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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時看向柯少嗔的神色里,驚嘆佩服的神色越發(fā)的濃厚起來。 ——害怕柯少嗔是一方面,佩服柯少嗔又是一方面,兩者并不沖突。 柯少嗔卻絲毫感覺不到自豪與欣慰。 反而覺得如墜冰窟,身體愈發(fā)冰冷起來。 他自認為做不到夏鈞口中的那種事,也清楚知道另一人格平時根本就沒有看書讀書的學習時間。 也就是說,那人拿著一堆嶄新的書,借用課間的時間從頭開始學,然后跑去考了試??荚嚨慕Y果,說不定比他這個主人格還要好? 別開玩笑了! 實在是忍受不了夏鈞瘋狂吹捧“自己”的話語,柯少嗔氣急攻心,雙眼布滿血絲,狠狠揪住夏鈞的衣領,朝他大吼:“閉嘴?。 ?/br> 周圍同學頓時被忽然暴走的柯少嗔嚇到,慌亂喊叫著四散而逃,有的躲開,有的去幫夏鈞,有的跑出門去叫老師…… 又是一起外人根本無法理解柯少嗔情緒的無厘頭事件。 柯少嗔頹廢的坐在課桌前,雙眼無神。 為什么他不管哪方面都比不過那家伙。 課堂上正在講課的老師喊了柯少嗔好幾次名字,柯少嗔都一臉冷漠的目光直視前方根本不搭理他。新來的代課老師臉皮薄,性格好,見狀雖然尷尬,但也沒有為了挽回顏面做什么過分的事,而是說:“那就柯少嗔的那個誰來回答。” 他一下子忘記了夏鈞的名字。 夏鈞理所當然般嗖的一下站了起來,十分流利的背了一段課文,然后在老師欣慰的眼神中笑嘻嘻坐下。 周圍同學紛紛表示見怪不怪。 而柯少嗔也終于從沮喪中緩緩調(diào)解過來,自我開導,又為自己豎立了一個新的目標。 被動挨打可不是他的性格,既然現(xiàn)在贏不了對方,那下次,下下次,總有一天,他能夠好好學習,將那個該死的家伙壓在腳底下!! 想完,靠在椅子上懶散的坐姿瞬間挺直,渾身上下精神抖擻,專心致志,抱著書本目光璨璨看著講臺上的老師,看得那老師百感交集,甚至欣慰。 原來他的課,是這么的有趣啊! 像是挽回方才的一點尊嚴,又像是期待柯少嗔能夠“回心轉意”,老師再一次點了柯少嗔的名字,讓他翻譯書中的一段文言文。 柯少嗔果然站起來,字正腔圓,回答標準的堪比教科書! 眾人皆是一幅“不愧是柯少嗔”的模樣,看著他。 柯少嗔心滿意足的坐下。 果然,頹廢不振,不是他的作風,主動出擊,尋找辦法,才是最適合他的道路! …… … 然后過了不久,他就被另一人格送到了危機四伏的戰(zhàn)場上。 灰頭土臉拿著槍,躲在戰(zhàn)壕底下,旁邊還跟著與他一同從訓練營里出來的同期——一個戴著金絲框眼睛,氣質(zhì)文弱,卻十分溫柔善良好說話的傭兵隊友。 雖然懵逼為什么前腳剛回到舒適溫暖的家,后腳炸彈就在面前炸響,柯少嗔適應良好的不管三七二十一,總之先弄清情況,保住自己的命再說。 打開手腕上扣著的高科技液晶輔助儀,手指快速敲打,找到了眼下他正在執(zhí)行的任務以及目標人,對旁邊的青年說:“博士呢?” 青年被煙灰嗆得不行,崩潰大喊“都說了我是后勤技術人員了啊啊啊?。。?!”,似乎是在崩潰投訴那無良的隊伍頭子,然后一指身后不遠處的白大褂,說:“那兒?!?/br> 柯少嗔:“什么時候撤離?” 青年眼看炸彈又在眼前炸響,嚇得哇哇大叫,抱著腦袋躲到了更下面的地方,沖柯少嗔大喊:“先搞定對面幾個砸碎再說!” 柯少嗔用聽力辨別著對方的人數(shù)、距離以及位置,也沒多說什么,彎著腰,順著戰(zhàn)壕往前走,找到了一個相對隱蔽的位置,夾起槍擺在地面上,一秒鎖定對面人頭,然后就是一陣精準而又瘋狂的掃射。 前后不過幾個呼吸的時間。 接連不絕震耳欲聾的戰(zhàn)火聲終于停下。 青年很是信賴柯少嗔的槍技,長長舒了口氣,就想站起來走到他這邊。 柯少嗔厲聲喊道:“蹲下!” 話落,一名敵方戰(zhàn)士拖著受傷的腿神色猙獰地瘋狂跑來,狠狠拋過了一顆手榴彈,砸到了柯少嗔等人所在的位置。與此同時,柯少嗔槍里的子彈也穩(wěn)穩(wěn)咬上了對方的眉心,對方應聲倒地。 像是在送別那名勇于以死復仇的戰(zhàn)士,手榴彈掉落地面瞬間爆炸,帶起的聲浪與振動,將好不容易彎下身來的青年摔了個屁股蹲。 “沒……沒事了?”青年吃了教訓,倒在地上問柯少嗔。 柯少嗔仔細輸了一下人頭數(shù),收起槍,淡淡的說:“沒事了?!?/br> 青年松了口氣,站起身來,拍了拍屁股上骯臟的泥土,轉過頭去攙扶那被雙方勢力爭奪著的數(shù)字工程學博士。 對方也是橫遭無妄之災,只是因為發(fā)明了某個可以用到戰(zhàn)爭途經(jīng)上的技術,就被兩邊的國家派兵過來爭奪,爭奪過來之后要對她做什么,自然是不言而喻了。 而柯少嗔,便是那兩邊勢力之外的“第三方勢力”,不希望博士的技術被濫用,所以過來橫插一刀,虎口奪食,“擄走”了博士。 因此在明面上來說,他們才是被通緝的“窮兇極惡”的罪犯。