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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泉問:“前段時間你帶封靖去了哪兒?” “一家醫(yī)院。”何黎說,“在郊外,很有名的療養(yǎng)區(qū)?!?/br> * 封泉聯(lián)系了許久沒能想到的榮光,對方接通電話,語氣很是興奮: “封泉兄弟!你怎么想到要打給我了?” 封泉問:“介不介意當(dāng)我一回工具人?” 榮光十分上道地說:“有什么事,你盡管吩咐!” 封泉道:“什么時候有空出來一下,我現(xiàn)在也在京都?!?/br> “現(xiàn)在就有空!你等著,我定地方!” 兩個小時之后兩人便見到了面。榮光定的是一個小餐廳,并非飯點,所以這里十分清凈,外面便是街道,透過窗戶能看見外面的車流人往的十字路口。 榮光點了一碗粉絲喝得滿足,招呼封泉一起。封泉搖搖頭拒絕了,開口道: “還沒有問,前段時間,我拍走那一塊幾個世家都想要的石頭之后,他們什么態(tài)度?” 說起這個話題,榮光趕緊放下了碗,抹了把嘴,說道:“他們簡直要氣瘋了!不過也沒氣多長時間。聽說原本有小家族的人想過要查你,來討好傅家和封家,不過兩家主事的都沒把這件事放到心上,最后有一個不怎么有名氣的封家人,給那些小家族人說不必在你身上花心思,這件事這才了了?!?/br> 封泉感興趣道:“為什么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封家就罷了,傅家可是最好面子的。” 榮光說到這里頓時笑起來,坐在那里自己樂了半天,好容易緩住了,咳了一聲,說道: “因為啊,傅家出了一件大事!現(xiàn)在的傅家家主,老當(dāng)益壯,有一個沒有出生的孩子。就在你把東西拍走之后,正好他老婆生了。結(jié)果呢,檢測出沒有一點能夠通天地靈氣的資質(zhì),并且恐怕還是個癡兒。” 他感嘆地咂了咂嘴,“這可是傅家家主的孩子??!如果長大,很可能就是下一個傅家家主。傅有常那個老家伙好不容易老年得子,期盼著能夠好好接他的班,在他老婆懷孕十個月里把所有能搜集到的各家術(shù)法都搜集了,只等著他孩子開蒙……不知道他還能不能有能力,再讓他老婆懷一個?!?/br> 封泉自動把后幾句話忽略掉,問道:“這樣說,那么傅家豈不是要亂了?” “應(yīng)該是吧,”榮光道,“不過傅家內(nèi)部的事倒是瞞得很緊,別家天師都沒能打探出什么消息來。” 封泉點點頭,心想,怪不得之前傅家那兩個長老火急火燎地去陵山尋找傅家先人留下的鬼仆。 “現(xiàn)在呢?” “現(xiàn)在,除了傅家,其他世家也都發(fā)現(xiàn)自家竟然都出現(xiàn)了一樣的事。沒有細數(shù)還不知道,這樣一察覺到,發(fā)現(xiàn)近幾年出生的小輩,竟然幾乎沒有資質(zhì)稍微好一些的。他們自顧不暇,轉(zhuǎn)頭都不知道把你這個無名小輩忘到哪里去了,至于前段時間各家都很緊張的所謂‘生昭’,也就提過那么一次,已經(jīng)幾乎半年沒有再被提起過了?!?/br> 封泉不禁搖搖頭,現(xiàn)在的玄門世家,寧可因為自家血脈上的事而把真正關(guān)乎整個天師界的東西拋之腦后?!植皇且^承什么王位,血脈是什么值得標榜的大不了的么? 他一直都不怎么能夠理解,就算是現(xiàn)在也一樣。 榮光繼續(xù)把粉絲吃完了,這才問道: “你找我,應(yīng)該不止是為了問好幾個月之前的事吧?” “當(dāng)然。”封泉道,“你為什么來京都,我就是為什么來京都。拜托你家方長老,試煉的時候幫我安排一下?!?/br> 榮光道:“為什么是方長老?我家可有好多長老都比方長老厲害多了,只要你說一聲,我都能給你使喚動。” “不用了,還是幫我拜托方長老。”封泉說道,“畢竟只有方長老我算是有些共患難的交情,況且,我也只看著方長老還稍微順眼一點?!?/br> 榮光頗有些“英雄所見略同”之意地沖封泉點點頭,說道:“交給我吧,保證給你傳到。——只是我有點好奇,你不是一個閑散天師嗎,而且有實力??墒沁@次試煉是各個玄門世家組織的,參加的也幾乎全都是世家小輩,你……如果方便的話,能否告知我你的目的?” 他眼神瞬間有些凌厲起來,帶著難得的正色,看著對面的封泉。 封泉道:“你放心,我不會有什么不好的心思。其實原因很簡單,你之前已經(jīng)說過了,現(xiàn)在各個玄門世家都出現(xiàn)后代不能聯(lián)系天地靈氣的情況出現(xiàn),相信你也肯定明白這件事的嚴重性?!?/br> 榮光嚴肅地點點頭,“幾乎是……毀滅性的?!?/br> 封泉道:“我想知道,幾個家族的內(nèi)部子弟,到底還有幾個有能當(dāng)?shù)闷鹛鞄熋柕谋绢I(lǐng)??匆豢础T家族,還能夠有幾年的性命。” * 另一邊,和封泉分開的尹從,已經(jīng)被何黎帶著來到了他所說的那個療養(yǎng)區(qū)。 當(dāng)然,何黎所附身的東西已經(jīng)從臟兮兮的手套變成了一個小攤上隨手買的鑰匙掛墜。 “就是那里?!焙卫璧穆曇魪囊鼜目诖锎┏鰜?。他越靠近那個地方,源自于生前最后一瞬的恐懼感便壓迫得他隨時都要有怨氣滲出來。 尹從看向何黎指示的最中央的方向,沒有立即過去,而是走到一邊陰涼處,摸出封泉臨走前塞給他的一摞符紙,挨個看著。 何黎從掛墜里伸出一直胳膊,等到尹從翻到有作用的一張,連忙指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