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節(jié)
說完秦羽安站起身來向后退了幾步,抬頭看了一眼城墻上掛著的牌匾,隨即說道:“任家鎮(zhèn),看樣子咱們是來到了一個鄉(xiāng)鎮(zhèn)之中,剛才我聽城內(nèi)傳來戲曲聲,估計里面有人正在唱戲,咱們趕緊進去吧,估計這一層的東西就在這任家鎮(zhèn)中?!?/br> 我和荊無命聽后點點頭,然后跟隨著秦羽安朝著城門位置走去,行至城門前,我不覺大吃一驚,這城門極為高聳,最起碼也有十幾二十米的高度,通身紅色,上面還有一些銅質(zhì)圓形裝飾其上,城門之上是露臺,上面還有人手持火把正在看守,看樣子這個任家鎮(zhèn)實力應(yīng)該不一般,否則絕對不可能如此闊氣。 第四百六十七章 口吞長劍 城門之中正有數(shù)名鎮(zhèn)上百姓穿梭其間,經(jīng)過之時還需要查看證件,我們?nèi)瞬贿^剛來此處,對這里實在不熟悉,只能先找當(dāng)?shù)厝舜蚵犚幌虑闆r。 我見一名中年男子面向和善,于是走到他面前,問這鎮(zhèn)上怎么回事,為何會有戲曲聲陣陣,中年男子抬頭看了一眼我們?nèi)说闹b打扮,一臉狐疑,說我們應(yīng)該不是本地人吧,這任家鎮(zhèn)每年的今天都會如此熱鬧,因為是任家老爺?shù)膲鄢?,搭戲臺唱大戲,足足舉辦三天,這三天之中鎮(zhèn)上的有威望的人都會來捧場,連隔壁的村落百姓也會來此尋個熱鬧。 我聽后恍然大悟,怪不得如此排場,原來是鎮(zhèn)長過生日,正想著一旁的荊無命看著面前的中年男子問這鎮(zhèn)上最近有沒有發(fā)生什么怪事,或者有沒有邪祟害人。 中年男子詫異的看荊無命一眼,說這任家鎮(zhèn)在十里八鄉(xiāng)都是鼎鼎有名,怎么可能會出現(xiàn)怪事,說完中年男子罵了一聲神經(jīng)病便轉(zhuǎn)身離開。 見荊無命被罵,我不覺嘴角露出一抹笑意,說道:“荊大哥,你本身這著裝打扮就與常人不同,加上問這種問題,別人不罵你才怪,看樣子這鎮(zhèn)上目前為止還未發(fā)生什么事情,不過邪祟必然出現(xiàn)在這鎮(zhèn)上,咱們還是早些進去,說不定能夠發(fā)現(xiàn)些許端倪?!?/br> 見二人同意之后我們便朝著城門位置走去,剛行至城門前,兩名守衛(wèi)將手中長槍一擋,其中一人厲聲說道:“證件,沒有證件不得入內(nèi)?!?/br> 先前我倒是見到進出百姓皆拿出一張方形卡片,有這卡片才能夠進入,否則便被擋在門外,可我們剛來此地,又怎么可能拿出這種證件。 正在我有些不知所措之時,秦羽安走上前來,朝著城中看了一眼,說道:“兩位大哥,看我們身穿衣著便知道我們不是普通百姓,實話告訴你們,我們是任老爺請來變戲法的,我們常年游走在鄉(xiāng)鎮(zhèn)之間,又哪有什么證件。” 一名身材消瘦的守衛(wèi)上下打量我們一陣,剛要放行,另外一人卻厲聲阻攔,說道:“變戲法?我看不像吧,這變戲法哪有隨身帶著長劍的,我告訴你們,今日是任老爺壽辰,你們可不能趁機作亂,別想蒙騙我們,還是趕緊離開這里吧!” 聞聽此言我低頭看了一眼手中的長劍,心中有些后悔剛才忘了將其藏起,如今被守衛(wèi)抓住把柄,這可如何是好,就在我正在想開脫辦法之時,秦羽安直接將我手中長劍奪過,往兩名守衛(wèi)面前一橫,說道:“二位大哥,這可不是什么長劍,這是我們變戲法需要用的道具。” 兩名守衛(wèi)打量長劍一番,其中一人說道:“道具?那你給我們表演一下,只要表演的精彩,我就放你們?nèi)诉M去,如若不然你們就算是說出大天來也不能進城!” 秦羽安聽后一笑,說道:“好,那我就給二位大哥表演個口吞長劍。”說罷秦羽安將長劍舉起,雙手掐住長劍底部,身形一躬,將長劍放入口中,長劍慢慢下行,不多時整把長劍就只剩下了劍柄露在外面。 見到這一幕兩名守衛(wèi)瞪大了眼睛,一副詫異的神情,數(shù)秒鐘之后他們才回過神來,不住的拍著巴掌,口中還連說著精彩,秦羽安緩緩將長劍從腹中拔出,雙手抱拳,說道:“雕蟲小技不足掛齒,既然二位大哥連稱精彩,那我們兄弟三人可否進入城中給任老爺表演?今日可是任老爺壽辰,若是晚了恐怕他會怪罪下來,我們?nèi)值艿故菦]事,但萬一要是連累了幾位守城大哥,那可就過意不去了。” 一聽這話兩名守衛(wèi)連忙閃開讓出一條道路,抬手一揮,示意我們前行,我們?nèi)税菏组煵竭M入城中,心中卻是欣喜無比,剛踏入城門,我便被眼前的場景給驚住了,這鎮(zhèn)上果然是熱鬧非凡,如同過年一般,道路兩側(cè)的商店門前皆是掛著紅色的燈籠,而且人潮涌動,還有一些孩童手持煙花爆竹在嬉鬧著。 “看樣子這任家鎮(zhèn)鎮(zhèn)長的確有些威望,過生日竟然這么大的陣仗。”秦羽安嘖嘖說道,我對這任家鎮(zhèn)鎮(zhèn)長沒什么興趣,倒是對于剛才秦羽安變得戲法有些好奇,于是問道:“秦大哥,剛才到底是怎么回事,這青痕劍可不是道具,你怎么將其吞入腹中的?”秦羽安聽后嘴角微啟,說這不過只是障眼法罷了,他小時候出身于紅彩門,練就一身的本領(lǐng),后來才拜在了塵長老門下。 我對于紅彩門不甚了解,可荊無命聽后倒是神情一變,似乎聽聞過這個名字,據(jù)他所說紅彩門位于鎮(zhèn)江,是一個戲法門派,不過雖說都是一些幻象,但其中暗含奇門遁甲,也算是江湖中人,在最鼎盛時期還給清朝皇帝表演過,可謂無限風(fēng)光。 “現(xiàn)在不行了,早就已經(jīng)沒落了,年輕人不愿吃苦,最后連吃飯都成了問題,若不是師傅攆我出來,現(xiàn)在恐怕我已經(jīng)餓死在紅彩門中?!闭f到這里秦羽安有些唏噓,我見他神情傷感,連忙話鋒一轉(zhuǎn),說道:“秦大哥,既然咱們已經(jīng)順利進城,不妨前去戲臺位置看看大戲,我長這么大還從來沒有看過唱大戲的,別的村子有錢都請戲班子,可我們村子偏僻,沒有戲班子愿意前來?!?/br> “行,那就聽你的,反正目前邪祟還沒有出現(xiàn),咱們不妨在這城中好好逛逛,也見識一下前清時期的風(fēng)采。”秦羽安笑著說道。 我們?nèi)艘宦酚^賞,循著戲曲聲前行,走了大概十幾分鐘后我便看到不遠處熱鬧非凡,人聲鼎沸,而且人群后面是一個巨大的戲臺子,上面正有人唱戲,戲臺五顏六色,霎時好看,見狀我們?nèi)丝觳角靶?,不多時便擠進人群。 此時戲臺上正有一名身穿青衣的女子在唱著戲,兩側(cè)還有鑼鼓聲在映襯著,雖說我對于戲曲沒什么研究,但這女子的聲音空靈婉轉(zhuǎn),聽上去倒是極為悅耳。 第四百六十八章 佳偶天成 臺上女子淡掃蛾眉,容貌俏麗,雖說臉上涂抹著胭脂水粉,但看得出年紀不大,也就十八九歲的年齡。 她身材曼妙,玲瓏有致,好似楊柳一般,臺下男人的目光好似虎狼,緊緊盯著女子,寸步不離。 我們?nèi)诵兄量磁_一側(cè),朝著座下觀眾看去,最中間一名男子看上去約約莫五十歲左右,身上穿著綾羅綢緞,腰間系著玉牌,手上還帶著金戒指,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加之他坐在正中位,想必應(yīng)該就是這任家鎮(zhèn)的鎮(zhèn)長,而在他兩側(cè)也皆是達官貴人,而且還有官場中人,看樣子這任鎮(zhèn)長來頭不小。 看到這里我問秦羽安有沒有覺察出什么異像,畢竟我們現(xiàn)在身處六層,肯定會有邪祟出沒,秦羽安朝著四下打量一圈,嘴角一撇,說目前還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不過既然我們現(xiàn)身任家鎮(zhèn)城外,那么肯定就是城中出了事。 秦羽安話音剛落,戲臺上的聲音突然停下,抬頭看去,那青衣女子作揖離去,而看臺下則是傳來了任鎮(zhèn)長和那位官爺?shù)慕徽劼?,官爺望著青衣女子離去的背影,yin邪笑道:“任老爺,這小娘們兒不錯啊,身材好,容貌也俏麗,恐怕整個任家鎮(zhèn)都找不出第二個來了,您不是已經(jīng)娶了四房姨太太了嗎,我看不如將她也盡數(shù)收下,天天讓她給您在床上唱戲,豈不美哉?” 任鎮(zhèn)長嘴角露出一抹笑容,說這可使不得,他已經(jīng)年過五十,這靈秀姑娘才不過十七八歲,這懸殊有點大,這不是耽誤了人家,官爺一聽這話不禁大笑,說任鎮(zhèn)長寶刀未老,莫說是十七八,即便是十五六又能如何,任鎮(zhèn)長聽后嘴角微啟,并未回應(yīng),而是直接起身朝著戲臺走去。 登上戲臺,任鎮(zhèn)長朝著戲臺下方觀眾說道:“在下任元成,是任家鎮(zhèn)的鎮(zhèn)長,今日我過生日,承蒙眾位看得起我,戲臺搭建三天,所有吃喝我任某人全包,您們盡情享用!”此言一出,看臺下的觀眾皆是拍手叫好,任元成說完之后退下戲臺,不多時戲曲聲再次響起,而叫好聲連連,一片熱鬧非凡的景象。 “看樣子這任元成為人倒是不錯,剛才那當(dāng)官的讓他收那名女子為妾,他竟然沒答應(yīng)?!蔽铱粗慌缘那赜鸢舱f道。 秦羽安聽后冷哼一聲,說畫龍畫虎難畫骨,知人知面不知心,這任元成嘴上是君子,私下卻不一定,很多事情耳聽為虛,眼見才為實。 秦羽安正說著,看臺后面的更衣室位置突然傳來一陣竊竊私語聲,聽聲音是一男一女,而這女人的聲音倒與剛才戲臺上的靈秀聲音差不多,聽罷我抬手一揮,示意去后面看看,二人點頭后我們便小心翼翼的朝著戲臺后方走去。 行至后方,只見戲臺后有兩個人影閃動,火光之下我看的清楚,其中一人便是剛才唱戲的靈秀,此時她已經(jīng)褪去了妝容,果然是姿色出眾,柳葉彎眉櫻桃小口,明眸閃爍膚如玉脂,這種女子的確是少有,進城之后一路上見到眾多女子,卻不及她半分之貌。 另一名男子我也識得,就是剛才在一旁給靈秀伴奏的二胡樂師,這男子看上去差不多二十出頭的樣子,身穿一件藏藍色衣衫,長得倒是十分精神,而且五官分明,雖說不是很帥,但也給人一種極為舒服的感覺,此時二人手拉著手,看得出來二人的關(guān)系曖昧。 “宇哥,唱完這三天咱們就退出戲班子吧,這兩年來咱們賺的錢也不少了,已經(jīng)夠嫁娶之用,等咱們成了婚就用剩下的錢做點買賣,就不用整天這樣?xùn)|奔西走了,你覺得怎么樣?”靈秀睜著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看著面前的男子,眼神中似乎很是殷切。 男子聽后將靈秀摟在懷中,低聲說道:“我也是這么打算的,等咱們唱完這三天就去一個沒人認識咱們的地方,然后安穩(wěn)過日子,到時候你再給我生幾個孩子,那我這一輩子也就知足了?!膘`秀聽后面頰緋紅,慢慢倚靠在男子的懷中,說道:“誰要給你生孩子,你雖然現(xiàn)在對我好,但成婚之后還不知道會是什么樣子,萬一你要是出去勾搭別的女人怎么辦?” 男子不禁一笑,說道:“這世間女子誰能比得上你,秀妹,你放心吧,我這一輩子只會對你一個人好,不管是現(xiàn)在還是未來,我的心里就只有你一個人。”靈秀聽后噗嗤一笑,二人緊緊的相擁在一起。 聽了片刻后荊無命率先離開,而我和秦羽安則是緊隨其后,荊無命性格本就孤僻,更看不了這膩人的場景,而且別說是他,連我都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不過這一對到也算是佳偶天成,若是有一個美好的結(jié)局固然是幸事。 回到看臺前時戲臺上的戲子們已經(jīng)收場,而任元成也在恭送兩側(cè)陪客,我見曲終人散,便看著一旁的秦羽安問道:“秦大哥,現(xiàn)在咱們怎么辦,目前還沒有見到邪祟的身影,難不成今晚咱們就在這任家鎮(zhèn)游蕩?” “先前咱們雖說吃了點東西,但目前腹中還是饑餓,而且晚上也不能睡在外面,總要找個客棧歇腳,要是休息不好如何對付邪祟?”秦羽安看著我沉聲說道,聞聽此言我不禁一愣,問秦羽安拿什么吃飯住客棧,我們身無分文,總不能吃霸王餐吧? 秦羽安聽后嘴角微啟,說無妨,他自有本領(lǐng)可以賺取到吃飯住宿的錢,說完秦羽安便帶領(lǐng)著我和荊無命朝著前面街道走去,一路前行秦羽安不住的朝著兩側(cè)觀望,似乎是在尋找著什么,我心中疑惑,正要詢問,秦羽安突然停下腳步,而面前便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響,我抬頭一看,這面前竟然是一個店鋪,店鋪右側(cè)上方掛著一個牌匾,上面用黑墨寫著四海賭坊幾個大字。 看到賭坊二字我瞬間恍然大悟,原來這秦羽安是準(zhǔn)備靠賭來賺取今晚的吃住之用,不過我先前并未聽他說過他還會賭術(shù),這倒是讓我心中有些沒底。 第四百六十九章 四海賭坊 此時四海賭坊之中人滿為患,叫聲連連。 我側(cè)身看去,發(fā)現(xiàn)這內(nèi)部不光有衣著光鮮的達官貴人,而且還有身穿破衣爛衫的窮人,看樣子他們也想憑借自己的運氣來賺取些許銀兩,好讓自己的生活有些許改善。 不過常言道十賭九輸,一般僅憑運氣根本無法賭贏,最終依靠的還是賭術(shù),也就是所謂的出千。 我正看著,賭坊中突然傳來一陣凄慘的叫喊聲,不多時數(shù)名人高馬大的漢子抬著一名男子從門中出來,用力一扔,這男子直接摔落在地,滿身沾染泥土,而且在落地之時我依稀看到血液甩出,仔細一看,這男子的右手大拇指竟然被砍斷了,鮮血汩汩從中流淌出來。 “欠我們賭坊五兩銀子竟然還敢繼續(xù)賭,我看你是不想活了,這根手指算是利息,那五兩銀子三天之內(nèi)要是還不上,莫說是一根手指,我把你兩只手掌全給你剁下來!” 說話之人是一名光頭男子,身上滿是紋身,而且臉上還有刀疤,一副兇神惡煞的樣子,倒地男子聽后掙扎起身,沖上前去喊道:“那是我娘留給我的遺物,你們不能搶啊,還給我,快還給我!” 光頭男子冷哼一聲,抬起就是一腳,直接踹在了倒地男子的胸口位置,這一腳勢大力沉,僅聽撞擊聲便知道疼痛無比,倒地男子被踹飛數(shù)米遠,掙扎幾下再也站不起來,而光頭男子則是啐了一口,隨即帶著其他幾名男子進入了四海賭坊之中。 我見男子口中吐出血沫,連忙上前將其扶起,說道:“兄弟,你這是何苦,既然賭不贏不賭就是了,干什么非要賠上自己這根手指?!?/br> 男子抬手擦拭了一下嘴角的鮮血,雙眼中浸滿淚水,說他賭輸之后本想要離開,可那賭坊的人見他手上戴著一個碧玉扳指,便強留他在賭坊之中繼續(xù)賭,后來輸了之后他們就將那扳指給搶走了,那是他娘留給他唯一一件遺物,他曾發(fā)誓要將那扳指留在身邊。 “如今我連我娘留給我的最后一件遺物都輸了,我還不如去死!”男子傷心欲絕的說道,這賭徒固然可恨,可他剛才已經(jīng)收了手,最起碼還有些自制力,若不是賭坊中的人強留他于此,也不會將這扳指給輸去。 見狀我站起身來準(zhǔn)備沖進賭坊幫他要回扳指,可剛走了沒幾步秦羽安突然將我攔住,問我要干什么,我冷聲說道:“自然是要幫他拿回扳指,我知道這是什么滋味,當(dāng)初來四九城的路上若不是徐大哥幫我,或許我奶奶留給我的遺物也被人騙走了?!?/br> 秦羽安聽后面色一沉,說道:“陳兄弟,咱們在此人生地不熟,若是你強取扳指,恐怕會惹火燒身,你看這牌匾上寫著一個任字,說不定這賭坊就是任元成開的,他在任家鎮(zhèn)一家獨大,而且與那當(dāng)官的關(guān)系甚好,咱們本領(lǐng)再高能與那拿槍的相比嗎?” “秦大哥,你這話是什么意思,難道就眼睜睜的看著他們強取豪奪,咱們視而不見?”我看著秦羽安反問道,秦羽安嘴角微啟,說道:“憑借武力肯定不行,但咱們可以進去賭兩把,贏了不就可以將這位兄弟的扳指要回來嗎?”我聽后一愣,問道:“秦大哥,難不成你會賭術(shù)?而且咱們現(xiàn)在身無分文,你又拿什么當(dāng)賭注,你不會是想空手套白狼吧?” 聽到這話秦羽安不禁一笑,說他雖說不會什么賭術(shù),但別忘了他是紅彩門出身,這紅彩門最精通的便是戲法,若想變個花色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至于賭注更是簡單,說罷秦羽安從懷中拿出一塊玉牌,據(jù)他所言這玉牌是了塵長老給他的,他一直留在身邊,如今倒是正好可以派上用場,聽到這話我心頭一震,問若是輸了怎么辦,秦羽安冷哼一聲,說在他的字典中就從來沒有輸這個字,說罷他將腰間的龍骨鳳羽扇抽出,輕搖兩下之后便朝著四海賭坊中走了進去。 見他進入賭坊,我和荊無命將那名男子扶到一旁墻角,讓他在此先休息一會兒,若是我們將扳指贏回來自然會還給他,男子聽后連聲道謝,我點頭示意后便快步與荊無命進入了賭坊之中。 此時賭坊之中有數(shù)十個人,圍站在數(shù)張桌前賭博,旁邊還有一排床鋪,上面正躺著數(shù)名男子,他們手中拿著煙袋,一臉享受的神情,看樣子是在抽福壽膏,而且還有打扮俏麗的女子在一旁服侍,看衣著打扮這些應(yīng)該都是達官貴人。 “呦,三位爺看著面生,應(yīng)該不是本地人吧,今日來我們四海賭坊是想玩點什么?”剛才那名光頭男子走上前來一臉諂媚的說道,看他那副模樣似乎好像是看到了肥羊入口一般。 “我們只是路過任家鎮(zhèn),聽說這兩天任老爺過生日,于是便來這里湊個熱鬧,我見你們四海賭坊里面客人不少,想必應(yīng)該不錯,不過我還沒來過賭坊,不知道你們這里都有什么?!鼻赜鸢部粗媲暗墓忸^男子說道,光頭男子一聽我們?nèi)硕际倾额^青,臉上露出笑意,說道:“我們這里什么都有,麻將骰子牌九應(yīng)有盡有,就看三位大爺想玩什么。” 秦羽安朝著大廳中央看了一眼,隨即指了指其中一張桌子,說道:“我看這骰子比較簡單,就玩這個吧,其他的我們也弄不明白,對了,你看我這塊玉牌能當(dāng)多少錢用?”說著秦羽安從懷中將玉牌拿出,看到玉牌之后光頭男子的眼睛都亮了,他剛想接過玉牌仔細看看,秦羽安突然將手撤回,光頭男子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說他眼拙,不過看得出這是好東西,最起碼能值三十兩銀子。 “好,那就按你說的算,就算三十兩銀子,前面帶路?!鼻赜鸢哺呗曊f道,光頭男子點點頭,領(lǐng)著我們?nèi)顺€桌走去,行至人群前,光頭男子將賭桌旁的幾名男子推搡開,說道:“都讓讓地,這三位大爺要玩骰子,你們幾個好好陪他們玩玩!” 第四百七十章 十九點 說話之際光頭男子給對面幾個人使了個眼色,他們立即會意,嘴角露出一抹陰笑,看到這里我便已經(jīng)明白,對面幾個人雖然表面看上去是來這里賭博的玩客,但其實與光頭男子是一伙的,怪不得先前被打得那個男子輸個精光,即便是其他人來到這里也占不到半分便宜。 秦羽安眼明手亮,這點把戲自然逃脫不過他的法眼,不過他卻并未言明,而是將手中的玉牌往桌上一拍,說道:“我們?nèi)送緩酱说兀蚕雭頊悅€熱鬧,這位大哥說這玉牌值三十兩銀子,那我就跟你們賭一賭,輸了我就將這塊玉牌留下,贏了你們就給我們?nèi)畠摄y子,如何?” 站在秦羽安面前的是一個中年男子,看上去四十歲左右,身穿一件黃色馬褂,里面是青灰色長衫,他見秦羽安將玉牌放在桌上,低頭看了一眼,嘴角一撇,說道:“這玉牌成色雖說不錯,可也就值二十兩銀子,不過看在劉兄弟的面子上那我就算他三十兩銀子?!?/br> 說著中年男子便要將這玉牌拿起,見狀我伸手將玉牌蓋住,沉聲說道:“三十兩銀子不夠,我想要加注,如果我們贏了不光要拿走三十兩銀子,剛才門外兄弟輸?shù)哪莻€扳指也要歸我們?!?/br> 中年男子聽后上下打量我一番,嘖嘖兩聲,眉眼一皺,冷笑說道:“原來是想替剛才那個窮小子出頭,好,這碧玉扳指就在這里,若是你贏了就拿走,可若是你們輸了呢?” 說完中年男子從懷中將那個碧玉扳指拍在桌上,我低頭一看,這碧玉扳指顏色翠綠,怪不得這幾個人會盯上,見我沉默,面前男子繼續(xù)催促,我抬起頭來沉聲說道:“要是我們輸了,玉牌歸你,我這只手也歸你!” 聽到這話莫說是身邊幾人,連四海賭坊里面的其他玩客也湊了上來,都想看看這要錢不要命的主長什么樣。 見眾人圍上來,秦羽安將我拉扯到一旁,低聲說道:“陳兄弟,你為何要賭上你這只手,你就不怕我有什么閃失?”我聽后一笑,說若是連自己的兄弟都不相信那還能相信誰,再說你是紅彩門出身,這戲法自然是出神入化,所以不必擔(dān)心。 此時箭在弦上不得不發(fā),秦羽安聽后點點頭,沉聲說道:“放心兄弟,既然你這么相信我,那我就把話撂在這,我要是失手,我這只手還給你!”說罷秦羽安重新走入人群之中,看著面前中年男子說道:“來吧,咱們一局定勝負,一人三顆骰子,誰的點數(shù)大誰就贏了,你看如何?” 中年男子聽后一拍桌子,說道:“好,痛快!那就按你說的辦,我先來!” 中年男子將桌上的三顆骰子放入篩盅,然后手腕一轉(zhuǎn),骰子立即在篩盅之間晃動起來,搖晃了大概數(shù)秒鐘之后中年男子突然將手臂下落,啪的一聲篩盅落在桌上,他慢慢將篩盅提起,骰子剛露面的一剎那,周圍的人皆是發(fā)出一陣驚呼,而我則是瞪大了眼睛,有些難以置信。 篩盅下面竟然是三個六,行話里面叫豹子,這運氣可不是一般的好,我雖然沒有看到他出千,但肯定是有問題,因為豹子本身就很難遇到,更何況都是最大點數(shù),若是不出千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秦兄弟,這可是三個六,即便你這局跟他一樣,也只是打了個平手而已?!鼻G無命在一旁開口說道。 秦羽安還未回應(yīng),對面的中年男子突然說道:“兄弟,你這么算可不行,即便他搖出來的也是三個六,可贏得還是我,別忘了今日是我做莊,二者點數(shù)相同莊家贏。” 聞聽此言我心頭一震,這就是說我們已經(jīng)必輸無疑了,篩盅里面一共有三個骰子,最大也就十八點,秦羽安縱有通天本領(lǐng)也不可能搖出十九個點來,我低頭看了一眼右手手掌,左手緊握青痕劍,若秦羽安真輸了,恐怕只能做拼死一搏。 看我神情凝重,秦羽安似乎是猜出我心中所想,他抬手拍了拍我的肩膀,笑著說道:“陳兄弟,不必緊張,你怎么知道我就一定能輸呢?”見秦羽安一副冷靜模樣,我心中不禁苦笑一聲,說道:“秦大哥,這可是必輸之局,除非你能搖出十九個點來。”秦羽安將桌上篩盅拿起,然后將三個骰子放入其中,一副胸有成竹的看著我說道:“好,那我就給你搖出十九個點來!” 話音剛落,秦羽安開始用力搖晃骰子,只聽得骰子在里面嘩嘩作響,猶如我煩躁的心緒一般難以平靜,秦羽安搖晃了大概有十幾秒之后他猛然將手中篩盅拍到桌面上,然后長舒一口氣,說道:“行了,打開看看吧。” 中年男子聽后冷笑一聲,說道:“不必看了,這玉牌我收下,來人,把這小子的手掌給我砍了喂狗!”聽到這話我剛要動手,秦羽安一把將我攔住,看著面前的中年男子說道:“兄弟,這篩盅還沒開你怎么就知道不如你呢?” “費什么話,一共三顆骰子,最大也就十八點,再說即便是平了那也是我贏,你根本沒有勝算,不夠浪費時間的!”中年男子說完伸出手去便要拿桌上的玉牌,秦羽安見狀快速出手,直接用龍骨鳳羽扇抵在中年男子的手背上,笑著說道:“兄弟,你這可有些不合規(guī)矩,不管大小總要打開看看,再說周圍這么多看客,也想知道這篩盅底下到底是多少點?!?/br> 此言一出,周圍的看客皆是起哄,中年男子冷哼一聲,說道:“行,那我就讓你輸個清楚明白,其他人也都睜開你們的狗眼看清楚,這篩盅底下到底是幾點!”說罷中年男子用手抓住篩盅,然后向上一提,我低頭一看,不禁大驚失色,而旁邊的看客也發(fā)出驚呼聲,至于中年男子更是神情突變,渾身不住的在顫抖著。 這篩盅底下的骰子竟然真的有十九點! 第四百七十一章 三枚銀錠 五顆骰子六點朝上,剩下一顆骰子竟然被秦羽安的力道震碎,從中間劈開,一個六點朝上,一個一點朝上,加起來正好是十九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