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節(jié)
公安聽到這話將秦羽安手中的證件接過,打開之后看了一眼,隨即問道:“靈衛(wèi)科?什么靈衛(wèi)科,我怎么從來沒有聽說過,這是干什么用的證件,你們別在這里哄騙我,現(xiàn)在我們局長就在樓上現(xiàn)場,我看你們還是趕緊離開這里,如果要是被我們局長當(dāng)眾揭穿,你們幾個一個都跑不了?!?/br> 公安說完之后其他幾名公安也走上前來,直接將我們四人團團圍住,見到這一幕秦羽安不禁一笑,說道:“好啊,既然你們局長也在這里那就更好了,你直接將這證件拿給他看,他自然知道我們是干什么的?!?/br> 公安聽后將信將疑的看了一眼手中的證件,隨即對周圍的幾名公安說道:“小張,你們幾個在這里好好看守他們四人,千萬不要讓他們跑了,我現(xiàn)在就上去給局長看看?!币姷綆兹它c頭之后這名公安便朝著樓道跑去,不多時消失在了視線之中,而我們四人則是站在原地朝著樓上看去。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大概過了有五分鐘之后突然樓道中有一道黑影快速向下而來,不多時一名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走出樓道,朝著四下看了一眼,隨即行至我們身前,連忙說道:“你們這是干什么呢,趕緊閃開,他們幾個可是來幫咱們辦案的!”聽到局長的話幾名公安立即退后,那名局長走上前來,將手中的證件交還到秦羽安手中,隨即與其握手,說道:“你好同志,我是附近轄區(qū)的公安局局長,我叫康平宇,你們幾位都是靈衛(wèi)科的人?” 秦羽安接過證件之后將其放入懷中,笑著說道:“康局長也聽說過靈衛(wèi)科?”康平宇點點頭,隨即用眼神看了一下旁邊的幾名公安,他們立即會意,連忙躲閃到距離我們十幾米遠(yuǎn)的地方,見其走后康平宇立即低聲說道:“當(dāng)然知道靈衛(wèi)科,專門處理靈異事件的部門,不過我們剛接到群眾舉報才來了不久,你們又是怎么知道的?” 不等秦羽安開口,我直接說道:“若是不知道此事我們還能稱為靈衛(wèi)科嗎,我們兄弟幾人正好在附近辦事,接到上面命令之后就立即來到此處,康局長,現(xiàn)在上面情況如何,據(jù)我們所知死者是南京城有名的風(fēng)水大師林語堂,他是怎么死的?” 聽我問話康平宇臉色變得有些凝重,沉默數(shù)秒之后他才開口說道:“實不相瞞,這件案子實在是詭異,死者的確是林語堂,他是被人扒了皮,我們找痕跡科的成員檢查過,屋中沒有任何的痕跡,找不到兇手任何的線索,現(xiàn)在我們也是一籌莫展,不知道該如何尋找到兇手的下落,不過既然你們幾位來了,我心中便有了底氣,來,你們趕緊跟我去樓上看看現(xiàn)場,說不定你們能夠查找到一些線索。”說罷康平宇給我們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而且還親自為我們將警戒線拉起,我們一行四人穿過警戒線后朝著樓道走去,正在行走之時我聽到身后傳來公安們的竊竊私語:“這靈衛(wèi)科到底是干什么的,為何咱們局長如此客氣?” “我看不是客氣,好像是害怕,雖說不知道這靈衛(wèi)科是干什么的,可絕對不簡單,而且這四個人也不像是一般人。”另一名公安開口說道。 聽到他們的對話之后我心中一笑,隨即向上走去,行走大概一分半鐘之后我們便來到了五層位置,此時周圍的樓道口都被封鎖著,而且還有數(shù)名公安把守,左側(cè)房門敞開著,剛行至門前一股濃烈的血腥味道便從屋中傳來,我朝著屋中看了一眼,瞬間整個人頭皮都麻了。 第六百五十五章 拆骨 此時一具身上沒有人皮的尸體懸掛在風(fēng)扇上,血液正在不斷滴落,地上滿是血跡,而尸體顯得尤為詭異,身上有多處傷口,創(chuàng)傷面很大,整具尸體垂直著,四肢軟趴趴的,好似沒有骨頭似的,而且這具尸體也顯得極為消瘦,看上去大概也就只有五六十斤的重量,雖說不知道林語堂生前有多重,但是決計不可能這般輕,一般來說正常人的體重大概在一百三十斤左右,去除血液和人皮之外最起碼也應(yīng)該有一百斤,可現(xiàn)在尸體只有五六十斤,這絕對不正常,我正想著旁邊的秦羽安不禁面色變得有些凝重,他仔細(xì)觀察一番之后開口說道:“扒皮拆骨,這種手法我可是從來沒有見到過,太兇殘了?!甭劼牬搜晕夷X袋嗡的一聲乍響,后脊梁骨一陣發(fā)涼,如今我才明白為何尸體看上去如此詭異,原來尸體內(nèi)部的骨頭已經(jīng)全部被取了出來,只剩下了頭骨,怪不得剛才我看這尸體如此消瘦,原來是將骨頭全部都拆除了,這種死相我從未見過,雖說先前陳柒他爹也是扒皮致死,可卻沒有被人拆骨,這種手法普通人決計做不到,必然是個高手。 此時尸體旁正有數(shù)名公安在仔細(xì)檢查著,看樣子并未發(fā)現(xiàn)什么有用的線索,康平宇走進屋中,看著幾名痕跡科的人員問道:“怎么樣,有沒有什么線索?”痕跡科的人員停下手中動作,轉(zhuǎn)過頭來看了一眼康玉平,搖頭說道:“康局長,這兇手作案手法詭異,而且沒有留下任何有用的線索,依我們之見這死者可能不是人殺的。”此言一出康平宇面色立即陰沉下來,怒聲說道:“放屁,不是人殺的難不成是鬼殺的啊,我告訴你們,這世上根本沒有鬼,肯定是有人所為,你們趕緊給我仔細(xì)檢查一下,必須要找到線索?!笨灯接钤捯魟偮?,一旁的秦羽安笑著說道:“康局長,若是你不相信這世上有鬼神為何還要相信有靈衛(wèi)科的存在呢,我們所處理的事情正是非正常事件,說得通俗一些就是鬼怪所為之事,如今既然康局長不相信,那我想我們四人也沒有必要再留在此處。”康平宇一聽這話深知自己說錯了話,連忙拉扯住秦羽安的衣衫,滿臉賠笑說道:“職業(yè)病,我這是職業(yè)病又犯了,我們做公安第一天的時候就被教授過世上沒有鬼神這句話,所以我剛才才會說出那些話,希望兄弟不要介意?!?/br> 秦羽安聽后笑了笑,說道:“那好,既然你相信我們,那就讓你的人退下,我們來看看有沒有什么線索?!笨灯接盥牶筮B忙點頭,吩咐手下的痕跡科人員退到一旁,然后讓手下公安給我們四人各一雙醫(yī)用手套,戴上手套之后秦羽安來到尸體位置,仔細(xì)觀察一番后看著康平宇問道:“康局長,這里只有一具rou身,那么人皮和骨頭在什么地方?”康平宇聽后抬手往臥室方向一指,說道:“人皮和骨頭都在臥室的床上,你們過去看看吧。” 聽康平宇說完我們四人小心翼翼的朝著臥室走去,行至臥室門前,我抬頭朝著里面看了一眼,只見床上果然擺放著一張人皮,而先前被拆除下來的骨頭則是整齊的擺放在被褥上,每一節(jié)骨頭都完整的拼合在一起,除了沒有頭骨之外儼然一副人體骨架的模樣,而且最令人感覺到詭異的是人皮和骨頭上面干干凈凈,沒有殘留的rou渣也沒有殘留的血液,就好像被水清洗過似的,看到這一幕我心中不禁想起一件事,先前在青陽縣城的時候我們也曾遇到過一件兇殺案,死者在家中被凌遲殺害,尸體被割成了上千片,而那名兇手就是陰棺之主的手下,好像是姓林,不過具體的名字我已經(jīng)想不起來了,他的殺人手法也是同樣的兇殘,而且他以殺人為樂,把殘害尸體當(dāng)成是自己的樂趣。 雖說目前沈濘熙的嫌疑最大,可她殺伐果斷,絕對不會用這種方式來殺人,這種殺人方式不僅費時而且費力,她不可能會將時間耽誤在一具尸體身上,想到此處我轉(zhuǎn)頭看向一旁的荊無命,而此時荊無命也正在看著我,不等我開口,荊無命突然開口說道:“驚蟄,你有沒有覺得這個殺人手法很像是陰棺之主手下所為?”見荊無命提起此事,我連忙點頭說道:“沒錯,我也是這么想的,雖說沈濘熙手上人命無數(shù),可她殺人手法絕對不會如此拖泥帶水,僅憑這現(xiàn)場的情況來看應(yīng)該不是沈濘熙殺的。” “我也是這么覺得,不過陰棺之主已經(jīng)好久沒有出現(xiàn)在咱們視線之中了,難不成他們來到了南京,若真是如此那事情可就麻煩了?!鼻G無命沉聲說道,一旁的秦羽安見我和荊無命正在小聲嘀咕著什么,便問是不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如今形勢緊迫,我也沒有必要再將此事隱瞞,于是便將事情的始末告知秦羽安,秦羽安聽后沉默片刻,隨即說道:“照這么看來兇手可能另有其人,要不然咱們先趕緊前往李淳罡的家中,看看他在不在家,如果要是能夠找到他,我想一切的謎團就能夠全部解開了?!币娢覀兌送庵笄赜鸢瞾淼娇灯接蠲媲埃瑢⑹稚系尼t(yī)用手套脫下遞給康平宇,隨即說道:“康局長,我們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一些線索,這殺人兇手很有可能就是我們一直在追蹤的一個人,我們現(xiàn)在要出去辦點事情,你們先保護好現(xiàn)場,若是有什么線索咱們再及時聯(lián)系?!?/br> 不等康平宇回話秦羽安便轉(zhuǎn)身朝著屋門位置走去,而我們?nèi)藙t是緊隨其后,出了樓道后我們快速走到路邊上了車,然后便朝著遠(yuǎn)處駛?cè)?,車行在路上我將先前的紙張打開,只見上面寫著昆明山澗天夢崖七個字,我將地址告訴羅子明,隨即羅子明便驅(qū)車朝著昆明山行駛而去,據(jù)羅子明所言這個昆明山位于南京城的北部,這座山并不算出名,可是風(fēng)景卻極為秀麗,很多探險的驢友喜歡進入其中游玩,至于普通的游客則是很少涉足其中。 第六百五十六章 昆明山 汽車行駛了大概有半個小時之后便開出了市區(qū),雖說道路寬敞,可街道兩側(cè)已經(jīng)沒有了路燈,更沒有了行人,只剩下三兩車輛不時迎面駛來,此時圓月當(dāng)空,透過車窗朝著四下看去,周圍群山環(huán)繞,山勢險峻,若是白天必然是風(fēng)光旖旎之地,可如今看來卻像是一只只巨大的怪獸在張牙舞爪,正在行進之時,坐在副駕駛上的秦羽安突然開口,說道:“根據(jù)林語堂的死相我覺得殺人者不一定是沈濘熙,可若不是沈濘熙為何她又會出現(xiàn)在幾位風(fēng)水大師的家中,這的確是有些蹊蹺?!?/br> 聽秦羽安說完之后我沉思片刻,繼而說道:“秦大哥,你說會不會是沈濘熙有事與幾位風(fēng)水大師商量,剛商量完這幾位大師就慘遭毒手,畢竟他們對于風(fēng)水堪輿之術(shù)精通,知道南京龍脈所在之地,如果將其殺死,即便是西王母石眼改變龍脈風(fēng)水,也再無人可以復(fù)原?!贝搜砸怀銮赜鸢餐蝗灰慌拇笸?,說道:“陳兄弟,你的分析不無道理,說不定真就是這么個情況,可西王母石眼現(xiàn)在在沈濘熙的手中,這一點你又如何解釋呢?” 秦羽安的話讓我一時不知道如何作答,他說的沒錯,先前余斯通曾說過,西王母石眼根本無法損毀,要不然七位靈衛(wèi)科長老早就將其毀滅,何必大費周章將其封印在秘貅林中,如今想來的確無法解釋,我正想著前面的街道已經(jīng)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段狹窄的鄉(xiāng)道,周圍漆黑無比,兩側(cè)皆是一些玉米地,若是獨自一人晚上行走說不定真會遇到什么危險。 “子明,你去過昆明山嗎,這條路是通往何處你知道嗎?”一直默不作聲的荊無命突然看著駕駛室中的羅子明問道,羅子明朝著四下打量一番,說道:“我雖說沒有去過昆明山,可知道昆明山在南京城的北部,現(xiàn)在咱們一直朝著北方前行,應(yīng)該不會出錯?!甭犃_子明說完之后荊無命不再多言,只是越往前走道路越來越狹窄,最后兩側(cè)幾乎都是雜草,已經(jīng)看不見道路出現(xiàn),見到這一幕羅子明心中似乎也沒了底氣,他慢慢將車停下,說道:“我感覺不太對勁,這昆明山雖說平日里鮮有人去,可道路卻是一直通暢,如今面前幾乎已經(jīng)沒有道路,難不成咱們是走錯了?” 說著羅子明將車門打開,隨即下車查看一番,過了大概有數(shù)分鐘之后他重新回到車上,說道:“估計咱們走錯了,再往前走便是上山的路,汽車根本無法通行,看樣子咱們必須要退回去再另找道路。”聞聽此言我心中一震,這道路極為狹窄,根本沒有地方可以將車輛調(diào)轉(zhuǎn),若是想要回去的話只能倒車前行,不過現(xiàn)在也沒有什么辦法,在征得我們幾人同意之后羅子明便掛上倒擋開始朝著后方駛?cè)ィ旭偭舜蟾庞袛?shù)分鐘之后突然車輛后方傳來咣當(dāng)一聲,羅子明立即將車停下,朝著窗外看了一眼,有些面色凝重的說道:“好像是撞倒了什么東西,你們先在車上等待片刻,我下去看看?!闭f完羅子明開門下車,他在車輛周圍掃視一圈之后回到車前,透過車窗看著我們說道:“不對勁,這車輛后方根本什么都沒有,也沒有石頭或者是牲畜,這倒是怪了?!?/br> 羅子明正說著,我突然看到一張慘白的臉出現(xiàn)在他的身后,我連忙抬手一指,說道:“羅大哥,你后面有人!”此言一出羅子明立即回過頭去,此時那慘白的臉已經(jīng)幾乎貼在了他的臉上,羅子明被突如其來的變故嚇了一跳,立即退后兩步,借著天上的月光我這才看清楚羅子明面前的黑影是一個大概三四十歲的女人,這女人身上穿著藏藍(lán)色衣衫,神情有些猙獰,看清楚是人后羅子明長舒一口氣,問道:“大姐,你這大晚上的怎么會在這出現(xiàn),嚇我一跳?!?/br> 女子面無表情的說道:“我家就在這里,不在這還能在哪?”女子的聲音極為空靈詭異,常言道事出反常必有妖,這女人出現(xiàn)在荒山野嶺,說不定是山精鬼魅,想到此處我立即手持鉉野天戮劍下了車,然后行至女人身前,問道:“此處荒山野嶺,哪有什么人家,你到底是人是鬼!”女子低頭看了一眼我手中的長劍,隨即抬手一指遠(yuǎn)處的山巒,說道:“那邊有村落,我就在那里住,怎么會是鬼?”聽到女人的話我立即朝著她手指的方向看去,果不其然,在群山之中有一處光亮,看樣子是個村落,見狀我長舒一口氣,將鉉野天戮劍收回身后,看著女人說道:“大姐,我想請問一下這昆明山在什么地方,我們幾個頭一次來,不知道位置,現(xiàn)在迷了路,大姐既然住在這附近的村子,應(yīng)該知道這昆明山在什么地方吧?”女人側(cè)身朝著后方一指,說道:“從這里再往后走三百米,見到一個岔路就向上行,一直走到盡頭便是昆明山了。” 先前來時我們的確見到了一個岔路口,只不過當(dāng)時上行道路有些狹窄,所以我們才選擇了下行,沒想到竟然選錯了,聽女人指明道路之后我道了一聲謝,剛想轉(zhuǎn)身上車準(zhǔn)備離開,可就在轉(zhuǎn)身之際突然感覺一只冰涼的手掌搭在了我的肩膀上,這手掌沒有任何的溫度,就好像冰塊一般,我瞬間嚇了一跳,回頭看去,只見女人此時抬起胳膊搭在我肩上,臉上還顯露出復(fù)雜的神情,見到這一幕我深呼吸一口氣,緩和了一下情緒之后看著女人問道:“大姐,你還有什么事嗎,我們趕時間要早些離去?!甭牭轿业脑捙说纳袂槁霈F(xiàn)了變化,她嘴角抽動,瞪著一雙眼睛問道:“你們撞死了我兒子,現(xiàn)在就想走嗎?” 聽到女人的話我渾身一震,連忙朝著四下看去,可什么都沒有發(fā)現(xiàn),正當(dāng)我疑惑之時女人突然將另一只手舉了起來,往我面前一放,我不禁嚇了一跳,這女人的手里竟然抓著一只狐貍幼崽,身上的皮毛還沒有長全,通身都是鮮紅的血液。 第六百五十七章 狐兒臉 血液順著狐貍幼崽的身體滴落在地面上,發(fā)出啪嗒啪嗒的聲響,由于先前女人的手一只放在背后,所以我并未看到,如今聽到女人說這狐貍幼崽是她的兒子,我倒是并未多想,以為這狐貍是她養(yǎng)的,于是問道:“大姐,現(xiàn)在天已經(jīng)黑下來了,視線不好,我們剛才沒注意到,這狐貍既然是你養(yǎng)的,那么多少錢我們都賠給你。”女人聽到這話面目變得猙獰無比,她冷哼一聲,說道:“殺了我的兒子賠錢就算完了嗎,我要你們的命來償還!” 話音剛落,女人的臉上竟然已經(jīng)開始長出了毛發(fā),而且她的手臂開始下垂,我低頭一看,肩膀上的手掌竟然長出了數(shù)厘米的指甲,指甲鋒利無比,在月光之下竟然還散發(fā)著白色的光暈,見到這一幕我已經(jīng)可以確定面前的女人是山精鬼魅,只是我還未出手,女人已經(jīng)擺動手臂直接朝著我脖頸襲來,此時她的手掌距離我脖頸只有數(shù)公分的距離,如此距離我根本躲閃不開,就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秦羽安突然伸出龍骨鳳羽扇擋在我脖頸位置,咣當(dāng)一聲,鋒利的指甲被龍骨鳳羽扇格擋開來,一陣火光四濺,女人退后兩步,慘白的月光下女人已經(jīng)變成了一只狐貍頭人身的怪物,她將手中的狐貍幼崽往地上一扔,隨即怒聲說道:“殺了我的兒子,你們今天一個都跑不了!” 聽到這話秦羽安冷哼一聲,將手中的龍骨鳳羽扇打開,說道:“不過只是一個成精的狐貍罷了,就憑你還想殺了我們,真是可笑!”女人見到秦羽安言語譏諷,不禁面色一怔,舉起雙臂便朝著他襲來,如今這狐貍雖說已經(jīng)成了精,可在我們面前根本不值得一提,秦羽安抬手一揮,瞬間一道火光乍現(xiàn),直接朝著女人的胸口而去,由于距離太近,女人根本反應(yīng)不及,轟的一聲火球撞擊在女人的胸口,她直接飛出數(shù)米遠(yuǎn),而周身也被大火吞噬,烈火之中慘烈的叫喊聲不時襲來,大概過了有半分鐘之后聲音消失,而女人的身體也被大火燒成了灰燼。 “哼,區(qū)區(qū)一只山精野怪也想跟咱們作對,真是找死!”說著秦羽安將龍骨鳳羽扇收回腰間,轉(zhuǎn)頭看了一眼羅子明,說道:“羅兄弟,既然這狐貍精說咱們走錯了路,那咱們就從岔路上行,現(xiàn)在時間已經(jīng)不早了,還是早些前去,免得遲則生變。”羅子明低頭看了一眼地上的狐貍幼崽,隨即點點頭轉(zhuǎn)身上了車,車行之時我心中有些五味雜陳,總覺得我們或許是做錯了,是我們先傷害了狐貍精的幼崽,她找我們報仇也是無可厚非之事,可最后我們連她也消滅了,的確是有些慘無人道,或許是看到我神情有些凝重,一旁的荊無命轉(zhuǎn)頭看向我說道:“驚蟄,還在想剛才的事情嗎?”我點點頭,說道:“你說咱們做的是不是有點過了,本身就是咱們有錯在先,結(jié)果將那狐貍精也消滅了,百年修為一朝盡散,怎么想都有些可惜?!?/br> “陳兄弟,這有什么可惜的,若是咱們不動手,那么死的或許就是咱們了,先前我聽說這山里經(jīng)常有驢友遇難,一開始我還以為是失足墜落山間,可如今想來說不定就是這些山精鬼魅所為,雖說此處群山環(huán)繞,可沒有太過險峻的山勢,而這些驢友經(jīng)驗豐富,不可能會在這里失了手,所以他們的死恐怕與這山精鬼魅有關(guān),咱們?nèi)缃襁@么做是救了人而不是害了人?!弊隈{駛室中的羅子明一邊看著后視鏡一邊說道,聽羅子明這么一分析,我心中倒是舒服了不少,如果那些身死的驢友真是被這山精鬼魅所害,我們不光沒有做錯事,反而救了不少人的性命,正想著汽車已經(jīng)倒回到岔路口位置,羅子明仔細(xì)觀察了一下前方的道路,隨即踩動油門朝著前方駛?cè)ィ囆写蟾庞袛?shù)分鐘之后道路開始變得寬闊了許多,看樣子那狐貍精并沒有騙我們,先前我們的確是走錯路了,一路疾馳,車行二十多分鐘之后前方便再無道路,羅子明朝著旁邊的山巒一指,說道:“看到?jīng)]有,這座山便是昆明山,旁邊還有一條河流穿過,在山峰的另一側(cè)便是天夢崖,如今已經(jīng)沒有了道路,咱們只能步行上山?!?/br> 羅子明將車開到一處空地之后調(diào)轉(zhuǎn)車頭,隨即我們幾人下了車,開始朝著山上走去,雖說天空之上月光明亮,可山巒之間卻是依舊黑暗,幸虧羅子明的車上裝有手電筒,否則的話在這夜間上山真容易出危險。 正在行進之時羅子明看著我們?nèi)苏f道:“小心一些,這邊的山林少有人煙,所以林中有野獸或者毒蛇,一定要注意周圍的風(fēng)吹草動?!币娢覀?nèi)它c頭之后羅子明繼續(xù)上前,大概行進了有一個小時之后我們便看到不遠(yuǎn)處的地方有光亮出現(xiàn),看樣子此處便是李淳罡所住之地。 “這李淳罡倒真會找地方,此地距離市里大概有一個多小時的車程,平日里他怎么買菜吃飯呢?”我有些不解的問道,羅子明聽后一笑,說道:“陳兄弟,這你就有所不知了,住處雖說位于半山腰,可卻有一片平地,我聽說李淳罡平日里就在這山上種植蔬菜,他雖說不是信佛之人,但從不沾葷腥,所以僅憑這蔬菜也能夠勉強過活?!?/br> “羅大哥,你說李淳罡既然是四位風(fēng)水大師中最厲害的一位,那么肯定有不少的人來找他看風(fēng)水,既然如此為何還非要住在這么簡陋的地方,憑他的能力即便是住在市中心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啊?!蔽铱粗_子明問道,羅子明嘖嘖兩聲,說道:“世間熙熙攘攘,皆為利來皆為利往,可李淳罡并不是一個貪圖名利的人,我聽說早些年間他也被世間金錢所迷惑,只是后來發(fā)生了一件事讓他徹底改變了思想,從那以后便四處為家,最后隱居在這深山老林之中?!?/br> 第六百五十八章 道童 羅子明的話倒是引起了我的極大興趣,一路前行甚是無聊,加之距離天夢崖還有一段路程,我便讓羅子明將這其中的緣故講給我聽。 羅子明聽后朝著四下看了一眼,見并未有什么異樣,便一邊前行一邊給我們講起了事情的始末,李淳罡乃是唐朝天師李淳風(fēng)的后裔,從小家世顯赫深得真?zhèn)鳎m說少年頑劣成性,可天賦極強,前人用數(shù)十載才能通曉的風(fēng)水堪輿之術(shù)他只用了短短三年時間便深得其中精髓,加之名利誘惑,便一直給人看風(fēng)水定xue位,年紀(jì)不過二十多歲便已經(jīng)身家百萬。 他父親李子明深知其中利害,便告訴他天機不可過多泄漏,否則會遭受到天譴,李淳罡嘴上雖說答應(yīng),可在暗地中依舊為達官顯貴看風(fēng)水,在他二十三歲那年他娶了一個鄉(xiāng)里的富家千金,長得貌美如花,加上他年少有為,成為眾人羨慕的對象。 可沒想到天譴很快應(yīng)驗,一年之后他生下一子,本該是大喜之事,可出生之時他兒子無端哭鬧,而且哭鬧之時嘴巴緊閉,只用胸腔發(fā)聲,產(chǎn)婆擔(dān)心如此下去孩子會折損性命,于是便用筷子將孩子嘴巴撬開,可當(dāng)孩子嘴巴張開之后眾人嚇了一跳,這孩子的嘴巴里面竟然沒有長舌頭。 見到這一幕李淳罡的父親李子明便將他叫出屋外,雙眼含淚的說這就是報應(yīng),李淳罡泄露天機太多,所以才會報應(yīng)到他孩子身上,讓他生下來就沒有舌頭,半句人言不出,李淳罡聽后并未在意,覺得只是碰巧罷了,可沒想到就在他折返回屋中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他的兒子已經(jīng)身死。 據(jù)產(chǎn)婆所言李淳罡父子離開之后這孩子就繼續(xù)閉上嘴巴,最后臉色越來越難看,竟然將自己活活的給憋死,見到這一幕李淳罡雖說心中難受,但覺得并非是壞事,反正孩子生下來沒有舌頭,活著也是遭罪,在料理完兒子的后事之后李淳罡繼續(xù)給別人看風(fēng)水,第二年他妻子又為他生了一個兒子,可兒子依舊是沒有舌頭,在生下來半個小時之后也死了,直到這時李淳罡才知道了事情的嚴(yán)重性,這絕對不是巧合,而是上天的懲罰,可如今收手已經(jīng)為時已晚,他的妻子遭受不住兩個兒子身死的事實,一天夜里含恨自殺,臨死時她還在墻上用鮮血寫下了恨字,一石激起千層浪,此事一出再無人家愿意將姑娘嫁給李淳罡,李淳罡的父親也因為自己絕了香火而憤恨去世,從此世間只剩下李淳罡一人,自從李子明死后李淳罡終日混混度日與酒為伴,即便是外人再給他多少錢財他也不會答應(yīng)看風(fēng)水。 就這么持續(xù)了數(shù)年之后年僅三十歲的李淳罡頭發(fā)已經(jīng)全部變白,有一天他在院中坐著飲酒的時候突然聽到院外傳來一名男子的念詩聲,聽到詩中詞句李淳罡猛然驚醒,連忙行至門外查看,可當(dāng)他出去的時候院外空無一人,地上只有一張白紙遺落,他彎腰將白紙撿起,只見上面寫著一句話:前塵往事莫留戀,只身獨居山林中??吹桨准埳系淖趾罄畲绢杆查g頓悟,于是隱居山林潛心學(xué)道,數(shù)年時間果然本領(lǐng)再次精進,從那以后李淳罡便再未出世,也并未給任何人看過風(fēng)水?dāng)噙^吉兇。 “秦大哥,這給人看風(fēng)水定吉兇真的會招惹災(zāi)禍嗎?”我看著一旁的秦羽安不禁問道,秦羽安點點頭,說道:“世上之人怎可與天斗,泄露天機太多便會改變?nèi)说拿\,自然會招惹災(zāi)禍,所以道門之中最為忌諱的便是算命,不到萬不得已一定不能替別人斷定災(zāi)禍,平日里在馬路上也會見到一些給人算命看手相的,那些人不過只是招搖撞騙罷了,真正的風(fēng)水大師知道什么該算什么不該算,否則的話早就已經(jīng)一命嗚呼。”秦羽安話音剛落,突然遠(yuǎn)處的山林之中傳來一陣牧笛聲,笛聲雖說悠揚悅耳,可在這寂靜的山林中卻是極為詭異,如今天色已經(jīng)完全黑了下來,怎么可能還會有人吹響牧笛,加之先前我們已經(jīng)遇到了山精鬼魅,如今心中更是懷疑這笛聲是邪祟所發(fā)出來的,聽到聲音后羅子明立即停下腳步,然后朝著遠(yuǎn)處看去,只見遠(yuǎn)處的山上傳來一陣白色的光亮,正在緩慢前行,見狀我看著旁邊的秦羽安說道:“大晚上出現(xiàn)在這荒山野嶺中必然是邪祟,秦大哥,依你之見怎么辦?”秦羽安抬頭朝著遠(yuǎn)處的山林看了一眼,隨即沉聲說道:“目前那邪祟應(yīng)該還沒有發(fā)現(xiàn)咱們,不過距離咱們應(yīng)該不遠(yuǎn),依我之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咱們先躲避在叢林之中,等這邪祟走了之后咱們再出來?!?/br> 聽秦羽安說完之后我們幾人便躲避到一旁的草叢中,而笛聲隨著時間的推移也越來清晰,大概過了有數(shù)分鐘之后我便看到不遠(yuǎn)處閃動著白光,仔細(xì)一看,竟然是一盞燈籠,燈籠映照下一名十二三歲的孩童騎在牛背上,身著青衣,頭上挽著發(fā)髻,儼然一副道童的打扮,白燈籠懸掛在牛角上,而道童則是手拿牧笛不斷吹奏著,見到是道童,我看著一旁的秦羽安低聲說道:“秦大哥,這不是邪祟吧,邪祟怎么會是道童的打扮,要不然咱們出去問問?”秦羽安抬手一擺,低聲說道:“還是小心為妙,這邪祟狡猾無比,說不定扮成道童模樣,反正現(xiàn)在他還沒有發(fā)現(xiàn)咱們,不如等他走了之后再出去。”聽到這話我點點頭,繼續(xù)朝著外面看去,道童騎著青牛緩慢前行,就在距離我們十幾米遠(yuǎn)的地方突然停了下來,他將手中牧笛收回腰間,然后朝著草叢中看了一眼,隨即說道:“幾位不必躲著,我不是什么邪祟,我是李淳罡的弟子清云,此次前來正是為了迎接你們幾人?!?/br> 聽到道童的話我心中一驚,沒想到這李淳罡果然厲害,我們并未提前通知,可他卻知道我們要來,而且時間把握的分毫不差。 第六百五十九章 兩位客人 更令我震驚的是這個道童看上去雖說只有十二三歲的年紀(jì),可是臉上卻顯露出成年人也不曾有的老練,而且他絕對不簡單,我們之前躲藏起來的時候他距離我們有數(shù)百米,加上天色黑暗肯定不會發(fā)現(xiàn)我們的蹤跡,如今卻在我們面前開口,足以說明他早就知道我們會藏在此處,聽道童已經(jīng)將我們拆穿,我們也沒有必要再躲藏下去,于是幾人從草叢中走出,道童見到我們之后面露笑意,說此山名為昆侖山,有他師傅在此鎮(zhèn)守不會有任何的山精野怪出現(xiàn),我聽后尷尬一笑,看著道童說道:“小兄弟,家?guī)熢趺磿牢覀円獊恚俊钡劳瘺_我笑了笑,說道:“在師傅眼中這些只是雕蟲小技罷了,根本不值得一提,師傅已經(jīng)給幾位準(zhǔn)備了茶水,趕緊跟我前往,還有兩名客人在等著你們?!?/br> 道童說完之后便調(diào)轉(zhuǎn)青牛朝著山上緩緩走去,而我們幾人則是緊隨其后,行走在路上我心中有些疑惑,剛才道童說有兩名客人也在,這二人又會是誰,若是沈濘熙的話應(yīng)該只有她自己才對,黃尾雖說一直跟隨著她,可在秘貅林的時候已經(jīng)身死,所以說決計不可能是沈濘熙,既然如此又會是誰呢,我正想著,一旁的秦羽安看著我低聲問道:“陳兄弟,你說這兩名客人是敵是友?”我沉思片刻搖了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道,我一開始猜想是沈濘熙,可沈濘熙只有一人,所以應(yīng)該不是她,至于到底是誰我現(xiàn)在也不清楚?!蔽艺f著,騎在青牛背上的道童回過頭來,看著我們說道:“不必猜了,到了地方你們肯定就知道了,不過會很驚訝?!闭f完道童從腰間抽出牧笛,然后繼續(xù)吹奏起來。 跟隨道童行進了大概有半個小時之后我們便來到了所謂的天夢崖,抬頭看去,在距離我們數(shù)百米遠(yuǎn)的地方有一處人家,院外是一些木制柵欄,看上去十分簡樸,門窗皆是用紙張糊起,而且還有光亮從中傳出,隨著步伐的邁進,院落距離我們越來越近,我朝著四下看去,在院落的旁邊果然有一片數(shù)百平方米的菜地,里面種植著各種的青菜,除了黃瓜茄子之外還有豆角土豆等蔬菜,看樣子之前羅子明說的不錯,這李淳罡的確過著自給自足的生活,即便是久居深山也不會因為食物而犯愁,正想著我們已經(jīng)來到院落門前,道童翻身下了青牛,隨即將青牛捆綁在門口,然后抬手朝著院落之中指去,說道:“我和師傅就住在里面,你們趕緊進去吧,師傅和客人正在里面等著,我去給青牛拔點青草吃?!闭f完道童朝著遠(yuǎn)處走去,我們四人面面相覷一番,然后推門進入院落,行至木門前,秦羽安上前一步率先敲響木門,不多時門后傳來腳步聲,隨著腳步聲停止木門吱嘎一聲打開,我抬頭看去,只見開門的是一名六七十歲的老者,滿頭的白發(fā),胡須也已經(jīng)發(fā)白,雖說已經(jīng)是老態(tài)龍鐘的年紀(jì),可他一雙眼睛卻極為有神,好似散發(fā)著精光,老者身上穿著一身灰布長衫,腳下穿著草鞋,看樣子應(yīng)該就是傳聞之中的李淳罡。 “是李淳罡李天師嗎?”秦羽安見到老者出現(xiàn)后謙卑問道,老者點頭一笑,說道:“莫要叫我什么大師,不過是鄉(xiāng)野一村夫罷了,大師名號可擔(dān)待不起,屋中已經(jīng)備好了茶水,你們四位趕緊進來歇歇腳,一路上也是累了吧。”說著李淳罡將我們帶入門中,剛進門我朝著四下看了一眼,只見屋中設(shè)施十分簡樸,就跟農(nóng)村人家似的,很多家具都是自己打造的,雖說樣式比較簡單,可是卻極為耐用,此時桌上放置著七杯茶水,除了我們四人和李淳罡之外還有兩杯,看樣子應(yīng)該就是剛才道童口中所說的客人,見狀我看著李淳罡問道:“爺爺,剛才您那位徒弟說還有兩名客人在這,如今怎么沒有見到人?”李淳罡聽后抬手朝著旁邊的屋中一指,說道:“兩位客人就在里面,他們剛才說要參觀一下我這破茅草房,如今我去叫他們出來。”李淳罡話音剛落,門前的布簾突然掀起,緊接著就聽到一名熟悉的女子聲音傳來:“李天師,不必叫我們,我們出來了?!币姷讲己熀竺娴娜撕笪艺麄€人頭皮都麻了,那女子竟然真的是沈濘熙,而且在沈濘熙后面還跟著一個人,竟然是先前已經(jīng)身死的黃尾。 見到二人之后我渾身一震,不絕愣在當(dāng)場,沈濘熙見我愣住,走到我面前說道:“驚蟄,你發(fā)什么楞啊,看到j(luò)iejie不開心嗎,自從上次子甘肅一別咱們可是有段日子沒有見到了?!甭牭缴驖粑醯脑捨颐腿换剡^神來,有些驚恐的看著沈濘熙身后的黃尾說道:“黃大哥,你……你不是已經(jīng)……已經(jīng)死了嗎?”黃尾聽到這話面色一怔,上前一步就拍了一下我的腦袋,罵道:“你小子見面就咒我死,這是不想活了吧,我這不是活得好好的嗎,什么時候死了?”聞聽此言我更是有些摸不著頭腦,問道:“前段時間你在秘貅林的時候不是身中機關(guān)已經(jīng)身死嗎,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什么秘貅林,我可從未去過,這段時間我一直跟隨小姐在南京,從來不曾離開,再說憑借我的身手那一般的機關(guān)能夠擊中我嗎?你小子到底是怎么回事?”黃尾有些疑惑的看著我問道,聽到黃尾的話秦羽安和荊無命也露出疑惑的神情,秦羽安來到沈濘熙面前,說道:“沈小姐,當(dāng)日你在秘貅林中取出的西王母石眼現(xiàn)在在什么地方,那可是世間至邪之物,你趕緊交出來我們好帶回靈衛(wèi)科,而且根據(jù)師傅所言西王母石眼根本無法損毀,你這么做到底是為了什么?” “你是誰,憑什么說西王母石眼在我身上,我告訴你我沒有拿什么西王母石眼?!闭f完沈濘熙轉(zhuǎn)頭看向我,問道:“驚蟄,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上次咱們自從甘肅一別就從來沒有見過,你為什么說我和老黃去過秘貅林?” 第六百六十章 天星龍骨卦 看到沈濘熙一臉無辜的神情,我瞬間有些凌亂,當(dāng)日在秘貅林中我的確是見到了她與黃尾,如今怎么又不承認(rèn)了呢,而且不光是我看到了他們,荊無命和秦羽安當(dāng)時也在場,決計不可能看錯,我沉思片刻之后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告知沈濘熙,沈濘熙聽后臉色變得陰沉無比,過了半晌她才回過神來,坐在椅子上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水,隨即說道:“驚蟄,若是我沒有猜錯的話你見到的人應(yīng)該是假扮的,我和老黃近期都在南京,從未去過四九城,想必應(yīng)該是有人易容成了我們的模樣,為的就是讓你們幫忙取走西王母石眼?!鄙驖粑醯脑捵屛也唤对诋?dāng)場,雖說沈濘熙的猜測不無可能,但當(dāng)日不光有沈濘熙和黃尾,而且靈官也在場,最重要的是那個沈濘熙還拿出了翻天印,還當(dāng)著我們的面使用過,怎么可能會是假的,我將心中疑惑告知沈濘熙,沈濘熙聽后還未開口,一旁的李淳罡便說道:“小兄弟,此事你有所不知,翻天印并非只有一個,萬物皆有陰陽,翻天印也是如此,沈姑娘的翻天印為陰,你見到的那枚翻天印應(yīng)該為陽,一處藏于昆侖山寒冰之地,一處藏于烈焰谷炙熱之地,如果老朽猜測不錯,另一人拿的應(yīng)該就是陽翻天印,而你們見到的沈姑娘與黃尾應(yīng)該是易容所致,至于靈官則是幻象而生,這世上之人本領(lǐng)之高遠(yuǎn)超出你們想象,幻化出靈官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br> 李淳罡的話讓我和荊無命還有秦羽安皆是一怔,若真如他所言,那么我們當(dāng)初見到的沈濘熙和黃尾必然是假的,不過既然當(dāng)初見到的是假的,現(xiàn)在面前之人又怎么能夠確定是真的,想到此處我看著面前的沈濘熙說道:“姐,你還記得咱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是在什么地方嗎?”沈濘熙聽我問話不禁嘴角微啟,說道:“怎么,如今還懷疑起我來了?”我聽后抬手一擺,說道:“此去前來事關(guān)天下蒼生,我自然不敢怠慢,希望jiejie不要怪罪。”沈濘熙莞爾一笑,說道:“咱們二人初次見面是在四九城的一條胡同前,當(dāng)時你還讓我?guī)湍憷m(xù)命,我讓靈官在你掌心劃了一道,我說的可對?”當(dāng)日初次見面之時已經(jīng)是深夜,街道上只有我和沈濘熙,所以不會有其他人知道其中細(xì)節(jié),如今看來面前的沈濘熙是真的,聽到這里我連忙說道:“姐,對不起,我也是被逼無奈才用這個辦法來驗明真身,先前那個假的沈濘熙已經(jīng)將西王母石眼偷走,我們此次前來就是為了追回此物,免得禍害蒼生,對了姐,你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沈濘熙聽后眉頭一皺,說道:“前些日子我收到一封書信,說天下即將發(fā)生巨變,讓我來南京城尋找風(fēng)水大師共同抗敵,于是我與黃尾便來到此處,南京城有名的風(fēng)水大師一共四位,前三位我已經(jīng)拜訪過,如今李淳罡大師是最后一位,雖說他已經(jīng)隱居山林,但我還是想讓他幫世間百姓度過這場劫難。”看沈濘熙的模樣她似乎還不知道三位風(fēng)水大師已經(jīng)身死,于是我直接開口說道:“姐,實不相瞞,我們今晚已經(jīng)去過三位大師的家中,他們?nèi)私砸延龊?,我們?dān)心事情有變,所以才馬不停蹄的趕來昆明山?!甭劼牬搜陨驖粑跻荒樤尞惖纳袂?,有些難以置信的問道:“你說什么!三位風(fēng)水大師已經(jīng)死了,你們怎么知道?”我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告知沈濘熙,沈濘熙聽后面露慘白之色,說道:“看樣子這對手果然是厲害,竟然在我走了之后就接著下了手,不僅除掉了三位風(fēng)水大師,而且還將此事嫁禍與我,實在是夠狠毒的。” “沈姑娘,我冒昧問一下,是何人給你寫的書信,你知道是誰嗎?”秦羽安看著沈濘熙不禁問道,沈濘熙搖了搖頭,說她也不知道,是一名孩童將信遞到了她的手中,至于寫信之人是誰她卻不清楚,據(jù)那名孩童所言交予信封之人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女子,長得十分漂亮,聽到是個女子,我心中不禁一震,有這等本領(lǐng)的女子如今我只遇到過兩人,其一是沈濘熙,其二便是我那鬼媳婦,難不成鬼媳婦也知道了此事,若真如此她必然也在南京城,我正想追問之際,李淳罡將桌上茶杯臻滿,笑著說道:“幾位別站著了,都坐下吧?!甭牭竭@話我們幾人趕緊坐下,各自喝完一杯茶水后李淳罡抬起頭來看了我們幾人一眼,沉聲說道:“老朽雖說已經(jīng)脫離俗世,可深知此事重大,依我之見拿走西王母石眼的人并非一般角色,等會兒我會用天星龍骨卦卜算,看看到底是什么人,現(xiàn)在又身在何處。”說完李淳罡朝著門外喊了一聲清云,不多時那名道童從門外走進來,問李淳罡有何事,李淳罡抬手一指里屋,讓其將天星龍骨卦拿出,道童點頭之后進入屋中,不多時拿出了一個紅布包裹交到李淳罡手中,李淳罡接過之后將其放在桌上,然后小心翼翼的打開,我低頭一看,只見在紅布之中包裹著一個巴掌大小的龜殼,旁邊還放置著三枚銅錢,這龜殼上面的紋路十分特殊,好像是星辰一般,而且有直線相連,據(jù)李淳罡所言,這龜殼名叫天星龍骨,上面的紋路便是天星,乃是自然生長,萬中無一。 說完之后李淳罡將龜殼拿起,然后捂住下面的洞口,隨即將三枚銅錢放入其中,單手搖晃,瞬間桄榔桄榔的聲音傳來,搖晃了大概有半分鐘之后李淳罡將龜殼內(nèi)部的三枚銅錢倒出,然后低頭看了一眼,瞬間臉色一變,說道:“依卦象顯示取走西王母石眼的人出于東方,如今身處南方,乃是世間少有之輩?!甭劼牬搜晕伊⒓聪氲搅水?dāng)初在陳官屯后山發(fā)現(xiàn)的那個棺中之主,陳官屯便是在東方,而湘西巫蠱道便是在南方,難不成這西王母石眼就是被他取走的! 第六百六十一章 索命門 見我神情凝重,沈濘熙問我怎么了,是不是身體不舒服,我搖了搖頭,將當(dāng)初在陳官屯發(fā)生的事情和盤托出,李淳罡聽后神情一變,說此事與那棺中之主有莫大的聯(lián)系,只是現(xiàn)在他還不能確定這棺中之主的身份,因為此人不是一般人,聽到這話我不禁心頭一震,李淳罡乃是天下最厲害的風(fēng)水大師,連他都不能確定棺中之主的身份,那么這棺中之主的來頭必然不小,想到此處我看著李淳罡問道:“李天師,既然如此那我們接下來該怎么辦?”李淳罡沉思片刻,繼而說道:“西王母石眼乃是天下至邪之物,若是放在龍脈之上必然可以改變天下局勢,如今四海升平百姓安居樂業(yè),一旦讓心存歹念之人的手,到時候必然是天下大亂餓殍遍野,依我之見他們肯定會在南京城的風(fēng)水龍脈上做手腳,否則也不會將林語堂三人殺害,現(xiàn)在他們應(yīng)該還在湘西,你們最好即刻趕往湘西巫蠱道,說不定能夠?qū)⑵渲浦?,只是這棺中之主的本領(lǐng)必然不弱,你們前去恐怕難以對付,必須要再找一位幫手才行,而且湘西之地風(fēng)俗繁雜,加之多有蠱物,你們前去也需要找一個了解當(dāng)?shù)仫L(fēng)土人情的人。” 李春剛所言非虛,湘西身處十萬大山之中,當(dāng)?shù)仫L(fēng)俗詭異,若是沒有向?qū)У拇_難以前行,我正想著,旁邊的秦羽安突然說道:“我倒是有一個人選,多年之前我曾與索命門弟子有過一面之緣,當(dāng)時他剛從湘西執(zhí)行完任務(wù)回來,對于當(dāng)?shù)氐娘L(fēng)土人情極為清楚,若是由他帶領(lǐng)必然可以直搗黃龍,只是……”說到這里的時候秦羽安突然停下,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見狀我有些著急的問道:“只是什么啊,秦大哥,都這個時候了就別賣關(guān)子了,趕緊說吧?!?/br> 秦羽安點點頭,說道:“只是索命門以利益為重,若是請他前往湘西必然需要支付一大筆的費用,如今咱們身上根本沒有錢,恐怕去了也沒用。”聽到秦羽安的話我立即說道:“秦大哥,誰說咱們沒錢,當(dāng)初離開四九城的時候晚晴姐不是讓手下交給你一張銀行卡嗎,里面可是有十萬塊錢!”秦羽安聽后冷笑一聲,說道:“陳兄弟,索命門可不是一般的殺手組織,在國際上也是名列前茅,暗殺一人足有數(shù)百萬的報酬,即便是前往湘西最起碼也要三十萬,別忘了湘西可不是一般的地方,那地方巫蠱橫行,極其危險?!?/br> 一聽秦羽安說需要三十萬,我整個人都愣住了,如今我們手中只有十萬,在短時間內(nèi)怎么可能再去湊足二十萬,正當(dāng)我一籌莫展之際,沈濘熙突然從懷中掏出一張銀行卡,說道:“我這卡里的錢到還有一些,加上你那十萬也差不多?!闭f著沈濘熙將手中的銀行卡交到了秦羽安的手中,如今錢財已經(jīng)籌備完畢,只需要前往索命門就行了,正在高興之余又有一件難事涌上心頭,雖說現(xiàn)在我們已經(jīng)籌夠了錢財尋找向?qū)В衫畲绢缚谥械膸褪謪s還沒有下落,他說的沒錯,雖然我們在靈衛(wèi)科已經(jīng)學(xué)到了一些本領(lǐng),可對付棺中之主還是沒有任何的把握,如果我們就這么前去無異于是送死之舉,想到此處我看著李淳罡問道:“李天師,你剛才說我們要前往湘西必須要再找個幫手,可現(xiàn)在時間緊急我們?nèi)ズ翁帉ふ夷?,而且即便找到他又憑什么能夠幫助我們?”李淳罡聽后抬手捋了捋自己下巴上的胡須,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水之后笑著說道:“小兄弟,命里有時終須有,命里無時莫強求,此事都是天意,你們只管前去,到時候自然會有人相助?!?/br> “大師,我們走了之后您怎么辦,既然其他三位風(fēng)水大師已經(jīng)身死,我想對方很快就會找到你,要不然我們幫你解決此事之后再離開吧?”秦羽安看著李淳罡擔(dān)心說道,李淳罡聽后抬手一擺,說道:“年輕人,我的事情你就不必?fù)?dān)心了,他們不能奈我何,你們走了之后我也會離開這里,另找他處藏身,只是在這昆明山中居住數(shù)十載,如今要離開還真有舍不得?!闭f到這里李淳罡的雙眼已經(jīng)泛紅,他抬手擦拭掉眼角的淚水,隨即說道:“行了,時間不早了,你們也趕緊離開這里吧,此事關(guān)乎天下蒼生,就全靠你們了!” 告別李淳罡之后我們幾人便下了山,剛行至山下,突然荊無命開口說道:“山上起火了?!甭劼牬搜晕覀儙兹宿D(zhuǎn)頭朝著山上看去,只見在半山腰位置火光沖天,著火位置正是李淳罡所居住的地方,正看著,沈濘熙嘆口氣說道:“看樣子李天師是將自己居住之地用一把火給燒了,沒想到此事精竟然連累了他,真不知道以后李天師會去什么地方棲身。”沈濘熙說完之后秦羽安一笑,說道:“沈姑娘,李天師可是世間高人,他的去處你就不用cao心了,如今咱們還是趕緊前去云南騰沖索命門尋找?guī)褪帧!甭犌赜鸢踩缃褚ネ颇希疫B忙說道:“秦大哥,現(xiàn)在師傅還被關(guān)押在地藏牢中,此去云南還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夠回來,依我之見咱們要不然先回四九城吧,我怕時間耽擱下去師傅會出什么意外?!?/br> “陳兄弟,咱們出四九城不過幾日之期,依我之見等前往索命門之后再回四九城也來得及,咱們先去索命門將事情辦理妥當(dāng),到時候讓索命門弟子直接在湘西等著咱們,如此一來便可以省去很多的時間。”秦羽安看著我沉聲說道,見秦羽安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樣,我也就沒有繼續(xù)勸說,繼續(xù)朝前走去,上車之后羅子明發(fā)動汽車,將我們帶往南京城。 先前關(guān)于索命門的事情我倒是聽說過一些,據(jù)傳聞索命門屬于外八行,是一個專門的暗殺組織,至于其中的具體情況我則是不清楚,心中好奇,于是看著秦羽安問道:“秦大哥,這索命門是什么地方,能不能給我具體講講?” 第六百六十二章 凌寒夜 秦羽安轉(zhuǎn)頭看了一眼窗外,見距離南京城還有一段路程,于是回過頭來與我娓娓道來,據(jù)秦羽安所言這索命門是外八行中最為血腥的一門,武力值也是最高的,索命一門的祖師是專諸、要離,還有刺殺秦王的荊軻,雖說現(xiàn)在的索命門需要用錢財來混換取性命,但以前可不是金錢換命的理念,無論是專諸,要離,荊軻,還是無名,百韌,這些歷史上有名的刺客無不本著為民為天下的信念去做他那明知“壯士一去兮不復(fù)還”的偉大事業(yè),索命一門最后演變成拿人錢財,替人索命的局面,完全是因為大明朝初期的趕殺外八行導(dǎo)致的,如今中國的索命一門,已與國外的那些殺手毫無分別,刺客之美名已然無存,而且早在wto之前,索命一門就已經(jīng)與國際接軌,進入到國際獵殺團隊。在如今中國外八行的索命門在國際獵殺積分榜上,以超越第二名十七倍的高分,穩(wěn)居榜首,國際身價最高的十大名殺,索命一門就占了八個名額,在地下世界中,中國的殺手要遠(yuǎn)比中國的瓷器和功夫出名,而秦羽安口中所說的那名索命門弟子名叫凌寒夜,是索命門中的翹楚,位于第三位,此人手下人命上百,只要出手必取人命,多年前秦羽安曾路過湘西,正巧碰上凌寒夜執(zhí)行任務(wù),他所要殺的人乃是巫蠱道的二當(dāng)家孟于飛,這人善于下蠱,手段極為兇殘,當(dāng)時凌寒夜在身中蠱毒的情況之下力戰(zhàn)十余人,最后將孟于飛的頭顱砍下,秦羽安見其是條漢子,覺得死了可惜,于是便在當(dāng)?shù)貙ふ医獬M毒的辦法,最后在一座名叫百草山的地方尋得了解除蠱毒的藥草,給他服下之后這才解了蠱毒,從那時起二人便成為了朋友,雖說多年未見,但情義卻一直都在,而且凌寒夜曾說過,如果有朝一日秦羽安能夠用得著他,必然會粉身碎骨在所不辭。 聽秦羽安說完之后我剛要開口,一旁的沈濘熙突然抬手一揮,看著秦羽安說道:“先前我還以為你跟索命門的人不怎么熟悉,如今看來你還救過人家一命,既然如此那定然是用不著錢財,趕緊將銀行卡還給我!”見沈濘熙將手伸到面前,秦羽安不禁一笑,說道:“沈姑娘,雖說凌寒夜可以舍命相助,但索命門的門主卻不一定會答應(yīng),他身為索命門第三大高手,平日里肯定有不少的任務(wù),若是沒有錢財打點,即便是他同意索命門的門主也不會同意,所以這三十萬不是給凌寒夜的,而是給索命門門主的,如此一來凌寒夜也好交代?!甭犌赜鸢驳脑捤坪跏菐煶鲇忻?,沈濘熙白了秦羽安一眼,說道:“好,那我就相信你一次,若是到時候不收錢,你可要把錢還給我!” 說話間我們已經(jīng)進入南京城繁華地段,雖說周圍皆是商鋪,可如今已經(jīng)是凌晨,街道上幾乎已經(jīng)沒有了行人,只有少數(shù)的攤販正在收拾著攤子,自從中午吃過飯后我們晚上就沒有進食,如今腹中饑餓,于是我看著秦羽安說道:“秦大哥,既然這街道上還有攤販,咱們就先吃點東西再走吧,要不然上了火車還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夠到達云南騰沖?!鼻赜鸢猜牶竺嗣亲?,隨即點點頭讓羅子明停下,然后我們幾人便找了一家攤販開始吃飯,吃了大概有二十多分鐘后我們總算是填飽了肚子,然后讓羅子明帶我們前往了火車站,來到火車站前羅子明將汽車停下,隨即轉(zhuǎn)頭看向荊無命,說道:“荊大哥,你才來南京城一天,兄弟我還沒有好好招待,真的不多待些日子了?”荊無命聽后一笑,說道:“我們還有重要的事情要辦,這次就先離開,等以后有時間了自然還會回來,這兩天麻煩你了?!绷_子明抬手一擺,說道:“荊大哥你這是說的什么話,雖說你已經(jīng)不是生死判的人,可咱們卻依舊是兄弟,你放心,不管你什么時候來南京我都會好生招待?!?/br> 二人寒暄一番后我們便下了車,秦羽安前去購買車票,而我和沈濘熙等人則是坐在車站大廳之中等待,等待的時候我看著一旁的沈濘熙問道:“姐,這次怎么沒有見到靈官,你們不是形影不離嗎?”沈濘熙聽后一笑,說道:“我先前就猜測到此事與湘西巫蠱道有關(guān),所以命靈官先去探聽一下巫蠱道的消息,湘西之地毒蠱眾多,而靈官百毒不侵,所以即便是去了也不會有任何的危險,到了湘西之后我會引他出來,到時候咱們在一起行動。”聞聽此言我不禁一愣,看著沈濘熙問道:“姐,這靈官雖說有靈性,可湘西距離此地也有上千公里,它獨自前去你能放心嗎?” “驚蟄,這點你就不用擔(dān)心了,靈官身手敏捷,而且靈智朝于常人,不會有事的?!鄙驖粑踉捯魟偮?,秦羽安便來到我們幾人面前,挨個遞給我們一張火車票,隨即說道:“去往云南騰沖的火車還有半個小時發(fā)車,等會兒咱們就上車等待,大概到明天早上八點左右就能夠到達,到了地方你們就聽我指揮,這索命門里面都是本領(lǐng)高強的殺手,下手狠辣從不顧及任何感情,所以你們要小心?!?/br> “秦大哥,這索命門的弟子都沒有親人嗎,若是有親人的話怎么可能會不顧及情感,他們都是人,是人就有七情六欲啊?!蔽铱粗赜鸢膊唤麊柕溃赜鸢猜牶竺嫔怀?,嘆口氣說道:“陳兄弟,索命門的弟子都是孤兒,從小就無父無母,后來進入索命門后更是經(jīng)歷了非人的待遇,自然不會有什么情感,所以只要是門主下令,即便是至親之人他們也會動手殺害,這正是他們的可怕之處?!?/br> “照你這么說這錢咱們是非花不可了,看樣子即便是你救過他一命,這錢咱們還是要花?!鄙驖粑蹩粗赜鸢膊唤f道。 第六百六十三章 藏金山 秦羽安只是沖著沈濘熙笑了笑,并未回應(yīng),很快半個小時過去,火車也駛?cè)胝军c,我們一行五人隨著人群進入火車,然后便朝著云南方向駛?cè)?,由于時間已經(jīng)不早,火車上的旅客大多數(shù)都已經(jīng)睡下,只有少數(shù)人還在看書或者是打著撲克,還有的嬰兒在哇哇啼哭著,猶如嘈雜的市場,我們五人找到座位后便坐下休息,折騰了一夜,如今也已經(jīng)困倦無比,趴在桌上很快就睡著了,等第二天醒來之時窗外已經(jīng)一片大亮,火車道兩旁的樹木向后飛馳而去,車廂里也傳來了售貨員叫賣的陣陣喊聲,秦羽安從背包中取出昨晚買的方便面和面包,我們幾人正吃著,秦羽安朝著窗外看了一眼,隨即說道:“現(xiàn)在已經(jīng)快八點了,估計過不了多久咱們就能到達云南騰沖,你們都各自收拾一下自己東西,不要遺落。”秦羽安話音剛落,車廂之中便傳來乘務(wù)員的提示聲音,緊接著周圍的旅客開始收拾行李準(zhǔn)備下車,而我們幾人則是起身朝著車門位置走去,不多時火車緩緩?fù)O?,乘?wù)員將車門打開之后我們便下了車,下車之后我朝著四下打量一眼,發(fā)現(xiàn)這云南騰沖地處偏僻,周圍皆是大山,也沒有什么高聳的建筑,如同村落一般,遠(yuǎn)處只有幾間平房,真的可以用偏遠(yuǎn)二字概括,我看了片刻之后對一旁的秦羽安說道:“秦大哥,這地方也太荒涼了吧,怎么什么都沒有,難道堂堂索命門就真建立在這種地方?”秦羽安聽后不禁一笑,說道:“陳兄弟,這你就有所不知了,此處雖說荒涼,可卻是藏身的好地方,周圍皆是大山,若是沒有向?qū)В话闳诉M入之后根本難以出來,早晚都會被困死在其中,而索命門雖說是江湖門派,可也是暗殺組織,上面曾多次派人圍剿都不得結(jié)果,原因就是此地山勢特殊,即便是上面來人也無法攻入其中,你想想看,如果要是索命門身處繁華地段,上面還會讓他們繼續(xù)運行下去嗎,索命門早就不復(fù)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