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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科幻小說 - 續(xù)命在線閱讀 - 第73節(jié)

第73節(jié)

    徐清安所言不無道理,只是我隱約覺得事情有些不太對勁,既然段寒天早想過殺人之后的后果,為何在刑玄易攆走他時他還如此憤恨,以至于連句話都沒有給刑玄易留下,刑玄易可是養(yǎng)了他近十年,即便是被刑玄易斬斷一條手臂,他也不該如此,或許是看到我神情有些異樣,徐清安看著我擔(dān)心問道:“驚蟄,你在想什么呢?”我嘆口氣,說道:“你們說殺人者會不會另有其人,段寒天只是被逼無奈之下才說自己是殺人兇手,其實人并不是他殺的?”

    聞聽此言徐清安神情一震,說道:“驚蟄,你已經(jīng)答應(yīng)替刑老前輩隱瞞此事,難不成你現(xiàn)在還要為段寒天開脫?段寒天已經(jīng)清清楚楚的告訴刑老前輩人是他殺的,如果不是他殺的人為何他要承認(rèn),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我看你還是別想這么多了,此事已經(jīng)與咱們無關(guān),即便是死者的家屬找上門來還有秦建國在前面頂著,現(xiàn)在時間不早了,況且刑老前輩也已經(jīng)沒有大礙,我看你還是趕緊回去休息吧,明日一早你還要前往簸箕山搭救向南,休息不好可不行?!?/br>
    我長舒一口氣,嗯了一聲便準(zhǔn)備回休息室睡覺,可剛轉(zhuǎn)身沒走幾步,突然一陣電話鈴聲響起,清脆的響鈴在這寂靜的黑夜顯得尤為刺耳,我站穩(wěn)腳步,不多時便聽到大廳方向傳來了一名男子的交談聲:“喂您好,這里是青陽縣公安局,什么?你說玉符街發(fā)生了兇殺案,好,我們這就派人過去!”電話掛斷之后大廳的燈瞬間亮起,而我的心弦也緊繃起來,玉符街先前已經(jīng)出現(xiàn)過一宗殺人案,如今又出一起,難不成是段寒天卷土重來,已經(jīng)是破罐子破摔了!

    想到這里我連忙快步朝著大廳方向跑去,而徐清安和荊無命也緊隨其后,來到大廳的時候幾名公安已經(jīng)收拾完畢,秦建國正準(zhǔn)備帶他們出門,見狀我立即上前,看著秦建國問道:“秦局長,到底是怎么回事,剛才我聽說玉符街又發(fā)生了一件殺人案?”

    秦建國面色一沉,說道:“恩,玉符街又發(fā)現(xiàn)了一具尸體,但是并未見到兇手,現(xiàn)在讓我們趕緊過去,不麻煩你們?nèi)齻€了,你們還是好好在公安局中休息,我們很快就回來?!闭f著秦建國就要帶著幾名公安出門,聽到這話我心頭一震,兇手若真是段寒天那他一定逃脫不了責(zé)罰,想到此處我連忙將秦建國拉拽住,說道:“秦局長,我看你手下的兄弟都沒有睡醒,萬一兇手要是還在現(xiàn)場藏匿那可就麻煩了,還是讓我和荊大哥跟你一起去,雖說人少,但我們兩個的本領(lǐng)你是知道的?!?/br>
    “驚蟄,我現(xiàn)在身體已經(jīng)沒有大礙了,我跟你們一起去,我倒是要看看這殺人兇手到底長了幾只胳膊!”徐清安面目猙獰的說道,他的話說的很清楚,他懷疑這次作案之人正是斷臂的段寒天,我見他神情堅定,也不好再勸說,只得讓他跟隨我們一起去,上車之后秦建國發(fā)動汽車,隨即我們一行四人便朝著玉符街駛?cè)ァ?/br>
    坐在車上我心中有些思緒不寧,剛剛在休息室中還答應(yīng)刑玄易放過段寒天,萬一要是兇手真的是他,有秦建國在我們恐怕是幫不上什么忙了,真不知道如果刑玄易知道這個消息后他能不能撐得住,畢竟如果抓住段寒天那他只有死路一條,而我們再也無法包庇他。

    由于是晚上,路上幾乎已經(jīng)沒有行人,所以秦建國開足馬力,僅用了十幾分鐘我們便來到了玉符街,此時玉符街兩側(cè)的門頭房燈光閃爍,只是屋中不見失足少女,我四下掃視一番,發(fā)現(xiàn)不遠(yuǎn)處正有數(shù)十人圍觀,看樣子那個地方便是事發(fā)之地。

    第三百四十三章 碎尸萬段

    警車停靠在圍觀群眾位置,由于天色已晚,這條街上并未有什么行人,所以圍觀的大多都是這條街上的失足少女,各個穿著暴露,低胸短裙,而且打扮的十分妖艷,我打開車門下了車,那些失足少女見公安前來皆是讓出一條道路,剛穿過人群我就聞到一股濃烈的血腥味道充斥著鼻腔,我抬頭朝著面前一看,心中倒吸一口涼氣,此地并非別處,正是先前出事的那家門頭房,我四下掃視一番,并未發(fā)現(xiàn)尸體,只有一個黑色的塑膠袋子孤零零的放置在地上,秦建國隨即趕來,看著周圍圍觀的人問道:“我們是公安局的,剛才是誰報的警?”

    聽到秦建國問話,一名身材消瘦的男子從人群中走出,這名男子身上穿著花色衣衫,下身穿著緊身褲,與之前這個店的雞頭打扮差不多,看樣子他應(yīng)該也是個皮條客,男子走出人群后來到秦建國面前,五官有些猙獰,而且雙眼之中好似帶著驚恐,他渾身顫抖著說道:“同志,是我報的警,我發(fā)現(xiàn)了一具尸體。”

    秦建國聽后左右看了一眼,問尸體在什么地方,那名男子指了指地面上放置的黑色塑膠袋,有些顫抖的說道:“尸體就……就在這個黑塑料袋子里面。”

    聞聽此言我們幾人立即朝著黑色塑膠袋走去,隨著步伐的邁進(jìn)血腥味越來越濃重,而且味道正是從這黑色塑膠袋中散發(fā)出來的,這黑色塑膠袋體積并不算很大,而且鼓鼓囊囊的,按道理來說一個正常人根本無法放置進(jìn)去,正當(dāng)我疑惑之際身后突然有人拍了我一下,我回頭看去,徐清安正站在我的身后,他面色有些凝重,低聲說道:“驚蟄,小心點,按常理來說這塑膠袋無法裝進(jìn)一整具尸體,據(jù)我推測這塑膠袋中的尸體恐怕已經(jīng)被尸解,一會兒打開的時候你有點心理準(zhǔn)備?!?/br>
    聽到這話我不禁倒吸一口涼氣,徐清安分析的不錯,從塑膠袋的外觀來看四周都塌陷下去,幾乎沒有空余的地方,如果是完整的尸體決計不可能如此緊密,想來應(yīng)該是已經(jīng)被尸解了,我深呼吸一口氣,點點頭后走到塑膠袋面前,然后慢慢的將塑膠袋打開,僅僅只是看了一眼我胃中一陣翻江倒海,恨不得將這兩天吃的東西全部吐出來,殘碎的尸塊凌亂的放置在塑膠袋中,這不是普通的尸解,一般來說尸解無非就是將胳膊腿砍斷,通通算下來也就十幾塊,可塑膠袋中的尸塊剁的很碎,僅手指就發(fā)現(xiàn)了好幾根,而且連腦袋都劈碎了,碎裂的天靈蓋上還沾染著白色的腦漿。

    我不敢再繼續(xù)看下去,要不然恐怕真的忍不住會吐出來,剛轉(zhuǎn)過頭去哇的一聲傳來,我抬頭一看,秦建國正一手扶著樹干彎腰不住吐著,見狀我走上前去,用力拍打了幾下他的后背,數(shù)分鐘之后他才緩過勁來,他回到車上拿了瓶水漱了漱口,隨即說道:“沒人性!太他媽的沒人性了!我當(dāng)公安幾十年了,還頭一次見到這么殘忍的作案手法。”我聽后轉(zhuǎn)頭看向一旁的徐清安,問道:“徐大哥,這件事情你怎么看,你覺得兇手為什么殺人?”徐清安沉默片刻,隨即說道:“我覺得這恐怕是報復(fù)性殺人,而且二人之間有極大的仇恨,一般來說若想殺人只需要一刀捅進(jìn)脖頸就可以將其致死,為何還要將受害者剁成尸塊,驚蟄,你要知道將整個人全部剁碎需要很大的體力?!?/br>
    “徐兄弟說的不錯,做這種事情沒有好的體格根本完不成,所以可以將女性排除掉,應(yīng)該是個健壯男子,先前來時我曾懷疑過段寒天,如今已經(jīng)可以將其嫌疑全部排除掉。”荊無命看著我說道,我聽后愣了一下,問原因是什么,荊無命苦笑一聲,說道:“據(jù)刑老前輩所言段寒天已經(jīng)斷了一條臂膀,他現(xiàn)在很是虛弱,很難再完成這種耗費體力的事情,再者他之前殺人都是一刀捅進(jìn)受害者的脖頸,這與現(xiàn)場的受害人死法不同,一般來說殺人犯會選擇固定的殺人手法,所以基本可以排除掉段寒天的可能性?!?/br>
    荊無命言之有理,段寒天剛剛斷了手臂,的確不可能再繼續(xù)殺人,而且這些年來他一直身處東山荒廟,很少與外界接觸,更不會與人結(jié)仇,報復(fù)性殺人的可能性幾乎為零,想到此處我看著那名消瘦男子問道:“這尸體是什么時候發(fā)現(xiàn)的,你發(fā)現(xiàn)的時候有沒有看到什么陌生人出現(xiàn),或者見沒見到兇手?”

    消瘦男子兩條腿不住的顫抖,剛從褲子中掏出一盒香煙,準(zhǔn)備抽一根壓壓驚。結(jié)果哆哆嗦嗦的竟然將香煙盒子給掉到了地上,他剛想彎腰去撿,我直接怒聲說道:“別他娘的撿了,趕緊說,到底有沒有見到其他的陌生人經(jīng)過!”消瘦男子本來就已經(jīng)嚇得魂不守舍,經(jīng)過我這一喊他更是渾身一激靈,抬頭結(jié)巴說道:“這……這尸體是在半個多小時前發(fā)現(xiàn)的,我當(dāng)時正……正準(zhǔn)備去街尾的廁所方便,結(jié)果剛走到這里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地上有一個黑色的塑料袋子,我……我心中好奇,就打開看了一眼,結(jié)果發(fā)現(xiàn)里面竟然是尸體,于是就趕緊報了警,同志,這件事情可真跟我沒半點關(guān)系,真沒有……”

    消瘦男子還未說完我抬手就是一巴掌,啪的一聲打在了消瘦男子的臉上,怒聲說道:“別把自己摘出去,我現(xiàn)在問你有沒有見到其他的陌生人經(jīng)過,你要是再跟我說一些其他的事情,我現(xiàn)在就把你帶回去!”

    我話音剛落,旁邊一名濃妝艷抹的女子突然來到我面前,擺出一副刁鉆的模樣,雙手掐腰說道:“哎,你這公安怎么還打人呢,你有什么權(quán)利打人,信不信我告你去!”我看著女子這副模樣冷笑一聲,說道:“老子不是公安,有本事你就去告,真急了我連你也打!”

    第三百四十四章 多事之秋

    聞聽此言我將手臂抬起,女子見我要出手,嚇得神情一變,連忙躲進(jìn)了人群中,不敢再多說半句,這圍觀女子本身就是失足少女,做著違法的勾當(dāng),如今我們正在調(diào)查案件,她竟然還從中作梗,若不是人手不夠,真該將他們?nèi)孔サ骄炀掷镪P(guān)幾天,看她們能不能老實。

    見我有些發(fā)怒,秦建國連忙過來勸說,隨即他看著那名消瘦男子問道:“看你這慫樣也沒膽量殺人,趕緊說有沒有見過陌生人經(jīng)過,如果不說的話我就把你抓進(jìn)去!”

    聽到這話消瘦男子連忙將事情的經(jīng)過告訴了我們,他在發(fā)現(xiàn)塑料袋中滿是尸塊后曾注意過周圍,可是并未發(fā)現(xiàn)有陌生人經(jīng)過,而且現(xiàn)在天色已晚,加上玉符街發(fā)生了兇殺案,鬧得沸沸揚揚,根本沒有顧客再來光顧,那些失足少女先前也都在屋中休息,沒有人再敢站在街頭攬客,所以并未看到是誰將這黑色塑料袋扔到這店門口。

    見再問下去也沒什么用處,我只得看著秦建國說道:“秦局長,目前來說咱們還不知道死者的身份,看樣子只能先帶回公安局再做詳細(xì)調(diào)查,你在醫(yī)院還有沒有認(rèn)識的尸檢科醫(yī)生,咱們最好能夠驗一下死者的dna,現(xiàn)在他的尸體已經(jīng)七零八落,只有這樣才能夠知道他的身份,而且你還要通知手下公安注意最近有沒有人報警失蹤案件,說不定有所關(guān)聯(lián)。”

    秦建國聽后面色有些凝重,看上去似乎很是為難,我知道他在想什么,尸檢科的付新明剛剛身死,若是再找人做尸檢恐怕還會招來災(zāi)禍,見狀我看著秦建國問道:“秦局長,你是不是害怕兇手還會報復(fù)尸檢科醫(yī)生?”

    秦建國無奈的點點頭,說道:“陳兄弟,我是真害怕了,現(xiàn)在付新明身死的事情還沒有通知他的家人,如果他的家人來到公安局我真不知道該如何給他們交代,萬一要是……”

    秦建國話還未說完,我直接說道:“秦局長,既然你猜想兇手還會對尸檢科醫(yī)生下手,那么咱們何不來個守株待兔,讓你手下兄弟跟著做尸檢的醫(yī)生,二十四小時保護(hù),如果兇手真出現(xiàn),咱們豈不是省去了很大的功夫,難不成你連自己的手下也不相信?”

    秦建國聽后恍然大悟,面露欣喜之色,說道:“對啊,我怎么沒想到,咱們可以利用尸檢科醫(yī)生將兇手引誘出來,這樣咱們就能將其抓住了,行,回到公安局之后我會再聯(lián)系一名尸檢科醫(yī)生讓他進(jìn)行尸檢。”

    說罷秦建國轉(zhuǎn)身看著那名消瘦男子說道:“走吧,你也跟我們回趟公安局?!毕菽凶右宦犇樕查g變得鐵青,說我們不是已經(jīng)答應(yīng)不抓他了嗎,為何還要將其帶到公安局,秦建國上前一步直接抓住他的脖領(lǐng),冷笑說道:“我知道你跟這件案子沒什么關(guān)系,我也沒想抓你,叫你去公安局無非是想錄個口供罷了,錄完口供會立即放你回來,小子,你也知道自己做的是違法的勾當(dāng),要不是現(xiàn)在法律沒這么嚴(yán)格,我早就把你們這條玉符街掃平了,行了,趕緊跟我上車?!?/br>
    秦建國雖說身形不算魁梧,但對于那名消瘦男子來說也算是一名壯漢,只見他拎著消瘦男子就好像拎著一只小雞仔,不多時就將他帶到了警車上,而我則是和荊無命將黑色塑膠袋提起,朝著警車方向走去,上了警車之后徐清安看了一眼窗外,隨即說道:“驚蟄,如果兇手不是段寒天那么事情可就麻煩了,這就說明青陽縣城又出現(xiàn)了一個殺人犯,而且這個殺人犯的作案手法更為殘忍,此事決計不能耽擱,否則的話青陽百姓將會身處危險之中,用不了多久此事便會傳遍整個青陽,到時候若是弄得人心惶惶,上面的人肯定會怪罪下來?!?/br>
    坐在駕駛室中開車的秦建國聽到這番話后連忙附和,說道:“陳兄弟所言極是啊,我們公安局現(xiàn)在人手本來就不夠,結(jié)果又遇到了多事之秋,這可如何是好?”

    徐清安冷哼一聲,說道:“秦局長,靈衛(wèi)科的證件我可是已經(jīng)給你了,你現(xiàn)在的任務(wù)就是抓緊調(diào)派其他地方公安過來協(xié)助,千萬別把這件事情給鬧大了,如果此事捅到了上面,你頭頂上這頂烏紗帽恐怕就保不住了。”

    說話間我們已經(jīng)回到公安局大院,剛將車停下大廳中的公安便走了出來,秦建國吩咐手下公安將消瘦男子帶到審訊室中錄口供,然后回到大廳中給尸檢科醫(yī)生打去了電話,不多時秦建國從大廳中走出,來到我們面前后說道:“明日一早尸檢科的陳志明醫(yī)生便會過來拉走尸體,由于他并非是安平醫(yī)院的醫(yī)生,所以他不知道付新明的事情,到時候我也會安排一名公安二十四小時保護(hù)他,應(yīng)該沒什么問題?!?/br>
    “秦局長,從作案手法來看兇手應(yīng)該有極強的反社會型人格,而且反偵察能力也比較強,僅用一名公安保護(hù)陳志明恐怕有些冒險,雖說你們這里的公安都配有手槍,可萬一要是對方突然襲擊,難免會來不及做出反應(yīng),如果任務(wù)失敗,這可就是兩條人命,我勸你還是多安排幾名公安前去保護(hù),最起碼不能低于兩人,這樣一來還有個照應(yīng)。”徐清安看著秦建國說道,秦建國聽后剛要說些什么,一直沉默不語的荊無命突然開口,說道:“最好這兩名公安不要配手槍,可以用電棒或者拐棍之類的東西,因為手槍的威力太大,一槍就足以致人死地,萬一要是手槍被兇手搶奪去,那么無論有幾名公安都很危險?!?/br>
    “行,那我就聽你們的,明日一早陳志明來了之后我就給他安排兩名手下保護(hù)他,也不讓他們再佩戴手槍,行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快十二點了,你們也早些回去休息吧,尸塊我會讓手下帶到冷庫中保存。”秦建國看著我們?nèi)苏f道。

    第三百四十五章 驚夢

    如今天色已晚,我也有些困了,荊無命雖然沒說什么,但我看得出來他已經(jīng)有些疲倦,一番思量后我決定前往簸箕山的計劃暫緩,等明日一早再去,想到此處我囑咐秦建國幾句,讓他晚上多注意點周圍的動靜,隨即便朝著大廳方向走去,進(jìn)入大廳后我并未前往更衣室休息,而是來到休息室看望了一下刑玄易,此時刑玄易睡的正香,我并未打擾他,給他掖了掖被角后轉(zhuǎn)身輕輕將門關(guān)閉,便回到更衣室中休息。

    躺在長椅上我輾轉(zhuǎn)難眠,腦子里面一直回想著今晚發(fā)生的事情,如果殺人者不是段寒天那么還能是誰呢,兇殺案幾乎已經(jīng)傳遍青陽縣城,而且當(dāng)?shù)毓簿忠呀?jīng)開始戒備,在這種風(fēng)口浪尖下作案,這不自尋死路嗎,沉思良久我沒有想出絲毫的頭緒,不多時便沉沉睡去。

    睡了不多時我突然感覺一陣尿急,我起身準(zhǔn)備前往廁所,可就在我剛下床的時候我突然感覺周圍一陣陰風(fēng)襲來,更衣室中的溫度也有些下降,我摸索著拿起衣衫披在身上,來到門口位置將電燈打開,開啟一瞬間我整個人都愣住了,在屋中墻壁上寫滿了冤枉兩個字,滿眼鮮紅之色,好似字跡是用鮮血寫下的,我四下環(huán)顧一周,滿墻都是如此,而且鮮血慢慢從墻壁上滑落,發(fā)出啪嗒啪嗒的聲響,正當(dāng)我手足無措的時候我突然感覺背后好像有人拍了我一下,我猛然回過頭去,發(fā)現(xiàn)斷了一只手臂的段寒天正站在我身后死死的盯著我,他滿面猙獰,眼神中充滿了殺氣,好似要將我活吃了一般。

    “寒天,怎么會是你,你為什么要殺他們!”我怒吼的看著段寒天問道,段寒天的神情慢慢由猙獰變得冷漠,不多時他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鮮血順著嘴角流淌出來,他并未擦拭,而是轉(zhuǎn)頭看了一眼自己斷臂位置,緩緩抬起頭來,用一種極為恐怖的眼神盯著我,問道:“你為什么要冤枉我,為什么要冤枉我……”段寒天一直在說著這幾個字,聲音由怨恨慢慢變成了怒吼,我還未開口,段寒天突然舉起右手,直接掐住了我的脖頸,我用力掙脫,可段寒天的力道實在是太大,我根本掙脫不開,慢慢的我感覺胸口一陣發(fā)悶,不多時雙眼一黑便暈厥過去。

    “驚蟄,你怎么了!”熟悉的聲音從我耳邊傳來,我猛然驚醒,睜開眼睛一看,站在我面前的竟然是徐清安和荊無命,此時二人睜大雙眼看著我,看上去有些擔(dān)心,我噌的一聲坐起,問道:“段寒天呢,我看到段寒天了,還有滿墻的血字,哎,血字怎么不見了!”聽到段寒天的名字二人立即轉(zhuǎn)頭四顧,不多時徐清安轉(zhuǎn)過頭來,看著我問道:“什么段寒天,我們怎么沒有見到,而且你剛才說血字又是什么意思,驚蟄,你是不是做噩夢了?”

    聞聽此言我這才恍然大悟,看樣子之前看到的段寒天和血字不過是我夢中的場景罷了,我長舒一口氣,心有余悸的看著徐清安說道:“徐大哥,我剛才真的做了一個噩夢,我夢見半夜醒來去廁所,結(jié)果發(fā)現(xiàn)整間屋子里面都用鮮血寫著冤枉兩個字,而且段寒天還問我為何冤枉他,你說咱們是不是真的誤會他了?”徐清安聽后無奈苦笑一聲,說我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夢中的事情哪里能夠當(dāng)真,估計我是睡覺前又多想了,所以做夢才會夢到這些事情,再者說民間有種說法,說前半夜做的夢是正的,而后半夜做的夢是反的,又問我大概是什么時候做的夢。

    我回想片刻,覺得夢境與清醒之時相隔不久,應(yīng)該是后半夜夢到的,于是便說道:“是醒來之前做的夢,應(yīng)該是后半夜,不過……”我話還未說完,徐清安便直接打斷我的話,笑著說道:“這不就得了,既然是后半夜做的夢那自然就是反的,段寒天說他冤枉其實根本就不冤枉,再者說他已經(jīng)承認(rèn)了受害者是被他殺死的,這還有什么好翻供的,行了驚蟄,你好好整理一下情緒,今日是灰家太爺定下三日之期的最后一天,無論如何你今日都要前往簸箕山,要是這個狀態(tài)去我可不放心?!?/br>
    經(jīng)徐清安一提醒我才想起搭救崔向南的事情,我連忙起身穿上衣衫,看著荊無命說道:“荊大哥,你現(xiàn)在趕緊去外面發(fā)動汽車,一會兒咱們就去簸箕山。”荊無命點點頭剛要離開更衣室,徐清安一把將其拉住,說道:“驚蟄,這才剛七點,你們兩個就算是要去簸箕山也該吃了飯再去,空著肚子算是怎么回事,萬一要是真交起手來你沒體力可不行?!闭f著徐清安帶領(lǐng)我們二人出了屋子,來到大廳后徐清安遞給我和荊無命七八個大rou包,親眼看著我吃完之后他才放下心來。

    吃過飯后我剛想告別徐清安準(zhǔn)備前往簸箕山,這時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轉(zhuǎn)頭看去,一名陌生男子從門外走了進(jìn)來,這名男子身高大概一米七五左右,五十多歲,長得比較斯文,五官立體,棱角分明,身上還彌漫著一股刺鼻的消毒水味,如此看來這人應(yīng)該就是秦建國口中的陳志明,我上前一步,看著那名男子問道:“您好,您就是陳志明醫(yī)生吧?”面前男子見到我后一愣,說道:“沒錯,我是陳志明,你是?”我還未來得及介紹,秦建國突然湊上前來,看著陳志明說道:“老陳,昨晚玉符街又發(fā)生了一起兇殺案,我本來不想麻煩你的,可這次的案件有些特殊,受害者的尸體被剁成了碎塊,碎塊還不到巴掌大小,咱們青陽可從來沒發(fā)生過這種惡性事件,我知道你那邊工作忙,但這也是沒辦法的辦法?!?/br>
    “秦局,我聽說你之前不是找了付新明嗎,他怎么不幫你尸檢了?”陳志明看著秦建國疑惑問道。

    第三百四十六章 深入虎xue

    聽這話的意思陳志明與付新明認(rèn)識,而且知道前兩天秦建國拜托付新明幫助尸檢的事情,秦建國瞬間臉色變得有些尷尬,抬手摸了摸后腦勺后無奈苦笑一聲,說付新明家中有事,要離開青陽一段時間,所以才請陳志明出山,如今時間耽擱不得,萬一要是再出人命可就麻煩了,陳志明一聽是人命關(guān)天的大事,也沒再繼續(xù)追問下去,而是跟著秦建國快步朝著冷庫方向走去,見二人消失在走廊拐角,我看著一旁的徐清安說道:“幸虧陳志明不知道付大哥已經(jīng)身死的事情,要是知道的話恐怕給錢也不來幫忙?!毙烨灏怖湫σ宦暎f這種事情瞞得過初一瞞不過十五,再說秦建國到時候還要安排兩名公安在陳志明身邊,看陳志明的年齡也知道他是混社會的老油子,自然知道這其中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我苦笑一聲,說道:“行,既然如此那這件事情就拜托你了,有你在這里坐鎮(zhèn)我也安心一些,對了徐大哥,刑爺爺這兩天情緒還不太穩(wěn)定,一定要注意他的情緒變化,該吃吃該喝喝,本來身體就虛弱,可不能因此落下病根?!毙烨灏策@人心思縝密,而且辦事靠譜,將此事交托給他我也放心,徐清安聽后點點頭,說道:“放心吧驚蟄,有我在絕對不會讓刑老前輩出任何差錯,倒是你要多小心一些,灰家太爺十分狡猾,不亞于胡黃兩門,你可一定要謹(jǐn)慎對待,如果實在不行就撤手,回來再搬救兵,千萬別一人逞強?!笨粗烨灏矒?dān)心的神情我用力點點頭,隨即轉(zhuǎn)身與荊無命朝著院落方向走去。

    上車之后荊無命發(fā)動汽車,然后我們二人便駛向簸箕山方向,如今已經(jīng)是早上八點,陽光和煦的照射進(jìn)車窗中,我望著周圍的景色卻是憂心忡忡,灰家太爺我雖說見過一面,但是卻不曾見過他出手,胡黃白柳灰五門門主既然能被稱為大仙,那必然有過人的本事,雖然我早就知道我與灰家太爺會有一戰(zhàn),卻沒想到會這么早,見我一臉凝重的神情,旁邊的荊無命似乎看出我心中所想,說道:“驚蟄,灰家太爺在江湖上的威望不低,而且門中弟子難以計數(shù),加之有文王八卦鏡在手,恐怕難以對付,要不然我跟你一起上山,萬一要是真兵戎相見,最起碼也有個照應(yīng)。”我聽后無奈苦笑一聲,說道:“荊大哥,你自己也說灰門弟子不計其數(shù),灰家太爺陰險狡詐,肯定會防備我?guī)饲叭?,說不定還會找弟子暗中窺視,簸箕山雖說不高,但是供老鼠隱藏的地方數(shù)不勝數(shù),說不定咱們還未行至他的老巢他便已經(jīng)知道了咱們的行蹤,目前崔大哥還在他們的手中,咱們千萬不能做這種危險的事情,否則崔大哥的性命不保?!?/br>
    荊無命聽后嘆口氣,說道:“你說的也對,既然如此我就在山下等你,萬一要是真動起手來你可千萬別一人撐著,趕緊撤下來,別崔兄弟沒救出來你再折進(jìn)去,那咱們可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了?!闭f話間我們二人已經(jīng)行至簸箕山下,簸箕山名副其實,宛如一個巨大的簸箕,一開始山勢平整,越往上越陡,而根據(jù)我的記憶灰家老巢應(yīng)該就在半山腰處的林子中,這林子茂密無比,陽光都難以照射進(jìn)去,所以極為潮濕,而且有些陰冷。

    車停好后荊無命抬頭看了一眼窗外的簸箕山,說道:“驚蟄,這山勢還真像個簸箕,果然是山如其名,對了,你上山之后我就在這山下等待,如果到了天近黃昏之時還見不到你的蹤影,那我到時候就上山找你,生死判弟子在青陽也不下百人,實在不行我就調(diào)集其他地方的生死判弟子過來相助,我就不信踏不平這簸箕山!”

    見荊無命臉色陰沉,我笑著說道:“荊大哥,你不必如此擔(dān)心我,我想我很快就會下山,而且會帶著崔大哥一起下來,如果說黃昏的時候我還沒出現(xiàn),你也別著急,說不定是有其他的事情,總之一句話,在明天天亮之前你都不要輕舉妄動,在這里安心等待就行,來的時候我已經(jīng)讓秦建國安排手下往車上放了一些飽腹之物,而且還有水,你要是餓了就吃點東西,反正辛苦你了?!鼻G無命抬手一擺,說道:“我這條命都是你的,有什么好客氣的,既然你這么說了那就我等到明日天亮,如果天亮之后還見不到你和崔兄弟,到時候我肯定會上山找你。”

    我聽后點點頭,告別荊無命后便朝著簸箕山方向走去,此番前來我?guī)У臇|西并不多,除了鉉野天戮劍外只帶了壁火珠和天靈眼,壁火珠是為了防備烈火之用,而天靈眼的能力至今為止我還不清楚,說不定可以派上用場,正走著我突然聽到兩側(cè)的雜草中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響,我循著聲音看去,只見雜草中冒出一個灰溜溜的小腦袋,仔細(xì)一看,竟然是一只大灰老鼠,看樣子我之前的猜測不錯,灰家太爺?shù)拇_在上山的路上安排了眼線,為的就是得知我的行蹤,見目光盯著自己,那大灰老鼠轉(zhuǎn)頭便鉆進(jìn)了雜草中,我見狀笑著說道:“回去告訴灰家太爺,就說我陳驚蟄前來赴約,讓他備上瓜果點心,再給我沏碗茶水,我很快就會去見他。”

    說罷我繼續(xù)朝著半山腰走去,行進(jìn)了大概有半個小時之后我便來到了半山腰位置,此處地勢還不算陡峭,只是有一大片密林,先前跟隨刑玄易來的時候雖說是晚上,但我記得清清楚楚,灰家的巢xue就是在這片密林之中,步行數(shù)分鐘便可到達(dá),想到此處我深呼吸一口氣,將手中長劍緊握,隨即朝著密林方向走去,剛進(jìn)入密林沒多久視線便昏暗下來,四周一片霧蒙蒙的,而且溫度驟降,有些陰冷之意,如同身處三九天中,由于此地樹木茂密,將陽光遮擋,所以覺得陰森森的。

    第三百四十七章 棺中洞xue

    走了沒幾步四周便傳來陣陣窸窸窣窣的聲響,聽到聲音我轉(zhuǎn)頭看去,密林的雜草中出現(xiàn)了不少體型巨大的灰色老鼠,這些灰色老鼠的身形就好似野兔一般,一個個睜著提溜圓的眼睛盯著我,似乎并未有善意,這倒也不難理解,灰婆子死在我的手中,他們自然會恨我,有這種眼神倒也不奇怪,隨著我步伐的邁進(jìn),巨大的灰色老鼠越聚越多,足足有上百只,看到他們在遠(yuǎn)處觀望,我冷哼一聲,說道:“難道這就是灰家的待客之道,主人不露面反倒是讓一些小卒子出來丟人現(xiàn)眼,難不成灰家沒人了?告訴你們灰家太爺一聲,就說我陳驚蟄來了,聽到?jīng)]有,都給我滾開,別擋老子的路,要不然我將你們都滅了!”

    隨著實力的增強,我的腰桿也越來越硬,若是放到以前,見到這么多巨大的灰色老鼠恐怕我早就已經(jīng)嚇得尿褲子了,根本不會說出這番言語,那些灰色老鼠見我發(fā)怒,連忙灰溜溜的轉(zhuǎn)身離開,不多時密林中便恢復(fù)了死寂,沒有一丁點聲音,我冷笑一聲,繼續(xù)向前走去,走了大概有數(shù)分鐘左右我便看到不遠(yuǎn)處的林中有兩個人影閃動,想必應(yīng)該是灰家弟子,我快步走上前去,不多時便來到了兩人面前,這兩個人皆是男性,一個年齡稍長,看上去大概四五十歲的模樣,另一個比較年輕,也就二十多歲,不過我知道僅憑外貌根本無法判定他們到底有多大年紀(jì),灰家太爺看上去大概八九十歲的模樣,可真實年齡恐怕無人知曉,僅化為人形便已經(jīng)有數(shù)百年的時間,修煉的時間更是久遠(yuǎn)。

    兩名男子身穿灰色長衫,身材并不算高大,而且他們面目長得都差不多,一雙三角眼,看上去獐頭鼠目的樣子,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見我前來,年齡稍長的男子上前一步,上下打量我一番,問道:“你就是陳驚蟄?”我不禁一笑,反問道:“怎么,難道不像嗎?”見我言語有些挑釁的意味,那個年輕的灰家弟子面色一怔,冷聲說道:“問你什么你就回答什么,這里可是灰家的地盤,別自找沒趣!”

    “兄弟,此地雖說是你們的地盤,但青陽公安局也是我們的地盤,灰家太爺帶著數(shù)百名灰家弟子前去鬧事,可曾想過是誰的地盤?”我看著年輕男子問道,年輕男子一時被我噎的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半晌之后才說道:“行了,不跟你在這廢話了,既然你是應(yīng)邀前來,總應(yīng)該有個態(tài)度,我們必須搜你的身,否則的話你別想見到灰家太爺!”我冷笑一聲,說道:“此番前來帶的東西不多,除了手中的長劍之外懷中還有兩顆珠子,你們要是想搜就搜,但別怪我沒提醒你,我手中的長劍名叫鉉野天戮劍,曾是秦王嬴政的配劍,劍身之中藏有劍靈,遇到危險可自行攻擊,我根本無法控制,如果你們兩個不想死的話就搜吧,只是到時候這山上又會多出兩具尸體,這可怪不得我了。”

    聞聽此言二人面色一震,皆是低頭朝著我手中的鉉野天戮劍看去,數(shù)秒之后年輕男子在年長男子耳邊輕聲說了幾句,隨即年長男子說道:“這規(guī)矩是灰家太爺定下來的,我們不過只是小卒罷了,你別讓我們?yōu)殡y?!蔽衣牶罄浜咭宦?,說道:“既然你們?nèi)绱藶殡y,那何不讓灰家太爺出來見我,如此一來豈不是兩全其美?!?/br>
    “陳驚蟄,我警告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到了簸箕山是龍你給我盤著,是虎你給我臥著,要不然的話我讓你有來無回!”年輕男子似乎已經(jīng)沒有耐性了,直接朝著我吼了起來,看到他這副囂張跋扈的模樣我抬手就是一巴掌,直接打在了年輕男子的臉上,說道:“兄弟,這巴掌我是想讓你長長記性,說話別這么不留余地,如果我陳驚蟄真的害怕的話我就不會只身一人來這簸箕山!”

    話音剛落年輕男子的臉上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一個紅色的血手印,他瞪著一雙眼睛看著我,剛想發(fā)作,旁邊的年長男子突然將他攔住,說道:“別跟他動手,太爺只是讓咱們前來迎接他,可沒說要跟他動手,萬一要是太爺怪罪下來咱們兩個都別活了,這樣吧,我在這里看著他,你趕緊回去稟告太爺,看看太爺如何處置?!蹦贻p男子聽后瞪了我一眼,剛要轉(zhuǎn)身離去,突然一陣蒼老的聲音傳來:“讓他進(jìn)來吧,也不必搜他的身?!?/br>
    聽到聲音后我連忙尋找聲音傳來的方向,可周圍除了一座荒墳之外并未見到任何的人影,荒墳中有一口漆黑的棺材,由于是盲區(qū),所以我看不到棺材內(nèi)部的模樣,難不成這灰家太爺就藏在棺材里面?

    想到這里我朝著荒墳位置走去,行至荒墳旁我低頭一看,不禁倒吸一口涼氣,這棺木之中空空如也,并未有底板,只有一個漆黑的洞xue,下方好像還有臺階,看到這里我才恍然大悟,原來這洞xue便是灰家的老巢,而他們一直居住在地下。

    我正看著,兩名灰家弟子已經(jīng)來到了我的身后,年長男子抬手一指棺木,說道:“這洞xue便是灰門入口,太爺正在里面等著你,既然太爺開口,那我們二人就不搜你的身了,不過我還是要勸你一句,這里是簸箕山,不是你的一畝三分地,我們雖說敵不過你,但太爺?shù)谋绢I(lǐng)可厲害得很,你在他面前不過只是個娃娃罷了。”

    “好,那你們二人就在這外面等著,我倒是要看看今日能不能囫圇個的從你們灰家老巢走出來!”說罷我緊握長劍,隨即跳入土坑之中,然后朝著洞xue深處走去。

    這洞xue并不算寬,入口處極其狹窄,直徑大概也就一米左右,但是越往里走越寬闊,而且視線的變得明亮了許多,我定睛一看,發(fā)現(xiàn)這通道兩側(cè)皆是土壁,好似是人工挖掘出來的,而土壁上方還有一排坑洞,其中放置著一個個圓形的小碟,燈芯浸泡在白花花的油脂中,光亮正是由這燈芯所散發(fā)出來的。

    第三百四十八章 交涉

    不過讓我有些疑惑的是這燈芯發(fā)出的光亮并非是紅黃之色,而是藍(lán)綠之色,我心中好奇,便走到坑洞前仔細(xì)觀察,這時一陣清香氣味撲面而來,這味道有些熟悉,我沉思片刻后突然后退數(shù)步,不覺心中一震,這味道竟然有些像是尸油,一般來說燈油的味道有些焦糊味,決計不可能是清香味道,難不成這些白花花的油脂都是尸油所制,我抬頭朝著悠長的通道看去,兩側(cè)石壁上皆有光亮傳出,足有上百盞,這么多的尸油最起碼也需要數(shù)百人的尸體才能煉制出來,看樣子灰家弟子定然是挖墳掘尸用以煉制尸油,否則的話不可能會有這么多的數(shù)量。

    灰家自稱為五大仙之一,可沒想到竟然會做這種喪盡天良的事情,想到此處我呸了一聲,隨即朝著通道方向走去,步行大概有數(shù)分鐘之后我便來到了一處分岔路口,此地有五六條通道,里面皆是漆黑無比,根本分不清方向,見狀我站在分岔路口前,沉聲說道:“灰家太爺,既然我陳驚蟄已經(jīng)來了,你就別玩這種把戲了,到底那條路才是通往灰家的道路,趕緊告訴我,我可沒工夫在這里跟你浪費時間!”

    我話音剛落,其中一條通道中突然傳來了窸窸窣窣的聲響,我定睛朝著通道里面一看,一只巨大的灰色老鼠從黑暗中跑了出來,他睜著一雙滴溜溜的眼睛沖著我不斷吱吱叫著,見我低頭后便轉(zhuǎn)身朝著身后洞xue跑去,看樣子這只老鼠應(yīng)該就是灰家太爺派來給我指路的,我快步跟上,不多時便進(jìn)入了漆黑的通道中。

    由于來時不曾帶手電筒,我只能摸黑前行,大概行走了數(shù)分鐘后眼前便傳來了亮光,隨著步伐的邁進(jìn)光亮越來越明顯,不多時我便來到了一處石門前,這石門上除了有兩個圓形門環(huán)外,上方還掛著一個朱漆匾額,上面寫著灰門兩個大字。

    我伸出手去握住門環(huán),輕輕叩響石門,大概數(shù)秒鐘后里面便傳來了腳步聲,吱嘎一聲巨響,石門從里面打開,開門者是一個年輕男子,模樣與先前見到的兩名灰家弟子差不多,只是嘴角還留著兩撇小胡子,看上去倒是比較可笑。

    見我前來,年輕男子開口說道:“你就是陳驚蟄吧,奉太爺之命我在此處迎接你,你先進(jìn)來稍等片刻,太爺很快就會出來見你。”

    我聽后點點頭,然后跟隨在男子身后進(jìn)入了石門之中,石門后面的場景令我不禁詫異,這內(nèi)部空間極大,而且竟然還有瀑布假山,更令我吃驚的是這地下之中竟然也生長著樹木花草,與外面的世界無異。

    見我四下掃視,年輕男子抬手一指樹下的石桌,說道:“你先坐下安心等待,石桌上有瓜果點心,還有沏好的茶水,我去里面叫太爺出來?!闭f罷男子朝著一側(cè)的洞xue走去,不多時消失了蹤影,我站在原地觀望一陣后便前往石桌位置直接坐下。

    石桌上的東西確實不少,除了瓜果點心之外還有一些干果,不過我對這些東西都不感興趣,畢竟來時吃的不少,腹中再也盛不下任何東西,我見桌上還有沏好的茶水,正彌漫著白色的霧氣,剛端起杯子準(zhǔn)備喝一口,可杯子到了嘴邊我又突然停下。

    來時徐清安曾告訴我灰家太爺陰險狡詐,說不定會在茶水中或者食物中下毒,若是我真的中了他的詭計,那豈不是不戰(zhàn)自敗,而且崔向南也救不出去了,想到此處我手腕一翻轉(zhuǎn),直接將茶水倒到了旁邊的草叢中,然后靜靜坐在石椅上朝著四下觀望著,等了大概十幾分鐘后我便聽到一側(cè)的洞xue中傳來嘈雜的腳步聲,轉(zhuǎn)頭看去,一名身穿灰色粗布麻衣的老者從洞xue中走了出來,此人正是灰家太爺,在他身后還跟著兩名年輕的弟子。

    與先前相比灰家太爺?shù)故遣⑽从惺裁醋兓?,見他前來,我起身笑著寒暄道:“許久不見灰家太爺?shù)纳碜舆€是這么的硬朗,我們這些年輕小輩可比不了?!?/br>
    灰家太爺拄著拐棍來到我面前,抬手一擺,示意讓我坐下,隨即說道:“與你們這些年輕人相比是不行了,這才短短幾日不見你這本領(lǐng)就變得這么厲害,竟然還將我那老婆子給殺了,你可真是一點情面都不留,別忘了當(dāng)日你來簸箕山我還曾幫過你?!闭f話之時灰家太爺雖然語氣平靜,但是眼神之中卻盡含殺意。

    我苦笑一聲,說道:“灰家太爺,我也不想將咱們二人的關(guān)系搞得這么僵,這灰婆子要致我于死地,我若是不殺她恐怕已經(jīng)成了她口中之食,當(dāng)日除了灰婆子以外還有不少的邪祟都見到了,他們可以作證人,你若是不相信的話就去問他們?!?/br>
    灰家太爺哼了一聲,說道:“可死的不是你,而是灰婆子,中國自古有句老話,叫做殺人償命欠債還錢,既然你承認(rèn)灰婆子是你殺的,那你總要給我一個說法!”說到最后灰家太爺?shù)恼Z氣已經(jīng)有些憤怒,而且還不住用拐棍杵著地面。

    “灰家太爺,既然你是個明事理的人,那你肯定也知道一人做事一人當(dāng)?shù)牡览?,你知道灰婆子是被我所殺,為何還要將崔大哥擄到這簸箕山來,此事與他毫無關(guān)系,既然我已經(jīng)來了,你總要把他帶出來讓我瞧瞧?!蔽铱粗壹姨珷敵谅曊f道。

    灰家太爺冷哼一聲,對著旁邊一名男子輕聲說了幾句什么,年輕男子立即轉(zhuǎn)身朝著一側(cè)洞xue走去,不多時一陣鐵器碰撞之聲從洞xue中傳來,我轉(zhuǎn)頭看去,崔向南渾身綁著鎖鏈,正一步一步艱難的行進(jìn)著,而在他的身上沾滿了血污,身上還有數(shù)十道傷口,從他煞白的臉色來看這段時間他肯定是受了不少的苦。

    “崔大哥,你怎么樣!”我站起身來剛要沖上前去,灰家太爺突然舉起手中的拐棍,直接攔在我的身前,笑著說道:“年輕人,你先別著急,這小子雖說吃了點苦頭,但是性命無憂,你也不必如此緊張,先坐下來咱們好好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