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節(jié)
看弟子這副神情他明顯是在撒謊,這杜天魁的女兒叫了杜天魁三年老毒物,怎么可能門中弟子不知道,他之所以這么說就是因為不想招惹上禍端,若是直接告訴我們杜天魁在什么地方,那豈不是證明他也認(rèn)為杜天魁就是老毒物嗎,這種欺師滅祖之事借他十個膽子他也不敢這么做,況且杜天魁可不是省油的燈,如果讓他知道,這名弟子斷然沒了性命。 “老毒物就是杜天魁,杜天魁就是老毒物,現(xiàn)在你知道了吧!”沈濘熙看著面前的弟子怒聲說道,聞聽此言那名弟子立即點點頭,隨即抬手一指遠(yuǎn)處的一座建筑,說道:“二小姐,門主就在那望月樓中休息,您和兩位小姐去那邊找他吧?!闭f完這名弟子便灰溜溜的逃走了,見到這名弟子的狼狽模樣,沈濘熙看著我笑著說道:“沒想到杜天魁的女兒倒當(dāng)真有些威懾力,連這巫蠱道的弟子都這么害怕?!?/br> “她們可被稱作蠱中三仙子,心狠手辣的程度不亞于杜天魁,所以這些弟子才會這么懼怕,行了,既然知道杜天魁在什么地方,咱們趕緊去吧?!甭妨柁钡吐曊f道。 第七百八十二章 望月樓 說罷我們?nèi)吮愠亲聵亲呷?,行至望月樓前我抬頭一看,不禁心頭一震,這望月樓果然如同名字一般,抬頭可望月,這座建筑總共有三四十米的高度,呈塔狀模樣,一共有七層,頂層位置沒有任何東西遮擋,若是夜晚站在上面抬頭便是滿眼星辰,此時望月樓的大門敞開著,門口有兩名守衛(wèi)鎮(zhèn)守,見我們?nèi)松锨?,兩名守衛(wèi)先是面色一震,緊接著快步上前,拱手作揖說道:“屬下參見三位小姐,不知道三位小姐此番前來望月樓有何事?”路凌薇聽后走上前去,看著望月樓內(nèi)部說道:“我聽說老毒物此刻就在這望月樓中,我們?nèi)忝媒袢涨皝砼c他有事要商量,你趕緊進(jìn)去稟告一聲!” 守衛(wèi)聽后立即點頭示意,隨即轉(zhuǎn)身朝著望月樓內(nèi)部走去,大概過了數(shù)分鐘之后望月樓中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抬頭看去,杜天魁正急匆匆的朝著門口位置跑來,見他一副神情激動的模樣,我心中不禁有些想笑,看不出來這杜天魁倒是對這三個女兒十分重視,行至門前杜天魁看著我們?nèi)思拥卣f道:“你……你們可是三年都沒進(jìn)我這巫蠱道了,今天怎么會突然來此,來,趕緊進(jìn)來!” 說著杜天魁就走到我身邊抓住了我的手臂,準(zhǔn)備將我領(lǐng)進(jìn)這望月樓中,見狀我連忙一撤手,瞪著杜天魁說道:“老毒物,今日我和兩位jiejie前來可不是跟你重續(xù)這父女感情的,我們來這里是為了問清楚一件事情,所以你還是對我們客氣一些,當(dāng)初為了我娘的事情咱們父女之間已經(jīng)斷絕關(guān)系,所以我們不再是你的女兒,你也不再是我們的爹,這點你要搞清楚!”聞聽此言杜天魁臉色一變,似乎是有些尷尬,或許是他不想讓門中弟子聽到我們之間的談話,于是抬手一擺,看著身邊的兩名守衛(wèi)說道:“行了,這望月樓不用你們守衛(wèi)了,先去別的地方吧,記住,今日我要和我的三個女兒好好交談一番,一定不能夠讓任何人打擾,否則的話嚴(yán)懲不貸!” 兩名守衛(wèi)聽后抬手一拱,隨即識趣離開,見他們走后杜天魁看著我們?nèi)苏f道:“我知道你們現(xiàn)在還在記恨我,但怎么樣也該在手下面前給我留點面子,行了,咱們不說這些了,你們趕緊跟我進(jìn)去,中午就留下來吃飯,我讓廚房給你們做幾樣可口的飯菜?!闭f罷杜天魁朝著望月樓內(nèi)部走去,而我們?nèi)藙t是緊隨其后,進(jìn)入望月樓后我朝著四下看去,不禁大吃一驚,這望月樓的內(nèi)部比外面還要宏偉壯觀,一層有八根雕龍柱,直徑足有一米半,八根柱子直通頂端,而其他地方更是雕梁畫棟精致無比,一層中還擺放著不少的文玩古董,雖說我對于這些東西不太了解,但既然能夠出自杜天魁,那必然都是真的,肯定是價值連城,步行向前,穿過一條回廊之后我們便來到了一樓的大廳位置,大廳正中央擺放著一張座椅,兩側(cè)各有四把椅子,旁邊則是茶桌,上面還放置著茶具,行至桌前杜天魁給我們?nèi)私o沏了一杯茶水,隨即走到座椅前轉(zhuǎn)身坐下,看著我們?nèi)藛柕溃骸霸蹅兏概g已經(jīng)有兩三年的時間不曾來往,在這段時間中我是悔恨不已,當(dāng)初不該為了得到你娘的心對她下了情人蠱,否則的話咱們現(xiàn)在的感情也不會變的如此冷淡,既然今日你們來到這里,索性我也把話都說開,你們?nèi)齻€回來住吧,這里給你們留了三間上好的房間,是你們走后我派門中弟子為你們打造的,就是為了有一天你們能夠回心轉(zhuǎn)意,我想……” 杜天魁話還未說完,沈濘熙直接抬手一擺,說道:“行了老毒物,我們今天來這里不是跟你修復(fù)父女感情的,再說世上沒有后悔藥,即便是你悔不當(dāng)初,那我娘的性命還能回來嗎,一切都已經(jīng)過去了,我們也不想再談此事,如果你要是繼續(xù)談?wù)摰脑捨覀儸F(xiàn)在就走,從此往后再也不會進(jìn)這巫蠱道一步!”此言一出杜天魁連忙站起身來,慌忙說道:“好,我不說了,不說了,既然你們不想提起此事那我就不提了,對了,你們這次來到底是為了什么,難不成是遇到了什么麻煩?” “我們?nèi)嗽谶@山中吃得好睡得香,能夠遇到什么麻煩,我想遇到的麻煩的不是我們卾,而是你這個老毒物吧,昨晚陸向北兄弟二人曾去過我們的住處。”沈濘熙開口說道,聞聽此言杜天魁面色一沉,抬手一掌打在旁邊的桌子上,轟的一聲桌子登時粉碎,茶杯也震落下來,茶水撒了一地,杜天魁站起身來,看著我們?nèi)苏f道:“沒想到這陸向北兄弟二人竟然色膽包天,平日里采花就罷了,如今竟然采到了我的頭上,你們放心,此事有我給你們撐腰,現(xiàn)在陸向北兄弟二人應(yīng)該還在巫蠱道中,我這就將他們叫過來,要殺要剮就聽你們一句話,實在不行就剁碎了喂狗,我倒是要讓他們知道一下我杜天魁不是好惹的!” 說完杜天魁就氣沖沖的朝著門口走去,似乎是要叫門中弟子將陸向北二人帶來,見狀我連忙走上前去,看著杜天魁說道:“你誤會我們的意思了,這陸向北和陸向南昨日雖說去過我們的住處,可根本沒對我們做什么,他們?nèi)ブ皇菫榱讼肟纯磶淼呐邮遣皇锹妨柁?。”聽到路凌薇三個字杜天魁登時停下了腳步,他轉(zhuǎn)頭有些詫異的看著我,連忙問道:“路凌薇?這到底是怎么回事,難不成是路凌薇已經(jīng)來到了咱們帽檐山?” 看到杜天魁一副緊張的模樣我不禁心中暗笑,隨即說道:“你聽我給你說,陸向北兄弟二人不是昨晚帶來兩個女子讓我們用來喂食美人蠱嗎,他們覺得其中一人的模樣有些像是你給他們提起的路凌薇,心中不放心于是來我們住所找我們,想確定一下那兩個人的身份,結(jié)果去的時候那兩個人已經(jīng)被我們?nèi)舆M(jìn)了蠱池,早就被吸干了血液,后來經(jīng)我們詢問我們才知道這路凌薇是咱們巫蠱道的敵人,我們擔(dān)心巫蠱道的安危,所以前來此地想問個清楚?!?/br> 第七百八十三章 醉翁之意不在酒 聞聽此言杜天魁才恍然大悟,他轉(zhuǎn)過身來,看著我笑著說道:“沒想到你們心中果然還有我的一席之地,竟然還會擔(dān)心我的安危,看樣子我沒有白藤你們。”聽到這話沈濘熙白了杜天魁一眼,說道:“打住,我們來此可不是為了你,而是為了這巫蠱道,巫蠱道距今已經(jīng)有數(shù)百年的歷史,我們可不想讓這巫蠱道毀在你的手中,而且巫蠱道中還有這么多的弟子,我們也一定要保住他們的安危,行了,別說廢話了,這路凌薇到底是怎么回事,為何跟咱們巫蠱道有這么大的仇怨,你將這來龍去脈好好的跟我們說清楚!”杜天魁聽后嘆口氣,行至座椅旁坐下,然后語重心長的說道:“關(guān)于路凌薇的事情其實我也不是很清楚。”聽到這話我故意做出一副驚訝的模樣,看著杜天魁說道:“你這是什么意思,這路凌薇不是咱們巫蠱道的仇人嗎,若是與咱們沒有仇怨又怎么會是咱們的仇人,事到如今你還要騙我們,既然如此的話我們就離開這里!”說完我們?nèi)吮戕D(zhuǎn)身準(zhǔn)備朝著門口走去,見我們?nèi)艘x開,杜天魁連忙阻止,說道:“你們別走,既然如此我就將實情告訴你們吧,這路凌薇根本不是咱們巫蠱道的仇人,而是她與棺中之主交惡,現(xiàn)在棺中之主就在咱們巫蠱道中,所以咱們這巫蠱道是受到了牽連,至于追尋路凌薇的下落之事也是那棺中之主下的令,我不過只是巫蠱道的門主,這命令不得不從啊?!贝搜砸怀錾驖粑趿⒓崔D(zhuǎn)過身來,看著杜天魁說道:“那棺中之主是什么東西,憑什么來咱們巫蠱道,而且還給咱們帶來一個禍害,這不是害人嗎!”聽到這話杜天魁神情一變,臉色立即嚇得鐵青,他快步走到沈濘熙的面前,四下巡視一番后小聲噓了一下,說道:“幸虧這望月樓中除了咱們?nèi)酥鉀]有其他人,如果要是讓棺中之主或者是他的手下聽見你們還想不想活命了,這可不是開玩笑的事情!” “這棺中之主到底是何人,你為何如此懼怕他,難不成他長了三頭六臂?”我看著杜天魁故作疑惑問道,杜天魁無奈的搖搖頭,說道:“目前來說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人,但是他的本領(lǐng)高不可及,即便是所有的門中弟子聯(lián)起手來也不是他的對手,而且他手下還有兩名絕頂高手,死在他們手中的巫蠱道弟子已經(jīng)有數(shù)十人,你說我不聽他的能行嗎,若是不聽的話咱們的巫蠱道可就徹底毀了,所以現(xiàn)在我只能是明哲保身,按照他的命令去做,我這樣也是逼不得已啊?!贝藭r杜天魁的模樣異常凝重,看樣子他是真的害怕這棺中之主,如此說來路凌薇先前的話并不是在嚇唬我們,這棺中之主的本領(lǐng)的確是高不可測,想到此處我看著杜天魁說道:“那這棺中之主為何會咱們巫蠱道,世間有這么多的門派,怎么就偏偏選中了咱們?”杜天魁聽完之后并未回應(yīng),而是走到桌子倒了一杯茶水,一飲而盡之后將茶杯捏的粉碎,說道:“巫蠱道是天下四大邪門之一,如今生死判已經(jīng)改做正道生意,幾乎已經(jīng)退出了江湖,至于剩下兩大邪門都無法與咱們巫蠱道相匹敵,所以棺中之主才會選擇與咱們聯(lián)盟,他的目的是為了得到天下。” 杜天魁雖然說得有理有據(jù)但我還是心中有些疑惑,這棺中之主的本領(lǐng)既然如此強悍,為何非要跟巫蠱道聯(lián)盟,這不是多此一舉嗎,想到此處我看著杜天魁問道:“我想事情沒有這么簡單吧,若是這棺中之主實力真的強悍,那么僅憑他一己之力不就可以奪得天下,為何還要來此與咱們結(jié)盟,我想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杜天魁聽到這話之后嘴角竟然露出一抹笑意,隨即說道:“凌笑,小時候我就說你是三姐妹之中最聰明的,我果然沒有看錯,你說的沒錯,這棺中之主此番前來結(jié)盟并非是看上了咱們的實力,而是為了一件東西?!?/br> “東西?什么東西?”路凌薇詫異的看著杜天魁問道。 “赤尾金蠶!”杜天魁冷聲說道,此言一出,我和沈濘熙還有路凌薇皆是一怔,沒想到這棺中之主此番前來竟然是為了赤尾金蠶,先前以為他與巫蠱道聯(lián)盟是為了擴大自己的實力,如今看來事情遠(yuǎn)遠(yuǎn)沒有這么簡單,想到此處我看著杜天魁說道:“這赤尾金蠶不是被稱作蠱中霸王嗎,此物早就已經(jīng)消失于人世間,不得下落,咱們巫蠱道怎么會有?!倍盘炜龂@口氣,說道:“你說的沒錯,這赤尾金蠶是可遇不可求,咱們巫蠱道自然沒有這個福分得到,可棺中之主卻覺得咱們既然是蠱門,自然有辦法取得這赤尾金蠶,所以才來此處向咱們所要,我已經(jīng)明確告知棺中之主此物不在巫蠱道,可他卻讓咱們在一個月之內(nèi)將其找到,而且還讓咱們找到三只,你們可知道這世間赤尾金蠶一共就三只,得到一只便已經(jīng)是上天憐見,更別說是得到三只,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去了半月之期,若是再有半個月尋找不到赤尾金蠶的下落,我看咱們巫蠱道也就徹底毀了?!?/br> “真是欺人太甚,這棺中之主怎么能夠明知不可為而為之,這是明擺著跟咱們過不去啊,他在什么地方,我今日非要讓他見識一下我們蠱中三仙子的厲害!”沈濘熙看著面前的杜天魁怒聲說道,聞聽此言杜天魁立即抬手一擺,說道:“凌歌,這件事情遠(yuǎn)遠(yuǎn)沒有你想的這么簡單,這棺中之主可不是一般的人物,就憑你們?nèi)酥Ω鞠麥绮涣怂麄?,我已?jīng)失去了你們的母親,不想再失去你們?nèi)?,所以你們一定不能輕舉妄動,至于赤尾金蠶的事情我已經(jīng)派遣門中弟子前去尋找了,只要找到這赤尾金蠶棺中之主便會放過咱們,所以在一月之期到來之前咱們一定要按兵不動,千萬別因此損傷了性命!” 第七百八十四章 兩個杜凌笑 如今的杜天魁倒并非像是江湖傳言之中的陰狠毒辣,反倒是有些和藹,如同一個循循善誘的老者,老話說虎毒不食子,即便杜凌笑三姐妹已經(jīng)言明與他斷絕父女關(guān)系,可杜天魁的心中還是深愛著她們,我想若是杜凌笑三人身陷囹圄,杜天魁也會毫不猶豫的去救助她們,即便對方是明知不敵之人,只是我知道杜天魁如今的態(tài)度只是取決于所面對的人,如果是杜凌笑三姐妹以外的其他人,他定然不會有這種態(tài)度,我正想著杜天魁再次開口說道:“凌蘭,你是凌歌與凌笑的jiejie,應(yīng)該知道此事的嚴(yán)重性,我知道你們?nèi)藢ξ疫€有怨恨,可事情已經(jīng)過去這么久,你們也該放下了,即便不是為了我,也該為了你們自己的安危,現(xiàn)在路凌薇下落不明,說不定很快就會來到這巫蠱道,聽棺中之主說她的手段霹靂,若是你們?nèi)死^續(xù)留在外面我心中不得安定,所以我勸你們還是留在這巫蠱道中,哪怕不見我,只要你們?nèi)税踩托校闵頌閖iejie,自當(dāng)勸說一下兩位meimei,我這都是為了你們的安危著想,你們的母親臨死之前曾托我好好照顧你們,這些年來我也沒有盡到一個當(dāng)父親的責(zé)任,如今面臨危險,我希望能夠擋在你們身前,哪怕是為了你們?nèi)ニ溃乙残母是樵??!闭f到此處時杜天魁已經(jīng)有些動容,雙眼之中滿含熱淚,路凌薇聽后沉思片刻,過了一會兒才緩緩說道:“行吧,那我們就留在這里,不過在這期間你絕對不能干擾我們做的事情,也不許阻攔。”杜天魁一聽路凌薇答應(yīng)下來,立即破涕為笑,滿臉不敢相信的神情,過了半分鐘之后他才反應(yīng)過來,連忙說道:“你……你說的可是真的,你們?nèi)忝谜娴拇饝?yīng)留在巫蠱道中?” 路凌薇點點頭,說道:“我們留下可不是為了你,而是為了這巫蠱道的百年基業(yè),等將路凌薇消滅之后我們?nèi)诉€是要離開巫蠱道出去居住,這一點你若是不答應(yīng)我們現(xiàn)在就走!”聽到這話杜天魁連忙點頭,就在他準(zhǔn)備再次開口說些什么的時候,突然門外傳來了一陣吵嚷聲,我轉(zhuǎn)頭一看,此時門口方向正走來七八名守衛(wèi),他們還押解著一名頭蒙黑布之人,從身材來看應(yīng)該是個女子,見到這一幕我不禁心頭一震,如今這巫蠱道中除了路凌薇和沈濘熙之外就只剩下了李雅楠二人,李雅楠他們此刻應(yīng)該還在昨晚謝云給我們安排的住所之中,那么這頭蒙黑布的女子又是誰,正當(dāng)我疑惑不解之時旁邊的沈濘熙突然輕輕碰了我一下,我回頭看去,此時沈濘熙的臉色極為難看,她看了一眼被押解的女子,隨即低聲說道:“驚蟄,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這女子身上的衣衫有些眼熟?”聞聽此言我立即朝著女子身上的衣衫看去,沈濘熙說的沒錯,這衣衫的確有些眼熟,好像在什么地方見過,回想片刻之后我腦袋嗡的一聲炸響,緊接著后脊梁骨一陣發(fā)涼,這女子身上的衣衫竟然跟杜凌笑之前穿的一模一樣,難不成是杜凌笑擺脫了荊無命等人的束縛,轉(zhuǎn)念一想又不太可能,荊無命三人雖說不是頂尖高手,可面對杜凌笑也絕對是手拿把掐之事,再說這杜凌笑身上的千蛛百毒手已經(jīng)被路凌薇給廢了,怎么可能能夠逃脫荊無命等人的手掌,我正想著幾名守衛(wèi)已經(jīng)行至杜天魁面前,還未開口,杜天魁直接怒聲說道:“一群混賬東西,我不是說過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入內(nèi)嗎,這個機會我等了三年,好不容易能夠跟我的三個寶貝女兒聊會天,你們進(jìn)來干什么,趕緊給我滾出去!” 聽到杜天魁的話后幾名守衛(wèi)并未領(lǐng)命離開,而是依舊站在原地,其中一名守衛(wèi)走上前來,看著杜天魁說道:“門主,此事事關(guān)重大,您必須現(xiàn)在處理!”杜天魁聽后一愣,問道:“什么大事需要我現(xiàn)在處理,我告訴你們,什么事情都比不上我的三個女兒重要!”守衛(wèi)一聽這話連忙說道:“門主,此事就是與三位小姐有關(guān),我懷疑有外人闖入了咱們巫蠱道,而且還易容成了小姐的模樣!”此言一出杜天魁臉色登時一變,抬手抓住面前守衛(wèi)的衣領(lǐng),用力一提,直接說道:“你這話是什么意思,現(xiàn)在我三個女兒都在這里,誰會易容成她們的模樣!”守衛(wèi)聽后并未多言,而是抬手一指頭蒙黑布的女子,隨即說道:“門主,你看看這人的面目就能夠明白了?!笔匦l(wèi)話音剛落,押解女子的守衛(wèi)便將女子頭上的黑布取了下來,我定睛一看,不禁心中一涼,這黑布之下的女子果然就是杜凌笑,杜天魁見到黑布之下的女子是自己的小女兒,不禁大驚失色,連忙看著守衛(wèi)問道:“這……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怎么跟凌笑長得一模一樣!” “爹,我就是凌笑啊,兩位jiejie已經(jīng)身死,就是她們害的,她們易容成了我們的模樣,準(zhǔn)備進(jìn)入巫蠱道中殘害你們,爹,你趕緊將她們?nèi)孔テ饋恚 倍帕栊Υ藭r頭發(fā)散亂,而且滿臉油污,她這住的朝著杜天魁嘶喊著,杜天魁聽到她的話之后轉(zhuǎn)頭看了一眼我們?nèi)?,隨即上下打量一番之后冷聲說道:“你胡說些什么,我的三個女兒好端端的站在這里,怎么會死,你到底是誰,趕緊說出來,否則的話我讓你死無全尸!”杜天魁的話徹底讓杜凌笑崩潰,她抬手一指我們?nèi)?,緊接著說道:“他們是用了易容術(shù),這其中有一個就是路凌薇啊,爹,你一定要相信我,昨晚他們?nèi)ノ曳块g中將我制服,后來他們易容成我們?nèi)忝玫哪?,就是為了來欺騙你們,若是你相信他們的話這巫蠱道可就完了!” 杜凌笑話音剛落,路凌薇抬手拍了兩下巴掌,隨即冷哼一聲說道:“真是精彩,你既然說我們是易容之人,那你有什么證據(jù)嗎,你空口白牙就誣陷我們,我想老毒物肯定不會就此作罷!” 第七百八十五章 難辨真假 路凌薇故意將老毒物三個字說得很用力,為的就是能夠讓杜天魁聽清楚,這么多年來杜凌笑三姐妹與杜天魁積怨太深,一直都叫杜天魁老毒物,而且多年的習(xí)慣哪能夠輕易改變,她之所以這樣就是為了迷惑杜天魁,讓杜天魁覺得面前的女子才是易容之人,果不其然,這杜天魁果然上當(dāng),他看了一眼面前的女子,隨即說道:“凌蘭三姐妹這些年來對我的稱呼一直都是老毒物,從未叫我一聲爹,你現(xiàn)在見面就叫我爹,一看就知道你是假的,來人,將她給我?guī)С鋈ザ缢槲构?!”守衛(wèi)見杜天魁已經(jīng)下令,自然不敢耽擱,押解著杜凌笑便朝著門外走去,杜凌笑見杜天魁不相信自己是真的,連忙說道:“爹,我兩個jiejie已經(jīng)死了,難不成你也要讓我死嗎,若是我死了你可就絕后了,咱們父女二人相處十幾年,自然有他們不知道的事情,不妨你問我們幾個問題,若是有人回答不上來那人自然就是假的!”聞聽此言杜天魁抬手一擺,說道:“且慢,既然如此的話那我就試試,到底誰才是假的!”見杜天魁答應(yīng)下來,我不禁心中咯噔一聲,這杜凌笑是三年之前才與杜天魁斷絕了關(guān)系,如今杜凌笑十七八歲的年紀(jì),先前還有十四五年與杜天魁相處的時間,這么長的時間中肯定會發(fā)生很多事情,我們又怎么會知道,就在我有些手足無措之際,路凌薇突然看著杜天魁開口說道:“沒想到你竟然會懷疑我們?nèi)耍邪±隙疚?,既然你不相信我們那就問吧,原本聽了你剛才的話對你的印象還好了不少,可如今看來倒是我們多想了,你還是跟原來一樣,自私自利,什么事情都只想著自己?!?/br> 見路凌薇誤會自己,杜天魁連忙說道:“凌蘭,此事不是為了我,而是為了巫蠱道,你先前也說帶兩個meimei來此是為了巫蠱道的安危,如今有人趁虛而入,我又怎么能夠輕易下結(jié)論,你們?nèi)忝枚喽鄵?dān)待?!闭f罷杜天魁行至桌前拿起茶壺倒了一杯茶水,一飲而盡之后坐在椅子上說道:“那我就問你們?nèi)齻€問題,只要你們其中有人回答不上來,那個人就是假的,第一個問題是你們的娘叫什么名字,第二個問題是她死時被我下了什么蠱,第三個問題也是最難得一個問題,你們?nèi)说某錾掌谑鞘裁矗羰峭馊藳Q計不可能知道這三個答案,為了公正,你們依次告訴我,來,先將她帶入后堂問話。”杜天魁說完之后杜凌笑便被幾名守衛(wèi)押解著朝著后堂位置走去,經(jīng)過我們?nèi)松磉呏畷r杜凌笑面露陰狠之色,看著我們說道:“你們等著,這仇我一定會報,我不會讓你們死的這么容易!” 見眾人消失于后堂拐角處之后我看著路凌薇低聲問道:“現(xiàn)在咱們怎么辦,這第一個問題和第二個問題的答案我都知道,昨晚謝云已經(jīng)告訴了我們,可第三個問題的答案咱們怎么可能知道啊。”路凌薇聽后抬手一擺,說道:“無妨,此事你不用擔(dān)心,我自有辦法解決?!甭妨柁痹捯魟偮?,杜天魁和幾名守衛(wèi)便押解這杜凌笑走了出來,此時杜天魁的臉色陰沉,看上去十分難看,他行至我們身前,抬手一指我們?nèi)?,怒聲說道:“你們竟然敢騙我,而且還殺了凌蘭和凌歌,我一定要將你們碎尸萬段以解我心頭之恨!來人,給我把他們?nèi)孔テ饋?!”杜天魁話音剛落,門外突然涌進(jìn)來數(shù)十名帶刀守衛(wèi),見他們一副氣勢洶洶的模樣,我心頭一震,剛想做出戒備,這時路凌薇冷哼一聲說道:“老毒物,你是不是越老越糊涂了,你連問都沒問怎么就知道我們?nèi)耸羌俚?,真沒想到我娘當(dāng)初怎么會看上了你,真是替他不值。” “哼,你們別再裝模作樣了,剛才凌笑已經(jīng)將三個問題全部回答完畢,而且字字不差,如此說來她才是我真正的女兒,而你們?nèi)齻€不過都是假的罷了,來人,動手!”杜天魁說完之后守衛(wèi)直接朝著我們沖了上來,就在他們即將動手之際,路凌薇突然用眼神朝我示意,我立即明白了她的意思,連忙說道:“我娘叫柳子衿,她當(dāng)年中的蠱名叫情人蠱……”我話剛說了一般,杜天魁神情一變,連忙沖著守衛(wèi)抬手一擺,說道:“你們趕緊退下!”此言一出周圍的守衛(wèi)立即撤出了門外,見到杜天魁這副模樣,我心中大喜,笑著說道:“怎么樣,我說的沒錯吧,如今你能不能分辨出我們誰是真的誰是假的?”杜天魁登時被我的話給問住了,愣在當(dāng)場不知作何回答,過了片刻之后他才緩緩說道:“你們說的都沒錯,到底誰才是我的女兒!” “爹,他們只說了兩個答案,我們姐妹三人的出生日期他們還不曾說出,有本事就讓他們說出來,若是說不出來他們就是假的!”杜凌笑開口說道,杜天魁恍然大悟,連忙指著我說道:“對,這兩個答案巫蠱道的弟子都知道,即便是外人也很容易知曉,如今你就將第三個問題的答案告訴我,若是你們說不出來,那你們就是假的!”聽到這話我心中咯噔一聲,一年有三百六十五天,雖說年份容易猜,可這日子怎么猜,而且還要說出三人的出生年月,這簡直比登天還難,就在我遲疑之際杜天魁走到我面前,看著我說道:“你怎么不說話了,是不是不知道,哼,看樣子你們?nèi)司褪恰?/br> “凌笑的生日是一九七零年三月五日,凌歌的生日是一九六九年一月三日,而我的生日是一九六七年九月一日,這三個日期便是我們姐妹三人的出生日期,既然你是我們的爹,那自然是清楚我又沒有說錯?!蔽以掃€未說完,路凌薇搶先把答案說了出來,看到杜天魁一臉詫異的神情我便知道路凌薇說的就是真正的答案,只是讓我想不明白的是她如何知道的這么清楚。 第七百八十六章 真亦假時假亦真 路凌薇此言一出,杜天魁原本猙獰的臉色瞬間舒展開來,數(shù)秒鐘之后又變得凝重,先前從他的話語中來看杜凌笑已經(jīng)回答對了三個問題的答案,他原本認(rèn)定我們?nèi)瞬攀且兹葜耍扇缃衤妨柁睂⑷说纳饺掌诮z毫未錯的說出,令他一時之間拿不定主意,而真正的杜凌笑此時面露詫異神色,似乎她也想不明白為什么我們會知道的這么清楚,一時間空氣中彌漫著凝重的氣息,沒有一個人說話,就在我以為事情進(jìn)入僵局之時,杜凌笑突然大笑一聲,看到杜凌笑發(fā)出笑聲,杜天魁轉(zhuǎn)頭看了她一眼,低聲問道:“你笑什么,現(xiàn)在還不知道你們到底誰才是我的女兒!” 杜凌笑冷哼一聲,說道:“真假還不容易辨別嗎,既然是易容,那么直接將這臉上皮膚撕扯下來不就行了嗎,這易容之術(shù)不過只是將一副假的皮囊覆蓋在臉上,怎么樣也變不成真的,如今只要一試便知真假。”聽到杜凌笑的話我心頭一震,她說的沒錯,若想辨別真假最簡單的辦法就是將臉上的面具摘下,如此一來便能夠真相大白,一旦杜天魁答應(yīng)下來,那我們?nèi)吮銦o法遁形,我正焦灼之際,杜天魁突然抬手一拍腦門,說道:“對啊,我怎么沒想到,直接將這臉上的面具摘下來不就能夠分辨真假了,來人,摸一摸他們四人臉上的皮膚,只要有凸起不平之處就立即給我拿下!” 見杜天魁下令,幾名守衛(wèi)走上前來準(zhǔn)備開始摸索我們臉部的皮膚,就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路凌薇突然抬手一擺,說道:“慢著!”聽到這話杜天魁神情一變,有些狐疑的看著路凌薇,說道:“等什么,難不成你擔(dān)心露出馬腳?”路凌薇嘴角微啟,笑著說道:“這易容之術(shù)世間足有數(shù)十種,而有一種難辨真假,名叫整容術(shù),就是用將人的模樣整容成另一個人的模樣,一旦傷口愈合便看不出痕跡,這樣一來臉上的皮膚就如同真人一般,所以我覺得用這種招數(shù)試探真假根本沒有必要,老毒物,難道你忘了凌笑有一個獨門秘法千蛛百毒手嗎,這世間只有她一人練習(xí),而且如今已經(jīng)練成了七層,沒有數(shù)年時間根本不可能做到,我想若是假扮之人即便化成凌笑的模樣也不可能學(xué)會這千蛛百毒手,既然現(xiàn)在對面也有一個所謂的凌笑,那么就讓他們各自施展一下這千蛛百毒手,只要能夠使用出來的自然就是真的!” “沒錯,你剛才說的整容術(shù)我也有所耳聞,根本不是易容,既然這樣的話你們二人就同時使出千蛛百毒手,我倒是要看看誰是真的誰是假的。”杜天魁看著我和面前的杜凌笑沉聲說道,聽到這話我才恍然大悟,終于明白為何臨走之時路凌薇為何要將杜凌笑體內(nèi)的毒素傳到我的身上,先前她曾說以防不測,如今正好派上用場,面前的杜凌笑已經(jīng)喪失了功力,自然無法再使用出千蛛百毒手,想到此處我點點頭,慢慢運行體內(nèi)的靈力,然后用靈力催動毒素朝著雙臂而去,大概數(shù)秒鐘之后我的雙臂開始變成了黑紫色,毒素在手臂上慢慢朝著手掌聚攏,半分鐘之后我手掌背部的青筋暴起,而掌心和掌面完全變成了黑紫顏色,見到我的手掌起了變化,杜天魁低頭看了一眼,隨即說道:“沒錯,這的確就是千蛛百毒手?!闭f完他轉(zhuǎn)頭看向一旁的杜凌笑,沉聲說道:“如今凌笑已經(jīng)使出了千蛛百毒手,你也試一下?!贝搜砸怀雒媲暗亩帕栊α⒓瓷袂橐蛔?,緊接著她開始催動體內(nèi)的靈力,可由于此時她身體里面的毒素已經(jīng)進(jìn)入到了我的體內(nèi),所以她根本無法使出,見她一臉詫異的神情我這才明白她到現(xiàn)在還不知道她的千蛛百毒手已經(jīng)被路凌薇給廢了,先前來時她處于昏迷之中,自然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見杜凌笑的雙手依舊白皙,杜天魁看著杜凌笑說道:“原來你才是假的,幸虧我沒有聽信你的話,否則的話我就要后悔終生了,來人,將她給我拉出去剁碎喂狗!”聽到這話杜凌笑立即說道:“爹,我真的是凌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體內(nèi)的百目蛛毒全部消失了……”說到這里杜凌笑突然想起了什么,連忙抬手沖我一指,說道:“是她,肯定是她將我體內(nèi)的毒素全部轉(zhuǎn)移了過去,爹,你要相信我,我才是你的女兒?!倍盘炜牶筮€未來得及開口,一旁的路凌薇冷笑一聲說道:“行了,別再裝模作樣了,這千蛛百毒手需要沁園草來壓制毒性,一般人根本無法承受如此猛烈的毒性,一旦所有的毒素進(jìn)入身體頃刻之間就會斃命,而進(jìn)入望月樓之后凌笑從未吃過沁園草,這就說明她體內(nèi)早就已經(jīng)有了沁園草的藥性,若不是常年服用怎么可能會有這種功效,老毒物,現(xiàn)在你明白誰才是真的了吧!” “凌蘭,剛才是我不好,不該懷疑你們,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知道誰是易容之人,你放心,我決計不會讓她死的這么痛快,把她給我拖出去凌遲處死,然后將rou喂給狗!”杜天魁看著面前的杜凌笑怒聲說道,此時杜凌笑不斷嘶喊著,可杜天魁已經(jīng)堅信不疑我們才是真的,于是背過身去不再去聽,守衛(wèi)見杜天魁下令之后抓住杜凌笑便將她朝著門外拉拽而去,很快便消失在了門口,見杜凌笑被拉出去之后我長舒一口氣,看樣子這杜天魁死也想不到自己最寵愛的女兒竟然會死在了自己的手里,而更令他想不到的是自己苦心尋找的赤尾金蠶此刻就在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