樣子是口渴了,于是將他慢慢扶起,端了杯水給他喂下,喝完水之后徐清安慘白的臉色才稍微緩和了一些。 “陳……陳兄弟,這是哪,咱們兩個是不是死了?”徐清安緩緩開口說道,我聽后一笑,說道:“徐大哥,地府中的天怎么會是亮的,你現(xiàn)在在我家里,咱們兩個已經(jīng)安全了?!?/br> 徐清安聽后愣了一下,問我他暈倒后發(fā)生了什么,我本想將昨晚的事情告訴他,可他現(xiàn)在身體虛弱,還是需要多休息,于是便說先休息一會兒,等緩過勁來再將事情的始末告訴他。 安撫徐清安睡著后我來到廚房熬粥,到了中午的時候徐清安已經(jīng)可以下床行走,看樣子他的體質(zhì)異于常人,若是普通人的話這種傷勢最起碼也要修養(yǎng)一周才能夠下地。 徐清安一連喝下三碗白粥,抬手用袖子抹了抹嘴,急切問道:“陳兄弟,昨晚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你可別告訴我陰兵突然大發(fā)善心,將咱們兩個給放了?!?/br> 我冷哼一聲,說道:“那些陰兵怎么會如此好心,要不是一位姑娘出手相助,現(xiàn)在咱們兩個恐怕已經(jīng)去陰曹地府報道了?!?/br> 說著我將昨晚發(fā)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了徐清安,徐清安聽后臉色凝重,又恢復(fù)了慘白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