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節(jié)
第二百三十五章 現(xiàn)形 凄厲的哭聲縈繞耳畔,我頓時覺得頭腦一陣劇烈的疼痛,就好像萬千蟲蟻在腦子里面啃咬一般,無奈之下我只能舉起雙拳用力朝著頭部砸去,可疼痛感絲毫沒有緩解,見狀我將全身靈力運轉(zhuǎn)至雙臂,剛舉起手準(zhǔn)備砸向頭部之時,突然身后傳來一聲厲喝:“驚蟄,趕緊住手!這是邪祟的攝魂音,你快將耳朵堵??!”聲聲震耳欲聾,好似撞鐘在耳邊敲響,猛然間我回過神來,轉(zhuǎn)頭看去,只見段寒天正站在門口位置,他雙臂抬起捂住耳朵,一臉焦急的看著我。 聞聽此言我立即抬起雙手捂住耳朵,數(shù)秒鐘后這凄厲的哭聲果然消失的無影無蹤,而隨著哭聲的消失我頭部劇烈的疼痛感竟然也不見了,后來我才知道原來這種攝魂音專門攝人心魄,對人身無害,但是卻可以將人的魂魄攝出體外,而且還有引誘人自殺的功效,剛才若不是段寒天在我身后將我制止住,憑借我雙臂的力道恐怕現(xiàn)在早就腦漿迸裂。 見我神情緩和了一些,身后的段寒天來到我身邊,輕輕拍了我肩膀一下,沉聲說道:“師傅說過,能夠使用攝魂音的邪祟都是怨氣極重之人,看樣子廳堂之中的女子不容易對付,你要小心?!蔽衣牶蟮懒寺曋x,隨即低頭朝著廳堂中的女子看去,此時女子的目光也在注視著我,兩行血淚不斷流淌,滴落在地板上發(fā)出滴答滴答的聲響。 “你們?yōu)楹我屗麄兓觑w魄散,他們做錯什么了!”女子的聲音凄厲無比,言語之中滿是怨恨,我聽后冷哼一聲,說道:“邪祟本就不該存于世,既然你們已經(jīng)身死,那就應(yīng)該前往陰冥轉(zhuǎn)世輪回,為何還要留戀世間之事,這陽世不是你們該呆的地方,既然你們不走,我自然就要送你們一程!”女子聽后怒聲說道:“你懂什么!我們都是冤死之人,在沒有解開心中遺憾之前根本無法轉(zhuǎn)世輪回,就算是進入陰冥也會遭受刑罰,我好不容易可以圓生前愿望,與他們二人結(jié)成鬼夫妻,可你偏偏來阻攔我,你知道我等這一天等了多久嗎,九十二年三個月零十三天!” 怪不得先前見到的那些客人都是清朝人的打扮,從女子言語推算,九十二年之前的確還是清朝統(tǒng)治,不過這么多年過去她為何倒現(xiàn)在才尋找鬼丈夫,這倒是令我有些疑惑,想到此處我看著廳堂中的女人問道:“九十二年時間可不短,這么多年你都過來了,為何現(xiàn)在又找人做你的丈夫?” “你懂什么!這些年我們一直被斷龍溝山頂上的東西壓著,根本出不來,要不然我早就尋找夫君了!”女子厲聲說道,一聽女子提起此事,我連忙問她知不知道埋在斷龍溝山頂上的是何人,女子聽后冷哼一聲,說道:“我怎么知道他是什么人,反正你我都惹不起,行了,你別再這耽擱時間了,既然你害了我爹,那我就用你的命來償還!” 話音剛落女子突然一甩長袖,一道紅綢從袖間飛出,直接朝著我飛了過來,我見勢不好連忙躲閃,剛站穩(wěn)身形,那紅綢猛然間捆綁在了我的脖頸上,力道極大,而且越來越緊,我見掙脫不得,舉起手中的鉉野天戮便朝著紅綢斬去,長劍釋放出一道劍氣,還未觸碰到紅綢刺啦一聲便從面前傳來,紅綢一斷那名女子一個踉蹌后退數(shù)步,低頭的看著手中斷裂的紅綢說道:“想不到你小子倒有些本事,既然如此不如做我的夫君,我倒是可以考慮留你一條性命?!?/br> 剛才這女子還說我害了她爹她要讓我償命,如今卻又改口讓我做她的夫君,真是女人心海底針,我聽后冷笑一聲,還未開口,身后便傳來了段寒天的壞笑聲:“驚蟄,你可好福氣啊,這女子生的漂亮,而且年紀(jì)不大,與你正好般配,不如你就讓她吸干你的陽氣,然后做一對鬼夫妻吧。” 我見這個時候段寒天還有心情開玩笑,于是怒聲罵道:“你小子不幫忙就算了,還在這里給我逗樂子,剛才她爹現(xiàn)出原形的時候你不是也在嗎,恐怕她的模樣比她爹好不到哪里去!”說完我轉(zhuǎn)頭看向廳堂,可此時廳堂里面除了八仙桌和倒落的凳子之外空空如也,剛才那女子已經(jīng)不知所蹤,見狀我看著段寒天問道:“寒天,你看到那邪祟去哪了嗎,怎么一轉(zhuǎn)眼就不見了,都怪你,要不是你從后面搗亂也不至于讓她逃掉?!?/br> 此時段寒天的臉色有些難看,而且目光一直看向我的后方,見到他這副神情我心頭一揪,還未轉(zhuǎn)身,突然脖頸位置吹來一陣涼風(fēng),讓我不禁渾身打了個寒戰(zhàn),那種感覺就好像冬天光著身子跳入水中,幾乎連呼吸都停止了。 “小哥,你就答應(yīng)我吧,做我的夫君,我保證一定會好好伺候你,到了下面咱們做一對羨煞旁人的鬼夫妻,從此自在逍遙,難道這樣不好嗎?”女子柔媚的聲音從我身后響起,我咽了口唾沫慢慢轉(zhuǎn)過頭去,僅僅只是看了一眼,我心跳迅速加快,這女子竟然現(xiàn)出了原形,她披散著頭發(fā),身上傷口遍布,有些地方已經(jīng)露出白骨,最瘆人的是她脖頸位置有一個裂口,骨頭已經(jīng)全部斷裂,就好像是用斧子劈砍過一般,僅剩的皮rou將其相連,若是沒有那皮rou連著,恐怕早就身首異處。 我正看著,滴答滴答的聲響從其下身位置傳來,我循著聲音看去,只見地板已經(jīng)殷紅,鮮血不斷流淌著,有些令人觸目驚心。 “驚蟄,剛才那話當(dāng)……當(dāng)我沒說,你還是趕緊將她滅了,咱們好早些回去。”段寒天咽了口唾沫有些驚恐的對著我說道,這女子的模樣確實太過駭人,就算是荊無命或者刑玄易這種見多識廣的江湖中人恐怕也難以接受,更別說我不過只是初涉江湖。 第二百三十六章 孤墳 我還未反應(yīng)過來,女子的慘白的手掌已經(jīng)搭在了我的肩膀上,一瞬間冰涼刺骨的感覺從肩膀位置蔓延全身,我不自覺的打了個冷戰(zhàn),隨即后退數(shù)步,將鉉野天戮劍橫檔身前,說道:“你這是癡心妄想!不管你有什么冤屈都應(yīng)該前往陰冥而不是留在世上害人,我勸你早些離去,若是再執(zhí)迷不悟我手中長劍可不認(rèn)人!” 見我語氣強橫,沒有絲毫反轉(zhuǎn)的余地,女子臉上的笑容立即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猙獰的面目,她瞪著一雙眼睛看著我,說道:“世上男人都是負(fù)心人,既然你不愿意與我做夫妻,那我就現(xiàn)在就殺了你!”話音剛落,女子伸出利爪便朝著我胸口襲來,我見勢不好,舉起手中的鉉野天戮便將其格擋開,女子后退數(shù)步,身形一躬,猛然右腳發(fā)力,縱身一躍朝著我撲將過來,我身形一閃,立即舉起手中長劍下落,女子余光看到長劍出擊,抬手一掌打在我的腰間,瞬間調(diào)轉(zhuǎn)身體,長劍落下,劈砍在地板上,劃出一道數(shù)十公分的口子。 女子見我手中長劍如此厲害,眼中流露出驚恐的神情,正在她遲疑之間我舉起手中長劍便朝著她的胸口刺去,長劍還未至,女子已經(jīng)反應(yīng)過來,她迅速將長袖一甩,袖間紅綢立刻飛出,其中一根捆綁在我的手腕上,另一根捆綁在我的脖頸位置,她用力一扯,我整個人直接被其拽了過去,頃刻間便被其摟在懷中,瞬間濃重的血腥味道從四周彌漫開來,而我身上的衣衫也被染得鮮紅。 “如今你還不答應(yīng)嗎,你若是再不答應(yīng)我可就要吸光你的陽氣,讓你也變成厲鬼!”女子陰惻惻的沖我笑著,那神情要多恐怖有多恐怖,雖說我現(xiàn)在右手已經(jīng)被束縛住無法施展,但左手卻可以自由活動,我運轉(zhuǎn)周身靈力,將所有的靈力匯聚在左手,猛然出擊,一拳正中女子的腹部,轟的一聲女子直接被我打出數(shù)米遠,而她袖間的紅綢也被拽斷,見女子倒落在地,我連忙將捆綁在身上的紅綢解開,大口喘息幾下后才緩過勁來。 “驚蟄,你沒事吧,需要我?guī)兔??”段寒天站在門口看著我問道,我抬手一擺,說道:“不必,憑我自己能夠收拾她?!闭f罷我轉(zhuǎn)頭看向不遠處的女子,此時她已經(jīng)喪失了戰(zhàn)斗能力,身形不斷顫抖,而且發(fā)出陣陣哼唧聲,我手持長劍來到她的面前,低頭說道:“塵歸塵土歸土,你若是現(xiàn)在離去我不會讓你魂飛魄散,可如果你還是執(zhí)迷不悟,那你便會永世不得超生!”女子聽后從牙縫中擠出一絲微笑,說道:“永世不得超生又能如何,當(dāng)個孤魂野鬼還不如魂飛魄散!”女子話音剛落突然猛的掙扎起身,我還未來得及反應(yīng),她直接將脖頸放在了劍鋒位置,頸部一用力,噌的一聲,劍鋒從她脖頸劃過,而她則是化為陰氣四散而去。 望著散去的陰氣我心中五味雜陳,我不這么做到底是對還是錯,但既然她是邪祟總該回到自己的該去的地方,想到這里我嘆息一聲,隨即轉(zhuǎn)頭朝著段寒天走去,段寒天見我低頭不語,笑著說道:“怎么了,是不是后悔沒跟這女子當(dāng)一對鬼夫妻?”我聽后白了段寒天一眼,說道:“胡說什么,我只是覺得心里不舒服罷了,行了,估計用不了多久天就要亮了,咱們趕緊回村吧,要不然刑爺爺和徐大哥他們該等急了?!闭f完我與段寒天走進屋中,背起床上的公安便朝著樓下走去,剛走出大門沒幾步,身后的段寒天突然將我叫住,說道:“驚蟄,你快看身后!” 聞聽此言我立即回頭看去,只見身后的房屋竟然不見了,取而代之的卻是數(shù)十座無主孤墳,看樣子剛才的房屋不過只是那女子的幻術(shù)罷了,都是假的,我正看著,突然發(fā)現(xiàn)這些孤墳中有一座前面豎立著一塊木制碑,我走到墓碑前面,借著月光仔細(xì)一看,上面寫著陳久玲之墓,這個名字我隱約覺得有些熟悉,好像在哪聽過,一番回想后我猛然想起奶奶曾說起過這陳久玲的事情。 陳學(xué)智早些年間家中富有,買了不少年輕男女當(dāng)丫鬟和仆人,后來家道中落,這些仆人和丫鬟便離開了他,只有這陳久玲與其父親陳東來跟隨著陳學(xué)智來到了這里,那個年代社會動蕩不安,除了軍閥之外還有一些土匪,這些土匪專門打家劫舍,專門搶有錢的人,陳學(xué)智雖說家道中落,可手中還有一些錢財,當(dāng)?shù)氐耐练寺犝f之后便來到陳官屯搶劫,土匪頭子見陳久玲模樣長得俊俏,便想將其據(jù)歸己有,陳東來不依,土匪頭子便將其殘忍殺害,隨即準(zhǔn)備將陳久玲帶走,陳久玲一看自己父親被害,發(fā)瘋似的撲向了那名土匪頭子,直接將其耳朵給咬了下來,土匪頭子瞬間大怒,從院子里面拿起一把砍柴的斧子便朝著陳久玲的脖頸砍了過去,這一下勢大力沉,幾乎將陳久玲的脖頸砍斷,陳久玲登時身死,見陳久玲死了之后土匪頭子還不解恨,于是讓手下將其侮辱,最后將尸體扔到了荒地之中,后來他的尸體被陳官屯的村民找到,才在這荒地中給她立了一座墳。 “驚蟄,你想什么呢,難道這墓碑上的人你認(rèn)識?”段寒天見我有些愣神疑惑問道,我回頭看了他一眼,說道:“不光我認(rèn)識,你也認(rèn)識,這墓的主人就是剛才咱們見到的那名女子?!倍魏煲宦犨@話來了興趣,問我是怎么知道的,我見天色已晚,于是說道:“咱們先回去吧,路上我會告訴你的?!闭f完我給陳久玲鞠了一個躬,然后便轉(zhuǎn)身朝著陳官屯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我將陳久玲的事情告訴了段寒天,段寒天聽后氣憤不已,說該死的不是陳久玲,而是那些土匪,如果不是那些土匪作惡,陳久玲決計不會走上這么一條路。 第二百三十七章 迷幻術(shù) 我聽后心中百感交集,那個年代時局動蕩,命運根本不是掌握在百姓手中,誰勢力大就聽誰的,百姓如同案板上的魚rou,只能任人宰割,根本沒有還手的可能,就算是還手結(jié)局也只有一死,陳久玲便是例子,若是我能早生幾十年,絕對不會讓這種事情發(fā)生,正想著我們已經(jīng)來到了院落門前,此時秦建國正站在門前張望,見我們二人背著兩名公安回來,秦建國面色大喜,連忙來到我們身前,說道:“你們總算是回來了,他們兩個現(xiàn)在情況怎么樣?”我聽后說道:“他們沒什么大事,你趕緊叫你手下來接應(yīng),這么點眼力見都沒有怎么當(dāng)?shù)墓簿志珠L?!?/br> 聽到這話秦建國連忙進入院落叫人,不多時幾名公安和徐清安等人便從院落中走了出來,幾名公安將人抬入院子,我剛松緩了一下肩膀,就聽到徐清安問道:“驚蟄,你們是從哪里找到的他們,先前咱們搜遍了整個陳官屯都沒有發(fā)現(xiàn)他們,難道他們真的是在下山途中失蹤的?”我聽后抬手一擺,說道:“他們并非是在下山途中失蹤,而是被邪祟蠱惑到了陳官屯外面的荒地中,我先進去喝口水,等會兒再給你細(xì)說。”說完之后我進入院落,休息片刻后便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告訴了徐清安等人。 “照你這么說這些邪祟之前一直被那東西壓著,所以才沒出來?”徐清安看著我疑惑問道,我點點頭,說道:“沒錯,不管是水洼旁見到的陳學(xué)智還是在荒地中見到的陳久玲都是如此,他們一直被那東西的氣場壓迫著,這么多年才沒有作惡?!毙烨灏猜牶蟮刮豢跊鰵?,問道:“那你有沒有打聽出那東西到底是什么?” 我無奈的搖搖頭,說道:“我曾問過陳久玲,她說她也不知道,還說這東西咱們?nèi)遣黄穑氡貞?yīng)該是個大人物?!?/br> “斷龍溝的山勢我曾看過,也沒什么特殊的地方,難道是我疏忽了,看樣子咱們必須弄清楚才行,如今那東西已經(jīng)出世,若是不趕緊將其消滅,恐怕還會有更多無辜的人身死?!毙烨灏部粗艺Z重心長的說道,我聽后點點頭,還未開口,旁邊便傳來了秦建國的驚呼聲:“你們快過來看看,他們兩個怎么叫都不醒,是不是已經(jīng)死了?” 聽到聲音我來到秦建國身前,低頭看了一眼躺著的兩名公安,隨即說道:“他們兩個是被邪祟蠱惑了,所以現(xiàn)在呈現(xiàn)昏迷狀態(tài),不信的話你將手放在他們鼻子下面探探鼻息?!?/br> 聞聽此言秦建國果然照做,探了一下二人的鼻息后秦建國臉上露出喜悅的神情,說道:“沒死就好,要不然這件事情可就難辦了,對了,剛才你說他們被邪祟蠱惑,到底怎么樣才能夠讓他們清醒過來,這么下去也不是辦法啊?!?/br> 我雖說知道二人昏迷的原因,可卻不知道解決辦法,正當(dāng)我一籌莫展之際刑玄易來到我身邊,沉聲說道:“看他們二人的樣子應(yīng)該是中了邪祟的迷幻術(shù),短時間內(nèi)對人沒有什么影響,可如果過了十二個時辰就再也醒不過來了,這輩子只能一直躺著,雖說沒死,但也跟死了差不多?!?/br> “刑爺爺,那你能將這迷幻術(shù)解開嗎?”我看著刑玄易問道,刑玄易聽后并未回應(yīng),而是從懷中掏出兩張黃符,在二人面前擺動幾下之后說道:“這迷幻術(shù)很容易解開,只需兩道黃符就行?!闭f著刑玄易一手持一張黃符,分別摁在二人的胸口位置,隨即他手打結(jié)印,口中默念著咒語,數(shù)秒之后噌噌兩聲黃符燃燒,我隱約看到一陣白霧從二人體內(nèi)升起,不多時二人身形一陣抖動,緊接著便睜開了雙眼。 見兩名公安睜開眼睛,秦建國面露大喜之色,連忙給刑玄易作揖,還說他是活神仙,刑玄易見其這般恭維,抬手一擺,說道:“別這么抬舉我,我可不是什么活神仙,只是會點道法罷了,剛才他們體內(nèi)釋放出來的白霧就是陰氣,如今陰氣離體,迷幻術(shù)自然破解,應(yīng)該沒什么問題了?!?/br> 秦建國聽后點點頭,隨即看著兩名公安問道:“你們兩個是怎么回事,不是讓你們開車回縣城嗎,怎么去了荒地?”兩名公安相視一眼,隨即慢慢坐起身來,將事情的始末原原本本的告訴了我們。 二人下山的時候還好好的,可沒走多久眼前就出現(xiàn)了一片大霧,霧氣實在太大,他們根本分不清楚方向,在大霧中走了一會兒后便來到了一處荒地,白霧漸漸散去,一處房屋顯露眼前,他們見房屋前站著一名妙齡女子,于是便問這是什么地方,女子沒說話,只是沖他們笑了笑,隨即他們便暈倒過去,至于后來發(fā)生的事情他們就都不知道了。 如此看來在陳久玲沖他們笑的時候就已經(jīng)給他們施展了迷幻術(shù),所以他們才會乖乖聽從陳久玲的命令,我正想著一旁的段寒天突然說道:“你們雖說不知道后來發(fā)生了什么,可我和驚蟄卻知道的清清楚楚,實話告訴你們,那女子想跟你們結(jié)為鬼夫妻,幸虧我和驚蟄去的早,要不然你們體內(nèi)的陽氣就被那女子給吸出來了,到時候肯定就會化成厲鬼!” 經(jīng)過段寒天這一嚇唬,那兩名公安的臉色立即變得煞白,我擔(dān)心他們再次暈厥過去,連忙說道:“別聽他胡說,你們不過是中了沼氣才會暈厥過去,之前見到的那名女子是幻覺,我們的確是在荒地發(fā)現(xiàn)的你們,可卻沒見到什么女子。”說完我來到段寒天身邊,小聲說道:“你跟他們說這些干什么,本來他們就膽小,若是被你嚇出個好歹來那怎么辦?” “我不過是實話實說罷了,又沒有添油加醋?!倍魏炜粗艺f道,我聽后剛想開口,其中一名公安說道:“原來是這樣,剛才嚇我一跳,我還以為我們真的碰上了邪祟?!?/br> 第二百三十八章 大霧 即便真的遇上邪祟,這個關(guān)頭我也不能實話實說,畢竟二人剛剛清醒,神智還未緩和,若是再嚇出個好歹我可擔(dān)不起這個責(zé)任,正想著一旁的徐清安拍了拍我的肩膀,隨即抬手一指天上,我抬頭看去,東方已經(jīng)顯露魚肚白,估計用不了多久就會天亮,如今我們已經(jīng)將失蹤的公安找回,也該趕緊離開這里,畢竟再待下去也沒什么益處,我正看著,徐清安說道:“驚蟄,天快亮了,如今銅角金棺已經(jīng)失蹤,咱們還是早些回青陽縣城吧,到了那里好好休息一下,然后再想想往后的對策,雖說銅角金棺的主人已經(jīng)失蹤,但咱們可不能放棄,這關(guān)乎人命,一定要將其消滅才行?!?/br> 我聽罷剛要答應(yīng),正在一旁抽煙的秦建國立即問道:“啥?你們還要繼續(xù)追查?那兇手不是已經(jīng)離開了嗎,只要他不在青陽縣城就行,咱們何必趟這渾水,再說我手下這兄弟經(jīng)過這事已經(jīng)嚇破了膽,恐怕需要緩些時日?!甭劼牬搜晕依浜咭宦?,秦建國這根本就不是擔(dān)心手下兄弟,而是害怕他們出事自己擔(dān)不了責(zé)任,為的不過就是頭頂上的烏紗帽而已。 “秦局長,話可不能這么說,雖說現(xiàn)在兇手不是去向,但很有可能還藏匿在青陽,別忘了他臨走的時候?qū)~角金棺給帶走了,憑借一人之力你覺得他能走多遠,而且距離陳官屯十幾里外就有村莊,好像也歸你管吧,萬一要是再來個滅村,不光你頭頂上的烏紗帽不保,上面也會怪罪于你,孰重孰輕你自己掂量著辦?!蔽铱粗亟▏渎曊f道,秦建國一聽這話立即將手中的半截香煙扔到地上,用腳攆滅之后說道:“別啊,要真是這樣我看咱們必須要清查到底,就算是我手下這幫兄弟再累也要顧及百姓的安全,陳兄弟你說對不對?” 我沒回應(yīng)秦建國,只是沖他冷笑了一聲,他這副嘴臉我已經(jīng)看的透徹,觸及到自己利益的事情絕對會上桿子去做,等這件事情解決了我有必要跟徐清安商量一下,讓他跟上面人匯報一下情況,就這種人當(dāng)縣城公安局長簡直是百姓的災(zāi)禍。 “行了,追查的事情咱們等回到縣城再說,咱們先離開陳官屯,也好讓眾位兄弟休息一下?!毙烨灏部粗覀冋f道,熄滅院落中的篝火后我們收拾了一下行李,隨即朝著村口位置走去,此時六輛警車整齊的停在村口,我們眾人上了車之后便朝著青陽縣城的方向開去,坐在車上我將車玻璃搖下,清涼的晨風(fēng)從窗外吹進來,令人頭腦一陣清明,我轉(zhuǎn)頭看了一眼車廂,旁邊坐著的是徐清安和荊無命,前面駕駛室中坐著的則是刑玄易,見眾人閉口不言,我覺得有些冷清,于是問道:“徐大哥,趁著刑爺爺在這里,咱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宿土派的事情你們二人交談了嗎?” 徐清安轉(zhuǎn)頭看了我一眼,點頭說道:“回到院落之后我問過刑老前輩,他將事情的始末都告訴了我,我覺得這件事情或許有出入,回去之后會跟上面稟明情況,待我查清楚自然會給你個交代。” “徐大哥,事情都過了二十年你怎么查,而且當(dāng)初跟刑爺爺一起去宿土派的人都已經(jīng)身死,沒人給刑爺爺作證怎么能夠證明他是清白的?”我看著徐清安疑惑問道,徐清安聽后一笑,說道:“驚蟄,這件事情你就別cao心了,雖說跟隨刑老前輩一起宿土派的人已經(jīng)身死,可他們卻有后人,刑老前輩已經(jīng)將當(dāng)年跟隨他一起去的人名告訴了我,我只要根據(jù)這些性命尋找他們的后人自然可以將事情弄個水落石出,若刑老前輩真的是因為邪門秘寶才將宿土派滅門,我肯定會給他一個交代,不可能讓世人冤枉他二十年?!?/br> “驚蟄,我已經(jīng)跟清安說清楚了,你不必?fù)?dān)心我,在沒有查清楚事情真相之前他們不會抓我,我也答應(yīng)清安不會再無故失蹤,直到查出事情的真相為止?!弊隈{駛室中的刑玄易轉(zhuǎn)過頭來看著我說道,見二人將事情已經(jīng)說清楚,我這才放下心來,不過刑玄易雖然說的輕巧,可我覺得此事還是靈衛(wèi)科有些虧欠刑玄易,若不是他們發(fā)布通緝令,或許他也不會在這深山老林中一住就是二十年。 見我面色凝重,徐清安似乎猜到了我心中所想,于是說道:“放心吧驚蟄,如果刑老前輩真的是被冤枉的,那么靈衛(wèi)科一定會對他做出補償,雖說金錢無法買來時間,但最起碼也是一種安慰,我會處理好此事?!?/br> 聽徐清安說完我剛想開口,突然駕駛室中的公安驚呼一聲,喊道:“你們快看,前面的路上突然出現(xiàn)了大霧,這天都快亮了怎么會有大霧出現(xiàn)!”聽到這話我們幾人皆是將目光朝著前面看去,只見在距離我們百米遠的地方竟然真的出現(xiàn)了大霧,視野中皆是白茫茫一片,好似洋洋灑灑的大雪飄落。 我在農(nóng)村住了近二十年,對天氣有一定的了解,一般來說只有前一天晚上濕氣重,第二天才會出現(xiàn)大霧,可昨日天氣干燥,所以今天絕對不可能會出現(xiàn)這種情況,而且根據(jù)這段時間的經(jīng)歷來說白色的氣體并非只是霧氣,還有可能是陰氣,想到此處我看了一眼旁邊的徐清安,小聲問道:“徐大哥,依我所見這不像是霧氣,倒有些像是陰氣,你覺得呢?” 徐清安聽后還未來得及開口,駕駛室副座上的刑玄易便沉聲說道:“是不是陰氣聞一下不就知道了嗎?”說著刑玄易伸手將窗玻璃搖了下來,隨即探出頭去仔細(xì)聞了聞空氣中的氣味,片刻之后他猛然將頭收回駕駛室,急忙沖著旁邊的公安說道:“趕緊將車前大燈滅了,然后將汽車熄火,驚蟄,你也快去后面通知其他的車輛,讓他們趕緊照做,快點!” 第二百三十九章 四鬼開關(guān) 此時刑玄易面色鐵青,而且言語慌張,我心道不好,知道出了大事,也不敢再繼續(xù)多問,叫荊無命下車之后我們便朝著后方警車快步跑去,來到警車前,我還未開口秦建國便將車窗搖下,問我前面發(fā)生了什么事情,為何將車停下來了,我聽后連忙告訴他前面出現(xiàn)陰氣,恐怕有邪祟出沒,隨即讓開車的公安趕緊將汽車熄火,車燈關(guān)閉,沒多解釋便朝著后方警車走去,片刻之后所有的汽車全部熄火,而且車燈全都熄滅,見眾人老老實實待在車上,我這才回到了警車之中。 “刑爺爺,前面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為何你如此緊張?”我看著刑玄易擔(dān)心的說道,刑玄易行走江湖數(shù)十年,吃過的鹽比我吃過的米都多,如今他這般反應(yīng),定然是出了大事,刑玄易目光緊緊盯著前面的陰氣,數(shù)秒鐘后才說道:“這陰氣不尋常,不是一般的邪祟散發(fā)出來的,恐怕前面有大物,咱們決計不能過去,目前來說最好的辦法就是在此等待,等他們過去之后咱們再走,千萬不能讓他們發(fā)現(xiàn)咱們的蹤跡。” 聞聽此言我心頭一震,如今刑玄易和徐清安等人都在這里,難道這大物能夠憑借一人之力敵得過我們幾人,想到此處我便問道:“刑爺爺,難道咱們幾個合力還敵不過那個大物?”刑玄易聽后冷哼一聲,說道:“你小子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這陰氣濃重,而且散發(fā)著一股無形的氣場,絕非一般邪祟能夠比擬,咱們幾個若是與其相斗恐怕是以卵擊石之舉,與送死無異。” 刑玄易的話讓我吃了一驚,滅村之人還未找到,如今又出現(xiàn)這等大物,難不成陳官屯的風(fēng)水真有問題,要不然為何這么多邪祟都會聚集在此,想到這里我剛要開口,突然一陣嗩吶聲從窗外響起,聲音悠揚婉轉(zhuǎn),正是從前面的白霧之中傳來,我抬頭朝著白霧看去,只見霧中出現(xiàn)了四名身穿黑色衣衫的小鬼,這小鬼頭上戴著一頂黑色的瓜皮帽,臉色煞白,如同抹了白面,雙頰殷紅,看上去就好像是紙扎的人,四個小鬼蹦跳行進,手中還拿著一把嗩吶正不斷吹響。 這一幕實在太過詭異,讓我不覺后背一陣發(fā)麻,我轉(zhuǎn)頭看了一眼旁邊的徐清安,問道:“徐大哥,這是怎么回事,為何這邪祟在前面吹著嗩吶?”徐清安此時臉色有些難看,他沉默片刻之后才緩緩說道:“先前我在靈衛(wèi)科檔案中曾見過關(guān)于四鬼開關(guān)的傳聞,沒想到竟然是真的?!?/br> 徐清安一番講解之后我才明白,所謂四鬼開關(guān)就是四名小鬼在前面開路,這些小鬼有的吹著嗩吶,有的敲著銅鑼,還有的提著燈籠,反正就是為了給后面人開路,讓前面的邪祟都躲遠點,千萬別招惹不自在,聽完之后我看著徐清安問道:“徐大哥,你的意思是說那大物還在后面?” “沒錯,這種陣勢我還是頭一次見到,看樣子后面的大物絕對不簡單,要不然不會動用四鬼開關(guān)?!毙烨灏苍捯魟偮洌绦淄蝗粐u了一聲,說道:“別說話,看樣子那大物就要出來了?!甭劼牬搜晕伊⒓闯懊婵慈ィ灰姲嘴F之中出現(xiàn)了八條巨蟒,這巨蟒身形龐大,足有百年樹木粗細(xì),而且渾身都是鱗甲,立起身來足有數(shù)米高度,而他們的蟒身藏在白霧中,估計有幾十米長,這么巨大的蟒蛇我還是頭一次見到,當(dāng)初在萬蛇洞中的見到的蟒蛇與其相比簡直是天地之別。 “如此大的蟒蛇會不會是柳門弟子,難道柳門已經(jīng)知道了蟒天玄的事情,是來找咱們報仇的?”一旁默不作聲的荊無命突然開口問道,荊無命的話不無道理,除了柳門之外我還真想不到哪里會有如此巨大的蟒蛇,不過轉(zhuǎn)念一想又不太可能,一是蟒天霸與蟒天玄素來不和,要不然也不會將其驅(qū)趕出去,二是蟒天玄死于甘肅,要報仇的話也應(yīng)該是去生死判,而不是來青陽,難不成是上官霸天告的密? 我正想著徐清安突然抬手一指前面,說道:“你們快看,巨蟒身上嵌著精鋼鎖鏈,還拉著一口棺材,好像是銅角金棺!” 此言一出我頓時回過神來,定睛一看,在八條巨蟒的背部果然都嵌著一根精鋼鎖鏈,而鎖鏈的盡頭綁在一輛四輪車上,車上放置著一口棺材,棺材呈現(xiàn)金黃色,而且封著八角,不是銅角金棺還能是什么! 見到銅角金棺之后我心中大喜,既然銅角金棺出現(xiàn),那么滅村之人一定就在前面,想到此處我立即將車門打開,還未下車,刑玄易立即猙獰喊道:“你要是不想死就趕緊將車門關(guān)上,這可是八蟒拉棺,你小子惹不起!” 我被刑玄易的神情嚇了一跳,還未反應(yīng)過來旁邊的徐清安便俯下身子將我這邊的車門給關(guān)上了。 “驚蟄,你差點闖了大禍!”徐清安心有余悸的看著我說道,我聽后有些不解,問這八蟒拉棺到底是怎么回事,徐清安嘆息一聲,說道:“老話說八蟒拉棺、九龍?zhí)л?,這分別為大兇大吉之兆,八蟒拉棺就是用八條巨蟒拉著棺材行走,蛇原本就是陰物,若是再用其拉棺材更是陰上加陰,而九龍?zhí)л倓t是不然,龍本身就是祥瑞之物,實則是大吉?!?/br> “那咱們怎么辦?這大物不會對咱們下手吧?”我看著徐清安恐懼的問道,徐清安還未開口,刑玄易便說道:“只要這大物沒發(fā)現(xiàn)咱們應(yīng)該不會有事,你可別輕舉妄動了,若是讓這大物發(fā)現(xiàn)咱們的蹤跡,恐怕這六輛警車中的人就全完了?!?/br> 我聽后木訥的點點頭,一時之間有些手足無措,數(shù)秒鐘之后八條巨蟒拉著棺材慢慢從白霧中穿過,而隨著他們的離去白霧也漸漸散去。 “為何只見到了巨蟒和棺材,怎么沒見到兇手?”我看著刑玄易問道,刑玄易沉默片刻后緩緩說道:“據(jù)我推斷那大物就躺在棺材里,這下子事情可棘手了。” 第二百四十章 相門 據(jù)刑玄易所言,能動用八蟒拉棺之人絕非善類,憑借我們這些人的本領(lǐng)恐怕難以匹敵,如今之計只能先回去商量一下,斷龍溝后山肯定是出了意外,否則這銅角金棺主人不會現(xiàn)世,見遠處白霧散去,巨蟒消失蹤影,我們連忙啟動汽車朝著青陽縣城駛?cè)ィ鹊竭_青陽公安局的時候已經(jīng)是早上七點了,剛一下車秦建國就快步走到我們身前,面色急切的問道:“陳兄弟,先前你們到底看到了什么,為何如此緊張?” 見隱瞞不住,我便將八蟒拉棺的事情告訴了秦建國,秦建國聽后面如土色,抖若篩糠,半天才緩過勁來,問到底應(yīng)該怎么辦,此事我從未遇到過,也不知該如何處理,只是說昨日疲累,一整天都沒怎么吃東西,先讓秦建國弄些東西給眾位兄弟填飽肚子,至于如何處理此事另做打算。 進入大廳沒多久秦建國便給我們送來了熱氣騰騰的包子,我們幾人圍坐在一起,一邊吃著包子一邊商討此事該如何處理,如今銅角金棺的主人已經(jīng)不知去向,我們必須早些追查到他的下落才行,要不然肯定會有更多的百姓受害,到時候根本無法隱瞞,百姓知道后必然慌亂。 “刑爺爺,你先前說這銅角金棺的主人咱們根本無法與之匹敵,就算是能夠找到他咱們又如何將其消滅呢?”我看著刑玄易問道,刑玄易將手中的包子放下,嘆息一聲說道:“就算是無法匹敵也不能讓他肆意妄為,我覺得斷龍溝后山肯定有問題,咱們這些人都精通天星風(fēng)水,應(yīng)該找個同行的人來看看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只有找到災(zāi)禍的源頭才行再做打算?!毙绦自捯魟偮?,一旁的徐清安便說道:“江湖上最擅長天星風(fēng)水術(shù)的便是外八門中的相門,這一門可通過地勢星辰推算未來之事,前些年我在南京執(zhí)行任務(wù)的時候曾認(rèn)識一名相門弟子,此人名叫崔向南,是相門大弟子,師承張不悔,相術(shù)高超,若是能夠請他前來必然可以參透斷龍溝后山的地勢?!?/br> “你說的可是天星靈算張不悔?”刑玄易看著徐清安問道,徐清安點點頭,說道:“沒錯,就是他,崔向南在張不悔門下學(xué)習(xí)相術(shù)已經(jīng)有十幾年了,張不悔對其視如己出,將自己一身的本領(lǐng)都教授給了他,我想有他在肯定沒問題?!?/br> 聞聽此言刑玄易點點頭,隨即問道:“你能肯定將其找來嗎,我聽說相門收費一向很高,多年前香港曾有一富商請張不悔給他卜卦,這一卦就是一千萬,崔向南既然是張不悔的大弟子,肯定也便宜不了多少?!毙烨灏猜牶笠恍?,說他不必花錢就能請崔向南前來,幾年前他曾救過崔向南一命,崔向南這人知恩圖報,一直都想著還上這個人情,如今有這個機會崔向南定然欣然同意。 “既然如此那就好辦了,你趕緊給相門打去電話,讓他們快點派人來,此事耽擱不得,越快越好?!毙绦卓粗烨灏仓闭f道,徐清安聽后點點頭,隨即便給相門打去了電話,這幾日崔向南正好沒有任務(wù),一直呆在相門,一聽是徐清安遇到麻煩,二話沒說就答應(yīng)下來,說明日一早就會來到青陽。 見事情有所進展,我總算是長舒一口氣,從棺中女子開始我就覺得陳官屯不簡單,一個偏遠小山村怎么會出現(xiàn)這么多的怪事,這其中必然有隱情,看樣子這次我們必須將事情查個水落石出才行。 正想著秦建國開口問道:“幾位兄弟,今天咱們有什么任務(wù)嗎?”徐清安沉思片刻,抬手一擺說道:“沒什么任務(wù),你讓眾位兄弟回去就行,昨晚大家都沒休息好,今天一定要好好補個覺,等明日崔向南來了恐怕還需要有勞眾位兄弟。”秦建國一聽連忙說道:“徐兄弟這是哪里的話,這都是我們應(yīng)該做的?!?/br> 此時大廳里面的公安已經(jīng)累得筋疲力盡,有的倒在桌上,有的歪在椅子上,一個個強打著精神,但從打架的眼皮來看他們已經(jīng)支撐不了多久了,見狀秦建國一拍桌子,高聲說道:“起來!都別睡了,今天沒什么事,放你們一天假,明天早上都給我早點來報道,誰要是晚了可別怪我不客氣!” 十幾名公安離開之后大廳明顯感覺寬闊了不少,我輸了個懶腰站起身來,說道:“既然崔向南明日才能到達青陽,咱們今天也休息吧,要不然明天可沒精神,秦局長,幫我們找間屋子,我們?nèi)バ菹⒁粫?。”秦建國聽后點點頭,可就在他剛準(zhǔn)備帶我們前往休息室的時候辦公桌上的電話突然響起,此時大廳中除了秦建國之外一個公安都沒了,無奈之下秦建國只得來到辦公桌前拿起電話,說道:“這里是青陽公安局……” 片刻之后秦建國將電話掛斷,臉色有些難看,見他這副模樣好像是出了事,于是我便問道:“怎么了秦局長,是不是出什么事了?”秦建國嘬了嘬牙花子,說道:“沒什么大事,鼓樓街那邊有人自殺了,這不是打電話讓咱們派幾個公安過去查看一下現(xiàn)場嗎,我現(xiàn)在就通知手下讓他們回來?!闭f著秦建國拿起電話就準(zhǔn)備撥號,見狀我上前一步直接將電話掛斷,說道:“秦局長,我看算了吧,剛才看他們的樣子已經(jīng)疲累至極,就算是強忍著困意回來也辦不了案子,既然我們幾個都在這里,就讓我們幫著處理一下吧,你看怎么樣?” “倒是沒問題,不過你們昨日也沒睡好,能撐得住嗎?”秦建國有些擔(dān)心的問道,我聽后一笑,說我們幾人的體質(zhì)比他手下的公安要強得多,再說自殺又不是兇殺,肯定用不了多長時間就能解決,秦建國見我執(zhí)意如此,于是便給我們找了幾身警服,穿上之后我們便開車朝著鼓樓街駛?cè)ァ?/br> 第二百四十一章 自殺還是他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